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仰望,仰望別人的世界時卻很少低頭。
李炎此時低着頭,目光痴痴望着車窗外京城環路。此時,路面上一輛輛轎車此時都如同長龍般堆在一起,任憑你是秋名山的神車五菱宏光,還是三叉戟的瑪莎拉蒂又或者是小毛病不斷的大眾,路面擁堵起來哪兒有什麼高低貴賤?你還不都得在路上堵着嗎?
「在想什麼?」吳知霖雙腿併攏用女神坐的那種標準姿態坐在李炎身旁輕聲問了一句。
下意識搖了搖頭,李炎看了眼面前開車的司機後,這才扭頭衝着吳知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在想來時候的路,每一步走的都好奇怪??」
「奇怪?」吳知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狐疑,嘴裏情深念叨了一句的同時,想的是:李炎為什麼會說奇怪?
扭頭看了眼吳知霖,李炎忽然臉上掛着一抹微笑道:「我猜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會說奇怪,而不是什麼辛苦艱辛又或者是一路荊棘如履薄冰什麼的對吧?」
聽着李炎衝着自己侃大山,吳知霖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心中對李炎的擔憂瞬間蕩然無存。
「我在想,以前連仰望都看不見的那些人,那如同在五嶽之巔的圈子此時的確真真切切的擺在了我面前。過去重來不敢想的事情,一直都覺得不可能的事也都繞在了自己身上。這一切你所不是夢事真實的?可為什麼比夢比小說還詭異?可說是假的??難道我一直在夢中嗎?」李炎在吳知霖身邊忍不住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烏龜一般行駛的車子好不容意爬上了二環路,蛋速度卻絲毫沒提起來!李炎扭頭看着環路外面蹬着自行車的行人漸漸遠去,自己不禁有種哭笑不得得感覺。過去也不是沒經歷過京城的堵車,或者說在京城的早高峰間李炎只要不是坐着地鐵他大多時候都是這麼被堵在路上。原本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但是今天李炎卻突然感慨:都說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但是被人推着往前走,又會如何呢?人都羨慕自己仰望的圈子,我卻覺得小門小戶小人家的平凡生活才最幸福。
「快到了!」吳知霖這時候忽然衝着李炎扭頭嘀咕了一句。
目光略顯空洞望着車窗外的李炎微微一愣,下意識回神之後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側的吳知霖後,又歪頭看了眼車窗外。
「咯咯咯??」吳知霖看着李炎此時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詫異模樣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是不是搞錯了啊!這??咱們來這裏幹嘛啊!」李炎一臉茫然的衝着吳知霖問了一句之後,不等吳知霖接着問了句:「你確定是要帶我來這裏嗎?」
車子從京城的二環路中拐了出來,駛入了京城金融核心地區??金融街。
如果說只是進了金融街,李炎或許還不會如何驚詫。畢竟捉妖盟也是在華夏金融市場上舉足輕重的存在!捉妖盟就算在金融街有個機構扎在這裏,李炎也不覺得稀奇。
但是吳知霖的車停在了華夏證監會的門口,這一切就讓李炎有種哭笑不得了。
看着車窗外那兩塊扎眼的大招牌,李炎忽然覺得一切也太諷刺了吧?難道當初捉妖盟在華夏金融市場裏,通過資本攪風攪雨是「騎在」證監會頭上完成的?
「下車吧!到了哦??」吳知霖沖李炎笑嘻嘻的念叨了一句之後還眨了眨眼睛,雖然沒催促李炎但一切讓吳知霖表達的那樣清晰!
「喂喂,不是吧?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李炎一臉驚詫不定的表情沖吳知霖嘀咕了一句之後,扭頭再看看車窗外的場景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答應當了捉妖盟的盟主後,竟然第一站來的是證監會!
一咬牙,李炎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扭頭見吳知霖此時也隨着自己推門下了車之後,李炎愕然的扭頭再次望向證監會招牌的時候,心裏自我安慰道:吳知霖就算坑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坑到證監會裏面吧?
臉上掛着一抹笑意的吳知霖走到了李炎身旁,提起手輕輕搭在李炎的小臂間說道:「你以為捉妖盟在證監會樓上?」
李炎微微一搖頭,情深嘀咕道:「不一定,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在樓下」
「嚇?嘿嘿??證監會樓下是國金證券金融街營業部好不好!」吳知霖笑嘻嘻的回憶了一句之後,身子微微朝李炎肩膀貼了貼說道:「捉妖盟確實在金融街曾經有個機構。但是在首開期貨樓上啦,誰會傻傻地騎在證監會上面!這不是找麻煩嗎?」
吳知霖小聲衝着李炎解釋了一句之後,李炎詫異地看了眼吳知霖問到:「不會,你不會是真的打算拉着我來證監會簽到吧?話說人家證監會不找咱們的麻煩就不錯了!咱們自己往人家槍口上撞?我又不是飛蛾,這個是不是??是不是忒嘬死了?」
「你覺得呢?」吳知霖歪着頭乜了一眼李炎,說完這話之後拉着李炎邊走邊笑着說道:「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咱們捉妖盟的盟主跑着證監會來報備,嘿!這話要是穿出去還不得讓資本市場裏的機構們笑掉了牙?」
眼看着自己被拽緊了門,李炎一咧嘴一臉決絕的表情像極了即將絞刑架的烈士!
「喂喂!我說你能正常點嗎?你這樣沒什麼事情也讓你搞出實情了!」吳知霖表情古怪的輕拽了李炎一下後,忽然感覺出李炎此時的胳膊有些輕輕顫。
「你是真的害怕嗎?」吳知霖眉頭一凝,歪頭看了眼李炎問道。
「咳咳??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來個證監會嗎?雖然我不在交易局了,但起碼曾經過去是兄弟單位嘛??」李炎說完這句話之後,歪頭衝着吳知霖咧嘴一笑,大有你不是跟我玩神秘嘛?我一個穿褲&*衩的會怕你一個穿裙子的?
吳知霖拉着李炎走到電梯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怕了你了還不成嗎?咱們去國金的營業部!他們都在那裏等咱們吶??」
國金證券,金融街證券營業部。
一個在證監會鼻子底下的證券營業部!
李炎不知道當初成立這個營業部的時候,他們國金證券的老總究竟咋看上的這塊「風水寶地」。雖然說,現實中華夏的證券營業部或多或少都有或者都曾有國有資本的影子。
華夏有一百零六家證券公司,剔除三家沒有經濟業務,也就是不招攬投資人在他們的交易局平台上買賣股票的證券公司,剩餘的券商都是全牌照證券公司。可以說上到證券經紀業務也就是交易平台業務。下到保薦上市,自營盤,一對多的專項理財。每一項金融業務都被證監會死死的監管着!可以說證監會「騎在」每一家券商的脖子上,美其名曰穩定證券市場,實際上還不是在掌控着金融領域,讓一切都不脫離掌控!
國金證券金融街證券營業部的老總,可能是覺得自己被監管的不夠徹底,所以這才屁顛屁顛的和證監會做了鄰居吧?
邁步來到國金證券金融街營業部的門口,眉頭微微一皺。
過去,李炎是證券從業人員。因為身份的原因,當然也有證監會監管和條文規定的原因壓根就沒來過這裏。
此時,李炎與跟在吳知霖身邊往國金證券營業部走的路上。李炎忍不住左看右看撇嘴評論道:「這也忒冷清了吧?這能有多少人來啊?他們難道不做什麼經濟業務嗎?券商可都指望着客戶在交易賬戶里買了賣,賣了買的賺手續費差價吶!雖說現在手續費便宜到已經讓人髮指的地步了,但依舊是支撐着券商的一根重要支柱啊??」
吳知霖詫異的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李炎,微微一皺眉頭衝着李炎眯着眼笑笑剛要說話。忽然間幾個人從樓梯轉角處走了出來。
幾個穿着西服毛絨風衣的人,攙扶着一個看上去四五十多歲的矮胖子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李炎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讓出通道微微一咧嘴。
這個矮胖子留着精幹的短髮,一身泛着白光的貂皮大衣,脖領子裏一根小拇指粗的大金鍊子爍爍放光!
如此形象,李炎怎能看怎麼覺得是個暴發戶!
當然,重點並不是此時這個暴發戶如何。而是他此時咧着嘴,仿佛昨夜還是治霸一方的一個富豪,今天就成了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李炎看着他雙眼無神,眼角掛着淚咧着嘴腳步虛浮的踉蹌而行。
看着這人,李炎似乎根本就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反倒是吳知霖腳步一頓,側身看着這個矮胖子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炎靠在一旁看着眼前這個矮胖子從自己面前過去的時候好想身形緩了一緩後,扭頭看了自己一樣。
頭皮瞬間就是一陣酥麻,李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後腦勺上的雞皮疙瘩。
「走吧!」
就在李炎還看那矮胖子一行人的時候,吳知霖在李炎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
「哦??」李炎衝着吳知霖微微一點頭,心裏雖然有無盡想問的話。但李炎還是跟在吳知霖身旁走進了國金證券金融街營業部的大門。
進了大門,這裏的佈局和尋常證券營業部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進門時櫃枱里坐着幾個年輕漂亮的妹子,後面是國金的券商標誌。
空蕩蕩的大廳中看不到一個客戶,妹子們此時低着頭也不知道都在看什麼。進了門也沒人招呼李炎和吳知霖,二人路過櫃枱的時候,李炎偷眼朝着櫃枱中的妹紙們乜了一眼。
「我去??」李炎下意識嘀咕了一句之後,無奈的笑了。
吳知霖微微扭頭看了眼李炎邊走邊小聲問了句:「怎麼了?」
「兩個在櫃枱里偷偷看電視劇的,一個網購的,最裏面的好像在玩爐石傳說!」李炎滿臉詭異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後,吳知霖皺眉說道:「是嗎?」
「昂!可不是嗎?玩王者榮耀的妹子沒少見,挫爐石的妹子真的很少啊!」李炎嘀咕了一句之後,忽然見吳知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衝着自己也不說話,那意思好似在說:「要不你去找妹子要個帳號加個好友唄?」
李炎嘿嘿乾笑了兩聲,故意轉移話題般跟在吳知霖身邊小聲說道:「都說國金如何如何厲害,今天算是領教了!對了,咱們和國金有合作還是??」
吳知霖扭頭沖李炎笑了笑,沒說話直接引領着李炎走到了國金證券大戶室交易局區。駐足看了眼房門,吳知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不等裏面的人說話,李炎就聽自己身旁的吳知霖朗聲說了句:「我來了,開下門!」
片刻,李炎就聽房間傳來了走路聲,最後咔嚓兩聲脆響之後房門被人打開。
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李炎與其四目相對微微點頭嘀咕了一句蟬兒後,跟着吳知霖走進了房間。
本來李炎以為房間裏就算沒坐滿捉妖盟的各路老大,也得坐着十來個能在捉妖盟里呼風喚雨的大佬吧?
在走進這間房的之前,李炎在自己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次推開房門後的場景。最終所有的畫面似乎都與電影黑澀會中評和連勝話事人的場景差不多。
比如:一幫大叔喝着茶,聊着天爭論着誰來擔當話事人!話里話外或許對盟主不服氣,或許還有人喊着某某某對捉妖盟的貢獻有多大,某年某月某日在資本市場中坐了什麼大事兒,對捉妖盟有多麼突出的貢獻之類的。
然而,一切卻都和李炎幻想似乎背道而馳。房間裏沒有一大票叔叔伯伯在喝茶,也沒人爭論什麼。
李炎看了眼房間裏的所有人。
此時主位空缺,不過主位旁邊卻坐着一個中年男人正低頭看着電腦屏幕。旁邊有兩個人一人手裏握着一個茶杯,他們二人面前擺放的卻是一副象棋的棋盤二人似乎激戰正酣。
還有幾個人此時在圍在一人身後在看他寫毛筆字。李炎探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人還沒寫完,嘴裏輕聲嘀咕一句:開頭難過程難,結尾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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