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什麼意思!」
破鞋王痞子般的笑道,「就是來跟各位打聲招呼,恰好看到幾位美女眼熟,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這是破鞋王的一貫套路,而且跟在劉元和宋松身邊,所以他覺得很有可能這幾位也是圈內的明星。
「你們沒看春晚嗎?」
宋松很是驕傲的說道。
「呃……」
破鞋王他們並沒有看春晚,現在的年輕人多數已經沒有了這個習慣和性質。
不過破鞋王很快反應過來——難道她們上了春晚?
那也就是圈內人了?
以他認為的圈內女藝人,應該是很容易勾搭上手的,更何況這幾個還是外國人呢?
「哦!我想起來了!」
破鞋王裝作剛剛記起的樣子,立即向幾位女孩伸手:「你們好,你們好!」
「你好!」
除了劉樂樂外,四個女孩都笑盈盈的跟他握了手。
實際上破鞋王根本不以為劉樂樂也是她們四個中的一員,雖然她也挺漂亮,但比不上露絲四人,自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她們有什麼關係。
破鞋王順杆上爬:「你們是美國人嗎?」
「不!只有我是美國人!」露絲搖搖頭,「她們分別來自中國、法國、巴西和澳洲!」
「哦,四海一家嘛!」
破鞋王這個時候,才看了一眼劉樂樂,他身後的四個男生則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奸笑。
「對了,你們喜歡嘻哈化嗎?」
破鞋王五人直接越過了劉元和宋松,圍到了五個女孩身邊。
他們自認為拿嘻哈方面的知識出來裝逼,是可以凸顯他們男人魅力的,卻忘了這五人都是從小就接觸海外流行化,知道的比他們還多。
不過幾句對話,辣妹五人組就把破鞋王五人組說的啞口無言。
最後索菲亞很不屑的說:「拜託幾位,你們想搭訕也說點我們喜歡的,嘻哈?我們早都不追了,現在都流行電子音樂,你們懂嗎?」
破鞋王一臉尷尬,身後的兄弟們更是張大嘴驚訝的看着幾個女孩,一時之間他們那些撩妹神技似乎都消失殆盡了一般。
「呵呵,那……什麼!」
破鞋王訕笑一聲,轉而向劉元和宋松說,「二位老師,幾位美女,我們還有事情做,就先聊到這裏吧!如果下午有時間,還請幾位賞臉,大家坐下來聊聊音樂,哈!」
劉元和宋松漠然的點了點頭,而劉樂樂五個人則一臉不屑,下巴翹的老高,看着五人灰溜溜的離開後,方才露出調皮的笑聲。
「哈哈,你們太壞了,人家怎麼說也是搭訕啊!」
宋松忍不住笑道。
「搭訕?」劉樂樂哼道,「誰都知道他們抱着什麼壞心眼,哼!搭訕也不是正經的搭訕!」
「咦?」
艾薇塔看着劉樂樂說,「好像一開始是衝着我們四個來的,並沒有打算搭訕你啊!」
「你們……」
劉樂樂自然之道,頓時不開心的蹙起眉頭,「好啊!我好心好意幫你們結解圍,你們還嘲笑我?哼!」
「安啦安啦!她是開玩笑的。」
「我們可沒有嘲笑你啊!」
「都是艾薇塔,她故意奚落你!」
「行啦,不要挑起戰爭了……」
「……」
舞台上。
李志凡已經唱完了兩首,《一千年以後》和《修煉愛情》。
接着要演唱的,依然是新專輯的歌,不過他從樂手那裏接過了結他,背在了身上。
「在美國這片土地上,有將近四百萬的華裔,而在洛杉磯,就有八十多萬!在這裏,華裔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社區,有自己的事業,甚至幾代以前就在這裏紮根。」
李志凡說,「但是,全世界的華人都有根,而家永遠都在那裏!」
剛一說完,後面的結他手就開始掃弦,在幾個小節之後,李志凡手上一動,電結他soo出一段旋律,他接着退後一步,和樂手們一起演奏起來。
悅耳的前奏過後,李志凡開口唱到:
「擁抱着親人的時候!」
「多希望時間就停止!」
「如今我對自己的故鄉!」
「像來往匆匆的過客!」
對李志凡來說,京城就是他的故鄉,可是自從出道以來,京城這座城市,卻變得像是客棧一樣,一年天,有天能待在京城,就已經是很奇蹟了。
這首歌名叫《家》,自發行之日起,就被京城交委會選為主題曲,所有的車站、公交車上、地鐵站、地鐵上,每天都在重複播放這首歌,雖然沒達到小時不間斷,可是對很多人來說,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已經是耳熟能詳。
「窗外天空,掠過的候鳥!」
「又讓我想起你,這一刻的情景!」
「此刻你的,每一個街道!」
「在陽光照耀下,你的天空……」
李志凡閉上眼,昂着頭,手上結他彈奏的出神入化,那技術連同台的樂手都驚愕連連、自嘆不如。
他的手在琴弦上留下一道道殘影,聽着旋律不複雜,可是細心去感受,那旋律的速度和節奏都非普通結他手所能彈奏出來的。
「我在遠方,很多的歲月!」
「時常會想起你,這一刻的情景!」
「此刻你的,每一個街道!」
「你獨有的光彩,你的繁華!」
……
台下。
一個中年男子此時出神的看着台上的李志凡。
他不是第一次聽李志凡的歌,但卻是第一次聽這首歌,而且也是第一次聽李志凡的現場表演,這首歌讓他的心裏很是顫動,那是遊子思鄉的感觸,是人在外地多年的嘆息,是對家鄉的回味。
當年第一次來美國,他還是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
但專業數年,第一次回國的時候,卻已攜家帶口,事業有成。
突然,他好想回家,回到那記憶里的黃昏時分,零零散散的村莊間,遠遠望去,屋頂上的煙囪里冒着幾縷炊煙,想到這裏,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欣慰。
旁邊,一個青年人戴着口罩,無片鏡框遮不住他泛紅的眼眶。
他目前在一家研究所里養小動物,兔子、白鼠、田雞……他可是國內最高學府之一北清出來的研究生啊!
當年,他可是那一屆學生里專業最強,最被導師看好的學生,不遠萬里前來求學,來的時候他就不打算回去了,但三年已過,他依然碌碌無為,突然好想回到祖國的懷抱,看看那熟悉的街道,直入雲霄的大樓,他是多麼想念家人。
李志凡的催淚炸-彈並不是只有這一首歌,放完了,還有!
結他聲沒有停止,李志凡開口問道:「又是一年了,大家想家嗎?」
「想!」
很多人都跟着喊。
「我也是!」
李志凡笑笑,「如果可以丟下所有不顧一切,我很想回到家裏的老房子,和父母親人一起過年,哪怕只有一天或者一個除夕夜。」
觀眾們抬頭盯着李志凡,向等他繼續說。
然而,他再開口卻沒有說話,而是唱道: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
「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我是永遠向着遠方獨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
美國最大的中絡社區hrtv。
此時,首頁正在直播今天的「華吶-中國年」化慶典。
節目是有延遲的,但是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除了華裔再看,很多西方的中國化愛好者也在看,而不止是美國,因為絡不設牆,全世界除幾個國家外,都能在這裏觀看直播。
當《家》這首歌唱起,很多人都驚叫:
「啊!這首歌我聽過!」
「原來是他唱的,上個星期去京城,聽到地鐵里放的就是這首歌!」
「這個華人很有才華,他是華人的驕傲,將來也會成為世界的驕傲!」
「那可不,他現在已經是我們華夏娛樂圈的新晉天王了!」
「他唱的什麼意思?有人給翻譯一下嗎?」
「這麼多人點讚,曲子倒是挺好聽的!」
「我中都四級了,可是只能聽懂一部分!」
「這首歌很簡單的旋律,但莫名動人……」
當《故鄉》這首歌接着唱起的時候,因為中間沒有停頓,很多老外以為這是一個首歌,不禁驚訝:
「啊?這首歌這麼長?」
「是啊!剛才我已經要結束了!」
「這都五分鐘了!」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是又一首歌!」
「又一首歌?」
「確實是又一首,叫《故鄉》,剛才那首叫《家》!」
……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我站在這裏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卻那麼狂野!」
副歌出來的時候,直播的彈幕已經密密麻麻,其中不乏有國外的華夏遊子,而他們對李志凡的熟悉,就沒那麼多疑問了,除了向老外做做科普,更多是在傷春悲秋的感慨自己的思鄉之情。
「故鄉月,親情暖。舊時事,容顏舊。遊子離家終願歸,未願衣錦還鄉,願銘記歸家路。」
「那年我開摩托車獨自一人旅行,漆黑的國道死寂的山麓,凍心的小雨。只有我和我的車在往家的方向奔走着,頭盔里放着這首故鄉,看着故鄉方向上空那一片被燈光映紅的雲彩,朦朦朧朧,我哭了。一個人開着心愛的摩托,在路上嚎啕大哭。那一夜,我開了七個小時的夜路,只為回到我的故鄉。」
「小時候考了那麼多的試,目標就是為了離開家。長大後努力掙那麼多錢,目標卻是為了將來衣錦還鄉,再回到家!」
「以前總想着好好學習,以後走出去,去往大城市,離開這個小地方,現在在外面了我卻越來越想那個生我養我的小地方,因為不管在外面生活的怎麼樣,扎的根有多深,我卻始終覺得我只算是個旅人。
「我不想在新西蘭了,我想回家。」
「我離家有千里之遙,但是心是和家鄉息息相通的,家鄉各行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人啊!無論你離家有多久,無論你地位有多高,無論你貧窮還是富有,最難割捨的是故鄉情懷,最難忘卻的是故鄉山水,最想吃到的是故鄉飯菜,最想聽到的是鄉音鄉韻,最想做到的是能為家鄉貢獻自己的力量。」
……
「你在我的心裏永遠是故鄉!」
「你總為我獨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現場,李志凡閉着眼唱到這裏,眼睛忽然睜開,摘下結他拿起話筒,閃電般的速度,跳到了台下,用一種掙扎且又非常用力的方式,壓抑的嘶吼着: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總是在夢裏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
「你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艷!」
「總是在夢裏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
「你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艷!」
這首歌,把故鄉比作了女人,很多人以為老許這首歌就是寫故鄉的,其實這首歌有一半的靈魂是寫給一直支持他的老婆,說他老婆在他的心裏就像故鄉一樣。
然而,當一首作品出來,被解讀的方式就多了。
在李志凡看來,讓一個男人熟悉的女人,除了妻女,還有母親、奶奶、姥姥!
當然,還有很多能產生熟悉感的人,包括女同學、女朋友、女老師等。
然而之所以會讓這些人在一個人心裏有熟悉感,來自故土的情懷,來自成長的影響,來自血濃於水的親情等等。
就是保持着這份感悟,李志凡的演唱更多了自我的情感。
他有些無助卻又不羈的唱着:
「那是你衣裙漫飛!」
他淚水從眼角滑落,後牙槽像是打顫一樣,噠噠噠的響個不停,卻依然堅持唱着:
「那是你溫柔如水!」
他就站在那裏,這是美國的土地,這裏是洛杉磯。
但是他卻仿佛回到了那個曾經的家,身邊圍繞的,也是熟悉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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