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棄晚上沒吃飯,修了牆已經是硬挺着。
外傷肉眼看得見,內傷只有自己知道。
不想讓徒弟們擔心,他們看着成熟懂事有的還人高馬大,其實,都還。
不過不吃飯就沒什麼了,韓棄表示自己要療傷,別來打擾。
能療傷就明會痊癒。
幾個徒弟都心翼翼,但也更放心了。都不打擾韓棄。
只是默默練功。
可事實上呢?
韓棄所謂的療傷……就是念經。
不留頭髮是對的,感覺留了也會變白。
來到神賜大陸的這些年,反而只是最近半年時間經歷了那麼多事。累心累身都算了。
可是反而,這種累很充實。
前世倒是不累,一直都是入世求學。
學生都是最幸福的,只可惜上學的時候沒有一個這麼認為。
到了社會後真正穿衣吃飯養家餬口才會知道學校的好。
信佛也好,入道也好。
其實都是修心。
「觀自在菩薩……」
韓棄盤膝打坐,慢慢閉上眼睛,短身在一邊啊啊叫着,卻是沒有如同以往一般鬧着,而是瞪着圓圓漂亮眼睛趴在那看韓棄。
聽着他口中念着的經文是聽不懂的。
但她看到了笑。
他不自主露出的笑容。
身上隱隱透出微弱的光芒。
孩子眼睛是最敏銳的,可惜偏偏是沒法表達的階段。
就看韓棄念着念着,慢慢歪倒在一旁,眼睛閉上,帶着微笑,睡着了。
可是呼吸那麼平穩,笑容那麼溫暖。
於是短身愣愣看了一會,爬到他胸口,也閉上眼睛,沒一會跟着一起睡着了。
沒人發現,也不可能有人發現的是。
兩人呼吸胸口起伏的頻率那麼契合。
明明已經睡着了,韓棄下意識手臂護着短身,而短身咕噥一聲,頭蹭着韓棄胸口,睡得嬌憨。
韓棄彎起嘴角不自覺彎起。
這次她是真的做夢了。
夢到娜塔莉,夢到她抱着短身,笑着站在一片雲霧之間。
韓棄單手行禮,笑看兩人。
慢慢手臂抬起,伸向她們。
可突然之間,雲霧遮住,兩人的身影被雲霧帶到空中,漸漸消失。
韓棄下意識抬頭,空中的雲霧突然變得極為壓抑,甚至剛剛還白白亮色的雲,此時烏黑一片,並且形成短身胖胖的臉……
「嗯……」
韓棄瞬間就醒過來,卻感覺胸口還是有些悶。
想要做個深呼吸,卻借着微弱的光,被眼前情景弄得有懵懵的。
剛醒的緣故注意力是有分散,首先看到的是兩條白藕般的肉腿。肉腿中間,正對着韓棄的臉。然後向上看,一個身子還有兩條手臂,以及緊緊攥着的拳頭。
最後的最後,是短身的臉,和夢裏一樣,皺眉憋氣,臉因憋氣而通紅。
韓棄再次看看離他臉最近的屁股……看看她攥拳頭的手……還有她憋氣通紅的臉……
然後又看看離他最近的屁股……看看她……
「我靠!!!」
韓棄一把掀翻短身直接下床的瞬間,重銀之精已經抽出直指床上的短身。
出離了憤怒的他,嘴角抿起,抬手就要抽下去。
「孽障受死!!!」
然而距離短身頭的時候,停下了。
只是長棍微微發顫,體現了韓棄此時情緒的波動。
洶湧的三毒。
短身愣愣看着韓棄,啊啊叫了兩聲。
手伸着夠住重銀之精,張嘴啃了幾下沒啃動。對着韓棄啊啊叫。
韓棄死死瞪着她許久……
「噹啷。」
重銀之精掉在地上。
韓棄orz跪在一邊。
「過分了……真的。」
韓棄無力站起,上前抱起短身,看着她的眼睛,語含哽咽。
「便改大便了?」
「啊啊。」
短身如實回答。
「你是變態啊?!」
韓棄揪着她領子晃着,情緒漸漸又激動了。
「你是變態嗎?!」
韓棄晃着短身語氣沙啞:「騎脖子拉屎已經是欺負人到家了。你居然直接要拉在臉上?!」
韓棄劇烈推搡短身大叫:「什麼仇什麼怨啊?!啊啊!!!」
「cho……臭!!臭!!」
短身抽他臉叫着:「cho……臭!!」
叫完再次憋氣,臉又開始發紅。
韓棄愣愣看着她的屁屁,深吸一口氣,卻隨後如同鬆口氣球一樣,頭杵床癟了下去。
「我真是……」
——
院子裏牆根。
韓棄蹲下把着短身兩條腿,短身憋氣後,長條形的什麼你懂的,慢慢垂地,然後一圈一圈堆積,形成便便那可愛的形狀。
要麼人可愛,幹什麼都可愛。
便便顏色亮麗鮮艷有光澤,而且居然沒什麼難聞的氣味,形狀也好看……
但如果是拉在臉上可能就沒那麼心情愉快了。
「我就是欠你的。」
韓棄嘆息將短身翻過來擦屁屁,這話他都不知道多少遍了。
「cho……臭……臭……」
短身擦屁屁也不乖,四處亂動。
終於擦好之後,韓棄抱着她起身,幾個徒弟都沒出現。估計還在練功。畢竟此時也剛剛天黑而已。
「師父。」
大民悄悄走進來,看着韓棄已經醒了,上前開口:「師父,安東尼奧導師找您。」
韓棄一愣,頭示意:「把導師請進來。」
完韓棄回身進屋燈,安東尼奧已經走進院子。
「居然敢我有病?」
安東尼奧扛着屠龍冷哼一聲,打量韓棄:「身體好了嗎?」
韓棄笑了笑,不過本來是聽安東尼奧這麼一,下意識感受一下。
卻茫然一陣,驚訝開口:「沒事了……」
笑着搖頭,韓棄看着安東尼奧:「看來我身體素質不錯。幾次重傷都是休息一下就沒事。」
安東尼奧看他臉色也的確不像有事的樣子,坐在一邊,接過大民遞來的香飲放在一邊:「胡鬧。算你走運,法神和劍聖同級,是你能輕易對抗的?」
韓棄失笑:「這什麼邏輯?我就該等死?」
安東尼奧一頓,搖頭沒再。只是看着他開口:「今晚是迎接花冠女皇舉行的晚宴……很多權貴子弟包括高年級的都到了。校長讓你也去。」
「臭短身!!」
韓棄眯着眼睛,額頭着短身。
安東尼奧失笑:「你還鬧情緒?」
韓棄笑了笑。
卻是短身啪的抽他一下:「不……不臭……」
韓棄眉頭皺起,無奈看着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笑着看着短身:「反正她怎麼對你你都不在意是吧?」
韓棄嘆息,手舉着短身瞪眼:「看來真該找人管管你了。這樣下去能行嗎你?!啊!!」
短身給他臉抽開,皺眉轉身四處看,手碰杯子。
韓棄拿起杯子給她餵水,瞬間想起的,是今天鬧情緒根本就沒參加考試讓他獨戰三班的飛弦蘇格蕾。
因為貌似也只有她和自己過這樣的話。
「要鬧情緒……」
韓棄笑了笑,看着短身大口喝水。
安東尼奧一頓,呵呵笑着:「是啊。鬧情緒,今天飛弦蘇格蕾居然沒來,給你自己留在那獨戰三班曾經的同學。」
打量韓棄的頭,安東尼奧笑着:「頭不疼吧?」
韓棄笑着沒話。
是鬧情緒嘛。
他發現平時都很冷靜安靜淑女美女的飛弦班長,有時候的確是也有着女孩和權貴的共性就是。
任性。
當然這是女孩和權貴的特權,除此之外,飛弦班長身上的閃光……
不。
飛弦班長身上整個就是一個太陽。
而且這一次,怪韓棄。
頭被法杖敲的一下不重,不過也表達了情緒。
「你也是。」
安東尼奧指着韓棄:「為了解圍給自己,找來哈麗特導師過來胡鬧,這對女皇陛下來,是極大的羞辱和尷尬。而女皇陛下,是對她最好的姑姑。」
「去道歉吧。」
韓棄頭,直接起身朝外走。
安東尼奧也喜歡他的乾脆,笑着跟着一起出門。
只是走着走着,才發現不對勁。
安東尼奧是朝着晚宴的方向而去,韓棄居然是……去教師宿舍?
「你去哪?」
安東尼奧皺眉停下,叫住韓棄。
韓棄回頭看着他:「去道歉啊。」
安東尼奧指着身後:「晚宴在這邊。」
「誰去晚宴了?」
韓棄抱着短身:「去道歉和去晚宴有邏輯關係嗎?」
安東尼奧愣住,不確定看他:「你不是給伊芙婕琳娜道歉?」
韓棄更驚訝,低頭看着短身,不確定詢問:「我有過給她道歉嗎?」
短身用行動回答他。
「啪。」
手將韓棄臉抽到一邊。
韓棄躲開一下,看着安東尼奧:「她活該。還有校長。我要不是棄兒我早就讓他們圓寂了!雖然目前還做不到。」
安東尼奧不懂圓寂,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話。卻看着韓棄已經轉身朝前走的背影叫着:「我親自請你都不去……那你去哪啊?!」
韓棄居然背對安東尼奧擺手,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安東尼奧想追過去,想了想,嘆息搖頭,自己回去了。
今時今日,也難得一個劍聖。
將自己的學生還是個棄兒,平等對待了。
可是親眼看到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止是他和法神對戰的過程,還有他給自己解圍看似胡鬧卻真的管用的「權術」,都很難再將他當棄兒當學生。
只是……
他要去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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