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個,我警告你哈,洒家喜歡的是妹紙,御姐蘿莉兩相宜的妹紙,所以,內,內個,無論你再怎麼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洒家也是不會從了你的,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害怕尹仲會突然間狂性大發導致自己的菊花不保,這廝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
「噗呲。」在給二人上茶的小蓮一聽這話頓時笑噴了,心說熊幫主您的腦洞也未免太大了吧,奴婢我伺候二爺這麼些年,還從未發現二爺和哪個男子糾纏不清呢,您這是從何說起啊。
熊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打斷了尹仲的思緒,也侃得他一頭霧水,什麼叫做不會從了我,為什麼要強調他喜歡的是女子,為什么小蓮一聽這話就發笑?尹仲有點懵逼,但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油條絕非浪得虛名,仔細一尋思,霎時明白了過來:好丫,好得很,這魂淡竟敢把老子當做龍陽君那種貨色,老子的口味有那麼與眾不同麼,君不見一直跟在老子的身邊貼身伺候着的是小蓮麼,小蓮她可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妹紙,是水靈靈的妹紙,妥妥的軟妹紙呀,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既然老子身邊有貼身妹紙伺候着而沒有貼身侍衛、小廝啥的,那老子的性取向,這特麼的還用說嗎。在熊猛滿是防備的目光下,尹仲連忙看向了小蓮,以示清白(你都把自己的性取向寄托在小蓮的身上了你倆之間還有啥清白可言的)。
熊猛好像沒注意到尹仲那若有若無的辯解:「天雪妹紙啊,天奇少莊主呀,血蟒吶,那條蛇該不會是母的吧。」
不同於小蓮聽到這話的懵逼,尹仲第一時間就炸毛了,小蓮那個沒讀過幾天書的丫頭聽不懂,他一個開了五百年車的老司機還能不明白?尹浩是正常的,他女兒都可以嫁人了,兒子都要繼承家業了,哪裏不正常了。可尹浩那么正常反而襯托出他尹老二的不正常來,你要是像正常人一樣喜歡女人,咋不見你結婚,又不見你生娃,這又是一個證明尹老二好男風的有力論點。還有你大哥養孩子,你跑去養蛇,還是一條大到離譜的蛇,這是什麼調調,看傳位大典上你和那條蛇多麼默契,你丫該不會這些年就和那條蛇一塊過的吧,如果血蟒是母的,那麼許仙那貨豈不是要喊你前輩(這年頭還沒有白蛇傳)。我勒個去,不想還好,一想明白這些,尹仲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紅果果的污衊,可特麼的一條一條說得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理來,差一點就連老子都認為自己是真的喜歡男人了,你讓別人腫麼破?
就在尹仲目眥盡裂、兩眼爆血絲、胸腔劇烈起伏、雙手和額頭青筋暴起,為了捍衛自己的清白,正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熊猛又輕飄飄地說了句:「行了,打也打過了,玩笑也開夠了,該談談正經事了。」
卻原來是熊猛這貨發現自己的玩笑有些開大了,尹仲何許人也,活了五百年的強人,差一步就能成神成魔的存在,要不是靈境拖了他這麼些年,害得他要分心鎮壓身上的傷勢,搞不好他早就飛升了,甚至是比飛升的難度更勝一籌的破碎虛空也難不住他,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又豈是能夠隨便打趣的,更何況是辣麼重口味的玩笑。見好就收才能萬事大吉,要是不知進退,人要是當真了可是真的會跟你玩命的。
聽熊猛的話里有服軟的意思,尹仲看在自己成神的機緣可能在他身上的份上也就饒了他一次,開口把小蓮支開:「說出你的來歷、目的,再敢胡攪蠻纏我絕饒不了你。」
熊猛不知道,他是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如果不是他及時服軟,如果不是尹仲對成神的機緣念念不忘,如果這兩個如果但凡有一個不滿足,尹仲真的會宰了他。修行即修心,這不是說說的,如果要卑躬屈膝才能成神,那這個神當來有什麼意思。熊猛要是真敢仗着尹仲的機緣在自己這裏就肆意對他各種調戲,那他遲早玩火**。
多年以後,當熊猛知道成神需要渡過心劫,想起今日的所作所為是在給尹仲的心劫下絆子,着實一陣後怕,還好當初服軟了,要不然只怕尹仲會當場宰了我,洒家那時才修煉了幾天啊,生死相搏哪裏是尹仲的對手,真被殺了我都沒地兒說理去。
「我的來歷就是你知道的,長樂幫前任幫主,在這世上,我也只是長樂幫前任幫主。」說得誠誠懇懇,情真意切:「至於洒家的目的嘛,你的傷,你飛升的桎梏,洒家會盡全力幫你解決。道友這種東西不就是因為這個而存在的嘛,我做不來的事情,你去辦,你無法解決的問題,交給我。洒家的要求就是,在我成道之前,你得為我護道,當然,這事洒家不會讓你白干,你的傷,你的桎梏,洒家會先幫你解決了再談為我護道的事兒。」
「就只是護道這麼簡單?」尹仲真不太敢相信,原先就有一種直覺,好像自己的傷,自己的修煉要着落到熊猛的身上,現在他居然提出要想辦法給自己療傷和解決修煉問題,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節奏,而且餅餡兒包的不是肉餡,而是特麼的仙丹。
「護道是我最大的難題,不過難不住你,就像你的傷困擾了你很久卻困不住我一樣。你我都在作繭自縛、當局者迷,把各自的問題交給對方解決,雖不至於豁然開朗,但旁觀者清卻是有一定成效的。」
「好,我同意了,你助我療傷,我幫你護道。」
「痛快,先讓洒家看看你的傷勢。」
也沒有擊掌為盟或指天為誓啥的,對他們這些一心要站在巔峰的人來說,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心境有缺的,小事說話不算話無傷大雅,而像尹仲和熊猛之間這樣賭上前程的約定(或說交易),如果食言而肥,心境自然不會圓滿,除非有把握扛過心魔這一關,不然他們甚至會用生命將自己的諾言貫徹到底,比皇帝還一言九鼎。
對於尹老二的傷勢,熊猛內心早有計較,自從靈境傷了尹仲,尹仲就一直不見好,傷口總是合了裂、裂了合,原著中尹仲受傷是因為靈境粘上了龍騰的血,傷愈是因為靈境又粘上了龍博的血,這麼奇葩的表達方式,熊猛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傷,倒更像是——詛咒。如今得到了尹仲的許可,能夠近距離的探查他的傷口,得到了系統的答覆,果不其然,尹仲他還真的是中了詛咒。
不過熊猛並沒有因此感到沮喪,反而更加興奮了。如果尹仲是純粹的受了傷的話那就不好辦了,仙法本就對療傷很有效,尹仲修煉童氏一族的傳承仙法五百年還拿這傷沒辦法,熊猛不認為自己學沒幾天的吞天噬地太玄不老功在療傷這方面能比尹仲五百年的功力強。而詛咒就不一樣了,尹仲是學了五百年的仙法,但是從之前的交流可以猜測得到他並不知道這是詛咒,幾百年來一直把詛咒當傷來治,沒讓傷勢加劇就已經是多虧了尹仲有豬腳(反派的)氣運得天獨厚了。
他不能對付詛咒不打緊,可熊猛行啊,別忘了他練的是什麼,吞天噬地太玄不老功啊,那就一個字——吸。吸收一切能量為己用,不管是正面能量還是負面能量,正面的壯大己身,負面的淬鍊己身。一般的修仙功法只能吸收正面的能量比如天地靈氣和香火願力,一遇到負面能量就抓瞎,太玄不老功比它們強多了,要不然系統也不會特別讚嘆熊猛的運氣。
太玄不老功的鍛體篇講究的就是吸收煞氣、詛咒之類的負面能量淬鍊肉身,尹老二受到的詛咒正好撞槍口上了,成為熊猛練功鍛體的工具。催動吞天噬地太玄不老功將尹仲體內的詛咒之力牽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依照鍛體篇的口訣進行修煉。「嘶——」詛咒剛一加身熊猛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亂竄的真氣還把一身衣服給爆開了,這才知道尹仲是多麼強大的偉男子。只見熊猛體表的皮膚寸寸爆裂,鮮血不斷滲出,骨肉肌理接連斷開,形成一條又一條血色鴻溝,咋一看去,就像是熊猛的身上長了一張血色的蜘蛛網,這完全就是尹仲傷勢發作的加強版,還是最頂級的加強版,沒有之一。尹仲的傷就像胸口被人砍了幾刀,熊猛則是被人千刀萬剮,還敢不敢再殘忍一點。
當熊猛從尹仲的身上將詛咒之力吸走的時候,尹仲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好像一隻跗骨之蛆從身上離開了。是有點荒謬,這積年的舊傷困擾了自己那麼久,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好啦?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就是真的,愛信信,不信算了。
好吧,尹仲最終還是打算相信,甫一睜開眼,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尹仲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的這個血人是從哪來的,渾身上下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有的像刀砍的,有的像斧子劈的,有的像鋸子鋸的,還有像釘子鑿的、繩子勒的、徒手撕的、猛獸咬的,怎一個污字了得,天可憐見的,這人到底經歷了啥事啊。
尹仲也知道,房間裏就倆人,眼前這貨除了熊猛還能是誰,他身上的傷口和自己病發時豈不是一個樣,只不過自己只傷了胸口,他則是渾身上下都遭殃了。聯想到剛才那跗骨之蛆消失的感覺,應該是他把自己的傷轉移到他的身上了吧,想到這,尹仲那顆冷漠到漸已石化的心驀地湧現一股名為感動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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