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打算在那裏等鳴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要問他的想法。其實也不是真的要問出口,大概是要裝成偶遇然後看看他的表情,自己推測一下這樣。
無憂算得很準,剛到香執園的時候,鳴棋已經遠遠的出現。可無憂那先隱在樹後,在他身後出現的打算卻沒有達成。剛退了一步,就被他看到,想要藏身已經來不及,他走過來,低頭笑了一下,又繼續行過來,「是在等我。」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口是心非道,「那並不是奴婢的份內事。」
他也扭着頭,看了看她的樣子,「怎麼,怕我沉醉不知歸路?你這麼望眼欲穿,我怎麼會沉醉在兄長那裏,我只是去問問,兄長他有沒有對某人心生眷戀。」
無憂目光半抬起,到看到他腰間的玉墜的位置,漫不經心地問,「善修自己有傾慕的女子了麼?」
鳴棋用手指挑着肋下的玉墜着玩,「有也有,沒有也沒有。他那人就那麼彆扭。」
然後,他深深地看着無憂,「其實在剛剛我去見善修之前,彌姑姑好像是在找你。是要你去錦園。然後我我一會兒會見到你,要她再不用知會旁人。」
無憂勉力維持着鎮定,「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現在幾時了。會不會已經來不及了呢。」
鳴棋向一邊的護衛遞過自己的馬鞭去,一邊凝眉思索,「還有不足半刻,從這裏到錦園好像只能坐我的馬,而且考慮不要過三個字。」然後他翻身上了馬,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做出如何的決定。
他是故意的。她卻沒有退路。
還是先同他同乘一騎再。
她還在想要如何上馬這種事。
馬上的身影已經將翻身下來,再一個躍身將她抱上去這種動作合二為一做得出神入化。
身子一輕,已經穩穩坐在他身上。連那聲驚呼都沒來得及呼出。他已經打馬加鞭。香執園名字如此好聽,可卻通着大顯直道。錦園是王府另一處別院。
無憂驚了一遭,又趕緊穩下心思來納悶,大公主到底去那裏做什麼。怎麼事前會這樣無聲無息的。
馬向前馳了一會兒,鳴棋忽然納悶地問,「你在想心事,還想得如此認真,我現在與你相擁共騎這件事,不會平淡到可以不走一點兒心吧。」
無憂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人算得上是肌膚相親。趕緊縮了縮身子,意圖能與他隔出那麼一點點微的距離來,其實是徒勞無功的。
他的聲音又過渡成了淡淡的,「讓我猜猜讓你出神到如此地步的心事,一定是關於我母上大人的。」
無憂靜靜聽着。
他卻不了。
無憂慢慢轉回頭去看他。
他一臉高傲地,「我可不是白的。」
無憂轉過臉來,輕聲,「世子尊貴,奴婢連性命都由世子決斷。世子要的,奴婢付不起。」
鳴棋直接打斷她話,「所以是想什麼都不付出,就聽到珍貴的秘密麼。我要的東西很簡單要你實話實,針對我的幾個問題。」
無憂看着馬前不斷延伸的直道,「奴婢並無相瞞的必要。即使奴婢有所隱瞞,世子也可以從別的渠道得知道一切。世子富有四海,無所不能。」
鳴棋笑得歡快,「四海我有麼。果然是聰明的女人,你這麼一,我就無法告狀了呢,是在什麼時候,拉我成了一夥的。」
無憂聲音細柔,「奴婢不明白世子所。」
鳴棋亦是輕聲,「你看我的眼神變了。」
「我的眼神。」無憂淡淡地重複。
他用無比肯定也無比自大的語氣,「你在勾引我。」
無憂驚訝被他中了心事,但,好在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看不到出現在她臉上的緋紅。
半刻靜默之後,無憂平靜地,「那很難做到吧。世子可高貴非常呢。」
他語氣無比篤定,「不會,你手藝高。」
兩邊的樹木層層倒退,無憂的眼中有什麼光華閃閃,又很快變黯變淡,「世子的是現在麼。」
鳴棋好奇地低下頭,下一瞬,現自己剛剛想得太入神竟然馳馬向另一個方向,是無憂緊緊待住了韁繩。從前他可是能在馬上睡覺的人。
因為用了一些力氣,無憂在快地喘氣,然後抿一抿唇,回頭向着鳴棋笑了一下,繼續將韁繩交給鳴棋。在鳴棋看來似乎是想解自己因主動握上韁繩也握上了他的手的尷尬。
然後鳴棋低下頭,瞧着他們交握的那隻手,又了一下呆,馬的方向又亂了一次。
無憂驚呼了一聲,「前面。世子看前面。」
鳴棋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低下頭來,將自己的下巴抵在無憂肩上,柔軟的絲痒痒地拂在無憂耳側,他的聲音酥潤如油,一下子就滑落人心間,「看看,就是這樣,你就是這樣勾引我的,我又找到了證據。你還怎麼不承認。」
無憂一陣緊張,可讓她更緊張的是這戰馬太不像傳中龍駒,現在,是要一頭向路邊一棵有兩人合抱粗的大樹上撞去麼。今,她與這位世子之間的一波三折,竟然個個都要命一般。
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間,鳴棋忽然回過神來努力待住韁繩,他們的馬堪堪停在了樹前,馬鼻子離樹幹不過一寸遠。
無憂只覺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沖,頭就要撞到樹上,趕緊緊緊閉上眼睛,忽然感覺到鳴棋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那一瞬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就像是這些年的哀苦,只在這一瞬擁住自己的堅實胸膛上,化成了過眼雲煙。所有的不甘也被這樣的依靠揮散殆盡,原來,卻原來,自己的潛意識裏一直深藏着這種想法,而這得到確認的一刻,讓她覺得害怕。
他們是在王府的直道上,這樣的舉動讓容易被人看到,若是在從前平常的時候,無憂一定會狠狠地從他懷裏掙出來,可是現在幾番涉險,只覺得筋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再行掙扎,只能任他那麼抱着,一邊急促地喘息,一邊話,「世子,我們這樣不好。」
他的聲音就響在她耳畔,溫溫地向她耳朵着吹着熱氣,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安靜。我受傷了。像這樣能靠抱着你支撐,已經是最好的,要不然一會兒你還得背着我。那樣才更不像話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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