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一笑,「有些話出來姐姐會不愛聽,可要是不出來又覺得是對姐姐不住。詞字閣 www.cizige.com但道理始終如一,姐姐只要做錯了開頭,就再不會做對任何事。因為再美好的機遇,你錯了開始,就走上了一條歧途。假使你拋棄,這些你希求非分的東西,也許最後的結局會真的很美好也不一定。老實呆在一邊的人,總會有些所得。也許是因為,呼吸了姐姐屋中,這些香料的原因,從來被姐姐鄙視的我,也得出許多大道理了。不過忠言向來逆耳,姐姐一定很討厭,聽到這些話吧?」
大閼氏的笑意,幽幽飄來,「不會呀,我會很喜歡,妹妹的這些忠告,所以,作為報答,也會送給妹妹一直在要的,你與江直將軍勾結冒名頂替,哄騙大汗的那些證據!」
寧月不在意的一笑,「所以,姐姐是想襯着今日夜色深沉,將妹妹去打成招嗎?」
大閼氏輕輕點頭道,「那簡直是我畢生夙願。但是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這玩意卻不真的不是隨便!就在我還在想用什麼樣不會真的傷害妹妹的皮肉的方法,對妹妹用刑的時候,我身上的高貴的血統在提醒着我,一切不必那麼顯而易見,一切都可以深藏不露!」完,她隨意的揚了揚手,身邊的婢子,轉身出去!
寧月對着他們的神秘微微皺眉。脊背也挺的更直,她不信大閼氏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等了一會兒,挑開的帳簾,飄來一陣濃郁的香氣,是剛剛被大閼氏打發出去的婢子,執了一個藥瓶回來。那時藥瓶上的蓋子還沒有起開,就已經散發出這麼濃郁的香氣。
大閼氏衝着寧月舉起那隻藥瓶,鄭重道,「妹妹一定猜不到這是什麼東西?其實,這是我已經想好了的一個對妹妹身體的保全之策。妹妹只要喝下去,就會感受到這世間最殘忍的疼痛,不過,妹妹當然也可以放心,這種疼痛,只是讓你體會而已,保管不會傷害你身體一分,也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一分的印記。哦,當然了,如果,你想將那般的疼痛,轉述給大汗,用來告我的狀的話,也會跟我現在一樣,完全找不到證據!妹妹要不要嘗試一下我這已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良苦用心?妹妹當然要嘗試一下,我是險些忘了這個的,要是忘了,今日與妹妹的相見,可就是大大的無趣了,不過,妹妹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喝這個,然後乖乖的低頭承認隱藏在你背後的巨大秘密!」
完這些之後,大閼氏抬眸去看寧月的反應。
那是一個坦然的無所畏懼,寧月已經徹底的鎮定下來,沒有證據的大閼氏,就算能夠猜測到更多,也是無濟於事的。大汗肯定會以為,那是她無以復加的,嫉妒使然。
大閼氏看了一會兒,那張絕美臉上的坦然,輕然一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這個樣子,是抵死不認的決絕吧?剛剛跟你過的吧,在我還是姑娘的時候就見得太多了,這個樣子真是,對了,你的時候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也許別人忍不了的痛苦,你是能忍得了的。其實,我也不是要拿你怎麼樣,就算是知道了你的秘密,也不一定會告訴給大汗,如果我們彼此好好相處的話,你看,也是很和睦的,話又回來,我可真的該讓你試試,這個東西的厲害。要不然你會以為,我一直都是在哄你!」
大閼氏使了個眼色,兩邊的婢子走上前去,將藥瓶送到寧月唇邊,寧月伸手就想將那藥瓶揮打開,卻被那婢子靈巧的閃開,給另一個婢子使了個眼色,讓她拉住寧月的頭髮,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來,然後使勁的捏住她的下巴,打開她的嘴巴,硬生生的,將一整瓶的藥汁倒入她的口中,再猛然衝上前以掌根擊了一下她的胸口,讓她猛的吞了下去那藥汁。
那藥汁寧月吞得不是很利索,有一些還從鼻子裏嗆了出來,忍不住的大咳起來!
她扶住自己的喉嚨,努力的想要將那些灌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但是剛剛被那個婢子打了一下胸口之後,吸氣太猛,藥汁終究還是吞下去了大半。她極度忿恨的抬頭,望向大閼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大汗還沒死呢,大汗是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就連你身後,一直在扶植的家族也會保不住的!」
大閼氏搖了搖頭,「我剛剛跟你的那些話,妹妹難道,全當做耳旁風了嗎?這藥是毒不死人的,它只會折磨死人。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感,連許多堅毅大漢,也會挺受不住,跪地求饒。如果你想聽個例子的話,我當然也可以告訴給你,我父王的家臣,在戰場上中了敵人二十八箭仍然威風凜凜,衝鋒陷陣不下於人下。當有人問他,二十八隻利箭在身的感覺時,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像是被一群蜂子蜇了而已。不過後來當他犯錯的時候,父王用這種藥對付他,他卻痛苦的自殺了。」大閼氏頓了一下,「給她嘴裏叼個東西,以免她痛得受不了的時候咬舌自盡!」
此時的寧月已經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腳底板直接竄升到四肢百骸之間,那是一種奇怪的撕痛與灼燒感,綿綿不斷湧來,卻不甘於只是一種花樣,在像被灼燒過的傷口之上新添的撕裂感才一加進來,她就已經忍耐不住的委頓在地上,扭曲着身體,想要將那折磨擺脫,可所有的嘗試,瘋狂的扭動都無濟於事的很徹底!
此時映在大閼氏眼中嬌艷如花的那張臉已經五官挪移的慘不忍睹……
大閼氏的笑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被放大無數圈之後,又更加不真實的傳入她的耳朵里,「這下知道我的是真的了吧?我是一個從來不喜歡撒謊的人!你們快看看她的樣子,平日裏,就只有精緻容顏,沒有高貴氣質,現在看來,更加齷齪不堪。好吧,給她拿了一面鏡子,讓她瞧瞧她現在的樣子!」
然後就像是有人用鈎鉗將炭火之上被灼燒的她挑動了一下一樣,她被迫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她簡直不能像不敢相信,那就是現在的她,一雙眼睛,一下子就變成一雙死魚眼,而且不斷的下垂又更向裏面深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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