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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公公端了名冊進來, 開始點名分職位。
從善此刻才知道原來今日聖上召這些人來是要親自給他們分配官職啊, 厲害厲害, 聖上欽點, 御賜走後門。
她聽了一會兒,就數那個霍少游的官職大,一上來就是大理寺寺副, 那可是從六品啊, 這後門開的。
可叫她來幹什麼?
她正疑惑着,就聽聖上叫了她的名字, 「楚玉你覺得大理寺如何?」
問她?這讓她如何回答……
&玉不明白聖上所知……」她不敢亂答。
聖上笑眯眯看溫江雪道:「你的好義父讓朕給你個一官半職,說讓你歷練歷練, 你覺得大理寺如何?」
她很惶恐!
她聽到殿下的驚訝聲和噓聲,還有霍少游的磨牙聲,下面站着的可都是榜上有名還有高官之爹的青年才俊啊, 就這樣爹最厲害的霍少游才進了大理寺,而她,一個無功無名的毛頭小子,就因為她的好義父, 聖上居然要給她開這麼大的後門……這不是讓她被鄙視致死嗎!
&玉……」她剛開口要謙讓回絕。
聖上已打斷她的話道:「正好暗部那裏還缺一評事, 你就先去那裏吧,好好的歷練歷練,也不辜負你義父對你的一片期望栽培之心。」
她又聽到底下一片噓聲,有人小聲說:「暗部……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暗部?」
又聽到她的義父有些不悅道:「聖上,他還年幼,去暗部恐怕……」
&怕什麼?」聖上打斷他,笑道:「你十四那年已經獨立辦完第一個大案子了,他是你的義子,虎父無犬子。」
這她娘的也說得通???也太勉強了!
聖上卻不給溫江雪拒絕的機會,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輕人就要多歷練,朕賣給你這麼大一個人情,你還要跟朕挑肥揀瘦?」
溫江雪抿了抿嘴,皺緊了眉不說話。
結果這件事就這麼拍案定板了。
從善跟着溫江雪出了大殿才明白來前那公公說的好事,原來捲毛相爺給她謀了個差事。
好好的給她謀什麼差事是何用意?
她心事重重,相爺也心事重重,臉色還很難看,出殿一停步險些讓她撞上,她堪堪停住腳步,就聽相爺沉重的道:「你先坐我的馬車回府,等我回去,我有話同你講。」
說完就被一個小公公帶走了。
她只得自己先行出宮,剛出宮門,在宮牆下就被人攔了住。
攔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要死的霍少游。
他還帶了那幾個官宦子弟,擋住她的去路道:「溫大義子可當真有個好義父,動動嘴就為你謀了一個這樣好的差事。」
幾個人佞笑,配合道:「那可不,大理寺暗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進了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暗部是什麼部門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她不想理會道:「勞煩讓路。」側身要走,又被霍少游給拉了住,她一掙扎,力氣使猛了,將袖中的小鏡子給甩了出來,噹啷啷落在地上。
她忙要去撿,卻被霍少游一腳踩了住。
&開。」她冷聲道,伸手去推他的腿。
霍少游抬腳一踢,將那小鏡子踢的遠了一些,等從善再去撿時他一個探身先行撿了起來。
&給我!」從善被他同行的幾個人推搡在宮牆上。
霍少游拿着那面小鏡子對着太陽看了看,皺眉道:「這不是陳從善小時候老拿的那面破鏡子嗎?你哪裏來啊?」霍少游看她,「陳從善那個小惡魔可是寶貝的很,摸都不給人摸,你怎麼得來的?她如今人呢?」
從善被按在牆上盯着他,又說一遍,「霍少游,把鏡子還給我。」
霍少游卻故意笑道:「想要鏡子?可以啊。」他一臉壞笑,「我們方才打了個賭,賭你三日之內就會死在暗部里。」
&不會,還給我。」她伸手去奪,卻被幾個人按住了肩膀。
&什麼。」霍少游晃了晃鏡子道:「看來這鏡子對你很重要啊,那我們不如來玩一玩。」沖那幾個人一笑,陰陽怪氣的道:「你今天晚上,去暗部偷一件東西出來,你要是能平平安安的偷出來就算你贏,我就還給你,怎麼樣?」
她看着霍少游,多少年沒見了,他一點少年時的影子都沒有了,眉目俊秀,卻惹人討厭,「霍少游。」她道:「你可千萬反悔,是你要玩的。」
十
太陽陰淡淡的掛在天上,她被幾個人堵在牆上,說了一句:「霍少游,你可千萬別反悔,是你要玩的。」
她的眼睛又黑又深,帶着笑意看的霍少游一愣,這眼神他太熟了,小時候陳從善那個小魔王但凡要作惡時就會這樣看着你。
&玉少爺。」有人喊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從善越過他們看過去,略微詫異:「傅伯?」傅伯怎麼來了?
傅伯跑過來,看了眾人一眼,恭恭敬敬的道:「相爺讓我來接楚玉少爺回府,馬車就在前面。」又對幾位堵着從善的人笑道:「幾位小少爺可要就着相爺的車一同回去?」
幾個人看霍少游陸陸續續的鬆開手。
霍少游卻一把勾住從善的肩膀將她勾過來道:「急什麼,今日楚玉賢弟得了好差事,我們幾個打算請賢弟去一品樓里好好慶賀慶賀,晚點再回府,傅伯就先回去吧。」
&怕是不妥。」傅伯道:「相爺讓老奴來接少爺,接不回去怕是要受責罰的,若是諸位小少爺想慶賀便請稍後,等少爺回過府中,再慶賀也不遲。」
&生囉嗦,不過是聚一聚,還怕我們吃了他不成?」霍少游不放從善,暗自拿小鏡子對從善擺了擺道:「楚玉賢弟,去不去你自己說了算。」
從善低頭看了一眼,那鏡子印出她一隻黑黑的眼,她抬頭對傅伯笑道:「沒事的傅伯,你就先回去,若是相爺早回來你就同他說我與同僚相聚,一會兒就回府。」
&玉少爺……」傅伯擔憂的看着她,還想再說什麼。
從善對他笑了笑道:「無事,安心回去吧。」
&要再囉嗦了,去晚了一品樓好就沒好位置了。」霍少游勾着從善便走。
四五個人擁着霍少游和從善推推搡搡的上了馬車往一品樓去了。
從宮中出來已是午時,磨磨蹭蹭的到了一品樓,點了一桌子佳肴,幾個人拿着從善取樂下酒喝到酒意正濃時已是暮色微黃。
從善一隻就坐在霍少游旁邊,任他們說笑,不理不答也不動筷子,他們點了歌姬進來,唱些嬌媚的曲兒,開些葷素不忌的玩樂,摟摟抱抱的從善只作沒看見。
只看着外面暮色沉沉,感慨物是人非,想這霍少游小時候麵團一樣的可愛,老跟在她屁股後面玩,說:長大了你就我媳婦兒,我爹說的,你現在就得聽我的。
那時他還不敢欺負她,那時她還是嬌滴滴的陳家小姐,那時從郁還愛買糖給她吃……
有人推了她一下,灑了她一身的酒,她回過神那人就伸手來給她擦,一臉醉笑的道:「哎呀,看我這不長眼的,竟然灑溫大義子的身上了,來來我好好給你擦擦。」手上不規矩的往她身上摸。
是那姓傅的,叫傅謹,是大學士的兒子。
她抬手打開傅謹的手道:「不必。」
同坐的便醉醺醺的笑道:「傅兄你這討人嫌的,人家可是只給溫大相爺摸的人,你算什麼人物啊。」
傅謹也不惱,坐下倒了一杯酒遞給從善,「那我就敬一杯酒給楚玉賢弟賠罪,我看你這半天不吃也不喝的,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陪酒的啊?」
&不喝酒。」從善道。
旁邊有人揶揄道:「那是,人家可是陪相爺的,我們才幾斤幾兩啊,哪能得楚玉少爺賞臉,是不是啊少游兄。」
霍少游嘖的笑了一聲道:「楚玉賢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好心好意來為你慶賀,你連杯酒都不賞臉?」
傅謹又把酒遞到她臉前。
她避開道:「我不能喝酒。」
&能?為何不能?」霍少游看着她白生生的小臉就想欺負她,「喝了會死?我還就不信了。」伸手拿過傅謹的手中的酒杯要逼着從善喝。
霍少游也是喝的大發了,伸手抓着她白白的下顎就往她嘴裏灌,她又瘦又小的,脖子又細又滑,仿佛一用力就捏斷了一般,她掙紮起來也是娘們力氣,看起來好欺負的很。
從善掙扎不動就被灌了一脖子,嗆的猛咳。
她越這副樣子這群人就越起鬨,抓了酒壺要灌她,這樣的嘴臉讓她想起靜心庵中的地痞流|氓,他們就愛欺負無力反抗又愛哭的女人,滿足他們變|態的快>
她曾經是被欺負的對象,後來她把一個地痞的喉嚨咬破,將喉管細細的抽出來就再也沒有人敢靠近她了。
她咳的眼圈通紅,抓住了霍少游拿酒壺要灌她的手,奪下酒壺仰着脖子一氣自己灌下,將酒壺噹啷啷撂在桌子上道:「滿意了嗎?」
一桌子人被嚇的一愣,霍少游也一愣,見她又抓起桌子上剩下的最後一壺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酒壺抬手撂在他桌子上。
&位還要喝嗎?」她的一張臉越喝酒越白,只嘴唇和眼圈暈紅,令人驚訝。
一桌子人倒有些下不來台,外面的小二便進來道:「諸位爺,外面有人找。」
傅謹忙道:「可算是來了,這鬧的都把正事兒給忘了。」伸手拉了拉霍少游,「別鬧了,你忘了我們今兒請楚玉賢弟來是為了幹什麼嗎?」
旁些人應喝,「對對對,我們可是等着見識見識暗部的!快把人帶進來!」
不多會兒小二就帶着一個皂衣打扮的小二進來,「這位就是專管給暗部送飯的小菜。」
那叫小菜的向眾人行了禮,低聲問道:「諸位爺真的要冒充小的去暗部送飯?」
&麼說話呢。」霍少游道:「我們能冒充你?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只是借用你的身份,幫你去送個飯而已。」一使眼色,傅謹便又拿了幾張銀票給那小菜。
&矩你懂。」傅謹道。
&是是。」小菜道:「小的一定不亂說話。」又道:「只是那暗部刑房實在是可怕的很,又血腥又陰森,亂看一眼都會被挖了眼珠子,小的們要不是看在送一次飯多發一份工錢的份上是死也不肯去的,諸位爺要是去了可千萬要當心,千萬別亂看!」
&們比你知道。」傅謹對從善笑道:「賢弟,我們對你不薄吧?為了讓你混進暗部,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是嗎?從善抬頭看了一眼那小菜,原來還特地找了個送飯的讓她冒充混進暗部,真周到,她一定,不會辜負他們的眾望。
霍少游看向她,她站在那裏低垂着眼像在發呆又像是不知在想什麼,卷長的睫毛窩着一雙黑眼珠,瘦瘦弱弱好像有點可憐,便道:「你若是怕了現在跪下也叫我一聲義父,並且去陳世伯靈位前上香認錯,我就不再與你為難,將那破鏡子還給你。」他原也是惱怒陳家的兒子居然認賊作父,所以想好好教訓一番,如今便給她一個台階下。
畢竟那暗部實在恐怖,據說進去裏面的犯人沒有撐過三天的,剝皮抽筋,堪比十八層地獄。
傅謹看了霍少游一眼,曉得他的意思,便也道:「也是,那暗部中當差的歷來都是大惡之人特赦之後替朝廷賣命的,本就是殺人越貨的變|態,楚玉賢弟去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也不好向相爺交代。」
其餘的人卻是不同意了,起鬨叫嚷着這就沒意思了,來就是為了看陳楚玉會不會死在暗部里,會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霍少游看從善,等着她認錯,他也不想做太絕。
誰知從善一抬眼對他道:「既已開玩,哪有反悔一說,霍少游,我們待會見。」走到小菜面前對小菜道:「你帶我過去,然後將衣服換了,我替你送飯進去。」
霍少游那個氣啊,想着給臉不要臉,那你就去找死吧!
窗外天色已經黑盡,幾個人喝的酒意上頭,全都起鬨跟着小菜,從善他們一塊過去,說要等在暗部外,看陳楚玉屁滾尿流爬出來的樣子。
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在大理寺外的一個小巷裏停下,躲在這裏等着看。
從善脫了外袍換上小菜的衣服帶上小菜的帽子,提上飯盒聽小菜說,到門口有人領着進去,讓她別亂看,別說話,放下飯菜就行。
那傅謹還故作好意拉着她的手道:「賢弟進去可要小心,偷不到東西就算了,出來給少游兄低個頭,我們也不會太為難你,這暗部里全是聖上特赦的殺人犯,可怕的很,而且先帝曾有旨說暗部里殺人無罪,所以那些人殺人不眨眼,可千萬別逞強把小命折在裏面。」
從善厭惡的抽出手,轉身就走。
一群人便鬨笑,霍少游陰陽怪氣的道:「傅兄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吧?這般關心。」
傅謹嘿嘿笑道:「少游兄玩笑了,我只是看他怪可人憐的。」
&得着你可憐嗎?」霍少游笑他,「人家可是有溫相爺這個大靠山。」
從善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走到霍少游眼前,對他笑了笑。
眾人不明所以。
她忽然伸手抱了抱霍少游,在他耳邊嘆氣道:「霍少游,好好享受這個小遊戲。」然後轉身走了。
眾人驚愕,霍少游也驚愕不已。
今夜無星無月,溫江雪被聖上拖到晚上才放出宮,他匆匆回府,進府便道:「讓陳楚玉到書房來,我有話說。」
傅伯忙道:「楚玉少爺被霍將軍家的少爺在宮門外帶走了,說要去一品樓慶賀,現在還未回來。」
&麼?」溫江雪蹙眉,「霍少游那小子?又是他,」有些心煩道:「我不是讓你接他回府嗎?你連個霍少游都應付不了?」
&奴該死。」傅伯忙道:「是楚玉少爺讓老奴先離開的,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辦。」又道:「少爺要是不放心,我這便差人去接楚玉少爺回府。」
溫江雪在椅子中坐下,笑了一聲道:「不必,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若連個小小的霍少游都對付不了,那他這枚棋子留着也沒多大意思。」
傅伯端了茶遞給他道:「可若是楚玉少爺出點事,那……就沒人能幫少爺找陳家小姐了,這人不找了嗎?」
溫江雪將茶撩在桌子上,冷冷道:「找,找到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也要將陳從善給我找出來!」
十一
從善打了個噴嚏,誰在罵她了?
這今夜無星無月,冷冷清清。
大理寺的雜役領着從善進去,她一路低着頭,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被領到了刑房那個走廊,這條路她熟悉,之前溫江雪就是抓她來的這兒。
再往裏走,直到走到刑房走廊的盡頭,有一扇不大的鐵門,那雜役敲了敲門,說送飯的。
裏面有人開了門。
從善一進去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慘叫聲。
裏面是一條一人多高的甬道,不長,甬道的盡頭是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好像是院子,甬道兩側各有兩間刑房,鎖着鐵柵欄門,昏昏的燈色透出來。
領她那人不往裏進,讓從善往左側的一間送飯。
還沒進去就聽到一聲悽厲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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