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悲慘得望天空,自己就這麼失敗麼,二十一世紀的純潔花骨朵啊,連第一次都主動交給五姑娘的好孩子,你們兩兄弟怎麼能這麼想叻。賤笑着跑過去,拉開李恪身邊的凳子坐下來。
「那個小恪啊,有沒有興趣陪哥哥我領略一番南洋風光啊?你想想,澎湃的大海,捲起的浪花,跳躍的海豚,嗜血的鯊魚,看過沒?沒看過吧,告訴你,珠崖州這地方可是天涯海角所在,美不勝收,這裏的採珠女,從來都不穿衣服的,那身材.....」
李恪冷汗大冒,李泰就直接開罵了。
「就知道你這傢伙整天就知道想這些淫邪之事,你早晚會精盡在女子肚皮上的,我堂堂大唐魏王,三哥大唐吳王,絕對恥與你為伍啊!」
劉逸尷尬,還不是你皇爺爺李淵帶壞的,住在他宮裏那麼久,大晚上的總有些撓人心的聲音傳來,如今解放了,還不許我思想活躍點?再說,大唐風流不是一件美談不是。
「食色性也,你李青雀能高尚到哪裏去?再說,我可是有獨家秘方的人,這點小事,能難倒我華胥侯?想要不?別裝純潔,書院的時候是誰偷偷往青樓跑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話說,我這淫邪之輩還沒正經去過青樓叻。」
這就要了李泰的命了,當年長孫衝程處默這些禍害的誘惑,翻牆出去跑到青樓長見識,誰知道人家青樓的姐們兒才輕輕挑逗,就臉紅得如同猴子屁股一樣跑了出來,被長孫沖等人笑話了大半年,這可是他幼小的心靈沉重的傷疤,如今被劉逸揭開來,那就要找劉逸拼命了。
「我那是去見識,去體會人生百態知道不,能與你這樣的人相提並論嘛!再污衊我,李青雀今日就與你割袍斷義,永不往來!」
可憐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好吧,放你一馬吧,沒看見李恪也着急得證明自己兄弟的清白嘛。
「好吧,你是去見識的,那咱們去南海見識採珠女,光光的.....」
安慰着,李泰卻如同點了火藥。
「說了不說的!逸子,我要和你決鬥!」
東西都不吃了啊,劉逸嚇得一跳,死胖子如今長大了,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啊,君子不立危牆,果斷認慫,再說自己還有事情求他們不是。
「口誤,口誤啊,是光彩照人的,對就是這樣,千萬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話說,南洋你到底去不去啊。」
李泰甩手咆哮。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留在這裏建岳州城!還要搞懂你給我弄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式,還有火藥,火油!天,我到底是皇子還什麼,都是你害的!我再也不要跟着你跑了!」
李泰頭疼的走了,臨走還不忘記抓起桌子上的一隻叫化雞,劉逸眼珠子都快瞪炸了,怪我咯?
李恪苦笑,直到李泰揚長而去,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拿筷子挑挑揀揀的夾東西吃。
「趕緊說說吧,把青雀都逼走了,有什麼事情連他都不能知道?」
高人啊?
「我就這麼明顯?」
不服氣啊,沒道理的啊,李家人都這麼妖孽的?
「青雀都看出來了,他可是一直想去南洋的,還不是收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說說吧,真覺得誰有心思跟你這嘴裏冒出的東西發火?逸子,你不是這種人,還是收起你那小心思吧。」
李恪搖頭,說得好像很平常一樣,還反過來教育劉逸了。
「就你們是故意的,我也故意一次不行啊?」
都不是傻子,何必說出來傷俺自尊叻....
「陛下來旨意了,要我開春便啟行前去六詔,平六詔之亂,你知道水師出動一次需要耗費多少的,也知道岳州城也好朝堂也罷,都等着我此次南下所帶來的收益,若不狠狠搶他娘的一次,這些東西從哪裏來?」
「若只是單純的六詔,我不用你們跟隨而去,我自己便能收拾了他們,可是他們背後還有吐蕃,甚至六詔之內,還有高人指點,一着棋,將三方甚至四方五方牽扯進來,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後背,交州的官員我信不過啊,他們都已經與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了,萬一有什麼意外,我補給和修養就會成大問題,青雀是個單純的人,他在學術這上面也會比我們走得更遠,這一點你也該承認吧?」
見李恪慎重點頭,劉逸才繼續道。
「所以他需要一個良好的名聲,你和我都是一路人,有太多牽絆,也有太多束縛,註定成就不了那些單純的大事,這世上,真正能信的兄弟朋友,沒有幾個,如今還都不在我身邊,所以我找不了其他人了,只能找你!」
李恪煩躁得甩手,將桌子上的烈酒飲盡。
「逸子,你是聰明人,所以你能想到我自小是如何過來的,用如履薄冰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府臣積極得準備一切,就算父皇已經將大哥立為太子,他們還是不放過我,要我做一個賢王,可是逸子你該知道,我大唐的賢王是那麼好做的嗎?父皇一輩,河間王叔,西夏王叔算是賢王了吧,絕世功勳,可是除去帶兵打仗之外,只要回來,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還算有皇祖父的存在!」
「當年父皇進封我為吳王,除去大哥,青雀之外,便是我了,府臣一片歡慶,都以為皇家本是你所說的角斗之場,父皇有意考校我等,所以府臣更上心了,酒醉之時,有該死之輩居然直言要一爭儲君之位,其他人居然還點頭附和,逸子,你可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我想拔刀將這些人殺個精光!因為父皇或許不可置否,但是母后聽到這些閒言碎語之後,會擔憂得發瘋!」
劉逸急促起身,走到門口環伺,見沒有下人存在,這才鬆了口氣,老黎也在遠處牆上蹲着,雙眼放射危險的信號,這裏沒有其他人,安靜得只留下李恪憤怒卻又無奈的聲音。
「別看了,青雀早就把人都叫走了,坐下來吧,就你這後知後覺的樣子,還滿嘴的大逆不道,活到現在,真是難得,父皇母后再加上皇祖父,果然對你偏袒得厲害。」
李恪的聲音響起,劉逸呆愣,哂然一笑,也轉過來坐下,再次拿起一壺酒,倒滿,如同後世一般對着李恪碰了一下。
「干!」
「嗯?呵呵,好,干!」
李恪舉杯痛飲,叫一聲爽快,放下來,拿菜壓一壓,才繼續開口。
「你說我與你是同一路人,這是對的,只是你比我幸運,你是孤兒,只有一個師傅,卻對你關愛有加,我不是孤兒,卻勝似孤兒,自小無朋友,無兄弟,母后只會教我四個字,持禮,忍讓。多得就不敢說了啊。」
「所以咱們都太過奢求情義二字,為了這個,就敢豁出一切。」
「我自小便明白一個道理,給你的,便是你的,不給你的,就不要去想,去爭,所以那個位置,從來沒有在我心中出現片刻,我一直想離他遠遠的啊。可是這樣簡單的目的,太難了,天幸你來了,我李恪,也算從這漩渦中,真正得脫離出來了,如今我只覺得渾身輕鬆,舒坦,逸子,我李恪謝謝你,所以只此一點,我李恪便認了你這個大哥!只要能幫到你的,我李恪義不容辭!不就是殺人嘛,我李恪拼了這王位不要又如何!」
李恪說得瘋狂,說得豪情萬丈,也說得斬釘截鐵!劉逸黯然,都是這該死的時代壞的,也是該死的帝王教育逼的!其實李恪若無王位的束縛,他該是李白一樣的人物,才學,他不比李泰這妖孽差多遠,武藝,堪比沙場大將,情商更是出眾,歷史上的李恪,蒙受冤屈,遭受牽連,鬱鬱而終,誰又給過他自由與公道?楊妃千古佳人,賢妻良母,居然會有人說她心機深重,色惑君王?
「收起你的殺氣,還沒到你要拼王位的時候!若非有吐蕃在側,我也不需要你前去,放輕鬆點,咱們是去發財的,只要祿東贊識趣,咱們不必和他硬拼,只要搞清楚了到底是誰隱藏在南詔,其他都好辦,其實我已經有了一點頭緒了,只是需要確認罷了。」
說實話,劉逸真不想殺人,這東西不是別人描寫得那樣激情,相反,會讓人嘔吐,然後到麻木,劉逸一直覺得,震懾才是關鍵,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最舒服的時候,當然,有些時候,只有殺,才能達到目的,或者宣洩心中的憤怒,那劉逸也會毫不猶豫,畢竟那時候,仁只是愚蠢的表現。
李恪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酒量很好,這時候居然還沒有多少醉意,眼睛依然清晰,舒服的向後躺着。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想確認你不會被那些猴子拿石頭砸死就好,錢財是需要的,不然這岳州的商賈勛貴會將你陷入不復之地,那時候我就算拼王位,也不見得能保住你。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我跟隨你去,只是想要在你猶豫的時候,替你舉起屠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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