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線山路上逆日軍前進方向而行,那註定會與日軍相撞的。
這種相撞自然要見生死但能不開槍那最好是別開槍,否則一旦讓日軍得知有兩個營的中國軍隊竟然出現在已經被他們控制的山路上再把某個山路要點一卡那直屬團的這兩個營可就凶多吉少了。
糞球子敢帶兵回來一方面倚仗的是他們本身就有扮成日軍的人當尖兵,另一方面也是仗着他們離鄭由儉那兩個營被日軍攆進大山的地點並不遠。
漁洋關到長江邊上的石牌鎮也絕談不上遠只是山路難行罷了。
小石頭現在之所以要往上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要一直走到前面這支日軍輜重部隊的隊尾以便確定日軍有多少人。
如果日軍很多,那就不用想不聲不響就能把這些日軍幹掉而是直接就開槍就是了。
另外,不可否認的是,糞球子營的尖兵和特務連這些精銳比還是有差距的。
就比如剛才在處理掉那四名日軍士兵的過程中,糞球子營里的尖兵們下手固然都夠狠了,但是由於其中兩名日軍士兵是被用槍托砸暈的就有血濺到了山路上。
這個如果被後面上來的日軍發現了就是疑點,那馬上就會引起大戰。
就剛才那小小的戰鬥如果在特務連精銳處理起來那血都不會見一滴那四名日軍士兵就已經被掐死摔死在山崖下了!
所以小石頭迎前那是試圖拖延下時間,糞球子留後那是讓他們遮擋或者處理下地上的血跡。
另外,要不開槍解決戰鬥也需要後面那五十來名假扮成日軍的直屬團士兵上來最好是各自找好要下手的對象同時動手啊!
否則腳下這隻有四五米寬的山路可不是拉開架勢拼刺刀的地方。
前面這支日軍輜重隊已是不斷的從山路的拐角處轉過來了,而這時小石頭卻發現這支日軍輜重隊竟然有不少中國百姓。
很顯然這支日軍竟然是抓了不少中國民夫替他們背給養。
此時的小石頭一邊迎着日軍往前走一邊卻也只能祈禱但願這支日軍輜重部隊裏日軍的人數不要太多。
因為算上後面正從坡上往下趕的那部分尖兵他們此時扮成日軍的也只有六十來人罷了。
後面倒是有兩個營的人呢,只是他們一出現就這註定槍聲會響,他們想悄無聲息的摸到鄭由儉他們那裏的計劃就落空了!
小石頭領着那七八名士兵此時已是與迎面而來的日軍交錯而過了。
前面的這些背扛給養的人有民夫也有日軍士兵。
那扛着給養的日軍士兵羨慕的看着從對面走過來的「同伴」,此時卻是羨慕作戰部隊了,至少不挨累啊!
而那些民夫見前面又來了日本兵,嚇得忙向一邊讓去。
有一名歲數大的民夫看小石頭橫着膀子貼在山路靠近山體的那一側過來了嚇得他一哆嗦,忙往旁邊讓了一下。
可他由於過於緊張腳下一滑差點就從那環山公路上摔下去!
「八嘎!」小石頭靈機一動一指那民夫罵道。
他現在扮的是日軍,可不是同情咱中國老百姓的時候。
那民夫身後就有端着槍看管這些民夫的日本兵,可小石頭不管,卻已是越俎代庖走了上去伸手一抓那個民夫的脖領子就把他薅了過來!
小石頭本來抓得就猛,那個民夫又一驚背着的麻袋就掉了下來,於是那袋口便被摔開了,灑出了一些白米來。
如此一來,小石頭就更「怒」了,手上拖着那個民夫的脖領子向他身上就連踹了好幾腳。
他是如此的盛怒,尤其踢在那名民夫屁股上的一腳把那民夫踢得「嗷」的一聲!
「你還敢叫?!」小石鎖一腳又踢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他這一腳怎麼就踢歪了,卻是踢到了那掉在地上的麻袋上。
於是本來也只是剛摔開口子連一百粒米都沒掉出來的糧袋子就被他一腳踢得袋口大開,那白色的大米便灑了一地!
他這麼一鬧,路本來就窄地上又灑的都是大米,於是從這裏開始後面日軍的輜重部隊自然便停下來了。
「發生了什麼?」一名日軍軍官從後面跑了過來。
而這時這名日軍軍官也看到了那名被小石頭打倒在地此時正抱着頭的民夫還有那白花花的大米。
日軍軍官自然以為是那民夫把大米袋子摔灑了呢,於是也「巴嘎」的叫了一聲,一伸手就把自己腰間的指揮刀抽了出來。
他把刀一揚剛想沖那民夫劈下去卻又停住了,只是又給了那民夫一腳。
按往常習性這名日軍軍官那肯定是要把這名中國百姓劈死的,可是這回他們抓到的中國民夫本來就少要是都劈死了誰給他們背給養呢?
按日軍一慣的習慣運彈藥給養從來都是用車馬的,可這地方用不了車馬就得抓民夫,奈何這地方是山區到哪裏去抓?那當地百姓往大山里一藏你沒地方找去!
好不容易抓了點民夫來幹活,要是劈死了一個背給養的民夫那日軍就又得多上一人背,活兒總得有人干不是!
而這時小石頭偷眼向後瞄去見後面那些扮作日軍的直屬團士兵已經追上來了,也在與路過他的日軍交錯而過了。
他再一掃這名日軍軍官的官銜,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因為這名日軍官只是一名少尉罷了。
在日軍的軍銜之中少尉也只是一名小隊長罷了。
但願這名日軍小隊長是這支輜重隊的最高長官,那樣就有可能不開槍解決戰鬥了!
「你的把糧裝!」小石頭一指那山路上的米。
那名民夫此時已是嚇得站不起來了,就跪在地上用那顫抖着的手去捧米裝袋。
而這時,那名日軍小隊長才醒悟過來自己並不認識小石頭,便問小石頭道:「你是哪部分的?」
小石頭又哪知道自己算日軍中哪部分的,可是不回答卻是不行的,說錯了那自然就更是不行了。
不過小石頭尖兵干久了卻是早已經練出來急智了,他就立正「嗨伊」了一聲,一本正經的答道:「我是——」。
只是沒等他把自己所在日軍的翻號報出來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報告太君,那裏剛才摔下去了一名你們的兵!」
那名日軍小隊長一楞,他這才想起自己小隊可是有四名士兵背着物資走在前面的,剛才讓這該死卻又暫時不能殺的中國民夫一打岔兒卻是給忘了。
於是,日軍小隊長忙抬頭向前望去,卻是看到前方有幾名官兵正站在那裏向自己這邊望來,還有士兵正探頭向山崖下望去。
日軍小隊長頓時已經不再問小石頭是哪部分的了。
怎麼又有人摔下去山崖了呢?這一路自己這隊已經有士兵摔下去過了啊!
日軍小隊長忙一邊用手扶着指揮刀一邊向前跑去。
總算對付過去了,小石頭表面仍是一副波瀾不驚,他向前走去可內心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多虧身後那名民夫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把時間耽誤了下來從而讓後面那五十多名扮成日軍的直屬團士兵趕了上來。
否則,要沒有這一打岔兒,那名日軍小隊長直接問自己前面那四名日軍士兵哪去了他都沒法撒謊!
這裏是山道啊!
說那四名日軍士兵已經爬過坡去了那名日軍小隊長根本不可能信肯定會起疑心的!
那坡有近一百米呢,明顯那四名日軍士兵與後隊日軍更近一些。
後隊一轉彎見前面的人沒了說是已經過坡了,難道那前面的人不是人而是長着翅膀會飛的鳥兒!
說那四名士兵拉肚子鑽路邊的樹林裏去了?
可這路邊哪有樹林?一面是山體一面是山崖。
這地方就是那真拉肚子都得在這隻有四五米寬的山路上脫褲露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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