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95.九十五

    是一枚珍珠。

    封崖,薛雪,連同從善自己都愣了一下。

    封崖是沒想到居然在胃裏,薛雪是感嘆果然是在胃裏,從善是沒想到這麼多人追查的一個重要罪證居然是一粒珍珠???

    從善拿了鑷子彎腰將那珍珠捻了出來,是一條繫着軟金絲線的珍珠,指甲蓋那麼大,拿進來才看見上面極小極娟秀的刻着幾個字——如珠如寶。

    &這個。」薛雪表情凝重。

    溫江雪嘖的笑了一聲,「你們暗部人的腦子……也是令人失望啊,還不如我這自作多情的小義子。」

    封崖看着從善。

    從善捻着那枚珍珠遞在他眼前,「封大人要找的可是這個?」

    封崖看着她那雙黑魅魅的眼睛,有些挪不開視線,又有些……愧疚。

    薛雪用白布裹了那枚珍珠接過來。

    從善心中哼哼的,面上卻平淡,嘴中道:「在下就算騙盡天下人,也不會騙封大人。」她說的好棒!感人!

    封崖一抬眼看她,抿了抿嘴,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犯人只與我說東西在他腹中,是我忽略了他的意思是吞進了腹中,不在腸子裏,就只能在胃裏了。在下誤導了封大人罪該萬死。」從善便將袍子一撩跪在地上道:「此事已證明,楚玉死而無憾了,封大人抓了我秉公處理吧。」

    溫江雪看不下去的又「嘖」了一聲。

    封崖被她這一跪跪的心頭一跳,低眼看着她脖子上剛剛被他攥出的一圈紅印,心中感覺……很不好。

    &起來。」他道,動了動想伸出去扶她的手,卻終究沒有伸出去。

    &玉不敢。」從善心道,你好歹哄哄我,我才能起來,不然這個冤枉白受了。

    &來。」封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從善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嘆了一口氣,「只要能幫上封大人就好,就當我還了您的救命之恩,我不再欠您了。」她撥開封崖的手道:「我去刑房等候封大人審訊處判。」一拱手就走。

    封崖拉住了她的肩膀。

    她心頭一跳,肢體接觸,這就是進步啊!

    封崖語氣淡了淡道:「讓長安幫你敷一敷脖子,會有淤血。」講完他先行一步,帶着薛雪趕去了刑房,那步伐是有些慌張的。

    從善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紅印,望着封崖離去的背影,覺得值。

    溫江雪忽然冷笑一聲,嚇了她一跳,扭頭就看到他綠幽幽的眼睛掛着笑,「可以啊陳楚玉,不但解除了嫌疑脫了罪,還幫了你的老情郎,讓你的老情郎不怪你,反而對你愧疚,感激於你。」他語氣帶笑卻讓人發寒,「喉結都沒長全的小子,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比你那被霍家退婚臭名遠揚的從善阿姐強多了。」

    從善也冷笑一聲,心道:你要是見到如今的『陳從善』怕是會驚訝到崩潰,瘋人庵中幾年,是白待的嗎?

    溫江雪不知為何嘆了口氣,起身道:「走吧,回府。」跨步往外走。

    從善跟了出去道:「我不回去。」

    &溫江雪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眯眼看她,「你再說一次?」

    從善有些心虛的縮了縮,小聲道:「我……還要配合封大人辦案,就暫時不跟義父回去了,義父先行回府休息,等辦完案,我立馬回去!」

    溫江雪眯眼望着她冷笑道:「陳楚玉,你知道現在辦的是什麼案子嗎?」

    &案。」她剛剛聽說了。

    他伸手將從善的手腕一抓,在她耳側冷聲道:「這件案子比你想的複雜多了,牽扯到聖上和後宮那位,你不想死就不要跟着參和!」他有些生氣。

    從善掙了掙手腕,沒掙開,只得道:「我自有分寸,義父不必擔心我……」

    &個在擔心你!」溫江雪惱怒道:「我只是擔心你會牽連到我整個溫府。」

    從善一聽就不樂意了,「哦」了一聲道:「那義父只管放心,我要是死了絕對不牽連義父,犯事兒了第一句話就跟聖上表明,我一人犯事,與我那義父沒有半點關係。」

    此時長安小哥也拿了個雞蛋過來,一臉喪氣的看她,「陳少爺是要回去敷還是在這兒?不然回去吧?」

    &封大人好不容易給我煮了雞蛋,我怎能走呢。」從善猛一用力就掙開了溫江雪的手,「義父保重。」一行禮就快步越過他走了。

    溫江雪看着她毫不矜持,毫不猶豫的背影氣的腎疼,罵了一句,「你就死在這兒吧!」怒氣沖沖的出了大院兒。

    從善一探頭,人已經上了馬車去了。

    長安拿着雞蛋在她脖子上揉着嘆氣,「我一月工錢才一兩,要管這一院子大大小小的吃喝拉撒,還要替你們收拾爛攤子……停屍房三天兩頭被砸被燒,這大門也是……」

    從善心不在焉,拿過他手中的雞蛋道:「不勞煩小哥了,我自己來。」剛接過雞蛋往外探頭去看刑房那個方向,有人就橫衝直撞的擋在了她眼前,她一抬頭對上一雙怒氣沖沖的鳳眼。

    是莫少離。

    他氣的臉色煞白,瞪着她要發火,「你不給我個解釋嗎?!」

    &你太蠢了。」從善先一步道:「我不想跟你繼續合作自掘墳墓,我選擇坦白從寬。」

    莫少離氣的啊,言而無信還罵他蠢,伸手拽了從善就要拉她出去,「你這個……」

    &從善拉住他不讓他開口,低聲道:「你想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異心嗎?」眼神指了指去停屍房收拾的長安,她俯在他耳朵旁低低的道:「年輕人,憑你現在的這個……」她點了點莫少離的腦袋,「是根本鬥不過那狗皇帝的,要靜下心,多用腦子。」

    &莫少離大惱,還沒待發脾氣,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陳楚玉。

    &在。」從善忙應了一聲,探腦袋就看見拱月門裏丁丁在那兒不耐煩的喊她。

    &煩精,封大哥叫你過來。」丁丁對她招手。

    她也顧不上與丁丁計較,快步走了過去,留下一臉憤恨的莫少離在原地咬碎一口牙,也跟了過去。

    刑房中,霍少游和那幾個公子哥已被解了下來,一人一個擔架的往外抬。

    丁丁在那指揮道:「就隔在大理寺院裏就行了,讓他們家裏來領人。」

    從善看了一眼,五個人遍體鱗傷,連呻|吟都氣若遊絲的,可真是有夠慘的。

    霍少游最後一個被抬出去,路過從善身邊時看了一眼從善,在從善落下眼看他時,他嚇得忙扭過頭,見鬼一般避猶不及。

    從善樂了,故意握住他的手低聲道:「霍少爺,好玩嗎?」

    霍少游渾身劇烈的顫抖,被燙了一般甩開她的手,扯的傷口劇痛,慘叫連連。

    他這一遭可當真是下了一趟十八層地府,看到從善跟見到索命的無常一般。

    從善也懶得再逗他,側身進了刑房。

    封崖站在那裏,薛雪與那西洋眼睛姐姐坐在桌子旁,低低的說着什麼,桌上盛着那枚已經擦乾淨的珍珠。

    從善進來行了禮。

    封崖轉過身,道:「跪下。」

    從善一愣,這咋又翻臉了??拉着袍子跪了下來。

    封崖垂眼看着她,道:「陳楚玉,從今日起你便正式在暗部上任,官職評事,與丁丁一樣。」

    她一驚,這麼快就讓她就職了?她以為好歹得此案了結,徹底解除了她的嫌疑,才會讓她進來就職。

    丁丁有些不樂意的道:「封大哥偏心,我進暗部來做了兩年多你才給我做評事,她個新人小子一進來就和我平起平坐,不公平,我不同意。」

    薛雪笑了一聲,對丁丁招手讓他過來。

    丁丁過去,趴在桌子上問:「幹嘛?」

    &次你不同意也沒用了。」薛雪含笑瞅着從善,「我們的新人陳評事可是能單手剖胃,面不改色,還沒來上任就給我們封大人立了個大功。」

    &單手剖胃!她好噁心好變態啊!」丁丁驚訝,一臉噁心的瞧着從善。

    從善對他們的陰陽怪氣只做沒聽見,她現在……高興的很,她有了官職,有了月薪,再也不是那個求着父親不要將她送走,期盼着霍少游會如約娶她解救她,瘋人庵里如草芥一般死了都沒人知道的陳從善了。

    她恭順的行禮,「陳楚玉領命。」

    封崖垂眼看着她,道:「起來吧,從今日起景春一案你也參與,讓不識丁將案子與你說清。」

    不識丁?誰是不識丁?

    從善起身看了一圈,看丁丁,看薛雪,最後落目在西洋眼鏡姐姐身上……她叫不識丁??她不是負責記錄案件的主薄嗎?怎麼會不識丁啊……這暗部不止人變態,名字也夠奇怪的。


    她走過去,恭敬的笑道:「不識丁姐姐?」

    西洋眼鏡姐姐抬手將眼鏡推了推,將案件薄往她眼前一放,讓她自己看。

    從善便低頭去翻看那案件薄,不識丁姐姐寫的字還真是好看,可她越看越想冒汗……這案子也牽扯太大了……

    薛雪在旁冷幽幽的笑了一聲,「並不是複雜的案子,就是皇后娘娘和太監景春私通,我們要查明,找到證據,並且,保守秘密。」他貼近從善耳朵低低道:「誰若是走漏了案情,聖上會秘密處決她。」

    從善縮了縮脖子,溫江雪說的沒錯,這案子……是道要命案。

    皇上居然會被個太監帶綠帽子???

    二十三

    從善將案宗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心中熱血。

    這案子說複雜也不複雜,但是狗血啊!牽扯的人都是足以寫部小說的人物。

    比如案件最主要的人物——皇后蕭無雙。

    不識丁姐姐將她的背景寫的十分簡略——太傅蕭博庸之女,曾與前太子聞人燁定親,太子薨後與三王爺定親,三王爺繼位,立為後。

    這短短的一句話令從善驚嘆,這就是天生的皇后命啊,死了一個備選皇帝,立馬就嫁給了另一個皇帝!

    這樣一個命好的女人,從一入宮就開始當皇后,而如今的這個聖上形象一直是和善深情,當皇帝以來後宮之中只有兩個妃子,其中一個還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自己人,聖上也對這位皇后相敬如賓,那條珍珠鏈子就是聖上當初親手做來送給她的,按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日漸冷淡爭風吃醋。

    可這樣榮華平順的生活,皇后娘娘居然和個太監私通了!並且差點被聖上拿了個當場。

    為什麼說差點?

    因為事發地點是在一間廢棄許久的宮殿中,聖上聽人密報帶着人過去抓了個正着,什麼衣衫凌亂,什麼呻|吟聲響徹宮闈,可是一片漆黑中那私|通的太監景春捨身相護,讓她給逃了,自己被拿下了。

    聖上只看到個衣衫不整的身影,無法確定就是皇后蕭無雙,等趕到皇后的寢宮時她好整以暇的正在睡覺。

    沒有證據。

    嚴刑逼供景春他也依舊不說,死保到底。

    但是沒有□□無縫的事,聖上發現他送給皇后那條親制的珍珠鏈子不見了,這條鏈子皇后一直貼身佩戴,幾乎從未摘下來過。

    所以聖上斷定那鏈子定是在那太監姦夫手中,讓暗部秘密徹查,一定要找到鏈子,找到那淫|亂|宮|闈之人,找到證據。

    事關聖上和皇后,以及皇后那一族,蕭太傅可是當初輔佐聖上登基的第一大功臣,勢力大的可以隨便給解除太子婚約,重新選個皇帝嫁。這案子審錯了一步後果都不堪設想……確實難辦。

    從善看的心潮澎湃,將心中的疑慮問出:「為何聖上當初懷疑是皇后娘娘,而不是其它兩位娘娘,或者什麼宮娥?」

    封崖示意薛雪解答。

    薛雪無奈的道:「因為當初有宮娥來密報聖上,說看到皇后娘娘和一男人在廢宮中苟|合,而且那兩位娘娘有不在場證據,只有皇后娘娘沒有。現場遺留下的衣物是秀水緞,這種料子是貢品,聖上只給了三位娘娘,一般的宮娥根本不可能有。」

    &樣看來確實嫌疑最大的是皇后娘娘……」從善有些想不通動機,皇后娘娘會喜歡一個假太監?那景春她見過,也不是多麼好看,平平無奇。

    薛雪頓了頓又道:「最大的嫌疑是景春這個假太監廝混入宮,是經過了皇后娘娘的許可,景春是太傅府上的訓馬師,與皇后娘娘是相識的。」

    &以封大人認為皇后娘娘與那個假太監早就有私情,在府上就有,後來進宮也余情未了,偷偷將景春弄到宮裏來私|通!」丁丁接嘴,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不識丁,「對不對?封大哥就是這麼分析的。」

    不識丁瞧着他,有些困惑的蹙了蹙眉,拿過記事簿翻到最前一頁,上面是暗部人員的名字,她的眼睛落在了評事——丁丁的名字上,再抬頭看丁丁,「哦,丁丁。」

    從善目瞪口呆,不識丁……真的不識丁丁??這樣都得查名字???

    丁丁似乎習慣了,不以為然的看封崖,「那現在我們也找到證據了,是不是就能結案了?結案是不是就能放假吃頓好的慶祝了!」

    封崖嚴肅的皺着眉道:「陳楚玉你隨我入宮將案件稟明,等候聖上結案。」

    也對,這案子誰敢判?還是得聖上發令。

    從善應下,封崖又上下掃了她一眼道:「跟我來。」

    從善不知道他是何意,便跟着他,誰知他一路領她到了他的廂房中。

    他在柜子裏不知道翻找什麼,從善有點激動,這還是她第一次到封崖的廂房中呢!

    看起來……乾淨整潔而貧窮……封崖住的地方居然還不如她在相爺府的那間,可見溫捲毛是個大貪官。

    封崖拿出一套衣服來遞給她,「換上吧,這是丁丁的官服,有些舊了,但你應該能穿,穿上隨我入宮。」又補道:「明日給你做新的。」

    從善接在手裏心中是不高興的,丁丁那個小矮子的衣服她能穿?擺明了是看她矮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晃當屏風後去換,封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負袖站在那裏等她換好。

    她一穿,嗨,她還真的挺矮……正好合適。

    她一臉失望的出來,封崖點了點一個凳子示意她坐下,手中拿着一頂烏紗的束冠帽。

    她乖乖坐下,就感覺封崖輕輕解開她的發,細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來去,利落又溫柔,她想抬頭看看封崖,剛一抬手,封崖就按了按她的腦袋,「別動。」

    &想到封大人還會梳頭髮。」她臉有些紅,這還是第一個給她梳頭髮的男人。

    封崖輕聲道:「小時候給我妹妹梳過。」

    &妹?」從善驚詫,「封大人還有個妹妹嗎?我怎麼從未見過,不在京都中?」

    &他答:「你見過。」

    之後從善等了半天,他都沒在開口,她想問,卻莫名的覺得……他在不開心,他不喜歡提起妹妹這件事。

    &了。」封崖鬆開她的發,讓她起身。

    她起身翻出袖中的小鏡子照了照,別說梳的還真好,比她自己梳的都好,「封大人好手藝啊。」

    封崖將她耳側的碎發挽在烏紗冠中,道了一聲,「走吧。」

    她跟在封崖的身後,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兩人上了馬車就往宮中去,一路上從善都想找些話題來說,可她不知為何就是想問那個問題。

    &大人喜歡九公主嗎?」她問的直截了當。

    封崖一愣看她。

    &聽莫少離說的,您好像格外的喜歡九公主,生辰禮送的很用心。」她解釋道,反正莫少離不在。

    封崖看了一眼窗外,在從善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突然開口道:「我與她的感情,不是喜歡或不喜歡。」

    &是什麼?」從善不懂。

    卻等不及他回答,馬車突然猛地一震,外面馬匹慘叫一聲。

    馬車「哐」的一聲載倒在地。

    從善隨着馬車一頭就要栽出去,封崖一把托住她,低喝一聲:「閉眼。」抱着她從車頂破車而出。

    她來不及閉眼只見飛屑漫天,木板碎裂,一下子就飛了起來,她忙抱緊封崖,低頭望地上一看,馬車竟不知何時駛入了一條沒有人的死路小巷,馬被一刀斬斷了頭,倒在地上抽搐,而馬車旁堵了一群黑衣人,各個都拿着刀。

    封崖想落在旁邊的青牆上,牆上突然冒出一排黑影人,齊齊揮刀而來,封崖一閃身抱着她就落在了殘破的車頂。

    車的黑衣人便揮刀朝他們湧上來。

    從善不會武功,只覺得封崖抱着她左閃右閃,奪下一把刀就砍殺了過去,熱熱的血噴了她一臉,她渾身一顫,封崖就被另一批黑衣人圍了住。

    一批更替一批,那樣多的黑衣人,寡不敵眾,封崖幾個廝殺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從善看着還在湧來的黑衣人手心冒汗。

    封崖卻突然將一件東西偷偷塞在她掌心裏低聲道:「我護你出去,你往宮裏跑,把它交給聖上。」

    從善一驚,掌心裏是那枚珍珠鏈子,她抬頭看封崖,他額頭是密密的冷汗。

    他摟着從善就往前廝殺。

    從善只看到刀光劍影,血光四濺,短短的一個小巷寸步難行,將將要殺到巷口,一把刀朝着從善就砍了下來。

    從善連喊都來不及那刀已經斬到了頭頂——

    &的一聲,刀刃斬入皮肉,鮮血順刀留下,從善心頭一跳,抬頭看着封崖,他用自己的胳膊生生的替她擋下了這一刀。

    血流到她臉上,封崖拖着她的背將她往前一推,她踉蹌的就被推出了巷子。

    封崖攔住要追過來的黑衣人喝道:>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她要快點快點,不能拖累封崖,要儘快找人來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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