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有朝一日如果我奔赴沙場,他可能會成為我,最忠誠的夥伴。書神屋 m.shushenwu.com」鳴棋道。
「哈,怎麼怎麼會這樣?」旖貞簡直要歡喜得跳起來,「那位大將軍,以貌取人,是以,對兄長一見鍾情了嗎?除了這個,我就想不到,他會看上兄長的什麼。」
鳴棋隨手拿起身後的軟枕,向着旖貞砸過去,「我看,我還是先將我們之間做朋友的熱誠,消滅殆盡吧,那樣他就會又來找你報仇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樣也挺好。也更能助得大顯海河清海晏。」
旖貞感覺到自己能夠起死回生簡直不敢輕易相信,只能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然後,疼得呻吟起來,「竟然是真的!原本那個讓人頭疼的死結,這麼容易就打開了嗎?」
鳴棋仍保持着仰躺,微闔雙目的姿勢,「不過也不算是完全打開,就算大將軍既往不糾,父王你還是會把你送過去負荊請罪於大將軍門前。」屋中飄飄然身影的旖貞但覺現在她的感受就是美夢驚醒,有一瞬的僵硬,「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本來就是含屈被冤的。」
他微微嘆息,「我們自作主張的決定,父王又什麼時候認可過?」
「我現在的決定一切的人是大將軍,父王就是再注重家族聲望,也不能,強求於人。」
他搖了搖頭,「我猜父王一定堅持這麼做,但原因一半是因為名譽,另一半就是因為要讓你長記性。」
旖貞完全清醒的時候,額頭已經冒出冷汗,她走到哥哥身邊,搖搖他的袖子,想試探他這些話的意思到底是在逗她還是事實。結果得到鳴棋肯定得向她眨眼。這個事情不該發生的,肯定是噩夢一場,等她回去睡一覺起來,一切就會消失,對的沒錯。她扭頭極快的跑了出去。
鳴棋用胳膊支着床鋪,翻了個身,父王要教育妹妹的事情,他不想管,況且,旖貞也真是太過胡鬧了。而且她害怕的時候才更可愛,也更乖巧。臉上升起那種,還是新鮮的驚嚇,如同是雨後生長的新葉那麼鮮鮮嫩嫩,這個時候也最像時候的她。只要讓她保持着這種恐懼,至少,今後一段時間她會少惹很多的麻煩。
然後在他心上,旖貞的臉那麼輕易的,就換成了另一張,一次次在他握緊的手心中逃脫的纖纖身影,和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打動他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他會這麼堅持的認為她會是這世上最好且唯一的女子。
而此刻,原本還繼續上一個答案的他,又已經深陷下一個問題,他要馬上見到她。
心中,才剛涌動,這個想法,已經雙腿用力,從床上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一雙腳順勢穿入快靴。柔軟的皮革讓一邊插着的那把匕首,有點硌人。他又壓了壓那把匕首,胡亂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後發現衣服的顏色太亮,輕輕的換過另一件,直接推開後窗,抓起幾張宣紙,敷鑲在後窗的邊框處,防止落合窗時發出聲音。要不然少不得要向下人們解釋他的去處,估計會有隱在屋後面的暗衛們看到他的奇怪舉動,但是沒有他的命令,他們不會走上前來詢問,也不敢跟定他。
終於,沒有引起一絲注意的溜了出去。
原本氣近暮時,府中如果沒有行宴飲之事,會因大公主常常入睡不佳,禁止閒雜人等走動。
但近日這條規定不得不鬆動。只因王府的新晉貴客高王的愛好正是酒海洶湧。所以,在平時碰不上一二奴婢,而在今夜,卻碰上了一連串給高王送酒送菜的奴婢。也許,那位高王,現在就已經酩酊大醉。
鳴棋前一次回到王府之中的時候,就是派人打聽到高王醉的不省人事時,才特意前去拜望,那樣才可以如願,並不相見,也全了禮數。即便如此,若那位高王真的追究起來,鳴棋近一段時間都疏於禮節。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悄悄去找無憂的原因。
又走出幾步,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回頭看時正看到傾染染走出陰影,她看着他,「沒事,都當世子的不速之客是我的錯。但每一次,都在要緊時消失得不見蹤影的世子也有錯。」
「所以郡主就趁着大好月色才來興師問罪了嗎?」鳴棋的目光落在她身後剛剛升起的滿月之上。無憂的息室就在他目力所及的圓月之下。如果他發足而奔,幾步就能走過去。
但傾染染總是會出現的這麼恰到好處,「我辦完要事,會去拜見高王的。」對於他的安慰,傾染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放心的事情。只因知道鳴棋真是個不好降服,也足夠殘酷的男子,但是,卻是個話算數的人。
她的思緒就在這個時刻,忽然飛回到,幾日前的那個夜晚,鳴棋親自招待於她的父王,賓客盡醉,鳴棋喝酒的興致似乎還未消退,可是無有敵手。所以她大膽奉陪,想當年在高國的時候,她不曾輸過男人。只不過那裏的酒,比中原的酒更烈。
「我的世子妃來陪我了嗎?祝我們不是所有事都心照不宣快樂!」他忽然將手中的酒壺,飛擲出來。
「世子永遠安健!」看着那水壺在空中劃開弧線,又近到眼前,她穩穩接在手中,然後就在那力量在空中喝了一口,濃郁的酒香在唇齒之間散開,「世子永遠安健。」她似乎是借了酒力,忽然那麼興奮的繼續道。
「世子永遠安健!」她這句話之後,優雅的行禮,然後,竟然主動告退了。她腳步輕輕的離開。他在她身後看着。不含有一絲高國韻味的女子!如雲的長髮,窈窕的身形,甚至擁有龐大的家族,可以助力他再登雲峰。但,他找不到那種想要將她愛憐的感覺。至少不可能,一見傾心,然後之後,第一面的新鮮感消退,他至多只能承認她是個現在全力在愛他的女人,但如果聽他的話,現在就開始不愛他,那就更完美了。他們之間,只要存在着,互利的交易就可以了。
傾染染慢慢的走回陰影之中,對着另一邊的黑暗道,「他去找你了!我想他不見到你是不會罷休的。在這王府之中,你到底要如何躲他?」
「雖然這樣做的初衷,不是為了郡主,但是,我確實已經發誓,我對他的感覺已是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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