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着倒霉的卡馬倫,彥就直接向着甲板下的船艙走了過去。他很謹慎,也很小心。因為他並不確定船艙里的人有沒有聽到甲板上的動靜。
如果有沒有,那麼最好,因為他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如果有,那麼就有問題了。因為他們很可能會設伏自己,給自己一個意外的驚喜。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喜歡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驚喜的,彥也一樣。所以他帶上了卡馬倫,拿他當起了突發情況的預備手段。
雖然說身處蠻荒之地的亞瑞斯特,但是彥也是對帝國的情況有所耳聞。他知道雙刃公爵和帝國皇室之間的齷齪,所以他也很清楚,黑荊棘家的人到底有着幾分實力和底蘊。
既然這夥人都已經把自己和皇室之間的鬥爭蔓延到了大海之上,那麼他們當然不可能派出小貓小狗兩三隻來完成這個任務。而這也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在這裏遇到高手。
高手!對於這個特殊的存在,彥有着屬於自己的那份期待。對於他來說,他很希望遇到一個勢均力敵,能讓自己痛快一戰的傢伙。因為他需要檢驗自己的進步,檢驗自己的修煉所得。
在這個問題上,他的父親還有穹也許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他們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前者差距太大,而後者則是太熟悉。
面對這樣的對手,不管怎麼來都是不可能爆發出自己最大的力量的。他需要其他的挑戰目標,而他把這個希望放在了這裏。黑荊棘家的人,應該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吧。
懷着這麼一個想法,他直接就推開了船艙的大門,直接拖着卡馬倫進入到了船艙之中。而就在他剛剛踏入進去的時候,就有猛烈的風聲向着他呼嘯而來。
那是一個全副武裝,身着重鎧的騎士拿着多棱戰錘對着自己當頭砸下所引起的動靜。從他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打算連同彥和卡馬倫一起砸死在自己的錘下。卡馬倫的叛變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他們狠得下心,也下得去手。完完全全地不留餘地。
而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彥自然也不可能像是之前對付那些水手一樣也對他手下留情。所以他出手如電,一瞬間就把自己手裏的長劍向着騎士重錘揮來的方向上撩了過去。
造型特異的長劍在一瞬間發出了刺激耳膜的呼嘯聲,然後,如同灼熱的刀子切割一塊黃油一樣,直接就劈砍進了騎士手中的多棱重錘里。明明按照常理來說,劍刃是無法抵擋重錘這樣的鈍器的。但是他不僅僅抵擋住了,而且還勢如破竹地把重錘從正中切割來開,並且余勢不減地砍中了騎士被厚重頭盔包裹的腦袋。
連實心的精鐵重錘都沒有能抵擋得住這麼凌冽的一劍,那麼僅僅是鋼鐵和血肉的混合物又怎麼可能呈現出堅不可摧的效果?所以結果完全是可以預料的,那就是鋼鐵裹挾着鮮血,還有骯髒的血肉,徹底地灑滿了船艙甬道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的一擊可以說是石破天驚,也可以說是對船艙底下黑荊棘勢力的徹底宣戰。當那個騎士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直接斃命在彥的劍下的時候,其他隱匿在一旁的騎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們直接就對着彥沖了上來。
最先對彥發動攻擊的是位於他身側一個小房間裏的傢伙。他似乎和之前被彥把腦袋劈成了兩半的騎士關係不錯。因為這個時候他完全就是一邊怒吼着「償命來」,一邊就把自己手中的重劍對着彥橫掃過來。
船艙內部的甬道不大,也就只能讓他將將把重劍徹底地施展開來。而當他徹底地把自己的重劍揮展開來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彥徹底地沒有了躲閃的空間。
這個時候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和這個被憤怒充滿了大腦的傢伙硬拼一下。二是把已經縮在地上的卡馬倫拉起來當一個擋箭牌。
理智上說,後者可能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卡馬倫已經是沒有什麼作用了。與其分心照顧他的小命,倒不如直接廢物利用在這裏把他給使用掉。但是彥並不打算這麼做。因為這麼做違背了他的本意。他要的是一場暢快的戰鬥,而不是一場斤斤計較的比拼。所以他咧了咧嘴,直接就把手裏的長劍向着對面的騎士迎了上去。
彥手裏的長劍僅僅是對於諾德人來說。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而言,這已經是有了大劍的規格。所以在那個憤怒的騎士看來,他和彥之間也許會有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拼。當然,因為他是先發制人,所以他很可能會在這場比拼中佔據上風。而只要自己佔據了上風,那麼自己就完全藉由這個優勢,空出左手來對他的腦袋上來上一拳。
這一拳可不是酒館鬥毆中那種你來我往的拳頭可以比較的。因為這個騎士的手上戴着的可是一隻特殊的拳甲。厚實的金屬包裹在手背上,讓他的這隻手看起來足足比另外一隻手大了整整一圈。而順着指節延伸出來的稜角更是讓這幅拳甲顯得異常的具有攻擊性。
毫無疑問,被這樣的一拳砸在身上,那絕對會是致命性的傷害。就算是人類身上最堅硬的頭骨,都未必能抵擋得了這樣的攻擊。騎士對這一點非常自信,因為他已經用這個拳頭打爆了不下十個人的腦袋。在他看來,彥會是下一個。但是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彥會不會是下一個可不是他說的算的。真正能決定這個問題的還是彥自己。
而對於彥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痴心妄想的念頭。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按照這個騎士所設想的那樣做。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會在比拼中失利,更因為他手裏掌握着斬鋼的絕技。
斬鋼在手,這種正面對抗失利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為斬鋼本身就是以力決勝的劍術奧義。
尖銳的音嘯聲響起。在一瞬之間,彥手裏的利劍就像是閃電一樣切開了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那把重劍,還有騎士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是被他從當中切成了兩半。
鮮血遍灑船艙,從彥進入船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就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了他的手上。這樣的事實讓人震驚,也讓人忍不住地卻步了起來。本來是以為自己在圍攻一隻綿羊,結果發現圍攻的是一隻老虎,一隻獅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這些露出頭來的騎士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這個時候,即便是再傻的人都知道,冒冒然地頂上去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悽慘下場。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伴,對於彼此的實力差距在了解不過。平心而論,他們未必比剛剛死去的那兩個傢伙來的厲害。所以他們上去必然也是一個討不了好的結果。
上去就是送死,誰願意?而就在他們因為這個而猶猶豫豫的時候,彥已經是翹起了嘴角,然後直線向着最近的一個騎士沖了過去。
在這樣人數不公平的戰鬥中,他可沒有給敵人時間讓敵人達成一致,然後圍攻自己的打算。分頭擊破是最合適的選擇,他沒有理由棄之於不用。所以他立刻就給自己選定了一個目標,然後將之付諸了實踐。
那是一個拿着厚實的鳶型盾牌,舉着單手劍的騎士。從彥斬殺了第二個騎士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把盾牌豎了起來,藏身在盾牌後面,並且平舉着手裏的長劍架設在盾牌上,以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面對彥。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擅長防守反擊的傢伙,並且心理非常謹慎的傢伙。他怕是早就預料到了彥的計劃,才會這麼早的做出這種應對來。可以說,他很聰明。但是這種聰明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為他缺少改變一切的實力。
斬鋼,這就是他改變不了的存在。他以為自己能夠憑藉堅硬的盾牌阻擋住彥的攻擊,為自己的同伴爭取機會。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他以為而已。對於彥來說,既然已經砍斷了戰錘,切開了重劍。那麼再加上一面盾牌的話,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斬鋼,就這麼再度擊穿了敵人的妄想。刺耳的音嘯過後,地上不過平白地多上一具屍體而已。
這是第三個,而擺在他面前的敵人還有三個。局勢似乎已經是向着有利於彥的方向傾斜了過來。但是同時的,彥的動作也徹底地打破了這些人心裏的僥倖,讓他們徹底地醒悟了過來。
「不能再給他機會,來把我們個個擊破了。我們必須聯手,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這是一個早就該有的想法。不過,因為彥的動作太快了的原因。直到失去了他們半數的同伴,他們才想到這個茬來。在彥看來,他們現在才想起這個,已經是有些遲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提醒他們。而是箭步逼近了上去。
反正都是要打的,囉嗦那麼多幹什麼。與其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形成一個默契的配合,那麼還不如趁着他們心神不定,直接把他們給解決掉。
彥的想法果斷而直接,而這樣的結果就是,很快地,他的劍下又多了三具新鮮的屍體。
敵人似乎都已經被消滅了,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出現在彥的面前了。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膚淺判斷,暗地裏有沒有人在埋伏着自己,彥根本不能確定。不過他不確定不代表他沒有別的辦法知道這個。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扭頭對着想要從這裏逃掉的卡馬倫詢問了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黑荊棘的傢伙?看起來似乎有點少啊。還有他們的本事。這點本事真的能護衛雙刃公爵家的榮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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