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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展覽書畫創作表演成了重頭戲,書畫表演是書畫商,某些收藏家還有某些書法家背後推動的,而這才是今天展會的主要目的。
今天這樣的展覽對書法家、畫家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推銷自己的機會,對書畫商來說,也是一次很好的展示機會。
唐逍從貴賓區重新進入展廳的時候,發現展廳一多半的藏品已經被移走了,在原來擺放展品的位置,擺上了很多長條桌子,桌子上文房四寶伺候。
長條桌子被人為的隔開,各個小區域裝修皆非常的講究,各有各的橫幅,各有各的風格。
「南粵文萃閣書法展示」,這個展區背後肯定是文萃閣的書畫商展示的區域,而「水墨齋」則擁有自己的展示區域。
這一次展覽在臨港舉辦,水墨齋作為地頭蛇佔據了天時、地利,因而今天水墨齋請了兩名畫家和唐逍一起在現場表演。
唐逍對南粵書畫界不熟悉,這些青年畫家、書法家他都不認識,丁姿竟也沒有給他做介紹,說句心裏話,唐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水墨齋的老闆,此人五十多歲,乾瘦乾瘦,一雙眼睛像鷹一般銳利,神態古板,他和唐逍握手的時候,那乾枯冰冷的手讓唐逍覺得很不舒服。
而且對方不苟言笑,就說一句話:「鄙人黃永鏘!」他看向唐逍的眼神儘是審視,明顯臉色不好看。
倒是丁姿,態度熱情得不得了,似乎她今天就鐵了心專要捧唐逍似的,那殷勤的態度,讓唐逍都覺得不好意思。
唐逍被丁姿安排在了最顯眼的桌子前面,她道:「唐先生,今天咱們水墨齋能不能露臉全看您了,您放心發揮,今天您一定能力壓其他書法家,一炮而響!」
唐逍淡淡笑笑,道:「丁小姐,你可能太高估我了,我看你們老闆好像對我不怎麼滿意呢!」
丁姿咯咯一笑,道:「老闆不滿意沒關係,老闆娘滿意就成,咱們公司老闆娘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呢!」
「老闆娘?」
「好了,唐先生,回頭你會知道的,我不打擾您了,您好好創作吧!」
丁姿飄然離開,宛若一隻翩然飛舞的蝴蝶一般。
她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貴賓區的門口靜靜的看着場上的情形,冷不丁,黃永鏘走到了他的身後,陰測測的笑道:
「丁丫頭,你鬧了半天,就弄來了這麼一玩意兒麼?就憑他,想斗過我集寶閣的人?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吧?」
丁姿嘿嘿一笑,道:「黃總,我知道今天陸先生給您撐場面,不過我請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老闆娘那麼精明,她能看中的人,又豈能是易於之輩?」
黃永鏘臉色一變數變,慢慢湊近丁姿,壓低聲音道:「丁丫頭,那黃臉婆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對她如此死心塌地?何苦呢?你只要願意跟我,嘿嘿,我給你兩倍錢,而且額外還有好處嘍!」
黃永鏘陰測測的笑,眉宇之間流露出淫|邪之色,其看向丁姿的眼神明顯不懷好意:
「那黃臉婆不行了,水墨齋經營得越來越差,這樣下去她要破產了,她完蛋了,你這嬌滴滴的小丫頭還能有什麼前途?」
丁姿瞥了一眼黃永鏘,跳腳挪開,道:「黃總,你還是自重一些吧,我的事兒不需要您關心……」
黃永鏘眯眼瞅了瞅丁姿,又看了看遠處的唐逍,嘿嘿道:「小丁,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八成是和這小白臉有一腿,你這丫頭,精靈鬼怪,趁這個機會撈黃臉婆的錢,你當我不知道麼?
你說我把這事跟黃臉婆說,她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呢?」
「黃永鏘,你閉嘴!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慫樣,我會相信你麼?」一個十分潑辣的聲音打斷黃永鏘的話。
貴賓室內,一穿着紅裙的中年女人挎着挎包冷然走出來,女人微胖,衣着鮮艷,打扮時髦,很惹人眼。
黃永鏘一看到這個女人,臉色更黑了,他深深的看了丁姿一眼,再看向紅衣女人,道:「倪霞,你沒招了,今天你請誰也扭轉不了局面,水墨齋是我一手建起來的,你是玩不轉的。
在我手上水墨齋是金山銀山,在你手上水墨齋便是一文不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
黃永鏘冷笑離去,紅裙女人面罩寒霜,神色冰冷,過了很久,她湊到丁姿身邊道:「小丁,究竟行不行啊,這個人?」
丁姿附耳紅裙女人,竊竊私語,紅裙女人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真的麼?」
丁姿用力的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如果不是這樣,我會讓您下這麼大的血本麼?」
「那太好了!」紅裙女人看向唐逍的方向,又看向黃永鏘消失的方向,臉上浮現出怨毒之色。
……
唐逍並不知道水墨齋的背後有這些齷齪,此時的他端坐在長條桌子前面,凝神閉目,整個人完全沉浸在創作的思考之中。
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對任何書家來說,風格永遠是第一位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尤其是藝術方面,更不存在完美。
對書家來說,風格最重要,有風格便算是自成一家,這種書家才是真正的大家。
唐逍的書法正氣凜然,陽剛蒼勁,這是唐逍應該走的路子,今天他讀了黃自元的書帖,已經大有收穫,此時他再一次「三省吾身」,頭腦變得十分的敏銳,將今日所學回顧,只覺得奇妙無窮,不可自拔。
「三省吾身」的神通漸漸的淡去,他卻感到似乎還有意猶未盡之意,此時依舊還不到動筆的最佳時機。
他心中念頭一動,默念聖人之言:「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他剛剛失去的敏銳,重新變得活躍,腦海之中無數感悟一一閃現,從他學習書法開始,一點一滴的進步,每提升一個水平檔次,他的領悟心得,他都一一想到了。
剛剛黃自元的那一件作品《正氣歌》的優長得失,他反覆斟酌揣摩,似乎又有所得。
他心中不由得大喜,儒道另外一個神通「溫故知新」今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意外獲得了,真是太爽了。
擁有了「溫故知新」的神通,唐逍的書法造詣進一步精進,久違的創作欲望在他心中萌生。
對一名書法家來說,為了創作而創作,為了錢而創作,常常不容易出精品。
真正的大家精品,往往都是大家心中有悟,有感,情不自禁,然後心中滋生出強烈的創作欲望,一氣哈成,這種情形就是所謂的狀態。
現在唐逍的狀態在一點一點的攀升,他內心萌動,真想拿筆就寫。
但是他依舊壓抑住欲望,因為「溫故知新」的神通還在繼續,他的感覺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棒。
他一邊繼續參悟,一邊開始磨墨。
硯台是上好的端硯,墨是一品的徽墨,磨墨便是磨心,唐逍手規則的旋轉,鼻端嗅着墨的清香,「溫故知新」的神通發揮得更加的強大,唐逍心中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創作沒有靈感,沒有欲望,常常想破頭也找不到感覺。而一旦有了強烈的欲望,腦海之中便會迸發出靈感來,有了靈感,創作便水到渠成。
唐逍的墨越磨越濃,待到墨色如鏡,濃而不粘之時,唐逍倏然睜開眼睛。
他的眼神之中精芒閃爍,整個人氣勢攀升,他迅速的將宣紙鋪開,用鎮紙壓好,在前面的筆架上取狼毫大筆。
筆醮上濃墨,屏氣凝神,他懸腕落筆,漆黑的墨在白色的宣紙上緩緩的流轉,提頓轉折如行雲流水,第一個字「思」。
第二個字「無」!
第三個字「邪!」
三個字皆是楷書,便是「思無邪」,三個字恰好均勻的排在長條形的宣紙上,構成一個完美的整體,整幅字氣勢無可撼動,真是堪稱絕妙。
唐逍常常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落款:『逍遙先生書於臨港西城」,最後,唐逍從挎包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印,大印蓋下去「逍遙」兩個字古樸厚拙,似乎一印下去,整幅作品便一下擁有了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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