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下午房公還在拍賣場叻。」
小武撅下嘴,若非想到是房玄齡來了,自己早出去罵人了,哪裏還會繼續待在這兒。
「哦,呵呵,沒給你這丫頭搗亂吧?」
笑嘻嘻的捏下小武的鼻子,起身準備迎接這開心的小老頭。
「這倒是沒有,只是李泰和李恪這兩小子把咱們的商業機密都說給房相聽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非得扣他們分紅不可!」
小武氣得牙痒痒,就算房玄齡不會去做商人,可是把機密給人家說總是不對的,這是原則問題。
「哈哈,好,扣,還要多扣,扣得多少就直接算你自己的。」
雖然知道就算兩兄弟不說,聰明如房玄齡,想要看清楚這一切也不過是多花點時間罷了,這小小手段還難不倒這位大唐首宰,無非是星級服務,再加上飢餓營銷罷了,只是一個心理問題。
「這點老夫作證,可以多扣,雖然老夫承兩位王爺的情,做得有點不道義,哈哈。」
伴隨着李泰和李恪瞬間變成苦瓜的臉,房玄齡笑着進入房間,小武瞬間如同變臉,臉上一片和曦。
「房爺爺開口了,小武可不客氣,您安坐,小武這就給您沏茶,府上丫頭都是新近臨時招的,煮不出茶水的口感。」
瞬間知書達理的世家小姐了,劉逸臉上苦笑,這丫頭,真拿她沒法。房玄齡倒是喜歡,笑呵呵得點頭。
「是極,早就聽說你家侯爺收了一個乖巧伶俐的丫頭,今日一見,果然巾幗之色,好,哈哈,既然叫我一聲房爺爺,那房爺爺今日可就不客氣了,要佔下你家侯爺的便宜了,老夫好熱鬧,那侯府不遠的江邊那座宅子,丫頭可要給老夫留下了,一千五百貫,不虧你這丫頭的辛苦,房爺爺可知道,這琉璃本是很便宜的哦。」
居然還調皮了,劉逸臉黑得看着房玄齡,怎麼與自己說話不這樣說,果然對女孩子說話就是和顏悅色的,臭不要臉的。
小武衝着侯爺哼鼻子,立馬把侯爺劃歸到李泰李恪一類了,什麼機密都說給別人聽,害的自己少賺錢。
「哈哈,這可不怪你家侯爺,這小子給陛下上摺子的時候,說到過琉璃的製作,所以老夫自然就知道了,不過加上老夫在內,知曉這一事情的,絕對不超過五人之數,除去陛下,衛公李靖,還有還有蔡國公杜克明,鄭國公魏玄成,司空長孫無忌,便再無其他人了。小丫頭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沒人攔着你發大財,哈哈。」
小武羞紅了臉色,李泰李恪嘿嘿的傻笑,被小武瞪一眼,趕緊閉嘴,沒辦法,這丫頭和劉逸一樣的個性,話不對口就是揍人,劉逸是比他們年長,打不過,小武就是直接拿武器,那馬鞭子耍得,出神入化的!
「去吧,準備點酒菜,房公來家裏了,沒吃上一口好酒,侯爺我出門可要被他罵死了,呵呵。」
寵溺的拍拍小丫頭的腦袋,讓她離去,至於李泰李恪,有飯吃,那趕都趕不走的。
「好,好孩子啊,老夫發現你這家裏啊,沒規沒矩的,但是就是讓人呆着舒服,今日讓老夫大開眼界啊,挺好,魏王,吳王都很好,一世英才,小小的事件,可是用得方法堂堂正正,辦得讓人舒舒服服,這樣就很好。」
看來老房是真開心了,這樣子稱讚,還是第一次,劉逸也為幾個小孩子驕傲,這幾人,既算自己弟子,也算自己弟弟妹妹,看着幾個天才的成長,其實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最主要的,前世悲慘的命運離他們越來越遠,如此開開心心得活着,多好,為什麼非要陷入那些無聊得是非之中?
「馬上要二十了,老夫記得你小子還未有字吧?老夫給你想一個如何?」
這得接受了,想要老房取字的人能排到朱雀大街去,得珍惜。
「是的,小子謝房公賜字。」
「身正為謀,心潔如月,當橫亘長空,不染塵埃。予你長空二字,大丈夫處其厚,不處其薄,居其實,不居其華,皓月之下,不懼影斜。」
「劉逸拜謝。」
恭敬得行禮,自今日起自己變算作是成年人了,只是劉長空?明月長空,身正不斜,老房你期望太過了,若有需要,黑暗裏的手段,自己還是會用得毫不猶豫的,自己沒有包拯那樣的「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的境界啊。
日子在悠閒中渡過,想不到怎麼給剛剛到來的吐谷渾人下梆子,劉逸也就懶得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不是那些朝堂深思熟慮的大臣,甚至自己本身就不是個當官的料,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日子,對自己來說太容易了。
不過鴻臚寺最近比較容易招客人,房玄齡心滿意足得買到了自己想要的宅子,杜如晦也跟着腳步過來了,到最後魏徵都跟了過來,窮鬼,給劉逸扔下一千貫錢,說是自己半生的積蓄了,你小子自己看着辦,不給老夫宅子,老夫就每天「夥同」權萬紀參你一本,反正你小子的錯處好找的很。
惹不起,再說經過老房的話語,劉逸覺得自己對老魏頗多虧欠得,一千貫就一千貫吧,再多要估計老魏家裏就要喝粥了,給他找了一個曲徑通幽的好宅子,沒給琉璃燈飾,但是家裏最新出來的馬燈倒是給他家裏放了好幾個,不是捨不得琉璃燈飾,老魏自己說明不需要,清貧了一輩子,怎麼會奢華到這樣。
小武拿着厚厚的一疊賬本過來給自己表功,賬目很清晰,隨意掃了一眼,就扔在一邊,笑呵呵把鑰匙給她,自己去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財迷般得將鑰匙趕緊抓在手裏,就滴滴答答得跑去了。
楚芸煙的肚子終於不用故意挺起來了,已經顯懷了,如今與李麗質陸瑤兮蕭雨彤幾人一起搬到了長安侯府之內,沒辦法,侯爺要上差,不能老是往華胥跑吧。每天下差都要去看看楚芸煙,帶着她在花園走走,這女人現在養成了慵懶得習慣,整天跟個小貓咪似的,要不得,就算身體底子厚,也要注意了,這時代可沒有剖腹產一說,沒這醫療條件,生孩子就是真正的鬼門關走一遭,稍微出點意外,劉逸就能把侯府給拆了!
一大早起來,嘴裏哈欠連天,昨夜給楚芸煙她們說梁祝說到半夜,這麼大的人了,嘴裏說着祝英台的做法不合女戒,眼裏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受不了。看蕭美娘多爽快,李麗質她們到來的時候,人家就捎來了口信,若是劉逸與蕭瑀有政見上的衝突,不必因為自己而做出什麼退讓,作為前隋皇后的她自然知道,政治之上,是容不得退讓與妥協的。
叫上老黎,兩人趕着馬車晃晃悠悠得向鴻臚寺出發,到了大堂,才煮了小米粥,喝得舒坦,就聽下面報告。
「侯爺,吐谷渾的人來了,今日入住鴻臚寺,陛下帶來口諭,說讓您好好招待。」
「嗯?」
抬頭看去,原來是童徹,怪不得有皇帝的口諭,只是李二這傢伙又是這樣,口諭,就是事後若是出了麻煩,一定一腳把自己踢出來頂缸,才不管他李二的事情,唉,如今內有蕭瑀,權萬紀,李仁發這樣的人,事情難辦啊。
「童徹啊,就這些,沒了?」
怎麼也得承諾點好處吧,李二你做皇帝也不能這樣小氣嘛。
「陛下還說,劉逸,你小子這次賺得盆滿缽溢的,朕粗算之下,已然超越十萬貫,又在鴻臚寺內巧設名目,進項朕這裏可是有數,既然喜歡賺錢,那只要你小子有本事,朕許你使勁坑吐谷渾一次,嗯,就這樣!」
童徹說完,劉逸眼睛就瞪如牛眼,李二你狠,拿這樣的話語來懟我,不就是賺了幾個小錢讓你眼紅了嘛,哪兒少了您和娘娘的分紅,數錢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還上癮了是吧,還使勁坑,怎麼坑?大爺您可能告訴我?
「現在沒了是吧?沒了就趕緊走,還等着我鴻臚寺給你供飯啊,沒看見我自己都喝稀粥了,可憐的,你看看我這手裏的倒刺,那叫疼得鑽心啊。」
沒好氣得懟童徹,沒一點好處的聖旨,你還想着本寺卿給你來點紅包不成,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
童徹不以為忤,早習慣了劉逸的性子,笑呵呵得拱手,轉身離去了,他還需要向李二復命。
大清早得沒好心情,心裏自然就不舒坦,所以當童徹離去不久,吐谷渾得使者進來之後,劉逸就相當不爽快,一群山炮,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侯爺我都暗示這麼久了,居然不知道賄賂下,智商和情商叻,活該被滅啊!
「劉寺卿,請問我等居於何處?」
沒給好處就算,還腆着臉要住處?劉逸轉頭無語得看着王玄策,不得不說,小王確實是個聰明人啊,一轉眼就已經明白寺卿的心思。
「最近使者頻繁來朝,鴻臚寺已經住滿了啊,只餘下平日堆放雜物的幾間,使者可否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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