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特因為緊張而鼓起的胸脯輕微地鬆了一下,看起來她似乎暗暗地舒了口氣,冷哼一聲,冷冷地說:「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他麼,呵,我只不過是想到你的末日到了,心裏高興而已,雖然你也得到了那個怪物的力量,不過在夜凌新那種同樣屬於怪物級別的人面前,你也不過如此吧。」
「這樣啊。」栗蕕拍了拍腦門,說:「我還替你擔心了一下呢,畢竟夜凌新那個人,心裏早就裝着他所愛的人了,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誰呢?」他忽然瞪着雅特,目光如炬,聲音沉重地問:「你根本就不是因為我恐懼夜凌新而高興,你是因為那個傢伙終於會出現而高興,對吧?」
「什麼意思?」雅特眼裏閃過一絲驚慌,轉瞬即逝。她忽然直盯着栗蕕,又立刻移開,似乎已被說中了心事,但還是想要否定,「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栗蕕得意地笑了笑,但馬上又變了臉色,變得憤怒不已,他湊近雅特,在她耳邊說道:「不用否認,你千方百計想要進入風穴,難道只為了欣賞風景麼?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認識他,而且還有那麼一段關係。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個怪物會將他困在風穴里,還將你『送』到了我的懷裏,但是卻又讓你知曉一部分關於他的事跡,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啊,咱們可全都被耍了。」他說着,忽然伸出手,將雅特的長裙一扯,撕拉一聲撕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她光滑潔白的背。
雅特吃了一驚,急忙閃身躲開,裙子下擺的裙帶像是蛇一樣靈活起來,一起從四面八方向栗蕕伸了過去。栗蕕冷冷的笑了笑,雙手一震,強烈的風瞬間將所有裙帶吹得向上翻飛,露出她兩雙修長的腿,一直到了大腿根部,幾乎快要****。
「你到底要幹什麼?」雅特也瞬間憤怒起來,飄動的裙帶無限延伸,並延伸出許許多多的分支,如同樹枝般盤根錯節,將她白皙的雙腿緊緊包裹起來。
栗蕕「呵呵」冷笑,說道:「我的美人,你全身上下還有哪一點沒被我看過,何必遮得如此嚴實?」說着,身形閃動,強勢逼了過去,他雖然出手極快,而且力量也剛好壓制住雅特,但卻並不取她性命,反而每一次每一招一式都旨在她紅色的長裙,似乎非得把她在這裏剝個精光才罷休。
雅特既怒又慌,在栗蕕強烈地攻勢下除了勉強抵禦就只能躲避,但好幾次都被他扯住了因為快移動而飄飛的裙帶。這本是她的寶貝聖器,此刻卻儼然成為她致命的東西。
栗蕕的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在小小的亭子裏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每一次都能保證自己不會出亭子到達外邊天坑之上的高空之中。相比之下雅特的身影就顯得遲緩太多,她裙子的上身部分已經被栗蕕手中幻出的風刃劃出幾道口子,下身的裙帶也斷了許多,慢慢飄出了亭子,向下緩緩墜去。她驚慌失措地幻出風盾來抵禦,她身上的裙子幾乎就快要脫落,好在裙帶繼續延伸出分支,填補着被撕破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這樣躲閃下去絕不是辦法,早晚會被栗蕕逼入絕境。她一邊堪堪避開栗蕕的近身攻擊,一邊幻出一把細身風劍時不時向栗蕕刺去。栗蕕毫不在意,在陽光反射下,他的身上似有似無地蕩漾着一層薄薄的氣流,雅特知道,那是他將風幻作了鎧甲,披在身上幾乎就是刀槍不入。
雅特的裙擺絲帶雖不如刀槍那樣鋒利堅硬,卻靈活多變,伸縮自如,如同無數條吐着信子的紅蛇,時不時對着風之鎧甲啄上一口。兩者相交之際,栗蕕身上的鎧甲立時形成一道道尖利的風錐,一邊利用風的吹動拉扯着紅蛇,同時風錐激射而出,直逼雅特的要害。
雅特知道,栗蕕此刻已經動了殺心。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亂,一旦慌亂就一定會被栗蕕抓住破綻。此時她還能與栗蕕周旋,完全是因為那個怪物給予她的特別力量,那種令人全身上下都冰冷刺骨的神奇力量。
但眼前的情況是,栗蕕也同樣擁有那種力量,很明顯,比雅特所擁有的更強大,幾乎是壓倒性的。
「我該怎麼辦?」雅特心中不斷地嘀咕着,眼下的情況對她萬分不利,況且栗蕕此刻已經起了殺心,就肯定不會再像剛才那樣把自己當作玩物來捉弄。
「我的美人,你輸了。」栗蕕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一股森然的冰冷氣息鑽進耳朵,雅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原來在她分心的一剎那,身形稍稍停留了一秒,僅僅一秒,栗蕕就已欺身到了她身後,一隻手已將她裙子的腰帶捏住,「我倒要看看,你朝思暮想的人看到你**裸地站在別的男人面前,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求求你,不要……」雅特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聲音已帶着重重的哭腔,全身不停地顫抖着。她所有的力量都無法釋放出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淚已在眼眶裏打轉。「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千萬不要……啊!」
無數細小的風刃將她的腰帶切作一截一截的碎布,並漸漸切向其他地方。雅特眼瞳收縮,心跳加,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蹲下來,但栗蕕幻出的強大的風將她緊緊束縛,無法再動彈。
強風吹動着裙帶,使得一條條的紅色裙帶飄動起來,無數風刃像是等待落水的食人魚般躍躍欲試,相互錯節,一截一截將裙帶截斷。冷風仿佛一雙冰冷有力的手,從雙腿裙帶的縫隙中往裏鑽。
「不要,不要!」雅特心中萬分屈辱,羞愧得幾乎想要咬舌自盡。
忽然之間,所有的力量都化為無形。裙帶緩緩飄落下來,像是古老森林裏的藤蔓植物,快地伸展出許多分支,將雅特的雙腿緊緊包裹,這件本來幾乎已被栗蕕破壞的裙子瞬間竟然又恢復了原樣。
栗蕕冷不防地向後退了幾步,差一點跌落下萬丈深淵,他腳下生風,急忙向旁邊的柱子飄去,五根手指狠狠地嵌進了柱子之中,才勉強定住了身形。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一臉驚恐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漂浮在前方的、巨大天坑中心位置的正上方的那個白衣似雪的人。
強風吹拂,將他白色的長袍吹動,出「咧咧咧咧」的聲音。他仿佛是白色的化身,全身上下都是一片耀眼的白色,就連頭都是閃亮着光芒的銀白色,他的手裏,握着一把白色的死神鐮刀,凌空漂浮在空中,像是一個白色的幽靈,或者說穿着白色衣服的死神。
他的聲音略帶着誘人的磁性,「我記得我說過,如果我再在這個地方看見你,絕不會讓你活着離開,你難道忘了麼?」
栗蕕還沒有回話,雅特卻已眼淚迷離,她撲倒涼亭邊上,帶着哭腔喊道:「弒天燼,我終於找到你了。」她的聲音中帶着撕裂般的悲傷,又有些激動。
那個人緩緩地飄了過來,停在了涼亭邊上,仔細打量着雅特,從頭到腳,看得很慢,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然後,他輕聲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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