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帶着李欣怡一路衝出,頭也不回,直到衝出了別墅後他才稍稍安心一些。
李欣怡的車被下人停到了車庫裏,要想取出來顯然是不現實的,連李華生都被人掉包了,更加不要說幾個傭人了。
說起來蔡飛就是一肚子火,本來心想着自己到了這裏就跟到了家裏一樣,哪裏想到自己國家的特工居然如此不濟事,居然連目標人物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別擔心了,到了這裏應該就沒事了。」蔡飛安慰着驚魂未定的李欣怡。
「我爸他死了,蔡飛,你告訴我,剛才是不是我聽錯了。」李欣怡心裏其實早就不怪自己父親了,這天下男人又哪裏是一點錯事都不犯的,只不過有時候女人總是喜歡死鴨子嘴硬罷了。
「欣怡,面對現實吧,我不希望你想以前那樣,你應該知道的。」蔡飛知道自己這樣說或許是殘酷了一些。
但是這就是現實,不管是多麼殘酷,我們都應該要學會去面對,而不是選擇逃避。
他們是直接順着公路一直走的,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整條路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蔡飛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要發生一樣。
正在蔡飛心神不寧之時,大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打扮十分奇特的女人。
她長髮披肩,上身是一件沒有多少布料的皮質胸衣,堪堪能遮住胸部而已;下身則是一條很短的皮質短褲,露出了沒有一點瑕疵的大腿。
這個女人的打扮十分有味道,如果不是他的頭上套着個難看的頭罩的話,蔡飛覺得她實在是完美極了,但是就是因為這個頭罩的存在。
讓人實在不敢想像她頭罩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因為害怕會失望。
——萬一是一張鳳姐的臉,那YY了半天的男人還不得哭死嗎?
皮衣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把柯爾特M1911,而她此刻正準備用這把手槍一槍打穿蔡飛的腦袋。
「居然是你?」更加奇怪的是,蔡飛好像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我都化妝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來?」那女人準備開槍的動作緩了緩,也就是這一愣神,註定了她再也沒有機會開槍了。
因為這時候在她的身後又突然出現了另外的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實在是和蔡飛熟的不行。
墨小溪!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赫然是墨小溪,此刻她刀已出鞘,整個人距離那位皮衣女已經不足兩米。
如此短的距離,以墨小溪的速度足夠在皮衣女開槍前將她格殺刀下。
所以皮衣女就不敢動了,她本就是殺手,天生對殺氣就比較明銳。
「你帶着這個女人走吧,走之前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皮衣女無奈開口道,但是她究竟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問蔡飛呢?
「什麼問題?」顯然蔡飛也是茫然不解的。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皮衣女接着問道。
「那不過是我使的緩兵之計而已,難道我們真的認識?」蔡飛越來越糊塗了。
就這女人的打扮,整個腦袋就露出了兩個洞,恐怕就是神仙也難以認出來,更何況說蔡飛這樣一個凡人了。而蔡飛之所以這麼說,也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就在剛才,蔡飛在耳機裏面聽到了唐豆說的話,叫他想辦法拖延五秒鐘,所以他才選擇了這樣說。
相信不管是誰聽了蔡飛那樣的話語都會忍不住楞神,而他只不過是抓住了人類的這個刨根問底的心理。
「哦……你沒認出來就算了吧,——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殺你的,我這手槍裏面根本就半顆子彈都沒有。」
說完皮衣女就對着地上開了一槍,果然槍膛裏面一顆子彈都沒有,這女人果然沒有說謊。
這個女人到底又是誰呢?
說實在話蔡飛不記得自己曾經和這樣一個人接觸過,既然兩個人壓根就沒見過,她又為什麼不殺掉自己呢?
既然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自己,幹嘛又要多此一舉的開這個玩笑呢?
難道是因為吃飽了飯沒事幹?
蔡飛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是影子。」正在他想不明白的時候耳機裏面卻傳來了唐豆的聲音,「影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神秘的殺手組織,不過他們通常只殺人,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情呢?」
唐豆雖然知道這群人的身份,但是還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連她都想不通,蔡飛就更加想不通了。
在山的另一邊,剛才見過的皮衣女已經撕開了那個頭罩,露出她十分清秀的面容,當然這張臉也絕對是蔡飛從來沒見過的臉。
很快那個冒牌貨李華生也出現了,他刀上有血,身上也有血,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那麼多日國特工的同時攻擊,他根本就一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
他能夠全身而退,並且擊殺一部分人,已經算是十分厲害的高手了。
「鳶,你有沒有殺掉那兩個人。」冒牌李華生開始詢問那個叫做鳶的女人。
鳶搖了搖頭,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一個拿着把長刀的女人一直威脅着我的生命。」
「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殺那小子吧?」冒牌李華生暗諷道。
「千面,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他發生關係只是因為任務,沒有其他的感情在裏面。」鳶冷冰冰的說道。
「對了,那個用刀的女人實力如何?」千面接着又問道。
「不在你之下。」鳶略一思忖後答道。
「啊,那我一定要去找她打上一架。」千面一看就是愛刀之人,好不容易碰到這樣一個實力和自己相當的刀客,他怎麼還能忍得住。
「千面,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找人打架的,希望你記住這一點。」鳶同樣冷冰冰的說道。
千面愣了愣,好似在思考鳶說的這個問題。
「我好像記得老大安排的任務是叫我們找東西來着,怎麼任務做着做着我們就只是殺人了……」千面忍不住嘆氣道,「看起來我們果然只適合殺人啊!」
鳶也很是無語,他們先是殺了張建平,接着又殺了李華生,還差點把最後的線索人物都給殺掉了。
「算了,看起來我們果然不適合找東西,我不打算繼續做這個任務了。」鳶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千面居然點了點頭,難道他們這任務還能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嗎?
「也對,反正老大也只是叫我們做做樣子,我們都連着殺了好幾個人了,這樣子也算是做足了吧。」
「對了,千面,你知道老大為什麼要接這個任務嗎?」鳶好奇的問千面。
「鬼知道,反正只是叫我們做做樣子而已,管這麼多幹嘛。」千面拿出一張紙巾開始擦拭刀上的鮮血。
「那好吧,我們剩下幾天就好好玩兒一下,不用去管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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