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黝黑的洞穴,一個身穿麻衣的青年睜開了眼睛,四下看了看,一副懊惱的樣子。
「怎麼又睡着了,今天柴又沒有砍!」青年面容普通平凡,此時拂面而嘆。
起身了,青年隨手提起身側的一柄斧頭,走出洞外,朝着森林之幽深之處邁了進去。
森林中此刻虎豹撕咬,熊犀相爭,青年走過它們,好似青年根本沒有發現它們,這些猛獸也沒有注意這個孤身在林間行走的青年。
再走着,林木越發的高大,樹林中漸漸有各種異獸奔騰,廝殺,與青年相比有數十米長的身軀,這些異獸之中,有生着火羽的朱鳥,眼在腋下的羊頭凶獸,腹生五爪的蛇形異獸,頭上長着鹿角等等!
這些異獸足有數千隻,在這片大森林之中撕咬,爭鬥,森林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青年繼續走着,身邊爆發的大戰似乎視若無睹,根本就看不見這玄異的一幕。
一滴火羽朱鳥長嘶一聲,不甘的落下了天空,同時金紅色血液如雨落下,青年的臉上被沾上了幾滴,但他只是輕輕的拭去了那幾滴血液,繼續向前走着。
似乎走了幾個時辰吧,青年來到了一株撐天的大樹前,此時他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砍倒了你,之後我就再也不必再砍柴了。」
青年從腰後拽出斧子,開始砍樹,從根部一斧子一斧子的掄了下去,這時候,在森林中爭鬥的異獸們,莫名的都停止了廝殺,它們的目光能看到很遠。
它們看見在森林中有一顆撐天的大樹,大樹下,有一個麻衣的人在輪動着斧子,一下一下。
異獸們都怔住了,他們在這個時候都變得安靜無比,整個森林都變的安靜了,唯有那斧子砍在樹上的聲音響起。
咔嚓!
咔!咔嚓
這聲音似乎牽引着每一頭異獸的心神,每當一聲響起,它們的心臟就要劇烈的跳動一下。
青年在一心一意的砍樹,沒有人來打擾他,他自然更加的全神貫注。
這棵樹,砍了十天,青年一點也沒有感到疲憊,反而目光中露出了即將成功的喜悅。
異獸們此刻都趴在了這棵遮天巨樹的四周,靜靜地看着青年揮動斧子,一隻一隻非常安靜,似乎也在期待什麼。
第十天的這個中午,隨着青年的一斧落下,斬斷了根部與樹幹的最後一絲聯繫,這棵大樹轟然而倒。
這棵大樹有多大,剛才就說到它放佛撐着天,有無限之高。
這棵大樹一倒下,直接壓垮了半個森林。
這時候,青年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從大樹樹幹上蜿蜒游過來的一條蛇。
這條蛇眼睛除了是一黑一白,其他地方就跟普通的蛇沒有什麼兩樣,但青年卻如臨大敵!
蛇游過來了,青年也揮動了自己的斧子。
一斧子落下,火光之星四濺,斧子相安無事,但卻崩飛了這怪蛇身上的一角鱗片!
怪蛇眼中十分震驚,雖然它沒有受到傷,但它的身上的每一部分都至關重要,不可缺少一絲。
青年用手接住了那一角鱗片,聳了聳鼻子然後眼中一亮,把那片鱗吞進了肚中。
怪蛇大怒,似乎感覺到了冒犯,再次張開了大口,一口向着青年咬開。
青年再次不懼的一斧子揮去,但這次這斧子砍在了怪蛇的腦袋上,卻是如同砸在了空處,怪蛇的白色右眼此時發光。
青年一斧子沒有建功,所以就輪到怪蛇攻擊了,它血口張開了。
一口就將青年吞進了肚中。
吞入肚中之後,怪蛇沒有理會在此地盤踞的那些異獸,一身又爬向了那顆大樹,圍繞着大樹纏繞成了一圈,最終怪蛇的嘴巴銜咬住了自身的尾巴。
最後,怪蛇消失不見了。
林中的異獸們此時獸眼中都相繼流出了淚水,似乎在傷感青年。
一處道觀。
道觀中傳來朗朗的誦經聲,卻是一問一答!
「遂古之處,誰傳道之?」
「盤祖伐天,崩之一角,萬民獲之,得以聞道!」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唯心之念,可以測表,心之為物,可以有形!」
「陰陽兩極,何本何化?」
「知其白,守其黑,陰陽復歸於無極焉,是雲,無極為本,陰陽皆為之所化!」
「天地之源,吾之為誰?」
「乾坤之下,吾之何來?」
「歲月之廣,吾將何終?」
此一問一答者二人,一為老者,一為中年,都是身穿道袍,老者有問,中年人為之所答。
但到了那最後三問,中年人卻是窮思竭慮,也不能從已知的經本書籍上找到答案。
中年人不由問道:「師父,這最後三問,不是出自於天問之書!」
身穿道袍老者淡淡回答道:「天問如斯,問及宇宙之形,具體所表之極限,後人以此作答,集萬代千蒼之智慧,一步步解開了宇宙之謎,天問雖難,卻也難免耗不過無涯追求的眾生,但宇宙雖大,卻大不過乃心,宇宙有源,而吾自身源從何來。」
「師父,那你可解得開了這自身三問?」
「枯坐多年,略有所得。」
中年人剛要請教,外面傳來童子的叫喚聲。
「老爺,山中來了條大蛇,口吐人語,要老爺你出去。」
老道面容平淡無波,似乎早有預感到了。
老道來到了山中,遇見了一條蛇,瞳孔呈現黑白兩色。
蛇露出了笑意,而後遊動靠近了老道,之後,張開了大口,一口將老道吞入了肚子裏。
這期間老道閉目不語,也不反抗,就任自己成為了此蛇的腹中之物。
蛇吞了老道之後,在原地盤成了一個圓,蛇頭銜着蛇尾,嘴中軀體消失了不見。
一處宮殿之內,一群白衣男子在對着殿中一位紫袍中年躬身行禮。
為首的是一位長身玉立,容貌俊秀的青年,他朗聲道:「師父,弟子自覺修行到了瓶頸,此時世界外魔肆虐,懇請師父准許弟子離山去助正道一臂之力。」
「嗯。你有此抱負,欲去拯救蒼生,此是好意,我不會阻攔!」紫袍中年頜首准許了。
天至傍晚,門派後山。
「師妹,等我下山驅逐了那些外魔,萬民都安定生活以後,我就回山,請師父將你許給我,做我的妻子。」
白日裏的那個青年對面前女子說道。
「天下萬民安定生活後」
「你可知你這一願許下,我倆再見的機會是何等渺茫,魔災肆虐,天下萬修都避世不出,你一己之力又能做到什麼?何時才能回來?」一女子眼中含着淚珠,氣憤問道。
「此,是我的抱負,我不忍見他們那樣,我心裏不舒服,沒有人去做,那我就去做!」
男子說完後,眼神堅毅,而後毅然轉過了身去。
只剩下女子淚眼朦朧,眼中變的一片模糊,模糊中,再不見了師兄身影!
此一別,再見可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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