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塊子!」唐甜甜的尖叫聲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那報信的民兵都看得楞眉楞眼的。
就見新四軍的一向迷人的唐營長雙腳跳了起來,兩隻抓住了「嫌犯」的雙肩用力地搖啊搖。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你輕點吧。」一身百姓打扮的小石頭無奈地看着一驚一咋的唐甜甜。
「細妹子姐姐呢,柳玉呢,他們咋沒來?」唐甜甜晃夠了才鬆開抓着小石頭雙肩的手問道。
「他們都忙着呢,這麼遠的路你當親戚串門呢?」小石頭笑道。
「那你咋來了呢?」唐甜甜問。
「我是男人,走再遠也是串門,嘿嘿。」小石頭故意逗唐甜甜。
「哼!」唐甜甜一撇嘴剛想說點什麼卻是看到小石頭後面還站着一個排的人呢,而後面還跟着一架馬車。
「給我們帶啥好東西來了?」唐甜甜不再打嘴仗卻是奔向那馬車。
「好東西,先別看,頭兒說了要保密,快領我找頭兒媳婦去吧。」小石頭掃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眼見有村民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們這一行人。
「哦。」唐甜甜應聲道,卻是對除了小石頭他們以外的所有人,無論是村民還是民兵都說道:「大家要保密,什麼也沒有看到,知道了嗎?」
說完就不再理會眾人,而是很豪邁地伸手要去摟小石頭的肩膀往村里走,嚇得小石頭趕忙躲開了。
「我都不怕你怕啥?」唐甜甜一撇嘴。
「第一,我怕你家劉豆豆,第二,你個子太矮往上一掛跟個壁虎似的。」小石頭笑答。
他見到唐甜甜自然也很開心,只不過他可不會象唐甜甜那樣風一陣雨一陣的。
「切。」唐甜甜一撇嘴,倒也不再碰小石頭了。
小石頭自然是按照霍小山的命令給慕容沛他們送電台來了。
只是他卻沒想到才沒多久皖東的抗日根據地又擴大了,還離原來容沛他們的「勢力範圍」很遠便被民兵給盤問了。
小石頭自然說我們要找霍少奶奶的獨立團,於是警惕性很高的民兵便不再讓他們進入,隨後就把情況匯報了上去,一小時後唐甜甜就出現了。
同樣是一小時後,慕容沛劉思樂唐甜甜小石頭帶着那一排人都已站在了一個大院子裏,而新四軍士兵正在查看着馬車上的東西。
「大老遠地給我們拉來了一車羊草,看你車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嘛。」劉思樂看那馬車上東西並不是很多的樣子說道。
「好東西我們直屬營倒是有,只是道兒太遠了,我們頭兒不讓帶那麼多。」小石頭笑着解釋。
正說着呢,一個新四軍戰士已是在那羊草里摸到了一件東西用力一拖卻沒拖動。
「啥東西?」慕容沛笑着問。
「別管啥東西他一個人是別想拽動。」小石頭笑。
「笨,把羊草掀下去,都當一年新四軍了咋還這麼笨!」唐甜甜在旁邊訓那個戰士,毫無疑問這個戰士是劉思樂當初帶過來的老人了。
於是又上了幾名戰士,小石頭帶來的人也上來幫忙。
「這麼沒禮貌呢,遠來是客知道不?還讓人家動手!」唐甜甜又訓道。
「以後就不是客了。」小石頭若有所指地說道。
「嗯?」小石頭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慕容沛、劉思樂、唐甜甜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頭兒說,讓我帶着一個排的人先到你們這裏吃吃苦,過些日子再來人輪換一下。」小石頭眨眨眼睛說道。
「啊?」那三個人一聽小石頭這麼一說頓時驚訝了,不過慕容沛反應最快便笑道:「那敢情好,啥時候把我家小山子也輪過來?」
「這個——」小石頭語塞,這事他還真管不了。
「團長,政委,小炮啊,是小炮啊!」剛才被唐甜甜訓過的那個士兵驚嘆道。
「哦?」慕容沛他們三個忙看過去,見士兵們從馬車上拖下三條麻袋來,從那剛打開的袋口能看到一條麻袋裏裝的是日軍的擲彈筒,另外兩條麻袋裏裝則是成箱的擲彈。
「太好了,發財了發財了!」唐甜甜又跳了起來。
就在她跳起來的這功夫里,戰士們依舊從車上往下卸着另外的木箱。
「十五具擲彈筒,五十枚擲彈,二十支盒子炮,一挺重機槍,兩挺捷克式輕機槍,三八大蓋四十支,還有一部電台,對了,還有些馬肉乾。」小石頭這才把自己千里迢迢用馬車拉過的東西報出了清單。
「本來想給你們一門迫擊炮的,但這個東西太敏感,頭兒不讓帶。」小石頭又道。
隨着閱歷的不斷增加,慕容沛已是變得愈發寧靜沉穩起來,至少在獨立團所有人看來是這樣的。
可是在小石頭提到霍小山時,慕容沛的臉上卻終是露出一絲幸福的女兒態,有郎君關愛若是,夫復何求?
「看看人家男人,這才是純爺們!看看我家——不對!」唐甜甜一聽小石頭這麼說由衷地讚嘆道,她自然是想嘴裏誇獎一個再貶低一個,只是方要說出我家男人的時候,終是反應了過來及時閉上了嘴巴。
只是,為時已晚,不光他們這幾個當官的笑了,連正在幹活的新四軍戰士都笑了。
小石頭帶着一個排的人來可不只是按照霍小山的命令來給送東西的,他們還要在新四軍這裏小住一段時間。
小石頭走時問霍小山說,頭兒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霍小山說,去吧,去俺媳婦家串門,再小住上一段時間,親戚總不走動就生份了,過段時間我會再讓人往那送點戰利品的時候把你們再換回來。
他這話是當着直屬營很多人面說的,但在最後還加了一句,這件事只限於直屬營內部,要保密。
保密那是指對外人,直屬營內部可是真的沒有秘密,這件事霍小山沒背着人說,那自然是要讓大家都知道的。
當然,以霍小山的風格直屬營的人都知道,他所說的保密的意思那就要嚴格保密的意思,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皮鞭蘸涼水伺候着那也絕對不能說!
可鄭由儉當時小眼睛就在那左轉轉右轉轉,霍小山氣道,轉什麼轉,再轉先讓你去啊。
鄭由儉嚇得就不敢轉了,說,那還是等我把這些馬肉吃完再去吧。
慕容沛聽了小石頭學的這些話,隱約就體會出霍小山的意圖來了,便對小石頭說,那正好,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拔鬼子的據點了,把兩個縣連在一起,你們就跟我們一起打鬼子吧。你們直屬營軍事素質過硬,正好讓你們帶帶我們這些兵。
小石頭這一個排的人不算多,但卻兵種齊全,輕重機槍手、冷槍手、搞偵察的尖兵、細妹子培訓出來的通信兵都來了。
於是,慕容沛和劉思樂便把手下各連的連長都召集了上來,小石頭的那一個排的人按照特長拆分了開來分別插入了手下的連隊。
然後,晚上慕容沛和劉思樂又給手下三個營長九個連長開了會,強調一定要讓新來的這些戰士在較短的時間內融入咱們的隊伍當中,並且要好好向他們學習軍事技能。
直到睡覺的時候,慕容沛這才趴在床上,在昏黃的總有着那一絲熗人的煙氣的煤油燈下拆開了小石頭替霍小山寫給她的一封信。
而唐甜甜則是毫不見外地趴在慕容沛的被窩裏抻頭也跟着看她丫丫姐夫寫給丫丫姐的情書。
信被拆開了,兩人見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卻是用自來水筆畫了一張畫。
遠方起伏的線條那自然就是青山,腳下有開着五瓣、六瓣、七瓣、八瓣的花。
畫圖的左下角有一支頭上長着繁複如樹叉的鹿,鹿背上站着一隻大鳥,那鳥尖尖的嘴很明顯的表明那是一隻鷹。
畫的中正間有一個大男孩張開雙臂在學那老鷹的動作,而他的對面是一個繫着兩個朝天辮的大女孩兒也同樣伸着雙臂做出抵擋狀。
那大女孩兒的身後卻是跟着一縱列身材由高逐次變低頭上去只扎了一個朝天辮的小女孩兒,最後的那名小女孩的鼻子下還劃了兩條道道,唐甜甜想了半天才體會出那兩條黑道道表示的是大鼻涕。
「丫丫姐夫這是啥意思啊?」唐甜甜見是一幅實在談不上有多高明的畫便有些意外,於是就問。
「笨,玩老鷹捉小雞呢。」慕容沛笑答,此時她已是卸了偽裝,俏麗的臉上洋溢着驚人的美感與無以言表的幸福。
「哦。」唐甜甜點頭,這下她看明白了,不過緊接着卻又說道:「這些小丫丫都是你和丫丫姐夫生的孩子吧,一、兒(èr)、仙(ā)、四(sh)、五、六(là)、七、八(bā)、九、十(s),哇,你家可真能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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