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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
許漠然不愧是男主, 雖然學會御劍之術不過半天時間, 已經能很好地控制了, 他一邊御劍一邊十分悠哉地和樊遠談笑,全然沒有新手的緊張和拘束。
碧海藍天為襯,江河湖海、名山大川盡在腳下, 踏着風雲與雄鷹仙雀為伴, 樊遠看着眼前從容不迫的少年,隱隱生出一種他本該為王的感覺, 仿佛這天地便是為他而生, 他就是這片江山的王者。
他心想,這大概就是主角的氣場了, 仿佛籠罩着耀眼的光芒。
樊遠之前沒有嘗試過御劍飛行, 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新奇的。原主的修為太高,乃是合體期初階,而且又是風屬性單靈根,想要去何處掐一個風訣,轉瞬便能到達, 雖然便捷又酷炫, 同時也少了許多趣味。
能趁此機會體驗一次倒也不錯, 不過………臭小子這一副保護他的架勢是什麼意思?
樊遠一把拍開徒弟攬在自己腰上的狗爪子,你丫現在還沒出師呢,就想爬到勞資頭上了,再等幾年吧你!
許漠然見他與自己拉開距離,立馬又嬉皮笑臉貼了過來,小聲討好道:「師尊,你生氣了?御劍飛行雖然簡單,然稍有不慎便會跌得粉身碎骨,我一個人會害怕,有師尊陪同,我才能安心一些。」
都說知子莫若父,他這個師尊跟父親其實也差不離,哪裏還不知道他是在故意在自己面前撒嬌。可知道歸知道,被他這樣依賴,心理上還是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便任由他如樹袋熊一般掛在自己身上。
不過身為師尊的威嚴還是要有的,嘴上不疼不癢訓斥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為師必定不會輕饒你的。」
許漠然將臉靠在他肩膀,似是有些惶恐,聲音很低很沉地問道:「如若真的有下次,師尊要如何罰我?」
樊遠蹙了蹙眉,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如此刻苦努力又乖巧懂事的徒弟,在這個十四五歲的年紀偶而調皮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哪裏真的會去懲罰他。
他想了想,伸手戳了戳小孩的額頭,語氣略嚴肅道:「明知故犯的話,為師就要把你送到落日崖,關個一年半載,讓你好好反省反省。」
許漠然眸中微微放光,嘴角勾起一個難以說清道明的微笑,幽幽道:「落日崖啊,真是不錯的主意呢。」
樊遠聽他這樣說,略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他,卻見他笑得燦爛奪目,眼中萬分誠摯道:「師尊待徒兒真好,落日崖那樣好的風光,哪裏算得上懲罰,說到底,師尊還是心疼徒兒的。」
樊遠聽了不免覺得好笑,無奈得很,「既然知道為師疼你,就該聽話一些。」
只見少年輕輕點頭,板着小臉,一字一句認真道:「這是自然,漠然只聽師尊的話,只在乎師尊,心裏也只有師尊。」
樊遠略不自在地咳了咳,偏過頭去,一本正經地看向遠方的山河。
心中實在有些糾結,這孩子的雛鳥情節似乎有些嚴重,難道隔絕他與宗門女修的做法是錯的?這也是,一個正常的青少年,生活中當然該有異性的,一直跟幾百歲的師尊和上千歲的狐狸住在一起,性格很容易產生缺陷的。
他暗暗在心裏記下,初為人師難免會有考慮不周到的地方,重要的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從那日之後,許漠然便時常被自己師尊派去其他山頭跑腿,也逐漸認識了許多宗門中人,回來時常常會滿載而歸,很多女修會悄悄塞給他一些靈丹妙藥和珍稀藥草,樊遠看到了也只佯作不知。
誰還沒年輕過呢,他可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師尊,只要徒弟不春-心萌動搞早戀,他完全可以當做沒看見嘛!
轉眼間許漠然便到了十八歲,果然如劇本上所說的,在沒有任何底子的情況下,他在短短八年間便突破到了築基期,堪稱史無前例的天賦。
對此,原作中的解釋是男主的神魂在前世經過天火的煅洗,已經達到至純至陽的境界,所以這一世修煉起來幾乎不會有瓶頸,也不會有心魔障礙之類的東西,這是前世捨身取義種下的善因,今生享受善果乃是天理循環。
金手指開的這麼大,還如此振振有詞、說得有理有據,這樣機智的作者樊遠表示他服,只是很想請教一下,前世與魔尊同歸於盡,為修真界除去大害的基佬男配君,為毛這輩子還是這麼悲催?
費心費力培養出來的徒弟就這麼被妹子勾搭去了也就算了,為他人做嫁衣什麼的,在性別的阻礙下也只好讓步了,但是,魔尊又捲土重來是為哪般啊為哪般?如果是boss的話,難道不是應該由吊炸天的男主去消滅嗎,為毛要讓他這個師尊奉獻自己,和boss再一起死一次啊?!
說好的種因得果呢?說好的天理循環呢?果然只是胡說八道的吧!
一想起boss樊遠就覺得頭疼,不是因為這個人將會和自己一起共赴黃泉,而是因為這個boss有點特別,你問特別在何處?樊遠非常想朝天翻一個大白眼,但是不可以,他要保持他優雅淡然的高人形象,所以只能冷冷哼一聲——媽的這個boss又是基佬!
是的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是個暗戀基佬男配的基佬>
遙想千年前,玄天真人離世,修真界一時間群龍無首,眼看着魔修又要捲土重來,林遠作為玄天真人的頭號迷弟,當然不能眼看着自己師兄生前的心血被毀,他不顧自身安危,也不在意留下萬年罵名,毅然決然地加入了魔宗,當然,是別有目的的。
他在魔宗只幹了一件事,就是千方百計取得魔尊的信任,憑藉着一副冥瀾大陸無人出其右的皮囊,他在魔尊心中的地位逐日提升,最後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閉關期間把護法的事交給了林遠,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遭到暗算。
魔尊是又氣又怒,他已然對林遠動了心,哪裏能想到對方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是要殺自己,一時間神魂大亂,氣息暴走,竟是走火入魔了。
眼看着就要爆體而亡,他卻緊緊抱住林遠,極度瘋狂道:「你想要我的命,我給你,可是,我要你永生永世陪我!」
最後林遠死了,並且轉生了,可堂堂渡劫後階的魔尊哪裏能這般容易喪命,他魂體□□導致陷入沉睡,一睡就是千年。醒來後得知林遠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時間迷惘不已,竟想要屠殺玄天宗來泄憤,卻遇到轉世之後的林遠,哪裏會輕易放過他,又是一陣你生我死的糾纏。
總而言之,就是一段孽緣。
現如今正是魔尊初醒之時,也是他最虛弱的時期,樊遠非常想要瞬移到巍岷山,把boss扼殺在搖籃里,免得日後糾纏不休!可惜他不能,只能等着這個□□煩一步步成長起來,到日後給自己添麻煩,並且還要把命搭進去。
雖然他是很期待最後和魔尊同歸於盡那一段,這樣也能早日完成任務,但是,這不代表他樂意被一個男人糾纏不休,尤其這個男人還口口聲聲說着「這是你上輩子欠我的!不愛我你就要死!」這種話,光是想想就很讓人崩潰好嗎?!
&者君讓我們一起來聊聊人生!#
&不敢換個正常的過來/>
&脫了一個深井冰,前方還有千千萬萬個深井冰!#
樊遠抱着碧漪小狐狸,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兀自煩惱着,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個問題無解,而且他也不敢隨便亂整什麼么蛾子了,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某一個成長期的boss,因為自己的挑釁而提前黑化的事,那真是一次難忘的教訓。
從那以後,「boss」這種生物的可怕程度,在樊遠心裏一直排在第二位,你問第一位是什麼?呵呵,當然是那個叫「顏睿」的未知物種!
&尊………」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樊遠正在發呆不妨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把手上的碧漪小狐狸給扔了出去。
碧漪在半空中瞬間化為人形,十分從容地落了地,然而卻心頭火起,她憤憤地瞪着許漠然道:「許漠然,你一定是故意的!」
許漠然一臉無辜,不解道:「漠然不過與師尊開個玩笑罷了,不知碧漪姐姐這是何意,漠然着實聽不懂。」
碧漪冷冷哼了一聲,「沒斷奶的臭小子,整日裏粘着主人真是不知羞恥。」
&漪姐姐倒是斷奶了,每天往師尊懷裏鑽的也不知道是誰?」
碧漪被他的話噎到,鼓着腮幫子道:「主人喜歡撫摸我的皮毛,抱了幾百年也不覺得厭煩,哪裏輪得到你這個半路來的徒弟來多管閒事!要不是因為你的相貌………」
他們二人好似天生八字不合,這幾年裏也時常鬥嘴,樊遠原本懶得插手,卻聽小狐狸差點就要說出不可挽回的話,連忙阻止道:「碧漪!瑤池裏的陣法似乎出現了漏洞,你去檢查一下靈石陣,將破損的靈石替換了。」
碧漪自知失言,連忙道:「碧漪領命。」說罷化為原形飛快消失在無雪殿裏。
樊遠鬆了口氣,一回頭卻見許漠然正直直望着自己,眼中似乎有些受傷,他正不知如何開口,卻聽臭小子期期艾艾道:「師尊是有事瞞着漠然麼。」
樊遠默了默,面色有些凝重,半晌斟酌着開口道:「漠然,有些事師尊如果瞞着你,那麼一定是為了你好,你要相信,師尊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你的。」
許漠然果然被他一席話糊弄了過去,他將腦袋靠在樊遠肩膀上,悶聲道:「漠然當然相信師尊,既然師尊這樣說,一定是有師尊的道理,是漠然不懂事,讓師尊為難了。」
樊遠聽他這般配合,一時間也有些心虛,面上還是十分欣慰的樣子。這個傻徒弟這些年總喜歡跟他撒嬌,如今比他這個師尊還高許多,習慣卻還是沒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他也習慣這孩子時不時的親近,自然地伸手幫他整理撒亂的髮絲,「過幾日便是你十八歲的生辰,屆時為師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許漠然抱着他的肩膀好奇地追問道:「是什麼樣的禮物?」
樊遠勾唇一笑:「是秘密,到那時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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