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小時,我們來到清北街,現在沒到下班點,工作的還沒回來,人流量並不大。集體大雜樓旁的十字路口旁。我和徐花妍觀望良久,也沒尋到林國梁的鬼魂,興許它大白天的不願意出來。
我們閒着無聊,走入一家廉價網吧,消磨時間。
徐花妍讓我教她玩遊戲,沒辦法,我挑了一個容易上手的「你畫我猜」,教會之後,我倆對決。為了防止彼此窺屏,均把電腦屏幕掰向一側。
「啊,孽畜,你畫的什麼玩意?」徐花妍面紅耳赤的說道,「跟大炮一樣。」
我尷尬的沒說話,真心無奈,第一輪上來就出現放在哪個地方都可能被屏蔽的詞。
徐花妍猜到了,但她沒寫。第二輪了,她畫了一個類似於方塊的黃顏色物體。我絞盡腦汁也沒猜對。時間到了,結果讓我噴血,竟然是月亮。我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吐槽道:「不玩了,這不坑爹麼,你家月亮是正方形的?」
「那是你沒有見過,據說鬼王出現時,月亮就是方的。」
鬼王是啥玩意?
「我看電影了,你隨機挑着玩吧。」我打開播放器,看着動作片,隔壁的哥們也在看,不過他的是愛情動作片,他每看一會兒就側過腦袋望向徐花妍,嘴裏還嘀咕着我礙事。
對方的黑眼圈和一張病態白的臉,顯得極度虛弱。後來才知道此人丟了工作,在網吧待了快一個月。
我瞪了他一眼這才老實。被陌生人自己的同事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我為何要發怒呢?
徐花妍興致勃勃的玩着遊戲,對此渾然不覺。
待了半小時,這哥們呼吸凝重,拿起紙巾離開了座位。
我心中冷笑,估計是上廁所了,沒個十分鐘出不來。
等過了一刻鐘,也沒見那哥們返回,我心說持久性夠強的,萬沒想到接下來傳來一聲尖銳的女人嚎叫,像是洗手間傳來的。
網吧里所有人紛紛側頭觀望,那女的嚇得癱坐在地,驚恐的指着洗手間。
難道出事了?
我推開椅子,探頭瞅了眼,好像剛才那哥們前身貼在牆上,一動不動的。我拍了下徐花妍的肩膀,示意她別玩了跟我過去瞧一眼。
但凡是看見洗手間內場景的,無不引動騷亂!
網管已經喊老闆並報警了。
我和徐花妍走到近前,錯愕不已,這哥們已經倒在地上,耳朵、鼻子、嘴巴有不計其數的蛆蟲鑽來爬去,他的腰帶還是解開的,褲子已然被血水浸濕。
惡臭撲鼻。
我捏住鼻子,疑惑看向這哥們之前貼的牆壁時,他的命根子,沒入了牆體,不過已經縮小為最小化,孤零零的躺在牆洞內。
小命根子輕微的動了動,我瞪到了地上,它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被落滿了蒼蠅,內部被蛆蟲拱的千瘡百孔。
徐花妍四顧環視,她警惕的說道:「孽畜,你感覺到了嗎?」
殘餘的鬼力,彼此能清晰的察覺到,卻沒見鬼影。
我心頭一顫,看向泛黃的廁坑,還有斑駁的白點子,我意識到不對勁,伏在她耳邊低語:「操控蛆蟲,應該是食糞鬼!」
「噁心又凶厲」徐花妍眸子動了動,她驚愕的說道,「這裏離十字路近,之前推測林國梁化鬼這區域,然而又出現一隻食糞鬼,難道說跟林國梁待在一塊的,就是這隻食糞鬼?!」
我環視着近前慌亂和遠處看熱鬧的人,掏出警證,讓網管趕快清場。
網管立刻照辦,這時老闆也來了,他驚恐的問道:「又又又出現了?」
什麼叫又?莫非不是第一次
我抓住老闆的領子,把他拉到一旁,盤問道:「老實交代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這個那個這個...」老闆語無倫次了半天,我握住拳頭揮了下,他咬住牙說道,「網吧即將開業的時候,我招來過一個網管,第二天他就死了,死狀很離奇,廁坑像是被堵住,灌滿了黃色的臭水,他腦袋泡在廁坑裏。這案子一直沒有破,我也照常開業了,然而過了半個月,有一個上網的青年,也像今天這樣死了。我懷疑那網管化為厲鬼索命啊!」
「當時同樣死狀的青年,是不是身體極為虛弱?」我擰緊眉毛問道。
「是...是的。」老闆瞳孔浮着恐懼,「死之前連續玩了三天三夜的遊戲,期間不停地的下片子看,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卻沒料到他最後一次去洗手間安慰自己,就這樣死了,我也不清楚哪來這麼多蛆蟲。」
據說人體極度衰弱或縱慾過度的時候,精神將進入一個微妙的處境,能感知「陰陽」,就是空間裂縫內進進出出的鬼類。反正我沒試驗過,這種見鬼方式沒一個大師敢玩的,開玩笑,誰敢把自己弄的近乎虛脫了,見了鬼別說打了,連跑都跑不動,無異於拱手獻上人頭。可不懂節制的普通人很容易踩上這霉頭。
徐花妍慍怒的說道:「明知道不對勁,那你為什麼不把洗手間封了?」
「我封了快半年了,昨天另一個洗手間堵了,就暫時拿這個替代下,本想到今晚通開了另一個就把這個再封上的。可沒想到這才一天,又出了事。」老闆委屈的說道。
現在我和徐花妍的本事,對付食糞鬼沒有絲毫壓力。但操蛋的是,食糞鬼的招數太噁心人了,動不動放幾個大招,千蛆萬蠅和無數糞便,還是大範圍群攻的!
大師界有句話,寧敵三十六天鬼,不打地鬼第十七。
意思是說,寧可面對三十六隻天鬼,也不願意對上地鬼中的食糞鬼
沒有潔癖的大師都得被它的招數逼瘋。
就拿天南市的京南路公廁食糞鬼來說,我當時實在沒鬼練手了,就想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想滅它,我並沒想過拿它熔煉為魂種。
我把老闆推到一旁,跟徐花妍提議道:「花妍小妹妹,咱甭管了,這隻食糞鬼讓它待這吧,封了洗手間半年都相安無事。趁着時間還來得及,咱們放棄極有可能與其搭檔的林國梁,另尋只地鬼。」
「不行,鬼性不過三。」徐花妍搖頭拒絕道。
我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一隻鬼,就算本性尚存,再善良,害死超過兩條人命,將自此變得凶戾,就剎不住了,接下來這塊區域勢必有更多人被害死。」
徐花妍攥住小拳頭,她若有所思的說道:「廁坑下都是相通的,洗手間被封半年也沒餓死,它的活躍範圍必然不止此處。然而只在這洗手間害人,說明它在殞命的地方才被臨時喚醒凶性,現在死亡人數為2,它十有**被永久喚醒了,如果不儘快滅掉,它順着下邊遊走漂流,或者去了外邊空地,逮到虛弱的人就下手,想想這結果吧。」
「意思說不滅還不行了。」我欲哭無淚,那哥們也真是的,安心看你的大片唄,跑洗手間打毛線飛機啊,還被食糞鬼把命根搞斷釘在了牆上。
「林國梁化的一定是交道鬼。」徐花妍忍住噁心,她看向牆上的洞,「我能確定二鬼已廝混到了一塊。」
我疑惑的問道:「為何?」
「斷裂處的傷口參差不齊,像是鋸子硬生生給拉斷的。」徐花妍移開了視線,不願在多看。
「呃」我屏住呼吸,這裏氣味太難聞了,我閃身到一旁,一臉的疑惑,「師父給我的圖錄中說交道鬼只能用這本命鬼器鋸自己鬼體,難道記載有誤?」
徐花妍噓唏的說道:「很簡單,食糞鬼拿的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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