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掉下深淵最好的方式,就是永遠不靠近深淵。
這個念頭掠過腦子裏時,她又對着自己失笑般的想,在她的潛意識裏,墨時琛這個男人對她而言,仍然是深淵麼。
但這都不重要,正如她前幾天跟池歡說的那句,不要試圖考驗人性,無論是別人的,亦或是自己的。
話說到這裏,溫薏的意思已經表達得清晰並且堅決了,墨時謙捏了捏眉心,才疏淡的道,「你想離職,等他接位了跟說吧。」
溫薏,「……他要是能答應我找你幹什麼?」
雖然她沒覺得墨時琛現在真的喜歡她,更不可能談得上愛字,但是很明顯,他有把她追回的計劃跟打算,並且正在付諸實踐。
等他接任她再想順利離職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火急火燎的來找墨時謙了,就想趁着他回蘭城之前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了。
墨時謙攤了攤手,波瀾不驚的道,「他昨天下午就給我打了電話,如果你要辭職,不能批。」
溫薏,「……你答應了?」
他淡淡的答,「我說你要是總來,我哪天不耐煩就答應了。」
這話的意思很淺顯,就是催着墨時琛滾回來上任,不過他空白了這些年,而且身為一個被官方蓋章死了五年的人,連身份證都得重新弄下,不可能一下就馬上接手,需要點時間,更需要他上心!
對於墨時琛第一天回巴黎,第二天就燒的下不來床這種事情,墨時謙是極為不悅的。
溫薏也動了脾氣,「敢情你們以為不批我就走不了人了?」
墨時謙對此不以為意,「那就是你跟他的事情了。」
「……」
溫薏憤而離開。
…………
墨時琛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醒來的,傍晚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過來,溫薏看着手機上沒有備註的來電顯示,依然直接而果斷的點了掛斷。
她就不懂這男人,怎麼連她會辭職的事情都料到了,還提前跟墨時謙通氣。
嘔得她一口氣壓不下去。
晚上她一個朋友知道她回了巴黎,打電話約她出去喝酒,她正心情煩悶着,於是便答應了,因着是在巴黎,她也就是普通的朋友喝酒聊天,便也沒有帶保鏢。
溫薏本來不想跟人提墨時琛,但奈何lod一ummer的影響力太大,墨時琛「死而復生」的事情在他還沒回到巴黎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但還都是流言,沒得到正式的官方說法。
溫薏跟幾個高中時期就關係好現在也都已為人婦人母的朋友才聚上,她們免不了要問起這個,她不想多說,也不想刻意迴避,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但還是惹來一大堆問題
「失憶了?什麼樣的失憶?是退化到嬰兒時期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失憶,還是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怎麼沒把她挫骨揚灰弄死她?」
「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inni,你可別讓那女人生個孩子出來……」
「……」
溫薏本就心煩意亂,說起那男人更加,酒便一杯杯的下肚,她酒量其實很好,只是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沒喝幾杯就有了些熏熏然的醉意。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把包落在桌上了,剛好墨時琛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朋友見響了挺久,怕有什麼急事,便做主給她接了。
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帶着些許的笑意,「肯接我電話了?」
「……inni去洗手間了,我是她的朋友,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待會兒讓她回給你,或者你晚點再打過來。」
ine是溫薏的英文名,這個他知道。
那端靜了片刻,墨時琛淡淡的道,「你們哪邊好像挺吵……是什麼地方?」
「我們在酒吧,是有點鬧……你是?」
又過了一會兒,墨時琛才又出聲了,他的聲音很好聽,一種讓人聽着便無端的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應該長得很好看,語速很慢,低沉謙遜,「能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地址麼……待會兒我過去接她,」頓了一下,他又淡聲補充道,「我是她丈夫。」
…………
墨時琛驅車到酒吧的時候,溫薏的朋友踟躕過後算着那男人要是誠心要來也應該差不多到了,便乾咳了兩聲,朝着已經有了三五分醉意的溫薏小心的道,「那個……inni,你老公剛才打電話過來我碰巧接了……他說要來接你,我把地址告訴他了。」
溫薏一手托腮,眯起了她因醉意而起了迷霧的眼睛,困惑的道,「老公……誰是我老公?」她擺擺手,無不悵惋的道,「那個短命鬼早死了。」
朋友,「……」
見她已經醉了,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也不再說什麼,商量着待會兒那男人沒來的話,她們誰比較順路送她回家。
有些人天生自帶光環,站在人群中永遠鶴立雞群,墨時琛的氣場並不太張揚,甚至算是低調內斂的,但他站在那裏,還是散發着一種惹人注目的張力。
面容英俊,身形修長,氣質略為矜冷,何況在一堆金髮碧眼的西方人中,他一個亞洲面孔,本就很打眼。
他緩步走進來,在人群中尋找溫薏時,溫薏其中一個朋友就眼尖的發現了他的身影,見他正是一副找人的樣子,她本能的朝他招手,「這裏……」
身為溫薏多年的朋友,自然是都認得墨時琛的,何況他還是那樣的身份跟人物。
墨時琛很快看了過來並發現了她們,也看到了撐着頭卻微微歪了腦袋的溫薏,他薄唇掀出幾分笑意的弧度,邁開長腿便朝她走了過去。
溫薏身邊的朋友也自然推了推她,「inni……你老公來了,醒醒,你那失憶的老公來接你了。」
她醉得懵懂,反應也遲鈍了不少,但又殘留着幾分清醒,下意識便看向了過去,朦朧中看到男人熟悉的聲音,她心下怔然,腦子還沒轉過來
正好就看到一抹紅衣似火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沖了出來,筆直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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