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劇情,當劇情發展到海洋研究所之後,就是下一個使徒來襲的時候,而這樣的劇情讓羅傑團隊裏的人認為是一個機會,或許就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去到最終教條,完成任務然後回歸,而抱着這樣的希望,團隊裏的人找到了阿星,希望讓他想想怎麼設計與佈局。
「……不,這次使徒來襲我們不去nerv總部,我需要完成一個大佈局,這一次使徒來襲我們繼續收集情報。」阿星這樣回答道。
而這樣的態度自然是讓其餘人好奇和不滿的,因為在不久之前,阿星的回答還是借着這次使徒來襲的機會去到最終教條,反正以羅傑的心靈之光屬性加上震震果實的特殊性,這樣的事情並難以辦到,而且阿星也說了,這個世界其實有太多深藏的內幕,他常常都是細思極恐,說不定這個世界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得多,說不定……連羅傑都會在這個世界翻船,所以能夠儘早離開越是好。
但是現在他又突然改口,這叫其餘人如何不怒?特別是那些才加入的新人們,他們更希望的是活命,而不是什麼完成更多的劇情,得到更多的利益,或者……達成什麼人的夢想什麼的,那些對他們來說太過飄渺了。
「原因呢?」
質問阿星的眾人中,其中一個青年看起來最是沉穩,他沒有其餘幾人的焦躁,在將其餘人趕出房間後,這才沉聲問向了阿星。
阿星聞言就說道:「因為我發現我之前的想法有錯誤,那最終教條或許有……」
「說真話。」青年依然沉穩,他沉聲說道:「不要用那些虛言來敷衍我,我特意讓他們離開,就是想聽到真話,關於這個世界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與分析,說句實話,下一個使徒來襲時確實並不是最好的時機,最好的是在最強拒絕型使徒來襲時偷入最終教條,但是那時候危險太大了,而除了你和羅傑以外,我和伊利菲斯經歷過一次恐怖片世界,其餘人則是這一次才加入的新人,或許你和羅傑可以活下去,但是我們估計都會死掉,所以相對來說,還是這一次使徒來襲最為合適,我不覺得還有別的時機比這一次對我們新人更合適的了。」
阿星心裏嘆了口氣,說實話,他也沒覺得可以隱瞞住眼前這個青年,這個青年雖然才經歷過一次恐怖片世界,但是其本質已經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是標準的半智者,並非徹底的智者,但是智力,邏輯性,觀察力,分析能力都不算弱,而且還兼具有戰力,同時管理能力不弱,更還有一些領袖氣質,可以在危機時刻團結人心,這樣的人阿星曾經在輪迴小隊中看到過,譬如最有名的惡魔隊中的昊天便是這類人,可以說是潛力非常不錯的新人了,阿星也認為,虛言是無法哄騙這個青年的,埃德溫·范克里夫。
阿星斟酌了一下,這才說道:「埃德溫,你認為,目前大西州隊最緊要的是什麼?」
埃德溫·范克里夫毫不遲疑,直接說道:「儘可能的保證新人存活,其次是儘可能的多獲得獎勵點數與支線劇情,因為你所認可的隊長任性,上一次,以及聽說的上上次,還有以前許多次,我們死掉太多熟練的老手,浪費了太多的獎勵點數與支線劇情了,以至於現在……」
「以至於現在怎麼樣?」說到這裏,阿星就冷笑了起來,他冷冷的看着埃德溫·范克里夫道:「可能你搞錯了什麼……我們,我和羅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啊。」
埃德溫·范克里夫聞言,先是一驚,接着一怒,最後卻是嘆了口氣道:「看來真的是我理解有誤了……我還以為,我們是一個隊伍的戰友。」
「呵呵。」阿星呵呵又冷笑了一聲,又說道:「若是未來你們繼續活着,而且有了自己的戰力,也能夠幫助我們,那或許還可以算是戰友,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不覺得你們有那一丁點可以稱之為戰友,所以……認清一下現實,誰都不是你們的父母,我們,沒必要為你們的生死而違背我們自己的意願,懂了吧?」
埃德溫·范克里夫低頭默默不語,隔了好半天才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有思考,關於這個世界,這個奇妙的主神空間的情況,先不說這個空間的來由與其目的,光說輪迴小隊,對了,你知道我是研究社會關係學的吧?所以我對於在主神空間裏的輪迴小隊的關係有了大概的猜測。」
「首先,是進入?回世界的前後,導致了實力的強弱不均,其次是各個地區,各個民族,各個國家道德觀,世界觀,價值觀的不同,導致了行為的不同,最後則是得到力量後,每個人心底最真實的自我不同,所導致的行為也將不同,簡單些說,現實世界裏,有人想要金錢,有人想要權力,有人想要美女,有人想要長生不老,有人渴望親情,有人渴望愛情,有人抱着夢想……而這一切如果發生在輪迴小隊中,一旦得到了力量,那麼就會暴露出最真實的本性,殺戮,****,邪惡,正義,以及類似羅傑這樣的夢想。」
「所以我認為,輪迴小隊中,肯定有着邪惡傾向的隊伍,新人入隊,第一件事肯定是被狠狠凌虐,不單是為了滿足隊伍里先入強者的變態欲望,更是為了抹殺掉新人的反抗心理,如此一來,新人所得到的所有輪迴世界收穫,都可以被強者們獲得,如此,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就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了。」
「當然了,我從不認為,人類就該是本性邪惡的生物,有黑暗必然就有光明,黑暗有多黑,光明就有多亮,所以也會有類似羅傑這樣的人存在,當然了,鑑於輪迴世界的危險性大得可怕,或許也有團隊也由各方面的人員組成,善的,惡的,強勢的,膽小的,運氣好的,運氣差的,或許就如同現實世界那樣,因為相互間作用力而抵消掉了極端行為,然後在矛盾中前進,所以……」
阿星聽到這裏,就打斷了埃德溫·范克里夫的話,他直接說道:「看來你的學業並不怎麼精通啊,還在上學吧?」
埃德溫·范克里夫臉上一紅,也沒說話,就看着了阿星,而阿星就繼續說道:「你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強行將人類的行為劃分為了善良與邪惡,其實許多時候,並沒有真的善,也沒有真的惡,彼此行為的對抗與矛盾,很多時候其實只是彼此道路的對立,不過有一點我要讚賞你,那就是你居然自己推導出了養殖小隊的存在,這已經很不錯了,當然了,?簡單的把我們大西州隊歸納為了善良,這其實是可笑,而且愚昧的,我難道會告訴你……羅傑曾經毀掉了一個世界,並且屠殺光了裏面所有的生物嗎?當然了,那僅僅只是一個小世界,小位面,但是我們……與你所想像的善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這只是道路的抉擇,羅傑的道路,不,是大西州隊的道路,目前就是要達成羅傑想要做的事情,達成他所挑選中的人的夢想。」
埃德溫·范克里夫立刻反駁道:「可是這未免太愚昧了吧?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誠然,在我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可以為弱者伸張正義,但是在危及我們自己性命的情況下,為了劇情人物而這樣做,這未免也太……要知道,我們才是大西州隊的隊員啊,我們活下來,並且成長起來,未來才可以為大西州隊的輪迴進行貢獻啊,這才可以讓大西州隊變強啊!」
阿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冷冷的看着埃德溫·范克里夫說道:「你又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決定大西州隊變強的,並不是你們,甚至不是我,而是羅傑啊!」
「我經歷過許多恐怖片世界,也經歷過好多次團戰,甚至比團戰更誇張的救世之戰也經歷過,我見識過許多許多輪迴小隊成員,新人,菜鳥,老鳥,甚至站立在輪迴世界最頂端的那些至強者們,我都見識過,你知道嗎?真正能夠在輪迴世界活下去,並且強大起來的東西是什麼?不是力量,不是心性,不是運氣,不是身體素質與技能,這些或許都有因素,但是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能夠決定一個人是否可以活下去,並且變強的原因,是活下去的欲望啊!」
「若是沒有活下去的欲望,那怕是最強實力者,最強智力者,也會因為不想活了而死亡,那些所謂的天才,或者那些兌換了強大技能屬性的所謂強者,在我眼裏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他們或許強大得快,但是死亡同樣的快,我並不覺得拋棄其餘,保護你們這些新人菜鳥,有助於提高隊實力,或許如你剛才所說,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你們,或者在隨手而為的情況下保護你們,我們可以做,但是要違背我們的道路,違背我們活下去的欲望與原則,違背我們的夢想而去保護你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們這樣?」
阿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同時留下了最後的聲音,以及渾身顫抖發冷的埃德溫·范克里夫。
「沒有誰是你們的父母,沒有人有義務為你們做到什麼,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計劃,我們自己的道路,如果你們願意跟上來,那好,我們可以多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但若是你們妄圖以你們的利益來扭曲我們的道路,或者說阻擋我們的道路,那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敵人了,所以啊,不要擋着我們的路了啊,菜鳥,否則……」
「會一腳踢開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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