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有人用低沉而又帶着幾分戲謔的聲音:「沒想到是你,請問你一個孕婦,怎麼會在這裏?」
何凝煙抱着的頭抬起來,一愣,居然是那個長得象《勇闖奪命島》的反派頭頭,只不過人家是將軍,他是上尉。還真想不通這麼大一把歲數,居然連個少校都沒混上。
慢慢地站了起來,她是孕婦她怕誰呀,堆砌起笑容來:「長官,你怎麼來了?」
其他人也想站起來,但剛放下手,就被身後拿槍的士兵呵斥:「蹲好了,雙手放在腦後!」
上尉嘴角露出老奸巨猾淺笑:「好象是我先問你的!」並且手揮了揮。
一個士兵走了上來,拿着一個探測儀,開始在她身上照。
何凝煙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沒動。
士兵回應:「正常!」又去照其他人。
上尉從昨天的嚴厲,好似變得溫和多了:「我還等着你的回答。」
何凝煙深吸了口氣:「這件事看似很複雜,其實很簡單。」趕緊想,快點想,腦子要儘快開動起來,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的跑出去,為什麼要跑出去。。。
她嘴巴很順溜地就說出來了:「看到救助站那麼困難,我們不想增加負擔,又怕走會影響其他人,所以放在晚上走。在路上碰到其他人,他們也想去救助站,但我說那裏可能快要斷糧了,所以我們商量下來,打算準備一批物資一起送過去。」
隊友們捂着抱着頭低着,都努力忍着笑,老大又要胡說八道了。
上尉側頭看了看地上的四箱巧克力,用腳微微踢了踢背包。
何凝煙說:「也是巧克力,打算一起送過去。」
上尉想了想問:「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這些巧克力是打算送到我那裏去的?」
何凝煙直接問:「誰能告訴我,一箱巧克力有多少?」
離巧克力箱子最近的烏力罕立即報出來:「一盒10塊、二十盒一箱。」
何凝煙對着上尉眨巴了下眼睛,有點傻乎乎地慢慢說:「一箱巧克力是200塊,這裏一共有四箱,還加上背包里的。那麼多巧克力,是從17層搬下來的。我們不送你那裏,是打算做生意開店嗎?」
這裏早就沒人了,還開什麼店,做什麼生意?
真是絕了!理由充分,難以辯駁。看來達斯丁和烏力罕的一時腦子抽筋,現在派上了用處。
上尉聽後,略微思索後,抬起手:「都起來吧,起來!」
這下身份洗得白白的,他們都是良民啊。隊友們放下手,慢慢起身。有士兵還伸出手,有好的拉了一把。
上尉對着何凝煙手指點着軍帽,微微側頭:「請允許我道歉,就在你們走後,救助站遭到機械人襲擊,多地也報道,有仿生機械人間諜混入,還有人類敗類出賣同類。」
所以才將她當做了人類敗類,或者仿生機械人了。
何凝煙微微皺眉:「遭到襲擊,那救助站那些人。。。」
「全部被抓走了,無論死活!」上尉雙手背後,微微嘆氣:「已經死了埋在地下的倒是沒被挖出來,要麼沒找到,要麼覺得麻煩吧。」
「他們要那麼多人幹什麼?」何凝煙弄不懂了:「活人也就算了,死人也要?」
上尉微微側頭:「這要會後方基地後才能知道了。走吧!」
「對了!」上尉自我介紹:「我叫漢默,漢默上尉,如果記不住,就叫我長官吧,後方基地里的官有些比我大也適用。」
士兵幫忙搬巧克力,走出了大樓。就看到二部裝甲車停在門口。沉重的裝甲車將地面的地磚都壓得凹陷下去、碎裂了。
漢默上尉上了前面副駕駛室,而其他人都坐到後裝甲車後面。
打開後門,裏面已經坐着二個人了,看樣子也是老百姓。
士兵也坐了進去,車開始開動。
但士兵顯然對這二個人很不客氣,用腳踢了踢:「坐進去點!」
坐下後,士兵對何凝煙說:「上面早就通知必須撤離,居然還有人以為能躲過機械人的追捕。哪怕是我們都能檢測到他們,更何況機械人。」
另一個士兵對着吼:「你們留下來幹嘛,打算到機械人那裏當奴隸嗎?」
這裏連個窗戶都沒有的,何凝煙想了想後打聽:「我們還要去找其他人嗎?」
「一路上開過去,有就帶上,車上有生命探測儀,飛機也飛過一圈了。」士兵打開一個背包,取出巧克力每人分了一塊,還往自己滿是口袋的背心裏塞了四五塊。對於他們這種跑出去是為了找點吃的回來的良好市民,自然要大加讚賞。
巧克力箱子是放在另一輛車上的,顯然那裏的士兵也開始拿起來了。
那二個人,自然是沒有的。也只有看着士兵又拿出一塊來,掰開分吃了,還讓何凝煙他們換個口味,一副隨便吃的樣子。
在車上的通話,和生命探測儀的幫助下,又找到了六處有人的地方。對於執意不上車的。。。
「噠噠噠。。。」槍聲響後,漢默上尉帶着士兵上車了,但沒有帶來人。直到車開了,也沒平民上車。
何凝煙不用看另外兩個人慘白的臉色,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機械人活人死人都要,如果帶不走的話,那儘量留給它們的是死人。
車裏終於坐滿了人,中午時,士兵和平民吃的一樣,都是壓縮餅乾和水。到下午四點時,到了後方基地。
下了車,這裏是一個空軍基地,機場上的飛機已經所剩無幾,大部分已經飛出去了。而士兵也只有幾十個,大部分是通行兵,正在忙碌地跟各個地方聯繫。
一個穿着少校制服的人看到了車上下來的人,微微皺眉:「怎麼就這點?」
漢默拿着杯子去倒咖啡,很是平靜地說:「你這裏的人也多不了多少!」
士兵們全去倒咖啡,還遞給隊友們。
何凝煙伸手去接,一個士兵卻給了另外的人:「咖啡對孕婦不好!」倒是挺照顧她的。
一定是她說了什麼,不要說自己的隊友,就連杜克那一組的人都憋着笑。
「有機會我就去墮胎。」何凝煙搶過一杯:「現在並不是生孩子的好時候,以後還會有的。」
漢默看到了,走了過來,一把又拿過她已經喝了口的咖啡,塞給了里昂:「別讓她太任性。」
這下里昂拿不到其他咖啡的了,只能舉起杯子無奈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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