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仔!
走過來跟楊木誠打招呼的小男孩居然是在玫瑰酒吧見過的波仔。因為波仔古靈精怪的推銷方式,以及他常的數學計算方法,楊木誠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當晚,波仔曾經給過楊木誠一張名片,楊木誠雖然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卻一直沒有丟掉。潛意識裏,楊木誠把波仔在心中的位置標記的還是很高的。
雖然楊木誠想過再去找波仔,但他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他。看看眼前真實存在的波仔,楊木誠忽然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還是擔心我向別人暴露你去過玫瑰酒吧?放心,我很有職業操守的。」
波仔的眼睛裏閃着一抹小狐狸一樣的狡猾神色。
「你做的就是出賣別人信息的生意,怎麼可能替我保守秘密呢?前後矛盾,實在沒有辦法讓我相信。」
楊木誠搖頭笑道。
「你要不要知道樓上那個少年的信息,一千塊。」
波仔並不理會楊木誠對他的拆穿,直接轉移話題。而且,心安理得的坐到楊木誠的旁邊,沒有絲毫的尷尬。
「一百塊。」
楊木誠想了一下之後,然後回答。
波仔皺着眉頭道:「老大,你侃價也太狠了吧?直接給我來個一折?我好容易才查到這個少年信息的,看你是老顧客,給你打個折,八百!」
「一百塊。」
楊木誠沒有理會波仔表情和言語上的鼓動,伸出右手的食指表示自己只肯出一百塊。
「五百?」
波仔遲疑了一下,咬牙降價。
楊木誠沒有回答,只是伸着右手食指,平靜的看着波仔。
「三百?」
波仔不死心的繼續討價還價。
楊木誠搖了搖頭,道:「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最好選擇成交。只要明天的活動開始,我跟別人聊聊天,很容易便能知道這個少年是誰。到時候,一百塊錢也沒有。」
「兩百塊!」
波仔有些泄氣,但還是不甘心的硬要加上一百塊錢。不容楊木誠拒絕,他解釋道:「這一百塊錢絕對物有所值,因為我是有內幕的。」
看着波仔鍥而不捨,百折不撓的樣子,楊木誠的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道:「成交!」
看到楊木誠答應,波仔稍稍鬆了一口氣,道:「這個少年來自台灣,名叫杜文生。」
「杜文笙?」
楊木誠少有的打斷別人說話,皺眉道:「你沒有騙我吧?怎麼這個年輕人的名字跟青幫頭子,恆社的老闆,民*國時期的上海三大亨之一的杜月笙的名字差不多?」
「什麼恆社老闆,青幫頭子?」
波仔向楊木誠翻了一個白眼,道:「人家姓杜不假,但人家名叫杜文生。不過,你猜的也不完全為錯。他起這個名字,有一大部分也是因為他很崇拜那個時代的杜月笙。一小部分的原因是他很喜歡幾年前火爆異常的黑*道《****************》裏面的謝文東,因此取名杜文生。」
「你的意思是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楊木誠皺了一下眉頭,抓住了波仔話語裏很有價值的信息。
「對。」
波仔躲在楊木誠的身邊向着二樓扶手處的少年看了一眼,他是一個台灣的小混混出身,用了七年的時間生生的混成了很有勢力的老大。現在,據說他的生意已經拓展到了香港和澳門。而且,還有意項向大6沿海一帶投資。」
聽到波仔的話,楊木誠本能的心中一驚。轉向波仔道:「他的氣勢雖然老成,但我看他的年齡應該不過十六七歲,你說他用了六七年的時間打拼。莫非,他十歲便開始出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很難讓人接受,但我必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真的!」
波仔認真的道:「他在十歲之前只是街頭一個流浪的小乞丐。和其它無依無靠的孩子一樣,他也被那些蛇頭全都收攏起來,每天上街乞討或者偷盜,得來的錢卻都要全部上交,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在他十歲那一年的冬天,罩着他的那個蛇頭卻意外的死了。然後,這個小乞丐便開始自立門戶。一開始,有別的蛇頭來找過麻煩。但是,最後卻全都意外的死了。而那些死去的蛇頭下的小乞丐和小偷,全都成為了他的手下。一年之後,只有十一歲的他在台北的郊區地下已經斬露頭腳。也是在那一年,杜文生的名字才在台北的地下傳開。」
「杜文生?」
楊木誠在心底輕念了一聲杜文生的名字,忍不住再次向樓上的少年看了一眼。
而在此時,恰好少年的目光也向楊木誠投了過來。一與他的眼神相觸,楊木誠仿佛看到了一片陰冷和黑暗的平靜大海,這片海域無波無浪,卻有着絲絲串串的陰冷電芒。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接觸,楊木誠便已經能感覺到少年的冷血和心胸。他有理由相信,這個少年的手上是沾過血的,出人命的那種。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杜文生與楊木誠的目光相遇,現楊木誠居然並不有因為直視他的眼神而膽怯,眉心不着痕跡的輕微一皺,忍不住又多看了楊木誠一眼。不過,楊木誠此時已經轉頭向波仔談笑自若,杜文生便也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麼。
「他只有十七歲,聽你說的意思他的生意橫跨兩岸三地。他這么小的年紀,連法定的成人年齡都不到,怎麼左右局面?」
楊木誠繼續向波仔問話。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不服的就收服,收不服的就打服,打不服的就幹掉。總之,既入我門,便是我人。敢有不從,要你死人!」
波仔滿不在乎的說話,聽他的口氣倒是對杜文生頗有幾分崇拜和羨慕。
「你不是說有內幕嗎?是什麼?」
楊木誠拿出兩百塊的現鈔說話。
「這還不算內幕?我可是把他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
波仔看了看楊木誠手中的兩百塊鈔票,眼睛閃着光芒說話。
「你唬我?」
楊木誠笑道:「如果他的生意真的做到那麼大,手下肯定會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架構,手下的死忠有哪些等等。這麼幾句話便要收我兩百塊,太過了吧?」
「是你太過了吧?」
波仔急的從沙上站起來,大聲說話。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收聲坐下,然後瞪着眼睛小聲道:「大哥,你問的已經是人家的內部秘密了。不要說兩百塊,只怕二十萬也沒人敢去仔細的查。趕緊給錢,我要走人。」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只要你回答,可以加一百塊給你。」
楊木誠又拿出一百塊錢。
「什麼問題?」
波仔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歪着腦袋說話。不過,眼睛卻牢牢的盯着楊木誠手裏的三百塊錢。
「你跟誰來香港的?」
楊木誠拋出了一個極簡單的道理。
「我的一個大客戶。」
波仔聽到楊木誠的問題,輕鬆的吐了一口氣,然後便想伸手拿出他手中的三百元鈔票。不過,他的手還未伸到,楊木誠便輕輕的向後一躲。
波仔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楊木誠的意思。道:「我這個大客戶姓艾,名叫艾小青,是一家大公司的老總。女的,是玫瑰酒吧的常客。而且,也是玫瑰酒吧幕後的老闆。」
楊木誠沉吟了一下,隨即把三百塊錢交到了波仔的手裏。
「賺你的錢實在是太難了。下次我一定要加倍!」
波仔扯了扯三張鈔票,轉身離開了大廳。
楊木誠微笑不語,目送波仔離開之後,不經意的抬頭向二樓看了看,原本在扶手前站立的杜文生和他的兩個保鏢已經不見。整個大廳的一樓二樓人來人往,宛如鬧市。
整整在大廳里坐了一個多小時,楊木誠才回到房間。宋明月此時正在打電話,見到楊木誠回來,叮囑了幾句什麼隨即掛斷了電話。
「在外邊玩的怎麼樣?」
宋明月向楊木誠問。
「無聊。雖然還是天朝的地方,但說的話天南海北,完全聽不懂,跟到了外國幾乎沒什麼差別。」
楊木誠聳了聳肩膀回答。
宋明月莞爾一笑,道:「剛才主辦方打來電話,今天晚上會有一場舞會,你要不要一起參加?」
「不會又像龍域會所那樣吧?」
楊木誠想了一下之後,認真的回答。
他第一次去會所參加舞會便是跟着宋明月一起去的,是在鵬城的龍域會所。那一夜,楊木誠在包廂里暴打了關武德,拳台上三拳兩腳打敗了泰拳的拳王。從此之後,他開始與龍域會所,與鵬城的上層圈子有了分不開的關係。
看着楊木誠那張還帶着幾分稚氣的臉皺眉的樣子,宋明月忍不住會心一笑。道:「你放心,這裏不是鵬城,不會有人針對我然後為難你。而且,今晚出席的都會是些名流,不會生太出格的事。」
「好吧。那我參加。」
楊木誠爽快答應。
「我叫了同城快遞的衣服,給你訂了幾身像樣的禮服,你一會試穿一下。」
宋明月搖了搖手機,向楊木誠叮囑。
楊木誠再次皺眉,但還是點頭答應。
整個下午,楊木誠便是在房間裏試穿接連送來的衣服,同時在網上查了一下簡單的舞會禮節。
吃飯喝酒,唱歌跳舞,看起來雖然簡單,只是一樁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但在現實當中,只要看一個人在酒桌和舞會上的舉止,甚至是平時走路的動作便能看出一個人的教養和風度。
雖然現在從網上搜尋這些有臨時抱佛腳的嫌疑,但楊森誠平時本就留意學習,此時再融會貫通,倒也頗有幾分模樣。
當晚,宋明月穿着一襲造型簡單卻極為典雅的白色禮服,楊木誠則穿着一身精緻的黑色西裝。脖子上甚至還配了一個造型復古的小領結。在宋明月的陪伴下,走進了王子酒店的舞會大廳。
大廳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只是來回穿梭,不斷供應各種酒水的服務生便有幾十個。
整個舞會大廳除了供應美食和美酒之外,還有各種的賭博遊戲。撲克,骰子,麻將,應有盡有。
楊木誠陪着宋明月一路向大廳深處走,一邊向着遊戲賭博的方向看。此時,那個杜文生赫然在一張********的桌子前玩牌。
「想玩就去玩幾把,不必在乎輸贏。」
宋明月見楊木誠一直向牌桌的方向看,以為他想要玩牌,便出言鼓勵。能夠進這間大廳的人非富即貴,只要你肯玩,舞廳的人會為你提供足夠的籌碼。當然,在你退出酒店之前,肯定是要結算的。
「好啊。我還沒有玩過牌,更沒在香港玩過牌。來這裏一次,總要長長見識。」
楊木誠向宋明月點了點頭,邁步向着********的牌桌走了過去。(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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