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東海逍遙生、於平安的加更)
明川不知道高山輝夜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對方情緒的轉變。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氣。
這傢伙果然危險。
明川心中凌然,但是外表上卻不動聲色。
不過隨即,他注意到對方身上的那股冰冷的氣勢鬆懈了下來。
明川卻沒有放鬆戒備。
他很清楚的了解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不能全然的信任。
與高山輝夜合作,即便雙方有契約的約束,也要時時刻刻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一不心,就會成為對方的刀下俎肉。
同時,他也必須承認,與高山輝夜合作帶給他的利益也是很明顯的。作為高山家的老牌精英,對方在各方面的經驗與知識儲備都是普通人無法比擬,而且在陣法的造詣上,明川也承認這人就是個天才。如果處理得當,他能從高山輝夜的身上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明川頓時產生了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的看向對方。
片刻之後,高山輝夜輕笑出聲,打破了沉寂。
高山輝夜一邊笑着一邊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如果自己真被人算計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想再多都無濟於事,只有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繼續進行,至於其他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對於那位能算計到自己的人,高山輝夜的心裏產生了一些興趣。
他幾乎能夠肯定,這個人不是明川,但一定與明川有着極深的關聯。
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想要應付那個人,就必須先加強自己的力量。而加強自己,就必須先行強化明川的實力,不管他心底怎麼想,如今自己和明川已經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想到這裏,高山輝夜笑了起來,神色恢復了以往,衝着面前着一張無精打采的瞌睡臉的明川道:「現在還有一時間,我們來繼續學習第二式吧。」
明川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學習那套武技確實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也就沒有多什麼,懶懶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着高山輝夜道:「既然時間短暫,那你還在等什麼?」
……
等明川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第二天的中午。
躺在床上,好像被大客車碾過一般,全身酸痛不已,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有些困難。
特麼的,那個傢伙還不會影響自己休息?明川咧着嘴在心底將高山輝夜罵了一通。
不過罵歸罵,他也感覺到了,雖然身體酸痛得難以忍耐,但是精神卻出奇的好,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的疲倦,只覺得精力十足。
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自己做着好幾天的體力活的同時,大腦卻一直在睡覺休息,養精蓄銳。
更有趣的是,睡了這么半天,加上昨天晚上的勞累,他卻一都沒感覺到肚餓。
影瀾從地上冒了出來,神采奕奕的飄在他的床頭,看起來很高興。
「出了什麼好事?」明川躺在床上,看着在自己床頭扭來扭去的黑影,滿頭黑線的問道。
「不知道。」影瀾搖搖頭,接着一臉興奮的,「大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肚子飽飽的,就好像剛剛吃了好幾隻厲鬼一樣,好滿足。」
連影瀾也感覺到了麼?
明川想到了昨夜高山輝夜後來的話。
「這套武技不僅能強化軀體,同時能強化靈魂的能量,也就是體內的『氣』,所以即便是在夢中,你這樣跟着我練習幾遍也可以起到十分不俗的效果,而且正是因為在夢中,這種練習對於『氣』的強化效果更好,只不過會有些副作用。」
當他詢問「副作用」是什麼時,對方卻笑而不答,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想來,這全身的酸痛就是那所謂的「副作用」了吧。
對「氣」的強化他感覺不到,但是精神力確實變得充沛萬分,連與他休戚相連的影瀾都得到了實惠,這一他還是很滿意的。
而且看影瀾的模樣,這個「副作用」似乎對它沒什麼影響。
明川強忍着酸痛坐起了身,沒等他穿戴妥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用明川吩咐,影瀾自發的飄到了門前,朝外探出了腦袋。
接着很開心的縮了回來,扭頭對着明川道:「是菲菲。」
明川頭,讓它給那女警開了門。
翟菲菲一進屋就直接衝進了臥房,也不管明川正在幹什麼,大咧咧的道:「打你的手機沒人接,我就猜你還在家裏睡覺。」
她是見識過明川使用力量後昏睡的模樣的,猜想他應該是太過疲累,再次陷入了昏睡,連手機鈴聲也無法將其從睡夢中喚醒。
明川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朝身上套上t恤和長褲,不由得在心裏暗想,還好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不然豈不是又得被這女警佔去便宜?
翟菲菲卻眼尖的看到了明川胸口包紮的繃帶,一臉擔憂的走過去問道:「你這傷怎麼還沒好?上次受傷的時候不是沒幾天功夫就痊癒了麼?」
「之前工作的時候泡了水,有反覆。」明川一邊淡淡的回答一邊從床上站了起來,一邊打着哈欠揉了揉頭髮,一邊朝洗漱間走去,滿不在乎的將翟菲菲一個人丟在了房間中。
翟菲菲對此絲毫不以為意,以她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
她就站在洗漱間的門口,靠在門板上隔着房門對着裏面道:「昨天忙活到了半夜,東子得進行精神鑑定,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等很久才能知道。」
明川在裏面一邊刷牙一邊含糊的應了一句。
「當時還找到了很多贓物,無論是潘石還是當時不在場的瘦子,都得進去關幾天。」翟菲菲接着道,「因為他們都屬於累犯,而且這次現場又發生了命案,很可能會重判。」
隔着房門沒聽到明川的聲音,只聽到一陣嘩嘩的水流聲。
過了片刻,當水流聲停止之後,洗漱完畢的明川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不感興趣麼?」翟菲菲看出了他的淡漠。
「我為啥要感興趣?」明川有些納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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