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累的不想同女人爭辯過多,說多了純粹是在對牛彈琴,也沒上前去查看對方的傷情,稍稍處理了一下自身的傷勢,把歹徒的槍拎上能省下一部分子彈消耗。
取出聯絡器報告此地的情況,把女人的傷勢說了一下,自己身上帶着的急救包只夠一個人用,對了差點忘了歹徒身上應該備有一些常用藥。
結束通話,楊晨走進帳篷里翻找,還真找到了一個急救包,走出帳篷的瞬間聽到檸檬的尖嘯。
危機意識告訴自己該往右側躲,然而到底反應慢了半拍,躲過一次沒避過第二次,腹部中了一槍。
韓雲見楊晨進了帳篷外面的女人卻轉身挪向已死的歹徒,從死者身上摸出一樣東西,一開始以為是錢包之類,後來發覺女人的眼神臉色極不正常,見女人往帳篷處緩慢挪動,爬過的痕跡流下細長的血痕,看得人渾身汗毛直立納悶女人哪來的這番勇氣。
當看到女人停下動作,韓雲神經緊繃危機感忽然乍現,提醒自己大事不妙,就見女人掏出黑色的東西對準帳篷,立刻尖嘯示警。
乖乖這女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韓雲飛撲過去就聽砰砰砰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不敢保證楊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有沒有受傷。
上前自女人背後狠狠抓落對方手中的槍,丟到一邊,事實上更想將這名回回礙事的女人一發子彈了結了,像這種腦子進水的白痴留下何用,盡給人添麻煩好賴不分。
飛到帳篷內問楊晨有沒有傷到,這裏不能久留,兩起槍聲必然會有人過來看情況,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也不要管了。
楊晨掀開衣服,把子彈取出來上了止血藥拿繃帶纏住,拎着槍往外走,還有氣息的女人見要射殺的人沒有死,猙獰的面孔朝對方咆哮,詛咒對方為什麼沒有死。
頭一次遇上這種神經病,傷了自己算襲警,這樣的人真不想救,丟下急救藥包,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
離開原地楊晨計劃先找到一組同事匯合,自己受了傷不利於單兵做戰,未免拖後腿把命給搭上,作出最有利的選擇。
然而老天爺好似誠心跟楊晨對着幹,亦或是對方的好運氣到頭了,剛走到中路,遇上了回返的兩名歹徒,呈現左右夾擊之勢自己被包圍了。
情勢急轉直下以楊晨的身手不足以應對兩名窮凶極惡火力十足的歹徒,出發前配發的子彈沒有敵人充裕,子彈打完了意味着很可能瞬間將要成為待宰的羔羊,眼下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韓雲現在不可能退出戰圈,圍觀現場,要想離開先得幹掉一個,想要在狡詐如狐的歹徒面前溜掉,不大衣哥能,對方可比楊晨更熟悉地形。
槍已響子彈打出已然不允許楊晨有退縮的餘地,戰鬥再度拉開帷幕,看得韓雲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楊晨扔掉打光子彈的獵槍,檸檬飛來突兀的丟下一句,「我去引開一個。」等着楊晨扭轉乾坤真不是看低對方,實是時間來不及不如自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不待楊晨開口,韓雲衝着刀疤臉飛去,反正是壞人抓死一個算一個,此次下手的地方位於對方的頸動脈,只要造成大量出血就能解決掉一個。
刀疤臉正在同另一人遞眼色,示意對方繞到後面夾擊,一舉幹掉跑來攪局的老鼠,不料一隻黑影掠過,右側頸部一痛,不用上手去摸,鮮血流出的進度昭示發生了什麼。
「媽的!哪來的賤鳥!」以刀疤臉的眼力,看到一隻飛掠到高空的鳥,氣得一手捂住傷口一手舉槍就射試圖把鳥射下來。
「你在這裏,我回去看看貨。」目標人物先幫刀疤臉止血,萬幸沒有傷到動脈,劃了一道血口子,叮囑對方如果解決不了對方,趕緊回來,不要硬來,現在山林里肯定有好幾波警察出動收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去吧。」刀疤臉擺了擺手,朝着敵人躲藏之地走去,同伴的話聽進去歸聽進去,不信自己滅不了一隻小老鼠。
韓雲一擊得手沒有返回再戰,子彈可不長眼睛,萬一倒霉中槍可比麻醉槍更要命,小命為大飛到遠處的樹上靜待情勢的變化。
看到一人往露營地去,韓雲心道留下的那一個以楊晨的能力應該不成問題,這一個最好引開,不能讓對方有返回去幫忙的機會。
跟上去,留意對方回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拿貨?韓雲不確定貨物具體屬於哪種,看到對方一槍解決地上尤自掙扎的女人,鬆了口氣。
女人之前的種種作為令人不恥,這種陷於瘋狂中的人最為可怕,救回去指不定如何指控楊晨的見死不救,一大堆的官司加身,全身上下長滿了嘴都未必說得清。
目標進入了帳篷內,翻打了一會拎出來個臉盆大小的黑布包,看行動正要向楊晨那邊走去。
韓雲果斷拿定主意,試着從對方手裏的黑包下手,這個包對活着的兩人顯得格外重要,不信奪過來不追着自己走。
黑影划過早有準備的男子舉槍就射,另一隻手拎着包舉到勁部護住大動脈,有同伴的前車之鑑不防着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韓雲的目標是黑包,在空中靈活變動身形,加快速度伸出爪子對準對方拿包的手划去。
手背一痛拿包的力道漸松,韓雲趁此良機雙爪上去,搶了包就走,拉高飛行角度,使得子彈無法射到自己。
該死!哪來的賤鳥,男子拎着獵槍追了上去,包絕對不能丟,裏面除了少量精純的貨外還有五萬元現金身份證以及冒名的銀行卡,加出境的所有證件,丟了這些逃離的路線就得作出新的改變,對自身非常不利。
回頭看看對方跟了上來,韓雲提起的心落下一半,繼續往前飛,消耗對方的體力,找一處天然陷阱坑對方一把。
楊晨這邊激烈程度不亞於先前,刀疤臉的行動力之強是楊晨所遇到的三人當中最為棘手的人物,子彈正在告新,對方卻依然遊刃有餘,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
只能藉助周邊的地形進行有效的躲閃,儘量減少開槍的次數,要開就得命中目標,這是一場頗為艱巨的消耗戰,不光是子彈的銳減,還有體力上的拉鋸戰。
包里的東西還挺重,拎着飛了一段韓雲有點氣喘,回憶所走過的路線,哪裏有不易發現的天然形成的陷阱,趁對方窮追不捨的情況下一舉辦了對方。
韓雲擔心再飛下去,不光自己沒了耐心消耗大量的體力,對方認為追回黑包的機率不大選擇放棄那可壞了。
對方興許會去找刀疤臉,兩人聯手殺了或者挾持楊晨為人質,要一筆出逃境外的錢,無論從哪一方面分析都極為不利,韓雲頭疼楊晨必死的處境,這的危險程度遠遠超乎想像,連個支援的都沒有,這混的人緣着實差到了家。
有了,有那邊有一處斷裂地帶,原先下雨形成了個大坑,後又遭遇四周山體滑坡,一部分泥沙把大坑給蓋上了形成看似平整的低洼地帶,坑有多深不得而知,先試試不行還得另想辦法。
飛到大坑上方,韓雲鬆開爪子,黑包準確無誤的垂直下落,趕來的男子奮力撲出去試圖接住下落的黑包。
等到再去看腳下的地勢,認為鳥飛累了不得不在此丟下黑包,為了要包也真是不要命了。
韓雲眼看土層有下陷的趨勢,而男子卻站在坑的邊緣,為防止對方察覺爬出陷阱,俯衝而下繞到對方側後方,大力衝撞,飛起時爪子不幸挨了一槍拖,疼得差點恍神被子彈射中,還好擦着翅膀邊緣飛過。
男子萬萬不曾料到有一天會突然死在一隻鳥的手上,抱着黑包向後摔去的瞬間頓覺不妙,試圖調整姿勢已經來不及了。
腳下土層陷落的速度太快,像沙坑一樣不容許有片刻的反應,直直的陷入深不見底的大坑當中。
韓雲不確定對方死了沒有,好在解決了一個是時候回去找楊晨,看那邊怎麼樣了。
飛回的途中餓了,一看太陽不知到何時已呈落山之勢,中午飯的點過了難怪會餓,韓雲記着楊晨把裝食物的背包放在了臨近帳篷的不遠處,不知道還在不在。
抱着一絲希望韓雲飛回去到處找終於找到了背包,拉開拉鏈,找出自己的口糧先填飽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飛去幫忙。
有幾個水果已經腐爛,韓雲撿好的吃,把沒壞掉的重新裝一個袋子裏,剩下的東西挑挑揀揀帶去給楊晨。
就在韓雲打算去找楊晨時天氣忽然陰雲密佈,不久豆大的雨點紛紛落下,砸在韓雲的羽毛上,感受到來自雨水的分量。
右爪被槍拖砸中虧得沒骨折,現在還木木的使不上勁,這又遇上大雨,這種天氣不利於飛行,得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叼着食物離開,韓雲跑向那間帳篷,四下只有那個地方可以避雨,這並非長久之計一旦雨水漲起來地勢低的地方會被淹沒。
雨一直在下越下越大越來勁,韓雲擔心楊晨,現在出去無疑自尋死路,沒有像大雁一樣避水性好的羽毛,出去立刻變成落湯雞,別說去找楊晨了,自保都成問題。
為了不想七想八韓雲轉移注意力,打量起這間對自己來說挺大的帳篷,搜尋一遭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被身穿的帳篷上有七八個彈孔,雨水和冷風倒灌進來吹得韓雲一身雞皮疙瘩落滿地。
楊晨那邊情況糟糕透頂,在身中四槍的慘烈下才把歹徒崩掉,又遇上下大雨,等救援人員趕來強行撐着一口氣沒有因失血過多昏過去。
被抬上擔架,尤記着檸檬還沒有回來,楊晨要求留下人來找鳥,必須要找到,這一個可以算無理取鬧的要求被駁回。
山里下着大雨不趕快下山暴雨積聚下,山洪暴發可以產生更大的災難,人命尚且不保,哪有空閒去尋什麼鳥。
檸檬還在山裏,自己出去了找不到該怎麼辦!那隻鳥並非野鳥在外很難找到充足的食物,楊晨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後悔把檸檬帶來,鳥找不到自己也不用活了。
一再的堅持,熬不住因淋雨而感染的傷口引起的高熱,迷迷糊糊之跡嘴裏仍在不停的叨念檸檬必須要找到。
不知道已經被拋棄的韓雲見雨勢加大,外面已經形成積水,帳篷眼下不再安全,必須得離開最好找一處樹洞,翻找記憶里形成的畫布,有了,離這裏不遠,卻離楊晨那邊越距越遠。
現在顧不上其他,叼起食物袋子飛離此處,雨點砸在羽毛上的感覺實在難挨,大力拍打翅膀加速前進,那棵有洞的樹就在眼前,希望裏面沒住着其他小動物包括蟲子。
韓雲的運氣比較好,樹洞裏只有枯枝加幾根棕色的毛,看上去到像松鼠的窩,抖落一身的水滴,拿食物袋堵住入口,這樣雨水刮不進來,涼風也一樣,還能保持食物的溫度,不至於快速腐爛。
很累卻不敢睡,身上的毛沒有干,睡一沉醒來很可能感冒,在沒有急救藥的情況下,生病是會危及到生命的,韓雲不敢去嘗試百分之一的機率,等會雨停了還要去找楊晨,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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