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僅僅只有高山淨一人。
從高山淨的身後躥出了十幾個形態各異的男子,動作迅速麻利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與河岸形成一個半圓。
魏紫棠注意到,這十幾名男子站立的位置十分講究,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是相同的,而且距離風暴非常近,等於是緊貼着風暴的外圍。
這時魏紫棠還看到,透過稍微平息一些的風暴,梅里河的對岸也同樣站立了十幾個人影,沿着河岸圍城了一個半圓。
河岸兩邊的人馬顯然都是高山家的符文師,也沒見誰發佈命令或者做出手勢,這些人便整齊劃一的同時掏出符紙在胸前結印,嘴巴里念念有詞。
每個人的聲音都不算高,但是這麼多人同時念誦,聽起來就像是寺廟裏唱誦的梵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縹緲空靈中帶着一點虛無。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巨大的法陣從這些人的身上升了起來,法陣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碗,倒扣在了風暴之上。
風暴和河水中夾雜的能量被這法陣困住,無法朝周圍擴散,能量就像是與法陣產生了強烈的摩擦,形成一道道電流,不斷的在法陣的邊緣處炸裂。
看到這樣的場景,魏紫棠的心底有些暗暗的震驚。
要知道,這些風暴中所包含的可是空間之力,與他們平時面對的力量性質完全不同,平日裏所使用的法陣在對付這些力量的時候效果會大打折扣。這一點他剛才已經驗證過了。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高山家在法陣方面的造詣確實超出其他驅鬼師。
震驚歸震驚,魏紫棠卻也並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對他來說,法陣也好,符文也罷,都是一些輔助的東西,他所在乎的是一個人本身的綜合實力。這些東西雖說能夠提高戰鬥力,但那是針對於鬼怪而言的,在整體上的效果其實比較有限。
「你們高山家果然對空間之力有些了解。」少年轉過輪椅,正面面對着高山淨,聲音清淡的說道,「所以我才想避開你們。」
「避開?我怎麼覺得你是正面迎了上來?」高山淨笑了笑,白皙的面孔看起來彬彬有禮。
「那是因為你們很喜歡多管閒事。」少年倒是顯得有些爭鋒相對,只是說話時的語氣很冷淡,沒有帶多少火藥味。
高山淨沒有反駁,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年,語氣不無稱讚的說道:「明川先生告訴我你們的目的的時候,我其實並不認為你真的能夠成功。沒想到,還真讓你做成了。」
「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很久。」少年說道,語氣平靜的不帶一絲波瀾,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略微頓了頓,少年盯着高山淨的臉看了半晌,冷聲問道:「你是來阻止我的麼?」
「阻止?」高山淨揚了揚眉,表情略有些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們高山家一貫的作風不就是如此?」少年冷笑了一聲,語帶嘲諷的說道,「以拯救世界為己任,將全世界的安定當成是自己家族的任務和責任,說得好聽是富有正義感,說的直接點其實就是一種傲慢吧。」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聽到對方誹謗自己家族,高山淨反而大笑了起來,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點頭道,「我們家族的確是傲慢,將自己當成是救世主,認為全世界的安定是自己的責任,將維護整個世界的平衡當做是自己的工作,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高山淨說着攤了攤手,神情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我現在可不是家主。」
少年見高山淨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高山淨看出了少年的不悅,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我聽明川說過,你的目的是想要復活,將鬼界之門打開之後,你要怎麼做才能復活?」
「這個就不關你的事了。」少年冰冷的說道。
「的確不關我的事。」高山淨點點頭,表示了一下贊同,「你想怎樣都與我無關,我也只是有些好奇,希望你能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好奇心罷了。」
說完,高山淨笑着掃視了一眼站在少年身後的雲瑤和魏紫棠,目光在魏紫棠的身上定了一秒,便移開了視線,神色就像是兩人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一樣。
對這位高山家的少主,未來的繼承人,魏紫棠的興趣顯得很大,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與這個年輕的看上去還有些娘的男人再交一次手。
「讓我來猜一猜。」見對方不願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願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高山淨聳了聳肩,自顧自的說道,「根據我對鬼界的了解,想要通過鬼界來進行復活並不容易。你們之前所施用的『邪術』就不提了,這種程度的復活根本不算真正的復活,否則你也不會死心眼的想要打開鬼界的通道了。」
說着高山淨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拍了拍手掌,說道:「對了,我聽明川說,你們也在花先生的身上施加了和你們同樣的法術?不過我上一次見到花先生的時候發現他除了換了個驅殼之外,和正常的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並沒有你們身上的……」
高山淨拖長了尾音,故意看了對方一眼,這才接着說道:「屍體的氣味和鬼怪的痕跡。」
聽了高山淨的描述,少年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點,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盯着高山淨。
「明川沒有告訴你們麼?」高山淨加深了臉上的笑意,看着少年,說道,「他除了與你們達成了協議之外,還與其他人也訂下了協議,至於協議的內容,花先生的復活顯然佔據了其中重要的一個位置。」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一些人也利用了花先生的復活來作為交換條件?」少年從未聽說過這樣一件事,不由得有些驚訝。
「沒錯。」高山淨笑嘻嘻的說道,「很顯然,對方的手段可比你們高明了許多。」
聽了之後,少年反而鬆開了眉毛,笑道:「那又如何?就算那些人再怎麼精通復活之術,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哦?是麼?」高山淨揚了揚眉毛,看向對反。
「無論他們如何精通,那種復活之術對於我來說都是沒有用的。」少年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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