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面回答上來那句「粗茶淡飯」後,上面的日軍哨兵收起了槍,不過他很奇怪,這麼晚自己的人上來做什麼。
拿下這個陣地他們並沒有費多大勁,雖然中國軍隊抵抗很頑強,先後有十三個人抱着手榴彈與衝上山頂的日軍士兵同歸於盡了。
但中國軍隊人少,當他們徹底佔領了這塊陣地後,才發現上面的中國士兵一共才一個排的兵力也就是三十來人罷了。
雖說這個陣地只是前沿陣地,但在這裏架上重機槍就完全可以威脅對面中國軍隊的主陣地了。
所以日軍也很奇怪為什麼中國軍隊在這個原本可以放一百多人的陣地上只放了一個排的兵力。
「這麼晚你們上來做什麼?」站在山腰的日軍哨兵在遠處隱約的光亮之中看着已是從山下走到自己面前的十來名同伴問道。
這裏對日軍來講也是前沿陣地了,他們也不敢在山頂的陣地上喊話,否則完全可能遭到對面中國軍隊的槍擊。
另外由於昨天夜裏那支支那軍的魔鬼部隊那麼一鬧,無論軍營里的還是陣地上的日軍自然也都加強了警戒。
所以,他們在才陣地後山腰上放了一名崗哨。
「我們是追昨夜的那伙支那人追到這裏來的。」日軍哨兵聽到已經站到自己對面的一個人回答道。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同伴的膝下竟然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
他哈腰向前看了一下卻是聽到了犬類即將撲咬之前呲牙示威時的哼哼聲。
這個——竟然是條大狼狗!
日軍哨兵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這些人還真的是抓那伙支那魔鬼才到這裏來的。
昨夜整個聯隊的宿營區槍聲不斷火把無數弄得跟大白天似的,他當然也知道。
日軍哨兵剛想說「那伙支那魔鬼實在是太可怕了」的,可卻又憋了回去。
來追支那魔鬼的這十來個人一定是聯隊長身邊的人那還是別提支那魔鬼的好,免得自己再挨頓申斥。
「你發現有人上來了嗎?」對面那個人問道。
「沒有!」日軍哨兵急忙答道。
「你們隊長呢?」那人又問。
「在上面,他聽到我喊話了。」哨兵忙道。
「看仔細點,尤其你這樣的一個哨兵。」那人說道。
「嗨伊!」日軍哨兵忙道,雖在黑暗之他也習慣性的並腿立正話語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雖然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聽那人的口氣明顯是軍官的樣子。
軍官還小心提醒自己一個人要注意究全,那他自然是要感激的了。
於是日軍哨兵就看着這些人經過他往山上爬去,他特意數了一下,從他身邊經過了十個人,現在還有一個正在和自己擦肩而過,那麼就是十一個人了。
可是就在這第十一個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異變發生了,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嘴被從後面死死捂住了!
根本來不及他做出進一步的反應,一把利刃已是從他後心處狠狠的扎了進來!
日軍哨兵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只能在這一刻把正在逝去生命光彩的眼睛鄂然的瞪得圓圓的直至最後變得空洞無物起來。
向他下手的人顯然幹這活已經很熟練了。
他殺死這名日軍哨兵下手很快很堅決,可是就在他確定日軍哨兵已死之後卻是極其溫柔的扶着他讓他一點一點慢慢的癱軟在了自己的腳下。
那情形就象是在扶着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太太往床上躺又象在端着一個精美的將瓷器往地上放仿佛怕將它摔壞一般。
然後他就在這名日軍哨兵倒在地上之際自己卻是挺胸站在了原地,就好象他剛才並沒有殺人而只是心平氣和的接了個班在這裏站崗值勤的本就是他一般。
而起初在隊列最前端的那條大狼狗竟然也留了下來,兩隻眼睛在夜色中閃着幽藍的光。
夜色本就黑暗,此時正在山頂陣地上抻頭往下瞅的日軍小隊長自然也是在朦朧之中看到了那些正往他這裏爬的人影。
只可惜天黑不說他的視線又被那些人擋住了,他不可能看到自己的那名手下已經永遠的倒下了。
他多少還是聽清了一些下面的對話,通過對下面大概意思的猜測他明白了是後面部隊來搜索那伙支那魔鬼了。
他也正在感嘆那伙支那魔鬼的可怖之時,那十個人便也到了的身邊。
他向旁邊讓了讓這些搜索者依次跳下了戰壕,他正想說「我並沒有發現那伙支那魔鬼」時,一隻大手便已鉗住了他的喉嚨。
也只是瞬間,這伙守着陣地的日軍里就又有一個人在稀里糊塗中死去了。
上來的那十個人一面五人向左右分開便向陣地的兩側哈腰走去,他們的手中所持的有日本指揮官的指揮刀但更多的卻是從三八大蓋上卸下來的軍刺。
在下一刻便有利忍破空與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有日軍士兵在受到重創後發出來的慘叫!
「敵襲,敵襲!」悽厲的示警聲隨之便響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戰壕之中已是殺成一團了,同樣的日語同樣的軍裝同樣的武器又在黑夜之中根本就分不出敵我來!
「不要開槍,別誤傷了自己人!」黑暗之中有人有人用日語高喊着,那是沈沖,可是他卻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武士刀向前方黑影處的人狠狠掄去!
又一顆人頭飛起,那飛噴出來的血漿直接就濺在了他身邊一名日軍士兵的臉上。
沈沖調轉槍口之際卻是晚了,對方已是欺到了他的身邊,於是沈衝出左拳直接就搗在了他的鼻子上。
日軍士兵慘叫一聲倒了下去,而一隻只有屬於他們大日本皇軍的大頭鞋就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臉上,那是沈沖踩着他沖了過去。
「快跑啊,支那軍的魔鬼部隊來了!」黑暗之中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支那軍隊上來了多少人,日軍士兵己是徹底亂了。
所有人都在用日語呼喊着,他們搞不清誰是敵人!
可是他們搞不清,有人卻能搞清,那一夥五人向兩邊衝殺的人見人影就是一刀,他們卻是根本不回頭也不管身後。
「叭勾」一聲終於有槍打響了,黑暗之中一片混亂之際也不知道這是槍是打向天空的還是射在了哪個的身上。
但隨後開槍之人便發出了一聲慘叫,顯然已經被別人捅死了。
「轟」在戰壕的一頭,又有一顆手雷爆炸開來。
慘叫聲中卻都是日本人的,陣地上的日軍也搞不清炸死的敵還是友。
「藤野,快跑,別管,支那軍的魔鬼部隊上來了。」混亂之中,守在陣地一另一頭的一名叫吉田的日軍士兵急急拉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同伴道。
德山自然不止一個山頭,只是那山委實不高也不大。
趁着混亂還沒有發展到他們這頭,吉田和藤野也不管別的同伴,他們兩個悄悄爬出了戰壕,向己方陣營偷偷跑去。
他們是新兵,可是他們也不傻。
他們明白如果停留在原地的話,和那支支那軍隊混在一起立刻就分不清你我了,保不准他們兩個老鄉都可能給對方一刀,演出一出自相殘殺的慘劇來。
可是,他們兩個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就在他們兩個連滾帶爬的跑到山腰時,就聽到了「汪汪」的狗的叫聲,緊接着就有人問道:「口令!」
「粗茶淡飯!」吉野嚇得一哆嗦忙回答道。
「站那別動!」那聲音喝道。
這兩個日軍新兵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那裏一猶豫之際,就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已是射穿了吉田的胸膛。
藤野聽到了吉田的悶哼聲心知不好,他把手摸向了扳機,無論如何也要打一槍啊!
可這時他就覺得風聲撲面,一條大狼狗已是撲了上來,直接就咬住了他那要扣扳機的手腕!
藤野劇痛之下大叫一聲卻怎能掙脫那大狼狗的利齒,而這時隨後趕過來一道人影就將手中三八大蓋的槍托向他的腦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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