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勢力龐大,眼線眾多,但是找了兩天,終究還是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行蹤。
不過,林天的行蹤卻被他們發現了,林天本就沒想過隱藏行蹤。
他正大光明的去了臨安外的牛家村,去了村頭的曲拐子家裏,這也是黃藥師交代的事情,要他去察看一下,看看有沒有曲靈風下落的線索。
線索當然有,不過不是好消息。
因為曲靈風早已經死了!
林天知道曲靈風死在密室,而那個密室,也不算嚴密,有心察看之下,很快就找到了。
密室的一面牆已經破開了,裂縫都有指寬,他運勁輕輕一震,牆便轟然垮塌,露出一個人高的洞來。
他跨過堆積的磚頭,低頭進了密室,密室狹寬不過半丈,長不過一丈。
密室已經塵封了十幾年了,氣味並不好聞!
氣味怎麼會好聞呢?林天已經看見兩具屍體,兩具屍體都已在歲月的長河中化為白骨!
林天彎下腰,察看腳邊的一具白骨,這具白骨主人的小腿骨斷成兩截,兩胸肋骨碎成無數小截,這一定就是黃藥師的徒弟曲靈風了!
「好剛猛的掌力。」林天暗道一聲,起身走到前一具白骨旁。
這具白骨趴在地上,看起來完好無缺,不過後心處的兩根肋骨間,卻夾着一柄匕首!
匕首上積了一層灰塵,林天將它拿了起來,拂去灰塵後,露出了寒意森森的鋒芒,隨手一松,匕首掉落,便插入石板三寸!
「好寶貝!」林天面露欣喜,這匕首的鋒銳,不弱於他的寶劍了,於是就將之佔為己有了。
他又在這具白骨的腰間,發現了一塊腰牌,上面有官職、名字:武功大夫、石彥明。
武功大夫,宋朝武官官職,負責臨安皇宮安全,這個石彥明,就是皇宮大內的武功高手,曲靈風兩肋的致命傷,當然就是出自他手!
臨安皇宮大內,住着坐擁天下的皇帝,絕非想像中的任武林高手來去自由!
石彥明白骨,趴在幾件金器、字畫上,前面密室的角落,還擺着兩個木箱子。
林天心頭一動,知道這裏面放的都是曲靈風偷來,準備獻給師父,討他歡心,重入師門的寶貝。
木箱打開,一個裏面擺滿了字畫書籍,另一個裏面,卻是金銀瓷器,這些當然都不是凡品!
林天輕嘆一聲,寶貝依舊在,人卻早已死,致死也沒入師門甚至連師父的面都沒見到!
「唉!」林天嘆息一聲,唏噓不已。
翌日,林天重金請人,將兩具白骨收殮下葬了。
石彥明的墳是無名墳,墓碑上什麼字也沒有曲靈風的墓碑上,則刻上了名字,不過名字上面卻空出了一塊,仿佛還有什麼內容要補上。
林天站在曲靈風墓前,嘆息一聲,輕聲說道:「曲兄,我拿你一把匕首、一副字畫,不過你放心,我會將你的心意遞給岳父的,也會向他求情,准你重入師門的,那時我再來把這好消息說給你聽!」
林天的行蹤,全在丐幫的盯梢之下,他心知肚明,也不以為意。
這天帶了兩個箱子,離開了牛家村,前腳剛走,洪七公、林嵐便過來了,他們去曲家轉了轉,又去曲靈風墳頭轉了轉。
林天沒害人,林嵐鬆了口氣。
洪七公道:「唉,看來他是幫黃藥師來查探弟子下落的,卻不料早已成了一具白骨。」
林嵐忽然感慨莫名,說道:「人總要死的,便是天下第一、君臨天下,到最後也是一具白骨。」
洪七公道:「是啊,可惜,就是有很多人看不開。」
兩人一時沉默。
過了一會兒,洪七公眉頭一皺,說道:「他應當回桃花島復命了,唔,老叫花也要離開啦!」
林嵐一愣,道:「洪前輩要到哪裏去?」
洪七公苦笑一聲,搖頭道:「你弟弟武功厲害,老叫花自認不如,要去找幫手了。」
林天回到桃花島的時候,是午後,剛好離開四天半,一到,便立即去見黃藥師了。
林天一臉羞愧,說什麼本來郭靖已經手到擒來,忽然出現一個高手,把郭靖搶走了,沒抓回人辜負了岳父期望云云。
黃藥師臉色很不好看,等林天將經過說完後,這才道:「天兒,你做事也太魯莽了!」
林天面露訝然,在他的敘述中,失去郭靖,是因為被黑衣人搶走,這是實力不濟,和魯莽有什麼關係?
黃藥師道:「郭靖我已經抓回來了。」
林天「啊」的一驚,恍然道:「那個神秘高手,就是岳父?」其實他心中早有七八成的懷疑!
武功比他還強,身法有些熟悉,還對郭靖有興趣,還鬼鬼祟祟的蒙面黑衣,不是黃藥師還有誰?
黃藥師道:「若不是我給你收拾殘局,出手截走人,那麼你抓走郭靖、還帶到桃花島來的消息,能逃得過洪七公的耳目?蓉兒知道後,又會怎樣?唉,你什麼要扯斷郭靖的雙臂呢?這消息恐怕隱瞞不住蓉兒,她早晚會知道的!」
黃藥師早已經猜到黃蓉與郭靖之間的感情了,但是他不認可郭靖那憨厚的傻小子,卻反而很欣賞林天這陰險的壞傢伙!
為什麼呢?
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黃老邪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能帶着懷孕的老婆,去合起伙來騙周伯通九陰真經,還把人抓到桃花島來做餵招工具的人,會是好人?
林天聽了黃藥師的話,眉頭不禁一皺,當時只想着廢了郭靖,消了他的主角氣運,卻沒考慮這麼多,的確疏忽了!
黃藥師輕嘆一聲,他知道,這事被黃蓉知道後,免不了一番鬧騰了,說道:「你要好好哄哄蓉兒。」
林天心中也有些後悔,不是對廢了郭靖後悔,而是對以自己身份廢了郭靖後悔,暗道:「還是思慮不周全啊,本來還有其他辦法的,比如也扮作個蒙面黑衣人,比如易容」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辦法了!
「這樣的事以後不能再發生了!」林天心裏暗道,吸取了這次教訓。
黃藥師掃了眼他帶來的兩個木箱,說道:「這是什麼?」
林天將木箱打了開來,神情悲傷的說道:「岳父,你叫我去查探曲師兄的線索,我我找到了,但是但是」
黃藥師瞧了眼箱子裏的東西,眉頭微蹙,心中已有不好預感,說道:「但是什麼?」
林天道:「但是曲師兄已經過世多年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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