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汪汪。」面對不理自已的綠鳥哈士奇哪是個容易放棄的主,又是呲牙咧嘴又是發出低吼,想把樹上的鳥驚下來。
撲蝴蝶抓飛鳥這種常見的遊戲貓和狗都愛玩,看到鳥離自已如此近,內心的狂躁止不住往外洶湧,從不理會鳥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又會不會給自家主人帶去麻煩。
貓狗的智商就那樣,只顧着自已痛快,哪像韓雲簡直太有自知之明,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嗷嗚,嗷嗚,汪汪。」哈士奇試圖以吼叫的方式把鳥逼下來,不停的人立而起扒樹幹往上竄。
韓雲哪怕站得不高,就哈士奇那體格,能竄上樹才怪,像看跳樑小丑一樣欣賞哈士奇時不時做出的表情臉,怪不得網上有人說,就哈士奇這樣的人來瘋,不做影帝可惜了,那表情變化的整一個表情包,妥妥的獨樹一幟。
樹下哈士奇不死心的還在繼續,估摸着對方不懂什麼叫不死心,反正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就當玩了。
韓雲連鳥都不鳥對方一眼,就是覺得樹下那貨太吵,傻|逼兮兮的只知道亂叫,多種叫法混雜在一起聽得耳膜鼓譟的難受。
一個不注意爪子摳下一塊樹皮,剛好掉落到哈士奇的鼻尖上,猝不及防的吸入些許灰塵,一連串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蠢狗,韓雲丟了記鄙視性的白眼,不太想呆下去一直聽狗叫,找個清靜又涼快的地兒呆着思考人生。
飛下樹,從蠢狗頭頂掠過,本意是為逗逗干使勁什麼都撈不到的蠢狗,沒曾想一不留神差點着了道。
哈士奇見鳥突然飛下樹,往自已頭頂掠去,鬼使神差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居然跳起來伸爪子去夠,還別說真有那麼點準頭。
虧得韓雲反應及時差點被狗爪子撩到翅膀尖,當下心火竄升而起,加上之前瞬間受到的巨大驚嚇,怒火源源不斷的自心底漫延開來。
「汪汪汪汪汪。」眼看差一點就能得手的哈士奇,心下泛起的高興勁躍然臉上,咧着大嘴伸長了舌頭像是在笑。
哈士奇有了第一回撈鳥的經驗,就想嘗試第二回,有了玩樂的方向哪還願意停手,原計劃跟着鳥走,鳥去哪自已跟去哪,就不信一次機會都逮不到,鐵了心的跟鳥過不去。
韓雲被突如其來的撩毛氣炸了一身硬羽,不給蠢狗一些顏色看看,老虎不發威當自已是病鳥,毫無還手之力了是吧?
哈士奇心下正美,昂首闊步的向前走,一點不擔心綠鳥會飛走,大不了自已再找別的事玩不就行了。
然而事情出乎了哈士奇的預料,前頭的綠鳥飛得好好的,突然來了個空中大轉彎,直撲向自已,嚇得哈士奇本能的往後退了退,不明白綠鳥這是演的哪一出。
氣頭上的韓雲亮出了磨尖的爪子,在撲向蠢狗的同時,已經做好了近一步的觀察,狗身上不全被毛皮覆蓋,要想讓對方疼知道自已不好惹,又不能做得太過火,思前想後只能照一個地方來嘍!
怔神中的哈士奇壓低了身體,還以為綠鳥跟自已鬧着玩,要從自已頭頂上飛過去,已經做好了再次伏擊的準備,哪曾想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鼻子突然傳來鈍痛,沒等哈士奇立時反應,刺痛帶來的慘叫聲先一步衝口而出,鼻子火辣辣的抽疼,對着突然不打一聲招呼襲擊自已的綠鳥露出了真正兇悍的一面。
「汪汪汪汪汪。」用前爪碰了碰鼻子尖更疼了,生理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對於欺負了自已的綠鳥,再不抱先前玩樂的心態,勢要給對方好看,報一爪之仇!
「唔唔唔。」發出強烈的危險性質的低吼,哈士奇看綠鳥不順眼,壓低身體即而大力起跳,拼命的划動前肢,奮力的想要夠到落在樹幹上的綠鳥。
然而一切的舉動沒有什麼鳥用,白白浪費了大半的力氣,掉下樹後喘着粗氣仍不忘衝着綠鳥狂吠,發出威脅刺耳的吼叫聲。
一般的鳥聽到狗這麼個滲人的叫法,肯定感覺不妙危機感降臨,會立刻選擇對自已生命安全有利的一面,遠離危險源頭有多遠飛多遠,韓雲卻不以為然八風不動的站在那,絲毫沒有被幾聲狗叫嚇到,剛剛已經嘗到了撓狗的滋味,這會兒正在回味,爪子接觸濕粘的狗鼻子,那種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的感覺殘留在爪尖。
「汪汪,唔,唔,汪汪汪。」哈士奇歇了一會繼續找仇家算賬,不甘心的還想往樹上竄,一點不會看情況審視奪度,有時候蠢得就剩下一根筋,說死了也不見聽。
「叫個屁呀。」煩死了,韓雲眯眼朝下看,如果不是自已在下手的瞬間手下留情,哪有蠢狗現在這歡實勁,簡直不能忍。
蠢狗顯然沒得到教訓,余怒未消的韓雲不介意再來一回,這次勉為其難大人大量的不亮爪子了,撓了狗鼻子一點不解恨,反到沾了一爪子鼻涕,回去還得洗,洗之前在樹幹上蹭了蹭。
飛下樹故意在哈士奇頭頂盤旋了兩圈,亮爪子嚇唬嚇唬只知道叫在那虛張聲勢的蠢狗。
「嗷嗚嗷嗚」發出似狼非狼的叫聲裝出一副強勢威武不屈的樣子,實則內里有點小害怕,萬一臭鳥再撓自已的鼻子一下傷上加傷該怎麼辦?
「叫你叫,叫你再叫。」趁其不備攻其不義,衝着狗嘴揮翅膀,別看鳥的翅膀都是羽毛沒啥威脅性,實則不然。
甩了狗一嘴巴子的韓雲突然發現翅膀還可以當手來用,扇狗巴掌不要太爽。就是沒什麼力道,嚇唬嚇唬蠢狗還行,本就沒有要致蠢狗死地的險惡用心,逗弄一二純|泄|火|罷了。
被扇嘴的哈士奇聞到一股鳥毛味,噴嚏連天響,想趁着這個時機下手絕對沒可能。
一個佔領空中絕佳的有力地位,還會飛,另一個則只能在地上瞎蹦|躂,伸爪子都未必夠得上,一次次失利大大的打擊到哈士奇脆弱而敏感的玻璃心。
哈士奇是個不知道什麼叫放棄的狗堅強,正等着展開新一輪攻勢為自已受得傷討回公道,忽然聽見頗為熟悉的聲音。
「奇奇,奇奇,在哪兒趕緊回來。」辛傑收拾好新家一轉眼自家狗不見了,估計又不知道瘋到哪裏玩去,趕緊下樓來找找,別是跑遠了。
聽到主人的呼喚,哈士奇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撇開討厭的綠鳥,一臉委屈外加內心無比的悲憤,撒丫子奔向主人的懷抱,打小報告去了,從不在乎主人能否聽得懂自已訴說真相的心聲。
韓雲瞧見蠢狗的行徑,本想一走了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轉念一琢磨這麼做無異於標榜自已做賊心虛,存在做了壞事跑路之嫌。
自已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就教訓了一下冒犯自已的蠢狗。韓雲不認為自已有錯在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換作只狗同理。既然如此自已又為什麼要躲開,應該更加正大光明些才對,自已是受害鳥,蠢狗先招惹的自已,怪自已下爪子早幹什麼去了,興師問罪好沒道理。
有理不在聲高,無理寸步難行,一聽蠢狗的叫聲即知對方跑去辛傑那邊告自已黑狀。
韓雲不怕辛傑興師問罪,現在浮現在腦海里的只有一件事,辛傑若是能聽出二哈說什麼那才奇怪,自已能聽懂是因為自已身負金手指,之所以沒用在與逗|逼|對話上,無非是自已看不上二哈神經質的德性。
那邊哈士奇跑到主人身邊發出唔唔唔的,帶有極盡委屈的聲調,圍着主人打轉,還知道亮出被傷的鼻子,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啊嗚,啊嗚,啊嗚。」向主人訴說自已被綠鳥襲擊欺負的整個過程,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哈士奇不要認為看着二,實際上腦子並不蠢。
飛到離主寵身邊最近的一棵樹上,聽着哈士奇在那自說自話,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誇大其詞,韓雲冷笑然然,爪子頓感有點癢,真想上去胖揍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蠢狗一頓。
聽到蠢狗一直在對辛傑哭訴,「你看你看,給我鼻子都撓出血了,太疼了,不能就這麼算了,主人要為我討回公道。」
韓雲如果還是人,聽了以上蠢狗的話,肯定撇嘴附以冷笑,甩以白眼,離蠢狗越遠越好,怕被搞得神經衰弱。
「怎麼了?」自家狗又跳又叫又不住的往自已自上撲,時不時還拿前爪碰鼻子,發現不對勁的辛傑伸手捧住狗頭仔細一瞧,鼻子上有一條血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刮到弄的。
「怎麼弄的?」四下看不到哪有尖銳的東西,好巧不巧的傷了鼻子那點地方,以自家狗的機靈勁,應該不可能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往上湊,辛傑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誰幹的?」極有可能自家狗閒不住與小區內或者外頭路過的貓或是狗幹了一架,導致傷到鼻子的可能性極離,辛傑如是想。
「嗷嗚,嗷嗚。」哈士奇確認主人聽懂自已所要表達的內容,高興的又撲又叫。
辛傑無法從自家狗嘴裏得出結論,之所以這麼問無非想讓自家狗知道,自已沒有不關心它,原定說兩句寬慰一下自家狗受傷的心靈,猛然間聽到一句回應,嚇得自已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我乾的。」再也看不下去蠢狗在那耍寶丟人現眼,韓雲當人不讓的站出來表態,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嗎,誰叫蠢狗先挑釁自已,挨頓揍實屬活該!
辛傑以為自已大白天幻聽了,身邊沒人就自已和自家歡實的狗,剛才是誰回的話?環顧四下打量了半天,忽然眼角餘光瞥見身前的樹上站着一隻有點眼熟的鳥。
「檸檬?」辛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如果沒認錯眼前的綠鸚鵡就是對門鄰居家養的那一隻。
「幹嗎?」叫什麼叫,韓雲因蠢狗的事心情不愉,說話的語氣自然不比平常,很容易聽出某鳥不爽的心情。
「剛才,是你在說話?」辛傑尤記着剛才那句冷不丁的回應,「我是說之前那句,你說是你乾的?」心裏疑雲蒸騰而起,難以相信自已腦海中浮現出的推斷,猶猶豫豫問出口,有心再確認一回。
「真是你接的話?」辛傑淺意識認為檸檬接話的初衷是在跟自已開玩笑,很有可能平常聽多了別人的對話,習慣性接茬,恰巧對應上自已那一問。
哈士奇見到欺負自已的綠鳥,對着罪魁禍首狂吠,又是呲牙又是低吼,明顯對某鳥有極大的敵意。
「怎麼了?」自家狗狂躁的表現出乎辛傑的意料,眼前這一幕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想不到自家狗的態度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就是它,就是它,臭鳥,主人為我做主。」哈士奇邊朝樹上的某鳥呲牙咧嘴邊向主人訴苦。
韓雲連個鄙視的眼神都欠奉,一點不想繼續呆下去,看蠢狗自說自話真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乾的。」韓雲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還怕辛傑不信又補了一句,「怎麼,你有意見?」
辛傑乍聽之下愣了個神,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表情堪稱五彩繽紛,頓覺自已有些方,全然不能適應當下的場景,儘是真正的無言以對,他能說自已有意見嗎?
韓雲無心理會傻掉的辛傑以及還在朝自已狂叫的逗逼,該回家了,順路瞧瞧王子在幹什麼,別是又在睡懶覺。
特意從樹上飛下來朝着二哈頭頂掠去,嚇一嚇只會亂叫的某隻,看它還敢見了自已動手又動嘴。
已經挨過一記爪子的哈士奇一見綠鳥俯衝而來,朝着自已撲來當即很沒骨氣的閉了嘴,壓低身體意圖躲避,心裏哇涼哇涼的,主人為什麼不動手將臭鳥抓住,在自已的認知中,主人長得人高馬大,只要抬抬手的功夫就能抓住臭鳥給自已出氣。
又一個不注意被韓雲一翅膀掃到的哈士奇十分沒膽的躲到了主人身後,仗着主人的勢朝飛遠的臭鳥一陣狂吼。
「別叫了,都飛沒影了。」親眼見證自家狗『仗勢欺鳥』的情景,辛傑一臉的鬱卒外加疑雲深種,皺起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走,回家去。」拍了拍哈士奇的大腦袋,辛傑到底心疼自家受了傷的狗,「回家給你吃肉罐頭,消停點吧。」還得上藥,虧得傷勢不算嚴重,不然就得先去寵物醫院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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