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殘漢再起第七章攤牌

劉備和關羽促膝長談的時候，洛陽城北宮之中，卻是另外一幅情景。

德陽殿中，一時間靜的可怕，只有細微的呼吸聲。

劉宏盯着劉辯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仿緩緩開口道：「這就是你的本心吧？」

「是！」既然一時失言，但確實是是本心，所以劉辯乾脆就豁出去了。

「張常侍！你們全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准踏進來半步。」劉宏扭頭吩咐道。

「喏！」

張讓答應之後，轉身招呼殿內其他人全部出去。從劉辯身邊經過時，他還故意慢了一兩步，扭頭深深看了劉辯依言，這才離去。

等到德陽殿的大門關上後，殿內只剩下父子二人。

「起來吧。」劉宏幽幽說到。

劉辯從地上起身，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些濕漉漉的。不用說，肯定是冷汗。

「這話，是誰教你的？」劉宏盯着劉辯的雙眼問到。

劉辯搖搖頭：「父皇，沒有人教兒臣這樣的話。這，都是兒臣心中的真心話。沒有半句虛言！」

「為朕守護大漢。呵呵，你是想坐上這個位置吧。」劉宏拍了拍自己屁股下的龍椅，呵呵冷笑道。

「沒錯！」劉辯直截了當回答到。「兒臣是想在父皇百年之後，坐在那個位置上。」

「就沖你這句話，朕就可以將你下獄。」劉宏冰冷道。

劉辯毫不示弱：「那就請父皇處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不過，兒臣自以為沒有說錯任何話。」

「你..」劉宏為之氣結，片刻之後才說到。「你怎麼就知道，朕百年之後就一定是你呢？朕的兒子，可不止你一個！」

「沒錯！父皇的兒子不止兒臣一個，還有董侯。而且，父皇喜歡的也是董侯。」劉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雙眼盯着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倔強道。「但是，父皇的兒子中，兒臣自以為，沒有誰能比我更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劉宏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是大怒：「劉辯！你太過狂妄！」

「兒臣這是自信！」畢竟是登基了十幾年的天子，當劉宏展現自己的威嚴的時候，劉辯有一種讓人一時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但是劉辯卻也倔強地仰着自己的頭顱，目光更是毫不避諱和劉宏的對視。

劉辯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退讓一步。現在退縮了，那麼以後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轉化為主動的機會了。

本來，在他的設想里，這一幕應該在三四年之後，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今天。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乾脆徹徹底底地攤牌，說個明白。

機會，從來都是交給有準備的人。

劉宏見劉辯如此，怒極反笑：「自信？好一個自信。那麼，我們大漢帝國的嫡長皇子，說說吧，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又憑什麼最有資格坐在朕的這個位置上？」

來了。

劉辯呼吸一緊。

勝敗在此一舉。勝了，自己就可以真正轉變成主動。不必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了。

劉辯深呼吸，而後長出一口氣，道：「兒臣知道。父皇憐惜二弟，也喜歡他。畢竟，他從小就沒了母親。這個，兒臣是理解的。」

劉宏聞言，隨即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劉辯開口就是劉協，還隱約提及當年之事。光和三年，王美人生下劉協後不久，就被何皇后鳩殺。當時，憤怒的他當即就想把何皇后給廢掉，但是最終被勸住。自此之後，他就讓永樂宮撫養幼子，心中更是充滿了愛憐。回過神後，他看向劉辯的目光有些複雜了。

劉辯也看到了劉宏複雜的眼神。畢竟，何皇后當年鳩殺王美人，最大的受益者，其實就是他劉辯。

「但是，這並不是父皇想要立二弟為儲君的理由，哪怕他聰明伶俐。」劉辯繼續道。

劉宏眼神一冷，哼道：「那就該立你為儲君了？」

劉辯搖搖頭：「不，父皇，若單單是因為這個，那兒臣今日也不敢說這句話。兒臣之自信，在於自己。兒臣聽聞，當年七國之亂前，孝景皇帝曾於宴飲時拉着梁孝王的手道『朕千秋之後，傳位於梁王你』，梁孝王聞言，心中竊喜。竇太后也高興不已。但是，卻被魏其侯竇嬰諫言而不了了之。魏其侯對孝景皇帝道，高祖皇帝打下天下之後，就立下子繼父業之規矩，是不能更改的。」

「當年高皇帝立下的子承父業之規矩，就是立嫡子，若無嫡子則立長立賢。如今兒臣為父皇嫡子，這是兒臣自信之一。」

「你就不怕朕廢了你母后的皇后之位？」劉辯這句話，顯然惹惱了劉宏。

劉辯一笑：「可是兒臣還是長子啊。」

「你..」劉宏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不是，劉辯即便不是嫡子，也是長子。

「你是長子不假，可是你就一定賢能？」好半天，劉宏冷冷道。

劉辯又是一笑：「那是當然！」

劉宏又是一陣冷哼。

「父皇，如今我大漢，就想是一枚柑橘，貯藏了一年有餘卻依舊鮮艷如初，玉質而金色。但是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破開之後就會發現裏面乾枯如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是如今，黃巾賊起，大漢朝連這光鮮的外表也沒有了。父皇，兒臣說的對嗎？」

「說得對那又如何？」劉宏冷哼一聲。「你能治理的了嗎？」

「能！兒臣不僅能治理，而且能再度中興，使我大漢之疆土，遠超孝武皇帝時。」劉辯眉毛一挑，眉飛色舞道。

「哦？你準備如何治理啊？」劉宏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