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發現了一個問題。方雷一直處於為難和糾結當中。這說明方雷是想娶的。但他心裏有事情。有什麼事情讓他猶豫不決,讓他不敢,也不願娶歐陽倩倩。
「難道和他曾經在摩天教有關?」陳天賜腦中忽而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當下決定,立刻將方雷和歐陽倩倩帶回艦隊。如果事情真的像陳天賜想像的那樣,那極有可能方雷已經身陷險境了。
而且,陳天賜心中也決定了,不論他這個猜測是對是錯,他都要插一手。
因為方雷曾經救過他。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他走了過去。
在方雷和東方城士兵們對峙的時候,走了過去。
這樣一來,陳天賜就顯得格外顯眼了。
但他毫不在意,他顯得很坦然。
「但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啊。」方雷有些窘迫地說道,「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安定的生活,而且,你跟着我會有危險的。非常非常危險。」
「我不管!」歐陽倩倩一把從方雷的手上搶過那枚被她丟出去的戒指,重新戴回到了手上。
「你活着,我就一直陪着你。你死了,我就隨你一起。反正,以後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你生,我生,你死,我也死!」她說。
眾人譁然。這樣大膽直白的表白,竟然是從一個女子的嘴裏說出。
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陳天賜聽得卻是心頭一黯。他想起了落秋。這個歐陽倩倩在感情問題上,和落秋何其相似。她們兩人都是如此執着。
但可惜,她們都不是沈紫衣。
陳天賜一想到沈紫衣,心中又是一痛。
他嘆了口氣,忽而出聲說道:「我有個提議。」
眾人全都看向了陳天賜。
方雷盯着陳天賜,眯起了雙眼。陳天賜只覺得在方雷的那雙眼裏,似乎穿透了他外表的偽裝,看穿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方雷並未開口,且將目光移向了一旁。
「什麼提議?」歐陽倩倩見方雷沒有開口拒絕,便接口問陳天賜道。
陳天賜微微一笑,說:「我看這位壯漢身強體健,我那正好缺個水手,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考慮到我的艦隊裏做事。」
「艦隊?」歐陽倩倩大為驚訝。
方雷瞧了陳天賜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陳天賜生怕方雷傲脾氣上來,趕緊對歐陽倩倩說道:「我手下有幾艘戰艦,靠着護航吃飯。我剛好經過,恰巧聽到你們剛才的談話。如果你們兩位不嫌棄的話,我的艦隊可以給你們提供保護,而且會給你們提供一個住處。」
歐陽倩倩大喜。
她瞧向了方雷。
方雷皺着眉頭,正要開口說話。歐陽倩倩猛然抬腳踩了下去。這一腳正踩中了方雷的腳面。方雷疼呼了一聲,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歐陽倩倩掐斷了。
「你也同意了哈。那行,咱們就這麼定了。」歐陽倩倩喜滋滋地向陳天賜道了謝。陳天賜咧嘴一笑,瞥了方雷一眼。
「你小子也有今天啊。」陳天賜在心中暗爽。
方雷的臉色難看得厲害,但他瞧向歐陽倩倩的眼神卻是極為無奈。
趕來執行的士兵軍官將契約副本交給了歐陽倩倩,正本據他說將會被收錄進東方城的檔案室里。契約的電子版本也將會在隨後的時間裏,拷貝進方雷和歐陽倩倩的個人信息當中。
方雷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他說,「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眾人皆大歡喜。歐陽倩倩羞紅了臉,眼中卻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一對佳人就此喜結連理。歐陽倩倩一一謝過在場眾人,之後又對陳天賜表示了感謝。
陳天賜擺了擺手。他瞧了眼方雷,對歐陽倩倩說:「你們兩位稍等我一會兒,我把航行數據更新一份就來。」
「更什麼更。我這有。拿去!」方雷從衣兜里掏出一樣東西,隨手丟給了陳天賜。
陳天賜接過一看,發現這竟然是一塊巴掌大的數據接收存儲器。這東西能夠直接接通衛星,不用一次又一次地趕往數據信息共享大廳就能即時更新數據,是非常方便的工具。
陳天賜之前也有過這東西,但因為這次撤離的極為匆忙,所以,他的艦隊當中並未搭載這樣東西。而這種東西是軍用設施,民間極難買得到。
「你怎麼會有這個?」陳天賜驚訝地問方雷。
「你怎麼那麼多話啊?能不能走了?」方雷很是不耐煩。
歐陽倩倩怒瞪了方雷一眼,伸手使勁擰了方雷一把。方雷疼得直跳,但偏偏對歐陽倩倩毫無辦法。
「能不能好好說話!」歐陽倩倩呵斥方雷道,「人家是在幫我們。」
她轉頭瞧着陳天賜,臉上帶着歉意,說:「對不起啊,他這人就這樣。但他其實本質上還是很好的。」
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別介意啊。我替他向你道個歉。」
「嗨,說什麼呢。不用,不用。」陳天賜急忙擺手。他瞧了瞧方雷難看的臉色,心中爽得不行,臉上卻是帶起了笑意。
他說:「我們啊,是老相識了。很熟的。沒事。」
「老相識?」歐陽倩倩很驚訝。
她感到很驚奇。
「我,我沒聽他說過,他有你這個老相識啊。你們,認識?」她問。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陳天賜笑了笑,瞧向了方雷。
「行了,方大個子。我猜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你就別裝了。」陳天賜低聲說道。
「哼!」方雷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側頭理也不理陳天賜。
「這?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倩倩有些糊塗。
陳天賜笑了笑,說道:「別管怎麼回事了。你們先隨我回艦隊吧。在這說話不太方便。」
「隔牆有耳。」他補充了一句。
歐陽倩倩一聽,急忙替方雷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挽起方雷的手臂,隨着陳天賜趕去了港口。方雷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跟着陳天賜走了起來。
當方雷隨着陳天賜返回到旗艦里的時候,所有見到方雷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陳天賜的手下們不知道方雷的幾乎沒有。
這是一個和陳天賜長期作對的傢伙,而且還是一個放出狠話,說要親手摘下陳天賜項上人頭的傢伙。這樣一個理論上應該是敵人,實際算是仇人的傢伙,卻被陳天賜親自帶了回來,這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充滿了疑惑。
「頭兒這是在幹嘛?」有人小聲嘀咕着問道。
「頭兒不會是大腦受損嚴重,還沒恢復過來吧?」又有人猜測道。
「難道頭兒出門的時候,腦袋被車撞傻了?」還有人質疑。
陳天賜一拍腦門,感到很是無奈。
這些人啊,當真是愛沒事找事。
這不閒得慌嗎!
「都給老子幹活去!誰再偷懶,今天開始負責刷廁所。」他怒道。
眾人轟然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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