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的軍訓可謂是因人而異,李彥杉在這軍訓中如魚得水越發精神,原本俊逸的五官顯得更有味道,只是苦了平日裏幾乎不做運動的邶漾。
邶漾就是歷來教官最不願遇到的那一類人——同手同腳。
走姿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同着另外幾個難兄難弟倒是成了軍訓中的一股泥石流。每天被拎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回走動。
眼看着結訓的日子越來越近,而邶漾同他那幾個難兄難弟姿勢一如既往的顯眼,想着總教官那囉嗦人的能力急得帶邶漾所在連隊的小教官一臉愁容。
&漾!哎、怎麼說不聽呢?左腳右手,臥槽,你出的那是右腳。」小教官捂額長嘆,這破孩子怎麼就這麼難教呢。
&哈哈哈哈」連隊方向傳來鬨笑聲。邶漾憋紅了臉,眼底滿是委屈,這大庭廣眾的丟臉誰他媽願意啊!
&漾,歸列!」小教官生無可戀,這破孩子還真的是罵不得,這重話還沒說出口,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已經滴溜溜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好似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無論什麼重話一瞬間全化作烏有。
&彥杉出列!」小教官哭喪着臉指了指李彥杉。
在這個連隊中,李彥杉無論是姿勢動作都是極其的標準,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最主要的是穿上軍訓裝後的氣質,甚至比他這特戰部隊出來的戰士更像是一個軍人。
李彥杉小跑出列。站在小教官面前。
小教官莫名尷尬,因為……眼前這人氣質更甚於他。
&彥杉,你和邶漾一組,負責把他教會,我要在明天上午之前看到結果。」這燙手山芋丟出去最好。
小教官心裏犯嘀咕,軍訓這些日子倒是也見着李彥杉無視邶漾那可憐巴巴像小狗一樣的眼神,這是怎麼做到的?
&
剛跑進隊列的邶漾一聽這個安排,臉頓時就黑了。
每次用在家對母上大人百試不爽的招數對付這小教官似乎頗為管用。
但是……這招在李彥杉這廝面前沒有任何意義好嗎?裝得越可憐,那人臉上玩味笑容越重,反而是越使勁折騰他!
&漾出列,和李彥杉現在就過去。」這次,小教官直接背過身無視那眼神,自顧自的安排着同邶漾一樣的難兄難弟。
&官」邶漾急壞了,真落到李彥杉手上要被他活活玩死的。
小教官對邶漾的喊話充耳不聞。
李彥杉眯了眯眼,直接走到邶漾身前,仗着身高優勢,拽着他走向另一邊。
邶漾瞪着眼不說話,反倒是李彥杉先開口。
&要是你明天練會了,軍訓完我帶你去沉香閣好好吃一頓。」語氣充滿誘惑,一字一句間讓人心顫。
邶漾眼睛一亮,頓時就猛地點頭。
沉香閣在這b市的名聲可謂是一個大,裏頭的大廚可都是上過國家台的大人物,邶漾從小到大也就去吃過那麼一次,從此以後念念不忘。而且就那一次還是預約了半年才得到的機會。想到那地兒,邶漾吞咽了下口水,之後又突然反應了過來,怎麼帶自己去,那地方是說預約到就能預約到的嗎?
&甭騙我,我上次可是預約了半年才進去一次。你說去就去啊!」
李彥杉嗤笑道:「邶漾,你這十多年腦子都長到胃裏去了?」
邶漾哼一聲,神色倨傲表示我就不信。
&就吹吧。」
&看我像是會騙你的?」李彥杉湊上前來,笑容裏帶着挪揄。
&說好了,我要是學會了,明天隨便我怎麼點。」邶漾心一橫,想着放着大戶不吃白不吃。
李彥杉雙手環抱胸前問道:「你要是沒學會呢?」
&怎麼可能學不會,不就是兩個步子嗎?多簡單的事兒。」邶漾有點心虛,依舊嘴硬。
&打賭總得有個彩頭不是,好事想佔盡哪有這麼好的事。」李彥杉眉一挑「還是說,你不敢賭?慫包。」
&槽,誰不敢賭了。」邶漾經不起激,李彥杉這隨便一提便自己上趕着從圈套里鑽。
&你拿什麼賭?若是我輸了可是帶你去沉香閣那地方,要是拿不出點旗鼓相當的東西來,我可……」
餘下的話李彥杉沒有講出來,只是挑着眉盯着邶漾。
邶漾心裏左思右想,能拿出個什麼彩頭來,仔細一想……他還真不知道李彥杉的愛好是什麼,頓時像是個泄了氣的氣球焉了下去。
李彥杉瞅着邶漾的神色,玩意大起,這一世的阿堯逗弄起來更為好玩兒,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卻總是像是個張牙舞爪的老虎,實則不過是一隻小奶貓。
&樣吧?我看你也拿不出我想要的彩頭。」李彥杉眯着眼又道「若是你明天不能走對,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語罷,滿臉嫌棄又道:「想想還是挺虧的。」
邶漾怒了,心想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不是。
&怎麼這麼磨嘰,明兒個等着看好了。」想起沉香閣裏面的美味,邶漾又焉了咽口水,連帶着訓練也跟着精神了起來。
只是這才走了幾圈兒不到,整個人就如霜打過的茄子焉巴巴的在一旁賭氣。
&好了。」李彥杉立在他身旁,站如松。
右手擺出的同時,左腳緊跟着抬起,動作行雲流水,那挺直的脊樑讓整個人在陽光下顯得更為硬朗。倏然,他轉過頭盯着邶漾道:「別光顧着看,跟着我的動作來。我們先原地把姿勢練好。」
邶漾站在一旁將動作一步一步的肢解開來,放慢十倍有餘的速度總算是能勉強克制住同手同腳的動作。
李彥杉在一旁看着,時不時的指點了幾個動作的姿勢,再順手揩揩油。
&手臂抬高一點。」邶漾抬手的動作稍低,李彥杉見狀覆在他身後與他同樣的姿勢,一手握住他左右一手又抓住右手;在炎熱的天氣下兩人渾身早已是濕透了,那薄如紙張的軍訓服緊緊貼在皮膚表層之上。
兩人相貼的動作讓邶漾覺得頗為尷尬,卻又生出一種極為舒服的顫慄感。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服,渾身是汗的皮膚親密接觸,明明應該是感到討厭的,不是嗎?
&勢是對了,向前走。」李彥杉低下頭,湊到邶漾耳邊,低沉着嗓音說道。
那溫潤的呼吸噴灑在耳垂與頸間,邶漾打了一個顫道:「你這樣抓着我的手我怎麼走啊!」
耳後傳來那人愜意的笑聲,聲音低沉綿長,亂人心扉。
&若是把手放下,你這一走姿勢又不對了。」李彥杉得寸進尺,輕微偏過頭在擋住那邊學生的視線,小小的在邶漾耳垂咬了一口。
這一咬是不得了了,邶漾顧不得被抓住的雙手,猛然一下就跳了起來,剛想大聲吼去卻又看到周圍人多,生生將一股氣憋了下去「你變態啊。」
&不是……有點兒餓了嗎。正巧看到你耳朵就想……」狠狠地咬一口,連帶這個人也不放過。
見懷中的邶漾已經在暴走邊緣,李彥杉很懂實事的立起身子又一本正經的道:「還不走?要我抱你走過去?」
&臥槽,老子今天真的是倒了血霉了。」邶漾一臉嫌棄的偏着頭用耳朵蹭着衣服,心想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礙事。
李彥杉依舊沒有放手,就抓着身前那人雙手又道:「還不走?」
邶漾哼唧一聲,嘟囔着臉充耳不聞,繼續蹭着方才被咬了一口的耳垂。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都不用李彥杉去猜測,心裏想什麼完全就是大寫加粗的刻在臉上,李彥杉覺得挺有趣,不禁又將身子俯下。
他強硬的將頭放在邶漾的肩頭,毫無顧忌的噴出兩股灼熱的氣。一時間,不知是熱的還是害羞,只見邶漾整個臉變得通紅,耳垂更是紅得不像樣。
&漾,我不就是咬了你耳垂一口嗎,看你那表情是不是恨不得要把耳朵剁下來?」李彥杉半遮着遠方三三兩兩的視線,一手拍了拍邶漾的屁股。
邶漾紅着臉咬牙切齒道:「是又怎麼樣?」
只聽耳後又傳來那人的低笑,低沉磁性,卻讓人想一巴掌拍死。
他道:「那我要是咬你這裏一口,你是不是想揮刀自宮去當太監了?」本在臀部的手不知何時到了前方輕輕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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