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一霸手中有整個夜郎國的地圖,所以他說的話基本不可能假。
但王魂也堅信不是錯覺,他分明在沙漠中將那城市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幾人就好奇起來,對照着礦山一霸的地圖,然後花月夜又定位出了最初探測到王魂的位置,再讓王魂根據記憶描述出那城的大概位置。
得出的結論是:那坐標上根本就沒有王魂所說的一座城。
這地圖是遊戲最初來自於平民百姓,後來遊戲玩家又根據實際情況對地圖做過修改,按理來說不可能出錯。
但其他人也相信王魂不會說謊,於是幾人一合計,決定不如親自去看上一看,眼見為實。
幾人隨即出了安全區,衝過安全區前的叢林,經過一方戈壁,再往前就看到王魂之前經過的那片沙漠。
一路上何靜的心情卻不是很好,平靜的臉色下隱藏着一絲憂鬱,而且眸子裏潛伏着一層哀傷。
王魂起先只以為她還在為自己當時的死而內疚,但之後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於是問道:「對了,你是怎麼回安全區的?」
何靜神色一黯:「我跑回來的。」
「這樣……」王魂應了一聲。
這時跑在前方的花月夜忽然停了下來,眾人只得相繼停下,花月夜道:「怎麼有人跟着我們?」
其他人相繼巡視,卻毫無所覺,只有王魂能感應到,在後方的灌木叢里,似乎隱藏着一個身影。
「去看看。」花月夜道,隨即就想奔回去,那邊草叢裏卻是一晃,一個人影飄了出來。
「喲,感覺還挺敏銳嘛!」來人讚嘆一聲,身形一晃,竟是眨眼間衝出二十來步,直到了距幾人十幾步遠的位置。
這時幾人都看得清楚了,來人不是別人,是跟何靜王魂有過照面的東方游韻。
東方游韻此時輕搖羽扇,卻是看着何靜說道:「雪蘑菇,原來是你把這小子給救了。」
何靜臉色一變,怒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變*態啊,總喜歡跟着人家。」
東方游韻啞然失笑:「你倒還有理了,我弟弟都……等會再跟你算賬,」接着一掃王魂幾人:「這邊幾位,看來你們下線的時候又到了。」
除了王魂,其他幾人都還沒見識過東方游韻的手段,都寵寵欲動起來,王魂連忙說道:「大家小心,這傢伙會點穴。」
此言一出,幾人都愣了,點穴這種事雖然算不得啥高強的武功,卻是至強高手都忍不住要頭疼的事。
「那怎麼辦?」礦山一霸問道:「我們五個總不可能被他一個人給唬了吧?」
「我來,你們都給我讓開。」花月夜畢竟已是突破了展威境的人,之前秒殺眾敵的那一戰讓她信心爆滿,此時已經修煉到滿滿的氣脈更是讓她躍躍欲試。
東方游韻冷哼一聲,全然沒在意,眼見花月夜抽出巨無鋒巨劍也只是對那劍多看了幾眼。
花月夜揚劍於胸,起手卻是一力劈華山之式,此時她距東方游韻尚有十五六步,按理這麼遠的距離頂多也只是起個恐嚇的作用。
誰料在那一劈之下,一道黑色氣勁卻如離弦之箭一般朝東方游韻直撲而去。
東方游韻這才正了色,卻也沒怎麼招架,只是將身形一晃,側開兩三步,那劍之氣頓時撲了個空。
花月夜也不氣惱,收劍一揮,取一橫掃千軍之式,這時劍氣卻如月牙一般橫切而出那東方游韻再想瀟灑避讓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東方游韻只得輕輕躍起,待到落下之時氣勁已然過去,這時他尚在嘲諷:「成元境高手,莫非就這點本事?」
「這點本事……」花月夜嘴都快氣歪了,手中巨劍如花一般舞起,卻是接連用出數招橫掃千軍。
登時月牙劍氣如浪一般朝東方游韻撲去,此時除非東方游韻會飛,否則要想躲過這月牙連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但隨之在場諸人卻是眼珠都快掉下來了,東方游韻雖已正色,並且連羽扇都已經收了起來,然而面對這數道劍氣,卻也只是隨意地伸出了一隻手。
眾人赫然看見,從那隻手上,竟然浮現出一面有若實質的金色盾牌,而這數道劍氣衝過全然被這盾牌所攔了下來。
隨着數聲鏗鏘之聲,劍氣消失,而那盾牌上卻連丁點斬痕也看不見。
東方游韻手一招,收了盾牌,淡然道:「讓你威風了這麼久,應該輪到我出手了吧?」
話音未落,人影一飄,向花月夜撲去。
花月夜速度竟也是不慢,人影跟隨一閃,卻是跟着讓開了二十餘步。
東方游韻輕輕咦了一聲,再度要追,卻是奈何不得花月夜。
花月夜本就有高人傳授的輕功梯雲縱,此時又已是凌駕於展威境之上的成元境,論輕功自然不會輸於在場任何人。
之前若不是為了配合礦霸和雪蘑菇的速度,此時恐怕都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幾下追逐起落,兩人就已經離王魂眾人百來步遠了,這時那東方游韻卻是突然折返身來,看架勢卻是要衝王魂幾人衝過來。
在場諸人頓時大慌,幾人論氣勁就數花月夜為最高,她都奈何不得的角色,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說,此時眼見東方游韻衝過來,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
卻在這時花月夜也是一下折返回來,依舊拉進了與東方游韻之間的距離,同時小嘴微張……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頓時在王魂心頭蕩漾,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大聲說道:「快閃開!」
其他幾人雖不明其意,卻也是跟着照做,就在此時,一聲貫徹天地間的怒吼從花月夜嘴中傳了出來:「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這一聲怒吼似乎連整個世界都已震盪,幾人虧得已經讓開了花月夜怒吼的正前方,儘管這樣,除了王魂,其他三人都已是嘴鼻流血,受傷不輕。
而處於花月夜正前方的東方游韻,已然失去了之前翩翩然的瀟灑風度,頭髮散亂開來,眼睛失神,七孔都涔出了血絲,一身得體的勁裝也已破爛不堪。
他還在呢喃:「成元境……怎麼會有這種絕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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