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唐豆從沙發上抓起來的時候,蔡飛還是睡眼朦朧的。沒辦法,誰叫昨天大半夜的被林欣調戲了一通,再加上自己還自娛自樂了一番,可以說唐豆叫醒他的時候他才剛剛睡着沒多久。
蔡飛對大多數事情都不是十分感興趣,但是唯獨兩件事情他卻是情有獨鍾,一件就是睡覺,還有一件也是與床有關的某項運動。
要一個喜歡睡覺的人離開自己心愛的被窩,無疑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可惜現在不一樣了,他是一名特工。
何為特工?
這是一種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裏的特殊職業。特工活動也是一種高智商集團之間的智力遊戲,這裏沒有國內國外、黨內黨外,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殘酷遊戲過程。
他們一生活在風裏,生命如煙,風一吹就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大大的武道館。
蔡飛來到這裏的時候裏面已經席地而坐了許多人,他們都已經換好了武道服,很明顯在唐豆的帶領下他們再一次遲到了。
不過顯然有人比他們來得更遲,至少教官就還沒有出現。
通過唐豆的介紹,蔡飛他們知道了今天上課的人是上官雪,也就是他們小隊的1號。
「是不是我們小隊都有遲到的習慣。」蔡飛問道。
「哎呀,沒有啦,」唐豆不好意思道,「只是今天起床晚了一些,化妝也花了一些時間,你知道的啦,女孩子不化妝是沒法出門的。」
年輕的女人要化妝,年紀大的女人更加要化妝,這就是女人的狗屁邏輯。因為不是女人,蔡飛也不知道應該對他們這種狗屁邏輯說些什麼。
「不如趁現在教官還沒來,我們做個智力測驗吧?」蔡飛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點子來打發現在的無聊時光。
「什麼東東,不過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你問吧。」唐豆好奇的說道,她永遠就是這麼一副對什麼都感興趣的好奇寶寶的樣子。
「圓麵包和吐司麵包一起橫穿馬路,這時候過來了一輛卡車,旁邊的人都說』快跑,快跑』,請回答他們最後誰跑掉了。想清楚再回答哦,這個可是關乎你的智力水準。」蔡飛說話的對象當然是唐豆,墨小溪雖然看起來也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很明顯她不是一個輕易回答這樣無聊問題的人。
「我選圓麵包,因為他是圓的,跑得快一些。」唐豆略一思忖後答道。
「哈哈答錯了,是吐司麵包,因為他有耳朵,可以聽到別人說的話,你的智商看起來果然不行啊。」蔡飛看起來得意極了,因為這個問題不管你怎麼答都是錯的,作為出題者正確答案還不是他說是哪個就是。
「你……你……」你你半天后唐豆也沒有說出什麼十分特別的話來反駁蔡飛的言論。
還好這時候姍姍來遲的教官終於出現了,避免了唐豆的尷尬,他們也不用再去討論智商高低這樣一個深奧的問題。
看到教官出現後,大家都打起了精神,蔡飛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然武道館的地面是十分平整的,別說找個能夠讓人鑽進去的縫,就連插根針的縫估計也沒有。
地面上雖然沒有縫可以讓蔡飛鑽,但是他卻可以躲到唐豆和墨小溪的身後,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不過這樣也僅僅是聊勝於無罷了。
「蔡飛,你幹嘛躲我身後啊,這樣讓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總覺得你在對着我的背影做些奇怪的事。」
來不及顧及這個鬼馬的唐豆,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只烏龜——一隻縮着脖子的烏龜。
只是唐豆嬌小的身軀怎麼可能擋得住他,上官雪直接就看到了他,而且目光也幾乎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蔡飛身上冷汗直冒。
為什麼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是這個女人,他在心裏反覆的詢問這個問題。人類有時候確實是會做很多這樣的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試想你在心裏詢問自己可能會有人回答你嗎?
剛才出現的這個女人對於蔡飛來說,不是上官雪,而是林欣,那個逼着自己娶她的女人——此刻看起來她和蔡飛是一樣的,兩個人都是用的假名字。
蔡飛也深深的明白這點,心裏也想不通她為什麼會用假名字。
不管怎麼說,上官雪開始授課了,今天主要是講一些理論的東西,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必要的基礎還是要的,熟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我是你們格鬥術的教官,我叫上官雪。」她先是做了自我介紹,然後接着說,「我今後授課的內容,主要包括散打、空手道、自由搏擊、跆拳道等大多數格鬥術的競技技巧。」
她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作為一名特工,我們以後面對的敵人可能會是各個國家、各種派系的競技高手,所以這需要我們了解他們的招式和套路。以後我們會從很多方面來對大家進行訓練,主要包括力量,彈跳,耐力,爆發力,和各個部位的抗擊打能力。」
武道館裏面的人都全神貫注的聽她講解,其實這裏面有很多人本就是格鬥高手,真正完全不懂的小白估計也只有蔡飛了,當然他也是唯一一個完全沒把上官雪的話聽到心裏去的人,他還在那裏自問不答。
「我現在需要一個同學來協助我做一些示範,有沒有自願的?」上官雪又介紹了一通格鬥相關知識後說道,她的目光從始至終就一直沒從蔡飛身上脫離過。
幾乎全場的人都舉起了手,當然這裏之所以用「幾乎」這個詞彙,主要是因為蔡飛沒有舉手。
他現在正安安靜靜的做着縮頭烏龜,他覺得現在做只縮頭烏龜很舒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實在是沒有必要強出頭。
哪知道上官雪還是挑中了他。
「那邊的同學,我看你一直聽得十分認真,就你了吧。」
他的表現實在是算不上認真,他的思緒一直飛得很遠,簡直就比天下最會開小差的人還要飛得遠一些。
「我……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人變成了蔡飛,剛才這個榮譽是屬於唐豆的。
「還不快去,雪姐選中了你,還不是無上光榮。」唐豆催促着他。
蔡飛苦笑,他一點也不覺得光榮,既然自己是被1號選中的,那麼她把自己弄到這裏來多半是要逼自己娶她。乾脆自己一會兒服個軟好了,實在沒必要拿自己小命開玩笑,蔡飛這樣想着,心裏也打定了注意,首先自己對她的稱呼就得改變一下。
「老婆!」蔡飛小聲的甜膩膩的說道,他相信自己這樣暖人的稱呼就連堅冰一樣的女人都能融化。
可惜他判斷錯了,上官雪明顯要比堅冰要稍稍堅固一點。
招呼他的不是想像中的擁吻,而是一個拳頭。
上官雪一拳頭正打在蔡飛的鼻樑上,用《水滸傳》裏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場景來形容是在是恰如其分——「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只是上官雪卻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停止攻擊,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更勝一拳,只打得蔡飛找不着北。拳頭過後又是腿,彈腿、鞭腿、捶腿、勾腿……只要她能想到的,通通都在蔡飛身上試驗了一遍。
觀眾們都看得大呼過癮,唐豆更是興奮的大叫,他們好像一點也不對蔡飛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感到憐惜。
你就是打破蔡飛的腦袋他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堂課會是這個樣子,也想不到給自己上課的會是這個和自己有着一宿情愫的女人。
開學第一堂課,其他大學生學到的是什麼不好說,不過估計沒有一個人是像蔡飛這樣,第一堂課什麼也沒做,就專門挨打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61s 3.95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