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宗師先是到了醫院看望了一下老媽和二哥,這才開着車再次來到了展覽會。
說實在的,宗師對於這種展覽會真的是沒有什麼感覺,尤其是昨天經歷了那麼浪漫的一天,今天身邊沒有佳人陪伴,宗師怎麼還能提得起興趣來?
不過,今天宗師是帶着任務來的,昨天晚上殷水山打電話說,讓宗師今天說什麼也得在展覽會上留下一首民樂曲子。
殷水山說的很堅定,宗師也不好意思反駁。一首民樂曲子而已,這對於宗師來講並不算什麼。只是這位老前輩說的這麼堅定,竟然用了「必須」、「一定」這樣的詞語,宗師旁敲側擊之下,終於明白了這位好面子的老前輩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原來昨天晚上阿焊請客,原本只是請殷水山一個人吃西餐,結果宗師和方正穎把那家餐廳的二樓直接霸佔了,沒辦法,他們倆只能挪窩。
結果在另外一家飯店,這兩位遇到了殷水山的幾個老朋友。當然,這些老朋友也是來參加這次展覽會的特邀專家。
既然湊一塊了,那就一塊吃唄。
可是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的,這幾個歲數都超過六十歲的老傢伙湊在一起,又多喝了點兒酒,然後就吵吵起來了。
吵吵來吵吵去,幾個老傢伙誰也吵吵不過誰,然後一拍腦袋就開始用後輩打賭,賭誰的弟子或者後輩能夠在這次展覽會上創作出出色民樂。
殷水山是一個人來到天都的,他的弟子後輩什麼的都在南都呢,你讓他上哪兒去抓弟子去啊!
於是乎,殷水山直接就把宗師給推了出來。
這件事兒的開局說起來挺無聊的,就是一群老傢伙相互吹牛逼,結果吹着吹着發現自己竟然兜不住了,於是就把自己這個無關的人推出來當接盤俠。
可宗師也很清楚,這事兒雖然挺無聊的,可這種關乎着老前輩面子的事情,自個兒說什麼也得完成,否則丟了老前輩的面子,那絕對是是一件後果相當嚴重的事情。
像他們這種功成名就的老前輩,身份、錢財、名氣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現在最看重的就是一張老臉了。尤其是在老朋友面前,什麼都可以丟,唯獨這張老臉是絕對不能丟的!
宗師來到藝術館找到殷水山的時候,就看到十多個老頭子聚集在一起,在這些老傢伙們的身邊,都跟着一到兩個年輕人。
無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些老前輩們的後輩或者弟子。
看到宗師進門,幾個年輕人頓時就激動起來,很顯然,這幾個年輕人認出了宗師。
這倒是讓宗師心中感到有點小興奮。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粉絲竟然有這麼多了……
當然,看到宗師最高興的,莫過於殷水山了。
那些年輕人有長輩們壓着,自然是不敢前來和宗師打招呼,可是殷水山卻沒有這個顧慮。
拉着宗師來到了一邊,殷水山像一個孩子一樣興奮的說道:「大師啊,今天我這面子和里子可都全交給你了啊!看到那邊那幾個得意洋洋的老傢伙沒有?你今天的目標就是他們身邊的那些年輕人,給我好好的弄出幾首民樂曲子來,震震他們,省的他們老是瞧不起咱們玩搖滾的。」
還別說,老前輩就是老前輩,這番鼓動的話說的也是極為有技巧,一棍子就把那些人全都給砸到「玩搖滾」的對立面去了。
宗師苦笑道:「前輩,咱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人家都是民樂大師啊,你說你把我一玩搖滾的推出來頂鍋叫啥事兒啊?」
殷水山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打算幫忙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底兒!你小子表面上是玩搖滾的,可實際上你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音樂全才!你小子別給我說那些交響樂不是你創作出來的啊!你連交響樂都能創作出來,區區民樂又算什麼啊!我可是給你把話撂這兒了,今天我這張老臉可就全靠你來維護了!」
「得嘞,這話您都說出來了,我要是不幫您,我成什麼了?」
「嘿,這才是好哥們!」
宗師無語的苦笑,這老前輩為了爭面子,自己這輩分立刻就提了一輩,這都成哥們了,還能不盡力嗎?
看到兩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的,幾個老傢伙不願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歲數得有七十多的老前輩底氣十足的喊道:「我說老殷啊,你丫在那兒嘀咕什麼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還背着這幫老哥們說啊!」
得,這位老爺子一聽就知道是天都人,天都話說的倍兒溜,而且其中痞氣十足。
殷水山顯然和這幾個老傢伙都熟悉的緊,張嘴就罵:「你個老吳頭,歲數大就了不起啊,老子在這兒和你兄弟說會話不行啊?你聒噪什麼?」
那老頭兒被殷水山罵的矮了一輩,人家也不在意,笑着說道:「我說老殷啊,不會是你的那些弟子什麼的有事來不了,你這個老王八又臨時抓壯丁吧?我他妹的就納悶了,人家響噹噹的天衢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啥時候成你的弟子了?我看你這個老王八是越活臉皮越厚啊!」
這個姓吳的老頭簡直就是個老不休,什麼話都敢往外噴。不過這也充分的證明,殷水山和他們的關係真的是不一般。
而且聽得出來,這幾個老傢伙顯然也都認出了宗師的身份。畢竟都是搞音樂的,前段時間天衢交響樂團舉辦的那場音樂會反響又是那麼的好,這些音樂圈中的老前輩認出宗師的身份來自然也就不足為奇。
殷水山低聲給宗師說道:「這個老傢伙叫吳雲鵬,是咱們大華國內的民樂大師,最頂級的那一小撮民樂大師中的一個,和天都的老陸是一個檔次的人物。不過這老傢伙是最沒臉沒皮的,什麼都干往外說。」
宗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那邊那個吳雲鵬又大聲的說道:「小宗,我們幾個了老傢伙都認識你,都知道你是咱們地道的天都人,你可不能為了老殷那老王八而變成南都人啊!」
宗師微微一笑說道:「吳老是吧?其實這裏面恐怕有什麼誤會。前段時間我在南都參加南都國際搖滾音樂節的時候,就已經私下拜殷老為老師了。雖然是搖滾老師,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拜師了,那不管到什麼時候,殷老都是我的老師。」
宗師這話說的不亢不卑,雖然撒了個大謊,但這番話說的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面那幾個老者頓時就無話可說了。
在這幫老前輩的眼裏,尊師重道那可是比天都大的事情。如果宗師沒有拜師的話,他們怎麼說怎麼開玩笑都成,可既然宗師說出拜師的話來了,那麼他們就不能抓着這件事不放了。
那位吳老笑呵呵的說道:「老殷啊,你這個老王八隱藏的可倒是夠深的!竟然能把小宗這樣堪稱音樂大師的人物都給忽悠過去給你當弟子,你這忽悠勁兒恐怕也是沒誰能比的了的。得嘞,既然小宗都說是你的弟子了,那么小宗自然就有這個資格參加今天的比賽。大伙兒都同意吧?」
那十來個老頭都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宗師的身份。
那位吳老顯然是這幫子老傢伙們中領頭的,他接着說道:「來來來,小宗,既然來到這裏了,先認識一下。這幾位都是咱們國內頂級的民樂大師,今天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了,我一塊給你介紹一下。」
殷水山不幹了,衝着吳老叫到:「你這個老吳頭,我的弟子用得着你來給介紹啊,你真當我這個師傅不存在啊。來,小宗,讓為師給你介紹這幾位民樂大師。這位呢,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國內民樂界號稱『東吳西陸』中那個東吳的吳雲鵬吳大師,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混蛋!」
宗師挺恭敬的衝着那位吳老微微鞠了一個躬,吳老哈哈大笑着說道:「孩子,別這麼客氣,我啊,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等咱爺兒倆熟悉了,你就不會怪我這張嘴了。嗯,我雖然一直在東都工作,可是我卻是不折不扣的天都人,而且我和老陸正好反着,老陸那老傢伙是東都人,可偏偏他一直在天都工作。所以啊,我一直認為這個『東吳西陸』的說法應該改成『東陸西吳』才對。」
宗師倒是聽說過「東吳西陸」這個說法,這是說的民樂界最頂級的兩位民樂大師,東吳指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吳雲鵬老爺子,至於那個西陸,說的就是方正穎的老師陸正航陸老。
殷水山繼續介紹道:「這位是來自西都的庫爾哈特老師,也是咱們國家著名的民樂大師。」
殷水山說的這位庫爾哈特大師,長着一副典型中亞人的面孔,這要是在前世,這位老師就是一個地道的中亞五國公民。
「這位是來自幽州的張挺張老師,這位是來自蜀州的錢浩澤錢老師,這位是來自蒙州的……」
一連串的介紹之後,宗師總算是搞明白了眼前這群老者的身份,毋庸置疑,這些老者都是大華國內最頂級的民樂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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