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光氣的治療下,彥身上的那些肌肉損傷都得到了充足的修復。而當他解開自己身上的繃帶,開始試着感受自己已經完全恢復活力的身軀的時候,他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之前強壯上了那麼一些。
這不是什麼錯覺,好歹也是受過正統劍術修習的彥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而這種明顯是良性的變化,讓他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樣的情況和他的計劃完全是相輔相成的,他相信,只要是堅持下去,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聖光氣的儲量,都會得到一個完滿的成長。當然,前提是堅持下去。而這對於彥來說會是問題嗎?
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的彥選擇了直接性的忽略。而在重新適應了恢復過來的身體之後,他也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一直躺在床上會讓他想起非常不好的記憶。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站起來,多走上兩步。而就在他剛剛開始活動起自己的身體的時候,他臥室的門卻是被突然間推了開來。
穹拖着一個巨大的木盤,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木盤上放着麵包和水,而這對於彥來說的確是一個必需品。不過,彥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而是放到了穹的身上。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現在的穹看起來太奇怪了一些。
手上戴着一雙厚厚手套的她連托舉着木盤都有些費事。尤其是當她用身體拱開木門的時候,木盤上盛放的水壺都因為她的動作而搖晃了起來。這讓彥能夠清楚地看到有水花濺到麵包上,然後讓麵包上面出現了醜陋的灰色痕跡。就像是出現在穹臉上的痕跡一樣。
是的,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為此時在穹那張精緻的小臉蛋上確實出現很多奇怪的灰色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煙火熏過的一樣。但是,一個公主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煙火給熏了?不會是因為自己暈過去了,而被老爹強拉着去當助。
想到了這種可能,他下意識地就縮了縮脖子。因為按照他的想法,穹發現了他現在的狀況之後,就算是不爆發一通,也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吃。但是事實卻和他的假設出了一點小小的偏差。
因為在這個時候,穹不僅僅沒有萌生出什麼怒火,反而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驚詫。
「逐日者的光輝在上,你是怎麼從床上爬起來的?」
「哈?」聽到了有些陌生的口癖,彥稍稍地愣了愣,然後才回應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是說,你是怎麼從床上下來的。還有,你身上的傷呢?」
眼神在彥幾乎看不出任何傷痕的手臂和床上的繃帶之間來回挪動着,穹的神色立刻就從驚奇變成了審問。她是真的很好奇,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由於她的身份的原因,使得她的這種好奇帶着一種特殊的侵略性。雖然沒有過多的表達,但是穹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那就是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才行。
而面對這個意思,彥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範。先不說聖光氣的存在屬於他的秘密,光是被人威逼着給出一個交代,都是他所不能允許的。雖然並沒有公主王子這樣的顯赫身份。但是彥心中的優越性可是不比任何人低。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有着一個更加了不起的身份存在着,那就是穿越者。
要知道,穿越者這個角色可是出了名的兇殘。好一點的統治一個世界,狠一點的更是崩滅了不知道多少個次元。什麼國王霸主,漫天諸神,在穿越者的面前連提鞋都不夠資格。當然,這只是人家穿越者,而彥則很明智地把這個代入感只停留在了想想而已的層面上。
他不是瘋子,更不是傻子,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讓他因為這麼一個其實沒有太大實際好處的身份而向一整個世界挑釁,就是吃飽了撐的,他也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所以,在面對穹的這種窮追不捨,咄咄逼人的語氣時,彥只是老老實實,不卑不亢地仰着頭,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着穹回答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我的天生的回覆能力比較好吧。當然,也許是老爹給我塗得草藥起了作用。」
「別拿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來騙我,你身上的藥是我幫忙上的。也是我從小就開始用的傷藥,我可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普通的傷藥能夠有效到這種程度。能讓一個兩條手臂都幾乎廢了的傢伙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就能安然無恙地爬起來。」
湛藍的如同冰海的眼睛不帶一點溫度地注視着彥的雙手,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彥的謊言,並且還把嘲笑和不屑清楚地掛在了臉上。
被人給這麼快的揭穿了自己的謊話,彥總是難免有些尷尬。不過他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因為穹剛剛所說的話,而注意到了一些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這讓他立刻有些驚奇地問道。
「是你幫我上的藥,綁的繃帶?」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穹大步地走了上來,一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木盤。然後居高臨下地緊盯着彥,氣勢十足地對着他說道。
「老師不方便做這些事情,而我作為你的師姐自然是有義務照顧你的,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不敢。只是有些驚訝!」來回遊弋着自己的視線,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彥卻是悄然地挑起了自己的嘴角。「我只是沒有想到,以你這麼尊貴的身份居然還會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沒有出什麼大問題。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你以為我是那些人類諸國里的嬌嫩公主。那種連劍都握不起來的,只會整天做着騎士和公主的白日夢的白痴。別開玩笑了,我可是諾德人的公主,也是你們未來的女王。這個世界上,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我做不到的。」
抬起了自己精緻的下巴,穹就像是站在王座之前一樣,以一種睥睨的高傲姿態如是地對着彥這樣說道。而看着她的表現,彥在驚訝之餘,那就只有一個想法可言,那就是想笑。
是的,他現在非常想笑。而究其原因,則是因為穹的這種表現。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擺出一副冷冽而不可侵犯的姿態,傲然地宣佈着自己的近乎無所不能的能力,那種情況在彥這個兩世為人的傢伙眼中就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那就是傲嬌。而且還是那種非常可愛的傲嬌。
雖然說穹也許真的有一天能做到她今天所說的這些,但是現在,不論她再怎麼堅持,她所說的這一切也不過只是孩童時期的妄語,最多也只能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望而已。當然,她可以向着這個方向不斷地努力着,直到一步步接近甚至完成這個夢想的地步。但是現在,此時此刻,這一切都是完全不能當真的東西。
拿來騙騙那些和她差不多的小孩還可以,但是用來唬彥,顯然還差上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彥幾乎是立刻擺出了一副大人安慰孩子的模樣,對着穹這麼說道。
「是,是。我們的公主殿下最了不起了。能得到公主殿下的親手包紮,是在我畢生的榮幸。」
穹的年紀是但是心思已經開始有了幾分叛逆少女的敏感。她一聽彥的這番話,再一看他那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嘴角的笑容。立刻便是豎起了眉毛,擺出了一副慍色出來。
「你在嘲笑我?」
「沒有,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嘲笑女人的習慣,尤其是諾德女人!」
這句話是彥敢拿自己的小命保證的。因為他很清楚,以自己這種小身板子,只要敢去嘲笑那諾德大媽們,那麼都不用人家家裏的男人動手的,這些女人都能把自己拾掇了,扔到冰海里好好地清醒清醒。
然而,儘管他這麼說了。穹還是皺着眉毛,顯露出一副質疑和不信任的樣子。
「我不相信,你這個傢伙油嘴滑舌的一點都不像是個諾德男人。說不定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裏卻是在拐着彎的說我的壞話。」
這話一說出來,彥立刻就是白眼直翻。你一個小女孩,我有必要因為這麼點小事和你計較這麼多嗎?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因為就眼下穹的這種反應來看,他要是說出來了,那估計就更加沒完沒了了。
所以他只能盡力地表演出一副誠懇的模樣,直視着穹的湛藍雙眼。同時認真地對她說道。
「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在心裏說過你任何壞話。事實上,你在我的心裏完全就是一副純白無暇的模樣,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哼,我不相信。你的眼神有問題。」
盯着彥看了半天,穹還是非常高冷地哼了一聲。繼續着自己的找茬工作。而這立刻就讓彥有了一種恨得牙痒痒的感覺。小丫頭,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就是說我有眼屎,也比說我眼神有問題的好啊。
心中氣的想要爆發,但是看在這個丫頭這麼照顧自己的份上,又不好意思爆發出來。彥只能憤憤地收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拿出來的誠懇眼神,沒好氣地對着穹說道。
「你這擺明了就不想相信我是吧?那好,你說,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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