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93.九十三

    夜風習習令人發寒。

    聞人尋在涼亭中等封崖走遠了,笑容涼透,低罵了一聲:「沒用的下賤種,和他娘一樣。」而後離開了涼亭。

    等兩個人都走遠了,從善才拉開莫少離的手,皺眉站了起來。

    &有一個好東西!」莫少離似乎很震驚,恨恨道:「這樣表裏不一,佛口蛇心的人也能做皇帝!表面裝的那樣偽善,背地裏卻是這樣的嘴臉!這天下在他手中遲早是要完了!那封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以為他可以信任,如今看來也是那皇帝的走狗!」

    從善看他一眼,不能理解這樣幼稚又色厲內荏的毛小子怎麼會被封崖看上收到了暗部中?他真是重刑犯?中二病重刑犯?

    從善心中煩亂,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

    他卻快步又攔住她,「誰准許你走了?我還有話跟你說。」

    還沒完沒了了。

    從善抬眼看他,笑了一下,「給你一個殺溫江雪的機會。」

    &麼機會?」莫少離狐疑的看她。

    她壓低聲音道:「你現在回酒宴,找個機會將毒|藥下在酒壺裏,這樣不但可以毒|死溫江雪,還可以毒|死那狗皇帝和那走狗封崖,一次毒|死一桌子為禍蒼生的混蛋,且不快哉?」

    莫少離將眉頭一皺,竟當真的思考起來問從善,「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怎麼找得到機會下|毒?下|毒後我又如何逃脫?」

    從善一本正經的道:「你為蒼生除害,自當捨命,你一命換得三條大惡人的狗命,天下太平,多麼划算,上吧。」她拍一拍莫少離的肩膀,轉身便走。

    &莫少離又拉住她,「我不能死,這條計策太冒險了。」

    從善甩開他的手,「愛死不死。」

    他還想攔,從善一回頭冷聲道:「你若再煩我,我立刻將你要下|毒之事喊出來。」

    &敢!」他威脅道。

    從善將眼一眯,揚聲喊道:「來人啊!抓刺客!義父有人要毒死……」

    那聲音洪亮的嚇了莫少離一跳,忙上前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慌道:「別喊!你……你還真敢喊!」

    為什麼不敢喊?溫江雪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她目前唯一的靠山,她搞死這個要毒死溫江雪的小子,溫江雪也只會當她在表忠心。

    但她輕易不想再殺人,只想給這小子一個警告,她可不是隨便就能被利用威脅的。

    她眼皮抬了抬,在他手掌下道:「鬆開。」

    莫少離被她這種不按套路走的性格嚇的也不敢輕舉妄動,只看着四周還沒有驚來什麼人,低聲道:「那你別喊!」

    她算是默認。

    莫少離小心翼翼的鬆開她。

    她啐了一口,擦擦嘴道:「以後離我遠點>

    莫少離又怒又慌的瞪她一眼,實在怕她再喊,憤恨道:「你會後悔的!」一甩袖子匆匆離開。

    從善又站了會兒,約莫他回了晚宴有一會兒了,才慢悠悠的抬步往湖心亭去。

    天上月兒彎彎,月暈溫柔的讓人心碎。

    從善抬頭看着那彎彎月兒,嘆了一口氣,她這輩子唯一一件後悔的事情就是對從郁喊了救命,她不該讓從郁救她,她該死。

    她曾發誓,再也不做讓自己悔恨的事情,再也。

    她回到湖心亭時大家都已經吃吃喝喝,哈哈哈笑的差不多了,封崖和那莫少離已經先行告退了,九公主不勝酒力喝的抱着溫江雪撒嬌不肯回寢宮,硬是被聖上哄着送回了宮。

    她站在那兒看着聖上和九公主離開,才上了前。

    溫江雪正擦着身上被九公主蹭到的地方,看到她一臉厭煩的道:「小便到現在?你是掉進茅廁里了嗎?」

    她一副溫順的樣子道:「義父教訓的是,我錯了。」

    她如此乖順的認錯倒讓溫江雪頓了一下,抬眼看她,她喝了酒之後一張小臉白的沒有血色,眼睛又黑亮亮的,像個小鬼兒。

    &麼?見到了你的大情郎小情郎還不開心了?」溫江雪站起身,貼近了笑道:「死了這條心吧,封崖不是你這等人吃得消的。」

    她不應聲。

    溫江雪也不再刺激她,帶着她出宮,剛上馬車就被人攔住了車。

    挑開帘子一看,溫江雪笑了,「果然虎父無犬子,霍老將軍和你家少爺真一樣,都愛攔路堵人。」

    霍青雲不理他,橫衝直撞,硬生生擠上了馬車,坐在從善對面。

    從善被他嚇的往後縮了縮,他這一夜之間蒼老百倍,赤紅着一雙眼,戰場上的殺伐之氣盡顯。

    &將軍這是要動手了?」溫江雪伸手託了托從善的後背。

    那感覺……還真像是我是你靠山,不要慌!

    霍青雲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從善道:「楚玉,我霍家與你陳家世代相交,你剛被抱回來的時候,我就是第一個抱你的外人。」

    溫江雪「嘖」的冷笑一聲,搞的氣氛有點尷尬。從善也想樂,這是又來講情分了。

    霍青雲卻的情到深處,眼眶一紅道:「我這輩子唯一做過一件辜負朋友之事就是當□□着少游退了與你姐姐從善的婚約。」

    從善心頭一頓。

    他繼續道:「從善這個孩子雖然性格差一些,但少游是真心喜歡她,願意等她長大慢慢改正,當初若不是溫江雪逼到霍家門前,逼我們退婚,我也不會逼着少游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他抬頭眼眶通紅而憤恨的瞪着溫江雪。

    溫江雪無所謂的笑了一聲,「霍將軍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當日也說了,你霍家若執意要娶陳從善你便承擔她為霍家帶來的麻煩,我會針對霍家,整垮霍家,將她搶過來。是你覺得無法承擔她帶來的麻煩才決定退的婚,倒說的是我可惡非常似得。」

    從善看他,他竟覺得自己不可惡???

    霍青雲沉默後又道:「是我老來懦弱,干出了這等背信棄義之事,陳家怪我,怪我們霍家是應當的,但是少游當日真的是被我打罵,以斷絕關係相逼才去退的婚,他這些年來一直很自責,也一直在打聽從善的下落,只是你父親與我們冷淡了,不肯告訴……」

    從善默默的聽着,開口問道:「所以呢?」

    霍青雲握住她的手道:「若陳賢侄不嫌棄,老夫願履行當年的承諾,風風光光的迎娶從善過門,也算是彌補了你父親的遺憾與少游的心愿。還望陳賢侄看在老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的份上,給我留個後。」

    怎麼說呢,從善有點噁心,這是拿娶她當條件來交換她救霍少遊了。

    從善抽回手,還沒開口就聽溫江雪冷笑一聲道:「霍將軍為了救兒子可真是豁出去了,這陳從善人還沒找到,就先被嫁了。可霍將軍,我還沒說要放過陳從善,誰敢娶她,我依舊會不擇手段搞垮他。」

    從善嘴皮抽了抽,禽獸!敗類!無恥之徒!就為了那麼點過錯就要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嫁人嗎!

    霍青雲卻大義凜然的道:「那溫相爺就試試看!」

    從善笑了一聲道:「霍老將軍可千萬不要如此,陳從善實在受不起。」

    霍青雲一愣,溫江雪也蹙眉看着她。

    她淡笑道:「那陳從善從小作惡,就不是個好東西,被父親送走時就是已經與陳家斷了關係,她如今在外面是死是活都與我,與陳家無關,霍老將軍拿她來作為條件與我交換實在是有些可笑了。」她抬眼看霍青雲,「霍家可千萬別娶她,小心她禍害你們府邸不安,雞犬不寧。」

    她黑魅魅的眼盯得霍青雲一寒。

    &於霍少爺嘛。」從善笑了笑,「他死不死,活不活與我無關,審案的是暗部,霍老將軍這樣苦苦相逼的求我,還不如去求暗部,求聖上呢。您說是不是?」

    霍青雲還要再說,溫江雪已不耐煩的道:「霍將軍你實在是想求,就去求一求九公主吧,讓她幫你去求封崖,說不定比求菩薩快一點。」揚聲道:「順風,送霍將軍下車。」

    車夫將帘子一掀就將霍青雲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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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一路駛回相國府,從善一路上都沉默的坐着。

    溫江雪以為她是為那封崖與九公主之事而失落,譏笑了她一聲,放她回了房。

    從善卻坐在廂房中,沉默的坐了半宿,只黑亮亮着一雙眼睛,在想着一些事情。

    已死犯人景春之事,封崖與聖上之事。

    如果封崖查不出這個案子,聖上會怎麼對他?殺不了他,那……會用九公主來折磨他?

    她躺在榻上,閉上眼睛又想了想,直到天亮才方睡着一會兒,又醒來,看着外面陽光明朗,她起身洗漱,穿好了衣服就出門了。

    相爺早朝去了,她直接出了相國府往暗部那個大院兒去了。

    開門的還是長安,還是那副垂頭喪臉的表情,一見她就嘆氣,「哎,你今日會帶來災禍……你能不能回去啊?」

    從善甜甜的笑了笑,「不能,我自己進去。」一擠身就擠進了門。

    大院兒還是那個樣子啊,棗兒還都青着。

    她四處看了看,回頭問長安,「那個叫莫少離的呢?」

    長安垂眉道:「他在前頭辦案,你找他何事?」

    前頭?從善看了看,原來院子裏頭的那個拱月門裏面就是直通暗部刑房的甬道啊,方便。

    從善道:「我啊,來跟他談談心。」

    十九

    長安顯然不是多麼歡迎她,卻是也沒攔她,只是跟在她後面唉聲嘆氣,碎碎念道:「說了老不聽,出門必有災禍,還添麻煩……」

    從善只做沒聽見,這長安小哥就是不陽光。她左右看了一圈問道:「那個……莫少離呢?」

    長安嘆氣道:「在前頭幫忙審案,你找他何事?」

    從善往拱月門裏面看了看,「我啊,來找他談談心。」轉頭對長安小哥笑道:「能不能勞煩小哥進去幫我叫他一聲?」

    長安看着她。

    她笑的誠懇,「不然……我自己進去?有些不好吧?」畢竟是暗部重地,她還沒有來上任,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長安嘆氣,「你在這裏等着。」垂頭喪氣的進了拱月門。

    從善溜達到大棗樹下,抬頭望着那一粒粒的青棗,伸手想去摘。

    有人吆喝了一聲:「棗兒還是青的,不能摘!」

    她嚇了一跳,忙縮回手,一扭頭就看見長安帶着莫少離過了來。

    長安走過來,抬着下垂眼看她,無奈的嘆氣,「你咋老想摘棗兒?說了是青的嘛。」

    從善摸了摸自己的手道:「我就是想看看熟了沒有……」

    &月十五紅棗皮,八月十五棗打了。」長安跟她說了這麼一句,好像是在說她沒常識。

    她摸摸手一聲。

    莫少離走過來譏笑道:「吃青棗長犄角,我摘一個給你試試看?」

    幼稚,她八歲的時候就不信這種騙小孩兒的話了。

    &麼事?」莫少離問她,「難不成你後悔了,來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從善看着他,笑眯眯道:「是啊是啊,我想了一晚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


    莫少離眉頭一皺,剛要生氣,從善拉住他,在他耳側飛快道:「給你一個整垮狗皇帝,讓他身敗名裂的機會。」

    莫少離一驚。

    從善已鬆開他,整了整衣襟道:「我還未吃早飯,莫少爺請我吃籠包子?」

    莫少離看她,又看長安,道:「好!」拉着她的手腕,氣勢洶洶的就往外走。

    從善連跟長安小哥打聲招呼都來不及就被拽出了暗部大院兒,剛一出去就被莫少離一把懟到了牆上。

    &到底想搞什麼鬼花樣?」莫少離壓低聲音問她。

    年輕人就是心急,吃不了熱包子。

    她推開他道:「着什麼急,先請我吃包子,我餓不得,一餓就想死。」揉着肚子便往前走了,「現在有點想死了。」

    莫少離只好跟在她後面,一臉陰鬱。

    等到了城中包子鋪,熱氣騰騰的包子端上桌,豆腐腦放在面前,莫少離就又忍不住問了一次,「我的耐性可是很有限的!」

    從善呲的笑了,這句話溫江雪或者封崖說她都能接受,可他一個毛頭小子撂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好笑,好笑。

    他被從善恥笑的有些惱怒,「啪」的一拍桌子,「陳從善!」

    從善拿了一個熱包子就塞他嘴裏了,燙的他呲牙咧嘴,「小子,別再叫這個名字,不然你和我,都會死的很難看。」

    莫少離吐出包子,被燙的一心火。

    從善卻毫不客氣的開始吃包子喝豆腐腦了,還一臉沉醉,哧溜哧溜的!

    他最看不慣陳從善這種故弄玄虛的樣子,一怒之下對她道:「噎死你!」一雙眼睛瞪着她,等她被噎死。

    從善也不理他,等吃完兩籠包子,一碗豆腐腦後,才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開口道:「我可以幫你審霍少游。」

    莫少離看着她,並不明白她是何意,「什麼?」

    她對莫少離勾了勾手指,讓他附耳過來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已死的犯人景春到底犯了什麼罪,有什麼秘密不肯招認被聖上特意交給暗部審訊嗎?」

    莫少離皺了皺眉,「不想,我只想殺了溫江雪,整垮狗皇帝,至於什麼暗部,什麼景春與我何干。」

    從善有點高興,這小子有點笨,她掌握得住。

    &還記得昨晚我們在後花園聽到的話嗎?」從善循循善誘道:「聖上讓封崖查出他想要的結果,這句話什麼意思?」

    莫少離皺着眉,「你能有話直說嗎?」

    她就喜歡跟這種沒腦子還不愛思考的人打交道了,顯得她聰明絕頂。

    &句話就說明,景春一定知道什麼聖上想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也一定上不了台面,不然聖上也不會私下將這景春交給暗部處理。」從善道:「我初來乍到不熟悉這暗部的意義,你還不明白嗎?」

    莫少離想了想,暗部在京都之中可謂是臭名遠揚,因為它屬於獨立的部門,不需要經過大理寺,甚至不需要經過任何官員,直屬聖上,任何案子它只需獨立處置將結果呈報聖上即可。而他們也是專門處理那些見不了人,上不了台面的骯髒事,比如曾經最著名的太后私|通一案,那當初審的精彩紛呈,結果更是令人驚嘆。

    封崖也是因為這一案而出的名,手段極其的骯髒啊。

    所以聖上將景春交給了暗部,而不是大理寺,確實說明了這個案子上不了台面。

    從善補充道:「聖上還如此看重這個案子,私下小花園警示封崖,那肯定是個關係重大的秘密。」

    &上,秘密,不可告人……」從善繼續循循善誘,「你想想看,如果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你知道了……」

    莫少離眼睛一亮,若是被他掌握了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復仇計劃的成功就指日可待了!

    他手掌攥緊,眼神凜冽。

    從善掃了一眼,又重複道:「我可以幫你審霍少游,我與他也算是舊相識了,他的軟肋我很清楚。」

    他亮着一雙鳳眼看從善,「是啊,你與霍少游可是老相好啊,他小時候最怕你了。」

    從善眉頭一蹙,這莫少離究竟是誰?不但知道她的身世她的名字,還知道她與霍少游的事情……應該是與陳家很相熟的,可是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

    &要如何審?」莫少離問她。

    &偷審。」從善答道:「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才越珍貴,若是讓封崖先審出了結果,稟報聖上,那這個秘密你知道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莫少離點頭,蹙着眉道:「可人在暗部大牢中,這幾日封崖他們寸步不離的守着,你要如何混進去偷偷審?」

    從善笑道:「這就要你的本事了,你只需要單獨讓我見霍少游一面,不用半刻,我便能將秘密審出來。」

    莫少離驚訝的看她,「你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

    從善笑的神秘莫測,當然,景春那個秘密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下毒的真相,要借用審霍少游這個幌子來遮一下。

    不然她這麼費勁來糊弄這莫大傻子。

    莫少離還在暗自思考,一拍桌子道:「好,我想辦法,你今日留在暗部大院兒,等我將人引開,你就立馬進去。」

    &效率!」從善很欣賞,說干就今晚干,免得夜長夢多,傻子再琢磨出什麼來。

    從善正高興着,那莫大傻子卻像是想到什麼一般,一皺眉問道:「我有個疑慮。」

    從善心裏一沉,居然還思考出疑慮了啊?

    莫少離警惕的看着她,問道:「你……為何突然想要幫我?」

    從善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個疑慮問的好,她誠懇的道:「因為昨夜我夢到了我的父親,我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做個好人。」

    莫少離盯着她,仿佛在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繼而冷笑一聲,「你倒是沒有大家口中那麼壞。」

    恩,她如今學乖了,儘量裝的像個好人。

    兩人一拍即合,起身就要走,卻被那賣包子的老闆攔了住,「兩位少爺還沒付錢。」

    從善看莫少離,莫少離摸了摸口袋看她,「我沒錢。」

    &麼???」從善震驚,「沒錢你請我吃包子??」

    &你非讓我請的。」莫少離不滿道:「我又沒答應,況且那些都是你吃的,我一個沒吃。」

    從善氣的扶額望天。

    那老闆「啪」的就講桌布甩在了桌子上,一副「今天不付錢就打斷你們的腿兒」的樣子。

    從善摸了摸口袋,她也沒錢啊,只能沒底氣的道:「老闆,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留一個人在這兒,那個去取錢。」

    老闆擦了擦擀麵杖,「快去快回。」

    &行行。」從善滿口應下,剛想對莫少離說他留下,她回去取錢,莫少離已走開了兩步。

    &不留下。」莫少離道:「你這人太奸詐,要是你一去不回我可怎麼辦?我去取錢。」說完就跑,也不給從善反駁的機會。

    從善只能坐在那兒與那老闆和擀麵杖大眼瞪小眼。

    等了好半天,就見一輛馬車駛來,停在她面前。

    莫少離從車上蹦下來,後面是挑開車簾蹙眉看她的封崖。

    她在心中哀嚎一聲,將臉埋在了手掌里,個殺千刀的莫少離,取個包子錢為什麼要驚動封崖!太讓她丟臉了!

    莫少離將錢付了,封崖在車中看她,冷淡道:「上車。」

    &她應了一聲,低眉垂眼的爬上了車,不敢看封崖。

    封崖卻開口問道:「溫江雪不給你月錢嗎?」

    二十

    封崖卻開口問道:「溫江雪不給你月錢嗎?」

    馬車之中有些尷尬,他這話問的,溫江雪那個王八蛋怎麼會給她月錢,她又不是他真兒子,還給零花錢。

    她含糊的「恩」了一聲,又補道:「等過些日子我就把錢還你。」

    &必。」封崖扭過頭去看那車窗之外,神情冷漠的讓人看不透。

    從善憤恨的等莫少離一眼,都怪這小子,讓她陷入了拿人手短的尷尬當中!

    莫少離卻視若無睹,還笑道:「不必還錢,你今日就去給我們掃大院兒幹活抵債吧。」

    從善不說話,心中是不樂意的,她留下的話如果暗部刑房裏出點什麼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這個外人,她不想冒險,可是她要是離開的話,莫少離那腦子估計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讓她混進暗部。

    她自顧自的沉默,很快到了暗部大院兒,要下車時封崖忽然抬手丟給她一個布袋子,沉甸甸的,她低頭一看是一袋碎銀子。

    &支給你的月薪。」封崖丟下一句話跳下了馬車。

    從善拿着那袋銀子有些愣怔。

    &部居然可以預支月薪?」莫少離探頭看了看她的銀子,「好多啊,這得有十幾兩啊!我一年的月薪才十二兩,封崖好偏心。」莫少離擠兌她,「封崖是不是看上你了?可他不是喜歡九公主嗎?拿你消遣玩?」

    她看他一眼道:「他親口說了嗎?他沒說喜歡九公主,你就不要亂說。」她將袋子一系,跳下了馬車。

    她這個人,從來不會知難而退,喜歡就要想辦法搞到手。

    她跟在封崖身後進了大院兒。

    長安正在院子裏洗衣服,看到她嘆了一口氣,繼續低頭洗衣服。

    她原想在院子裏找點什麼事情做一下,拖延一下時間,沒料到莫少離快她一步追上封崖。

    &人!」他叫住要去刑房的封崖道:「不如讓陳楚玉也跟我們一塊去審案吧,反正她晚兩日也要來報道,先讓她熟悉一下。」

    從善心裏哀嚎,你搞的這麼明顯,等會兒霍少游那邊出了事可真是眾望所歸的——兇手就是我了。

    封崖看她一眼,她忙道:「封大人不必聽他的,規矩我懂,辦案重地,我就不……」

    &妨,你跟來吧。」封崖打斷她,直截了當道。

    她有點懵,這麼隨意就可以近暗部?這麼好說話???她總覺得心裏很不安……再看封崖,他已往甬道去了。

    莫少離過來拉她一塊進去,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封崖這麼好說話不可能是真的看上她了,畢竟她的美貌還是沒到一見傾城的地步,那就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莫少離卻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拉着她進了刑房。

    那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和慘叫聲,嚯!那就一個親切啊。

    霍少游他們五個人已經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了,披頭散髮滿身血污的,她都沒認出來誰是誰,慘叫卻是洪亮有力的,一聽就還可以玩很久。

    她進去,裏面坐着的幾個人紛紛望向她,有正在挑霍少游指甲蓋的丁丁,正在趴着睡的薛雪,和那高冷寡言的西洋眼鏡姐姐。

    可奇怪的是丁丁的表情不是驚訝,而是看她一眼慌忙的扭過頭,故作鎮定。

    西洋眼鏡姐姐低頭繼續記錄。

    薛雪開口戲弄她。

    她盯着丁丁越發覺得不對,這裏面最好看穿的就是丁丁,對於她的突然出現,丁丁居然是假裝沒看見,這是一種很心虛的表現,說明……他知道她要來?

    &封大人還真的上街將你給撿回來了?」薛雪托着腦袋調|笑她,「你花了我們封崖多少銀子啊?」

    她換出一張笑臉過去,道:「薛大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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