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鬼氣能量,發現自己根本沒受到什麼傷害。
除了最初有些混亂之外,穿過鬼界和現世的通道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雖說之前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但是想來這也不太正常,按照他的推斷,想要穿過這種空間通道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小,至少也會產生能量上的損耗。
「會不會是之前那個的緣故?」高山輝夜知道明川在疑惑些什麼,開口說道,「就是你提過的,鬼界的無常鬼差在你身體裏放的東西。」
經高山輝夜這樣提醒,明川才想起來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他答應幫助鬼界尋找能量之源,那鬼差就在他的身體裏放了一樣東西,說是能夠幫助他。當時他擔心這是鬼界的傢伙不信任自己,在自己身手動的手腳,便將這事兒簡略的告訴了高山輝夜,只說了鬼差在他身上放了東西,沒有提及其他,讓高山輝夜大概的調查了一番,可調查的結果卻有些摸不着頭緒。
高山輝夜很明確的告訴他,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感覺上類似一種符文,但是又與普通的符文不同,不過高山輝夜也說了,他在這上面沒有感受到惡意。
明川對此雖然還有些不太放心,不過後來緊接着出了李彥辰的事件,他的心思就轉移到這次的事件上了。
「你是說,那玩意兒保護了我?」明川問道。
「保護可能說不上,不過那東西畢竟是鬼界的傢伙放在你身上的,與鬼界關聯匪淺,有可能是從中感受到了鬼界的氣息,所以對你網開一面了吧。」高山輝夜猜測道。
明川覺得這解釋十分牽強,不過現在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姑且就接受了高山輝夜的說法。
「但願高山淨也有這樣的好運氣。」明川低聲說道。
「你覺得高山淨一定回來麼?」高山輝夜問道。原本他們兩人訂下計劃的時候,高山輝夜就覺得這計劃有些沒譜,明川也就罷了,高山淨那種人應該不會有這麼瘋狂的念頭才對。再加上後來明川決定在通道上動手腳,使得通道不能按照阿山那些人的預計那般一直打開,在他們進入之後就會徹底關閉,這樣一來,就等於是掐斷了他們所有的後路,這種破釜沉舟的事情,高山淨真的能做得出來?
「怎麼?這麼不相信你的後輩?」明川揚了揚眉,看向對方。
「說的也是,雖然是阿昱的兒子,說到底也是我高山家的後人。」高山輝夜微微笑了笑,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決定。
高山家作為驅鬼師的領頭家族,肩負着職責,因此高山家在教導後人的時候總是會教導他們以大局為重,教導他們如何擔負起這些職責。因此高山家的後人大部分都是嚴肅認真,有着強烈的責任感和榮譽感。這種人通常比較古板、固執、意志堅強,高山昱就是其中的典型。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物極必反,似乎每隔一段時間,高山家就會出現一名與高山家的教導背道而馳性格有些偏執的「天才」,只要心裏認定了什麼,就一定會去做,完全可以不計後果。
想到這些,高山輝夜的心底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高山淨一定會來的。
「要不要找找高山淨?」高山輝夜問道。
「擔心你的後輩?」明川戲謔般的問道。
「他用不着我去擔心。」高山輝夜笑了笑,明川與高山淨打過好幾次交道,高山輝夜都看在眼裏,在他看來,這個後輩各方面的實力都很強,完全不需要別人替他擔心。
「說的也是。」明川撓了撓頭髮,同意了高山輝夜的說法,「比起找到高山淨,我們現在最好先找個人來引路。」
若是沒人引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別說找高山淨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又該朝哪個方向前進。
「找人引路?你這說的容易,這裏可是鬼界,到哪能找到『熟人』引路?」高山輝夜問道。
「這個嘛……」明川心裏也沒有底,「我想,我過來的事情那些傢伙們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的吧。」
「你說的那些傢伙指的是之前找過你的無常?」高山輝夜問道。
「還有它背後的人。」明川想起那一次,有個古怪的傢伙裝扮成無常鬼差的樣子與他接觸的事兒。
「你覺得他們會來找你?」高山輝夜問道。
「有可能吧。」明川對此也不是很確定,「我估計他們應該會來找我。」
頓了頓,明川補充道:「大概有八成的可能。」
「雖然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高山輝夜並不太清楚明川與無常鬼差之間的協議,還以為是由於明川這種特殊的體質,才引來了鬼界的注意,倒是也沒有想太多。
畢竟明川的體質實在是太過特殊,會引起多方的注意也是正常,事實上,高山輝夜覺得,如果鬼界沒有注意到明川的存在,才真的叫人覺得反常。
明川聳聳肩,也沒有解釋什麼,點了支煙隨便選了個方向就朝前走去。
「你打算去哪?」高山輝夜追上前問道。
「隨便溜達唄,反正也沒有個方向。」明川滿不在乎的說道,「與其站在那裏乾等着,不如到處轉轉,說不定能遇到個把認識的『熟人』問個路什麼的。」
他可是驅鬼師,淨化的鬼怪那麼多,送進來的厲鬼至少也有三位數,說不定就能遇見一個「熟人」。
明川轉過頭,看向高山輝夜,說道:「你送進來的人,還記得幾個?」
「一半一半吧。」高山輝夜耷拉着眼皮說道,「若是本體,說不定能全部記得,我呢,就只能記得大概一半左右。」
「遇到仇家的話,會不會有麻煩?」明川看了看他,問道。
高山家的驅鬼風格與他不同,對待鬼怪的態度也與他完全不一樣,會有這樣那樣的仇家是在所難免的。
「這個嘛,現在擔心也沒有用啊。」高山輝夜學着明川的樣子聳了聳肩。
明川看着高山輝夜,突然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和自己待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說話的姿態和自己越來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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