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視線有如x光射線一樣穿透屏幕把該死的小人紮成蜂窩該有多解氣,韓雲如是想。
對方那麼執着於除掉自已的事上,韓雲明知道對方借用自已的死來刺激段明湛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既然發現了這一苗頭,要不要順水推舟來個將計就計?
又想到今天的毒蘋果事件,即便舉報也不一定能用上達到制裁對方的目的,跟對方玩一場早已沒了太多意義。
這幾天避着點吧不去醫院了,總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晃蕩不安好心,即使不接招也會被膈應死,人渣看多了就想吐,回來還得用其他開心的事情洗眼睛多不值當。
忽然想到萬一對方喪心病狂,一次次不能得手會不會腦子一抽轉手去對付段明湛,不管不顧的先痛快上一回?
此念頭一起,韓雲渾身上下直冒冷汗,人心難測尤其是腦子裏長草的神經病,誰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幹點什麼,防都防不住。
為了避免對方去尋段明湛的晦氣,韓雲思前想後看來還得親自頂上去,跟對方配合玩一場謀殺與被謀殺的戲碼。
只要拖住對方,執念橫生專門找自已的茬,韓雲雖然累點糟心些,對於保全段明湛而言這點付出算得了什麼。
回到屏幕上,對方果然在查弄死鸚鵡的一百種方法,韓雲的心情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試想一下,看着兇手制定殺你的計劃,韓雲這個正主分毫不覺得喜感而是更覺厭惡。
對方查完後記錄下來,吃完面穿上衣服出了一趟門,十五分鐘後再次回來,手裏拿着好多東西,不是人吃的。
韓雲眼力尚可,看到對方掏出的每一樣東西就已經明白,對方迫不及待的買回來殺死鸚鵡的『毒藥』,有些並不能稱之為真正的藥,就好比有些人吃海鮮會過敏一樣,如果不注意就會造成代謝上的困擾,嚴重者很可能導致死亡。
換成是鳥同理,有些是鳥不能吃的食物,一般長期餵食身體就會出現問題,韓雲由此發現對方突然變聰明了,懂得用迂迴的方法來實施別樣的『毒殺』方式,挺佩服對方的腦細胞。
怎麼就不想想,萬一自已一次也不去醫院呢?計劃不就泡湯了,腦子裏一根筋難怪只配當個小人,幹不了大事業,韓雲給予最為中肯的評判。
對方拎着袋子又轉到另一間關着門的屋子,韓雲猜那裏不是書房就是雜物間,電腦都在臥室里放着,書房的可能性不大。
點開切換,正好照到對方彎腰從角落裏拎出一個方形物,上面罩着黑布,粗劣看上去到像個鳥籠。
對方養寵物,也沒一直罩罩子的說法,那不得捂死!韓雲考慮到學醫的多少有點變|態,會不會專門養小動物做各種實驗?念頭一起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對方背對着屏幕整個身體又把袋子給擋住了,看不出裏面放的是什麼,韓雲一思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小人的認知又上升新的高度。
房間大小像個衛生間,不對別人家的衛生間可比所看到的房間大多了,韓雲等到對方轉身,把籠子放到一個方形寫字枱上,屋裏一堆的雜物,看來是儲藏室沒錯。
等對方把罩子取下來,韓雲真沒猜錯,籠子裏關着的非貓貓狗狗而是一隻只紅眼睛的白色動物。
估計好些人要猜是兔子,可惜籠子裏的動物沒有三瓣嘴,跟貓還是死敵,有用於醫學事業,只能是小白鼠無疑。
對方膽子真大敢在家裏養小白鼠,韓雲不免嘖嘖兩聲,就見對方拿買來的東西拆袋,看來是想用小白鼠做實驗,看看哪個效果比較滿意,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用在自已身上,這麼看來不是完全沒腦子。
轉念又一想餵食小白鼠的東西又非一次見效的藥,怎麼着也得餵上個三五天,還是說對方沒那耐心,就只有加計量試上一試。
還有就算小白鼠吃了有事,不一定鸚鵡吃了就見效,對方絕對太天真,韓雲吐槽其智商下線。
接着往下看,果然採用以量多的手法試水,在看直去沒什麼意思,興奮勁一過瞌睡蟲找上門,哈欠連天,得,睡覺吧。
關了電腦上床沒一會進入夢鄉,第二天起的有點晚,看看時間快七點了,鍛煉一圈回來正好趕上段明湛回來吃早飯。
韓雲今天不去醫院,專門盯着對方,讓其得不了手一整天抓心撓肝難受去,辛傑前兩天說好了要拍照片,每年拍一套寫真翻一翻是挺美,趕緊把事情辦了抽個時間去孫老那邊看小鷹。
已經有四套寫真集,韓雲就想起兩隻分別各地的小鷹,忘了把兩隻小時候的可萌樣拍下來,現在想來挺可惜,小時候補不回來,拍現在的也成,又不是不長了。
腦袋瓜子一轉,要不跟辛傑說說,拍全家福,韓雲帶上兩隻小鷹拍一整套,仔細想來都沒有跟兩小在一起拍過合影,頓時覺得挺虧。
匆匆趕去辛傑的店裏商量這事,先說好了另一邊才能同兩小小鷹的現任主人通個氣,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拍,美美的留作日後的回憶。
辛傑一聽檸檬提出的要求哪有不樂意,那可是鷹再小也是霸氣十足,再說又趕上新一屆的攝影展,拍好了拿去參賽一舉兩得。
時間地點得精挑細選,拍出來的效果越野生越好,辛傑翻着日曆合計哪天合適,打電話借鳥的事還得檸檬開口去和兩隻鷹的主人說,自已這點身份真夠不上分量。
辛傑拉着檸檬選地點,一方面風景好另一方面還得能攀爬便於拍攝的地方。別鷹一猛子竄進樹林裏自已兩條腿再快也趕不上趟,那還怎麼拍。
辛傑這邊的事敲定,韓雲回去就打電話,孫老和蕭父都是痛快人,一聽說給自家鷹拍寫真都樂呵呵的要去跟着瞧稀奇。
孫老現在處於半退休的狀態,手裏頭的權力正在一點一點的轉交到下一任上,平日裏沒以前那麼忙了,就有閒情逸緻往外跑,鬆散心情。
事情定下韓雲有了新工作,跟着辛傑好幾個景點到處跑,去醫院盯着放長線鈎大魚的事直接拋在了腦後。
這可急壞了王猛,析以為鳥同之前一樣見天的來醫院看段明湛,這都五天了沒個影子連根鳥毛都沒見着,自已的計劃還有必要實施嗎?心裏一時間搖擺不定傷透了腦筋。
也曾隱晦的問及段明湛鳥怎麼沒來,也不知道對方是裝聽不見還是真就沒聽明白,王猛沒得到確切的回應心裏面像堵了塊石頭沉甸甸的難受。
段明湛即使年輕話里話外的東西能聽不懂,王猛一再的打探檸檬來不來醫院的事,忽生疑竇,檸檬來與不來關對方什麼事,操哪門子的閒心,擺明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事情記在心裏回去得問問檸檬,別是又在自已一轉眼瞧不見的地方整出事端。
韓雲正在外面跟兩隻小鷹玩得風風火火,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心道誰在背後叨念自已,就怕好事不上門麻煩在等待。
拍攝進程還行,這回不光辛傑一個攝影師,還有他那幾個好哥們齊上陣,也是一個哪能盯住三隻會飛的鳥,一不留神就錯過了最佳拍攝的機會,採用多人多角度拍攝能夠抓拍到不少瞬間的美景。
孫老和蕭父跟在後面也不去攪了辛傑他們的拍攝問東問西,結伴出來遊山玩水,等辛傑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在上前要相機里的底片看。
辛傑看人有幾分眼力,雖然不清楚兩人的背景有多強,兩人身上表現出來的氣度涵養非一般人可比,也是跟檸檬沾了光,兩個大人物說話做事十分平易近人,閒談起來毫無壓力。
蕭父這次來聽說孫老也在特意帶了兩罈子泡好的蛇藥灑,人上了年紀總有個胳膊疼腿疼關節不像年輕時靈活,拿藥酒搓搓活血化瘀又去風寒濕氣,送禮當然要送到有用的地方。
當時說好的其他人也有份,這不辛傑的這份也給帶了來,附贈一個使用說明,藥酒雖好不懂的人也不能可着勁的亂用。
瘋玩一天的檸檬晚上回到家,就被一臉嚴肅的段明湛揪住問話,才知道那個小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卻走了一招臭棋被段明湛瞧出了端倪,就這腦子還想整人,乾脆洗洗睡得了。
「你是不是又去招惹王猛了?」段明湛正襟危坐,盯着檸檬的兩小眼睛,不允許對方在自已面前胡編亂造混淆視聽。
「我哪有那閒心。」暗自思忖那個叫王猛的小人,名字裏帶了個猛字看起來也不怎麼樣,給人感覺就像是缺根弦似的勇猛有餘智謀不足的莽夫,韓雲才不跟一個二愣子計較,平白給無辜的段明湛招禍。
「最好沒有。」段明湛懸着的心放下一半,「王猛不安好心以後去醫院最好避着點,誰知道那人能幹出什麼事,對我下不了手肯定要從你身上找回場子。」
韓雲心道那人可不就是為了找平衡,已經着手實施了,瑞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這幾天忙拍攝沒空理會王猛,等再過兩天看看對方還有什麼招數可使,這顆毒瘤越早剔除越好,正好藉此殺雞儆猴,醫院裏那些慣會見風使舵的人也好收收不該有的小伎倆。
「知道了,我多聰明。」還能真讓人給坑了,那不就越活越回去了,韓雲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少說也活過一回不是。
「別當耳旁風。」段明湛就怕檸檬不走心,過耳即忘被人坑了還幫別人數錢,耳提面命的叮囑再三。
「放心,我還怕給你惹麻煩,就不去醫院了。」為了讓段明湛放心韓雲拍着胸脯保證不會會胡干蠻幹。
「我不是怕你惹事。」檸檬惹事歸惹事多是衝着好的一面去,這幾年都已經習慣了,又是個從不主動出擊的性子,段明湛到不怕失望,怕的是檸檬捲入其中受到傷害。
「人類比你想像的要齷齪的多。」段明湛已經踏進人與人爭鋒的圈子裏,看得多了聽的多了心境上早非從前的單純,環境的改變最能影響人心。
少年,這話說的不是把自已給裝進去了?韓雲心底里吶喊一聲,說話的水平有待加強。
「明白。」韓雲打從上輩子的人生轉換到這輩子的鳥生,人的心思不能說摸個精確,卻也有幾分底,再說自已不也早早的布下天羅地網,順應那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話,不能總是被動挨打,主動出擊才是正理。
這背後又有蕭毅等人幫着挖坑填土,韓雲真不懼王猛玩出新花樣,到最後誰坑誰還不一定呢,好戲還在後頭,等着瞧。
韓雲不禁感慨,人多就是好辦事,細數起來入得了眼的就那麼幾個,還個個是能人,感嘆此生的好運氣,有人做靠山底氣就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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