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駿馬很快奔騰起來,無憂眼角余光中的景物頃刻連成一片。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很顯然,坐下這匹馬奔騰度是她所不了解的如閃似電。
有好幾個廝尖叫着在她馬前躲開。
鳴棋一向喜歡寶馬良駒,這匹雪閃,前一刻,還在湖邊,下一瞬已經立在了湖對岸,如此出眾的跳躍能力。
再抬頭,前面已是大顯直道。
被全奔馳的馬匹帶起的疾風一吹,無憂瞬間清醒,這是戰馬,不會無故受驚,自己雖不懂得騎術,但一定不能墜馬!這一切,本就是鳴棋的安排,要不然她在園中跑了半,不可能會沒有一個人前來救她。
聽到鳴棋一個人清楚的聲音讓她握緊韁繩,她咬緊牙關將十指握合。
此時,便是有利刃在手,她也要像這樣緊握,心上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自己經受這樣的折磨,能換回母親與賢兒的平安無事,她願意一直經歷下去,無論是一次還是一千次,一萬次。
趕來看熱鬧的明得,指着前方馬背上,貓着腰緊緊握着韁繩的纖細身影向鳴棋道,「她這個樣子,可要比雪閃難馴得多!」
鳴棋動了動唇,沒有出聲。雪閃訓練有素,雖然是在狂奔打轉,但一定不會將無憂掀下馬去的。
他只是要嚇嚇她,卻現被嚇到的似乎還是他自己,這樣看去,一團白雪之上的麗色身影無端決絕。
鳴得又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她這個樣子學會騎馬的時間一定要比我還短。兄長也別擔心了,要不了多一會兒,不用我們出手,她連雪閃一道馴服了。」
鳴棋一身寶藍色錦袍,徘回淡藍光暈,眉目之下表情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只是涼薄的嘴唇張張合合,最後又狠狠咬住,「你也被她打敗了嗎?不要忘了,是她送你心愛的姑娘遁入空門的!」
鳴得無望地搖搖頭,「現在似乎要謝謝她沒有送宛如去死,我出這種慶幸的話,還覺得真是慶幸萬分。所以,兄長該當在最壞的情況--雪閃沒有被馴服前,將一切結束。只是,這個時間點,不知是兄長阻止一切快,還是她馴服雪閃要更快些!」
鳴棋看了他一眼,「讓你閉嘴,會更快。你的猜測永遠也不要告訴她,我會幫你把那個宛如弄出來!」
完,將手指放入口中打了個唿哨,雪閃奔行的身影如風驟息。
無憂在馬頭上狠狠撞了一下,才穩住身子。
鳴棋一路走到她面前,看清楚她急促喘息的凌亂模樣。
藍色的錦袍將他的臉色襯得如同湖水般明媚,「看來女差該好好學學,騎馬了。」
然後,伸出手摸摸雪閃的頭,「不用那麼緊張,我早告訴它,不讓它摔倒你,你看,它一直這麼聽話,比有些人強多了。」
早有婢子過來扶無憂下馬,鳴棋向她一雙給韁繩勒得流出鮮血的雙手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又正色道,「從今而後,只能將你當成傻子才是,不會騎馬還叫逞強,明明都這樣了,就應該向我求救。你的嘴長着,權且是要當成是擺設嗎?」
無憂剛剛雙腳落了實地。又站立不穩,重新跌回地面。乾脆委頓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的喘。這麼坐着,覺得連得地面都是顛簸跳躍的了。
慢慢緩了一口氣,以手撐地想要站起來。結果腿上軟,又重新跌了回去。不甘心的再次努力再次跌倒。
鳴棋終於看不下去,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已經派人去請了,萬能的女差做不了的事,也有人可以做的。」
無憂還是堅持着站起,搖搖晃晃向明得請安。鳴得張了半的嘴巴一點點合上,然後又抑制不住一般道,「兄長過,雪閃,是最倔的馬,你卻在它身上呆了那麼長時間!」被鳴得瞪了一眼,才不再下去。
無憂回看着,他們口中的雪閃,高高大大強壯有力,簡直不敢相信,剛剛在自己身上生的事。就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一顆心,原來是這樣的堅韌。
感覺到手上的刺痛,才現有婢子在給她包紮手上的傷口,紅色的血被清洗掉,塗好藥之後一圈一圈用布包紮起來,刺目的紅,消失不見。
鳴棋一開始一直在她眼前走來走去,過了半晌,似乎是劫了一個人過來,到了她切近,認真地指她給那人看,「她剛剛受了不的驚嚇,而且還受了傷。」
無憂呆呆抬頭看那人的衣着打扮,慢慢反應出,來人是他們要去請的太醫。
聽她無事,鳴棋才將一臉緊張的神色又換做看熱鬧的表情。
鳴得則是一直圍前圍後,將他們一雙表情仔細觀賞,又嘖嘖稱嘆。
那些被他嘖嘖稱嘆的東西,無憂不知道是什麼,卻已覺出了其中的不妥,趕緊調理表情,咬牙生出力氣來,想要引太醫向書室去。
結果被鳴棋拉着她衣領給拉了回去,「不是那位郡主看到你,就會受傷嗎?你也日行一善。讓她少受點傷吧!」
他邊,邊接過太醫在人背上寫下的方子,「傾染染今後會如何,自有她的命數在。一切本就是她自作自受。你遭的這劫卻是因我而起,這上面寫的藥,每過來我這裏拿!」
無憂聽完,慌忙道,「奴婢手中也有……」話還沒有完,就被他瞪得不敢再出聲,「你有你的藥,我行我的承諾,至於哪個重要你自己看着辦,讓你受傷,這是我的錯,我就應該負全責到你痊癒。好的痊癒,留一點傷疤都不可以。」
無憂輕聲,「奴婢沒有那麼嬌貴,這些只是一點傷。」
他咬了咬牙,「我很嬌貴,嬌貴到我出的話都很嬌貴,我犯的錯也很嬌貴。」
一直默聲在一邊的鳴得忽然道,「兄長對這樣的傷最是清楚,大概多長時間會完全看不出受傷痕跡。」
鳴棋似乎對他這個問題很是滿意,一臉經驗之談道,「一年吧!她體質偏弱,會更慢。」
一個時辰之後,靜候在書室重階之下的無憂,看到傾染染下樓。她目光掃過無憂,又向她身邊看。
無憂知道她在找,是去找太醫之後再沒有出現的鳴棋。
她目光落定,最後一個方向是無憂的所立之處,柔意收起,鋒利的長出,狠狠瞪着無憂,「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遮住了大世子的眼睛,讓他像這樣,一直看不到我這個人,而女差又是如何做到讓世子過目不忘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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