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凝眸看那上面的文字。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雲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心的湊過去也跟着仔細觀察,那塊猶如不速之客一樣出現的東西,他認為應該能解開很多的秘密,可當真實看到那上面的東西的篆刻時,又覺得上面包含的有用信息簡直少的可憐。
只有幾句佛教經文,偶爾還夾雜着幾個特別的符號。那是一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圖形,此時此刻出現在這屋中,顯得詭異可怖。
最後,鳴棋抬起頭來,「看來,幕後之人在這屋子當中給我們留了什麼禮物?」他邊不斷的打量着四下,邊,「他也知道,告訴我們的太少了,想要公平一些。我猜這塊木牌只是一把鑰匙,那些留下的東西,應該在另一個地方,而且是這屋裏的某一個地方。」
雲著直到遠遠的跳離開鳴棋身邊,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這麼來看,幕後黑手做這件事情,果然是一石二鳥。既找到了自己想要用的人,又牽制住了你的注意力。而且,對於兩者似乎還費了不少的心思。我猜,他留給你的那個東西,會讓你興致勃勃的讀上些時候。所以,個頭與篇章不會太太少。為了牽住你的時間更久,雖然是將東西放置在如此狹的一間書房之中,但也會,費盡心機的嚴密佈置,如同卦理機一般,審慎隱藏。肯定不會太好找。」他完之後,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過這樣分析起來又好像,一下子將極簡單的事情搞得特別複雜,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些什麼。只為了這麼一個木牌?」
他剛剛恥笑完自己,就聽到鳴棋用極低的聲音,「這一回,你應該沒有錯。只不過有些誇張罷了,東西在這裏。」
雲著低下頭看時,發現鳴棋在他陶醉着滔滔不絕的時候,已經轉到了書案的另一邊,而且此時手中正抱着一個與木牌的形狀一般不二的木匣。至於那個木匣的大,他看着差不多可以裝下一本,恢宏巨製的寶典。
雲著發現自己吃驚的眼睛幾乎已經離不開那個奇怪的盒子。鳴棋將木匣在書案上擺好,然後開始從上下左右幾個方向將它觀察了一番,雲著明白,現在這種觀察很有必要,因為依據這個木盒子的大,想要在其中藏上一百種機關都並不過分。
如果是個陷阱,那麼他一定威力巨大。他看向並不話的鳴棋,問道,「第一個放出來的暗器會是什麼?」
得到的卻是鳴棋平靜的回答,「盒子裏面的東西,是他們想要讓我看的,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暗器,不定,還有上好的藏寶圖附贈也不一定。」
雲著一聽,馬上用眼睛在木盒上下左右搜索一番,又靠到近處聞了聞,「皇上可從來都不是個衝動的人。更不太喜歡以富貴收買人心。」
「這是要送給別人的禮物,怎麼能夠按照主人的意願安排,很明顯,他會首先考慮我的喜好。」
雲著一臉不齒,「真要是那麼,這裏面裝的就得是金鑲玉璽了。」
「可我更喜歡王府暗令的風格。」然後,幾乎是在雲著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那隻木匣被打鳴棋陡然開啟,雲著跳起來,將他撲倒在地。仿佛那裏面肯定會有什麼暗器被釋放。剛進屋中的兩個侍衛,也緊緊維護着鳴棋。然後靜靜的等了半晌,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什麼氣味,也沒有聞到;什麼古怪也沒有瞧到。
雲著當先站起身,有些泄氣地去拉鳴棋。
鳴棋沒有拉他伸過來的手,而是自己一個鯉魚打挺,優雅之極的重新站了起來,「我過,這只是個禮物。比你在新年伊始要送給我的禮物可要虔誠和厚重得多。」
雲著飲掉鳴棋眼中的嘲笑,假裝專注那個木匣子。
裏面的東西,就那樣平平靜靜的被鳴棋取出。
是一本,依然有殘缺的冊頁。看到它的一角,雲著己感失望。
鳴棋輕觸上那殘籍一角時,心上的好奇卻並未因為這真實的觸碰而消減半分。因為殘籍封頁上幾個燙金字跡,雖然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但在上下串聯出的語境中仍然可以解讀出它們的意思。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重要的是這幾個字全都是回疆文字。書籍的風格亦是。
鳴棋從時候起就已經在邊境征戰,時間長了,也慢慢能習得他們的文字,其中就包括回疆文。
一看是那些彎彎文,雲着急忙收了他那個正打到一半兒的哈欠。看這情形,更對得上指使一切的人,是在針對鳴棋。如果是一般人,留下這東西,即使其中內容能將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解釋的再是詳盡,也是無用。因為在帝都能看得懂回疆文字的人可不多。
鳴棋慢慢翻開書的扉頁。看的很是認真,如同沉溺其中。
雲著卻只能在一邊急得搓手。瞥兩眼,那殘破書籍上的文字,再觀察兩下鳴棋的反應。最該死的就是鳴棋從始至終的反應,無驚,無喜,無怒,無悲無傷,讓人完全看不出,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而且那種專注的神情又讓雲著覺得,他不該打斷他,就只能這麼乖乖的等。況且,鳴棋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如果他一直不停的追問,把他逼得惱了,他會半個字也不告訴他,就讓他那麼一直干着急着。現在來看,那樣的懲罰比什麼都要嚴酷。
直到最後,鳴棋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那本已經翻到了尾頁的殘籍。轉過頭來,看向雲著,「如果現在從這府院東面的高牆跳出去,應該還來得及平安逃脫,他們是西面開始包抄這個院子的。」
雲著一臉糊塗的瞪着他,然後,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這個人現在要給你傳達的信息,是借用的這本古籍上的東西嗎?這麼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頭,「他一定讀書巨多!還能在這其中找到依據,能夠指映此時形勢如同這般衣無縫。」
鳴棋沒有功夫,再聽他的分析,只是將那本書重新放回盒子,意思大概是想要將它收起來,而當那本不薄也不厚的書籍,再重新觸碰到木匣底部時,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取出殘籍之後,空空如也的盒子,突然在那個瞬間,溢出滿滿的水來,很快就漫過了那本書的全部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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