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我忽然覺得咱們今天碰壁也沒什麼是吧?」李炎一歪頭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句。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站在紅塔證券門口的保安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意思自己只要走過去,保安就敢讓自己知道知道什麼就惡狗撲食。
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拳頭捏緊了之後又緩緩鬆開。似乎他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不要衝動後,蹲起來默默將地上散落的文件開始一張張收拾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人群見沒好戲可看了,留下一片噓聲很快四散離去。
李炎默默看着門口那個埋頭收拾東西的男人,眉毛微微抬了抬。自己沒想到要離開麗江了,竟然還到讓他看了一場「熱鬧」。
出於好奇,李炎走到一旁沖某個正叼着煙,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保安手裏悄悄塞了張百元軟妹幣,笑嘻嘻的問道:「這人怎麼回事?」
叼着煙正維持秩序的保安下意識捏了捏手裏的軟妹幣。隨後就好像變戲法一樣瞬間把錢塞在兜里後,沖李炎嘿嘿笑了笑說道:「這是紅塔原來的首席分析師,不過這貨一把就乾沒了十幾個億。沒弄死他算老總開恩了。」
這保安說話間,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懣不平的表情,隨後這保安似乎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眼剛才那個準備對李炎等人來個惡狗撲食的保安之後,一咧嘴轉身離開了。
畢佩琳在一旁拉了拉李炎,那意思咱們還是離開吧。可是李炎卻
思忖了片刻之後,扭頭衝着畢佩琳笑了笑,隨即抬腿衝着門口走了過去。
「我勒個去……看樣子李炎是準備和門口那個倒霉的傢伙認識下。」翔哥在旁邊撇撇嘴,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剛才那個保安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大家可都聽到了。
十幾個億讓這貨一把就給賠進去了,這不是喪門星又是什麼呢?李炎對這樣的人有興趣?
眾人不知道,其實李炎對他很感興趣。能一把弄沒了幾十個億,券商可不是那麼容易一把被梭哈這麼多錢的。如果是期貨很正常,證券?
李炎很想知道這錢究竟是怎麼弄沒的。
眾人就見李炎蹲下身子,幫這男人開始一張張收拾起散落的文件。雖然那人側目之下,表情不太友好。又或許是因為怕「泄密」的緣故這才表現出了不友善的目光。
但是很快,這人似乎也就釋然了。
「為什麼不把文件存到u盤裏?」李炎說完話,把手裏的文件順手送到了這人的手裏。
或許是因為剛剛被革職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本身就沒有很大的架子,這人見李炎同自己搭話,他直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清清嗓子道:「吳皓,紅塔證券的首席分析師……曾經是。」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尷尬。
畢竟剛才他那副模樣,確實挺丟臉的。不過李炎也沒有戳人痛點補刀的習慣,沖其微微點頭簡短地自我介紹道:「李炎,京城來的。」
「李炎?你說你叫李炎?」吳皓臉上閃爍出興奮的光彩。
李炎點了點頭,微微有些詫異。
「捉妖盟的盟主也叫李炎,你別說自己和他僅僅是撞名!」吳皓興奮的沖李炎追問了而依據。
這次換李炎詫異了,自己沒想到在麗江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就說的通了,這個吳皓是紅塔證券的首席……曾經的。
他是距離資本市場最近的人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確實很巧,我不是撞名。我就是那個李炎……」李炎沖吳皓微微一笑。剛想接着沖吳皓說話,眉頭一皺身子一擰堪堪躲過吳皓的一擊撩陰腳。
「我……槽!你幹嘛?」李炎怎麼也沒想到說地好好的,吳皓竟然突然就要和自己拼命!
李翔和楊牧野一看不對勁兒,就在吳皓張牙舞爪的朝李炎撲上來的時候,二人同時出現在他身邊。
吳皓只是個券商的首席分析師,又不是什麼狼牙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三人拽大腿的,按着胳膊的,李炎摟脖子,瞬間就把吳皓又給摁在地上了。
「你瘋了?」李炎冷冷的哼了一聲。
翔哥在旁邊摁着吳皓胳膊,回頭看了眼楊牧野死死的抱着吳皓大腿後,這才嘿嘿說道:「這小子有病,我就說別找事兒吧!捶他一頓咱們就走吧。和他聊什麼聊啊!」
李炎看了眼吳皓,好奇的問道:「你被別人趕出來了。找我的麻煩幹嘛?我只是好奇你怎麼虧了十幾個億而已。」
「還不都是因為你?」吳皓咬着後槽牙沖李炎哼了一聲之後,緊接着說道:「我做的模型模擬盤都賺錢了,多方驗證都沒問題。這剛用到自營盤上沒幾天,今天就因為金種子酒尾盤突然的拉升直接崩盤了。」
「然後和金種子酒做反了?那也不至於虧十幾個億啊?」李炎下意識問了一句。
「誰告訴你我虧了十幾個億?是我的模型直接動用了自營盤裏所有的餘款追進了金種子酒!」吳皓說完這話,李炎眉頭一皺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被那些人趕出來了?」
吳皓聽了李炎的話之後,忽然沉默了一下,整個人緊繃的身體也漸漸鬆弛了下來。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你。主要還是因為我的模型。」說完這話之後,吳皓嘆口氣沉默了幾息後接着說道:「紅塔在我的模型里投入了十幾個億,最後在實戰中如此表現這才是根源,說起來……跟你也沒關係。你們鬆開我吧……我不找你們的麻煩了。」
翔哥在旁邊哼了一聲,叫囂道:「說鬆開就鬆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
「要不你們捶我一頓?」吳皓扭頭看了眼翔哥,眼中露出來的是那種哀默心死的目光。
李炎楞了一下,剛要說放開吳皓,就聽他嘀咕道:「我的模型確實有問題。十幾個億的資金多少次的試驗之後,竟然被你下跌後尾盤的一次拉升給弄成了這樣。其實按照這個狀況,我的研究確實一無是處。」
吳皓低着頭,忽然發現一雙黑色的小皮靴。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只見一個長發飄飄眼眸若顯銳利的女孩笑嘻嘻的沖自己問道:「你怎麼知道銀種子酒是李炎做的盤?你又是怎麼知道尾盤最後的拉升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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