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榕鬆開捏着她肩膀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我只對你這樣過。」
「你……」
「你以為我以前和誰在一起過?」顧榕深深的看她,「我要是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和她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
他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這四個字。以前那麼多的時光,他所見過的鮮花、盛世、海洋、雁群所有一切能讓他感覺到擁抱、溫暖和愛的事物,都無法讓他感覺到一生之所長,而現在,他竟然如此輕鬆的說出天、荒、地、老。
他沉下心來:「秦思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我認定的人。」
秦思吟心下一緊,從最初的憤怒再到慌張,以及現在的無措,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顧榕了,「你……」
「砰砰砰——」車窗玻璃被人敲起,外面的人響起略帶疑惑的聲音,「顧總?」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秦思吟更慌了,手足無措之間最先反應的是推開顧榕。
顧榕被她用力一推,倒在了駕駛座上,他微眯着眼看着車外的葉席城,冷笑,「來的還真是時間。」
秦思吟瞪他,「開門啊!」
外面的人敲得更快了,「顧總?思吟?」
顧榕不急不緩的按下中控鎖,在按下的瞬間,秦思吟動作極為迅速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葉席城看着秦思吟,又看看顧榕,放在口袋裏的手稍稍一緊,臉上倒是和顏悅色的很,「我在樓上看到一輛車停在樓下,認了好久才認出這是顧總的車,顧總,謝謝你送思吟回來。」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的。」顧榕幽深的瞳孔直直的往秦思吟那裏看。
秦思吟垂下頭不發一言,雙手死死的捏住放東西的包。
葉席城聽到他說這句話時,放在口袋裏的手頓時握拳,「思吟,還不快謝謝顧總。」
秦思吟皺眉,葉席城和顧榕之間明顯是有紛爭的,她一向不喜歡加入這種紛爭中,扔下一句,「我先回房了,顧師兄,今天謝謝你送我回家。」
聽到她這麼說,葉席城差點沒忍住怒意。
顧榕嘴角露出一抹笑,「不用謝。」然後不耐的看着葉席城,「葉總,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
!」葉席城眉頭擰的很深。
「那我先走一步了。」顧榕說完就掉頭離開。
回到房間的秦思吟,連燈都沒有開,急匆匆的坐在了化妝凳上,心裏的洶湧震盪不斷,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在那麼亮的環境中,她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嫣紅的臉,被吻過之後水潤的唇。她不自覺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唇,溫熱的溫度,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之前——
他的唇很涼,卻很溫柔。
就在她慢慢的摩挲着自己的雙唇的時候,門口就響了。
「誰?」
「思吟,是我。」葉席城站在外面,「你開下門好嗎?」
秦思吟突然回神,看到鏡子裏眼神迷離的自己,又想到剛剛被吻的場景,惱羞成怒的狠狠的關上燈。外面的人鍥而不捨的敲門,秦思吟語氣平淡的說,「我要睡了,你有事嗎?」
外面的人突然沉默了,好半晌他才開口,「沒事,你早點睡吧。」
拒絕了葉席城,秦思吟一轉身就是一面鏡子,不行,她搖頭。她此刻煩躁極了。
外面走廊已沒有聲響,葉席城大概已經離開,秦思吟想了想,抓起零錢包就離開房間。
小區裏面有專門為這片富人區建的超市,將近十點還沒有關燈,秦思吟輕車熟路的走到冷櫃邊,一下就拿了五瓶雪碧去結賬。
提着雪碧慢悠悠的走,終於在人工湖邊停了下來。
秦思吟找了片空草地盤腿坐下,拿出袋子裏的五瓶雪碧,整齊的擺成一排。坐着看它們的瓶身漸漸潮濕,可是心裏還是沒來由的煩躁。
隨即環抱住五瓶雪碧,走到人工湖邊,拿了一瓶打開,也沒猶豫就倒入湖中,剩下的四瓶倒完之後,還是沒有辦法,根本沒辦法。
秦思吟閉眼就是那個吻,那個繾綣至深帶着他難得的溫柔的吻。
怎麼辦?
暖暖,你是不是有一點、一點點的喜歡他?
可是暖暖,你忘了嗎,連愛都會變成不愛,更何況是喜歡呢?
暖暖,你沒有辦法的,你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不是嗎?
……
秦思吟徹底的迷茫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等到天色漸亮,窗邊露出微光時,她才闔上眼緩緩入睡。
**
顧氏在年前要建一個商貿區,因為耗資極大、範圍極廣、投入時間漫長,所以和很多公司都有合作,而秦思吟實習的公司,也在其中。
那天開會說的就是這件事。
也因為這個合作,整個公司都進入高度警戒狀態,像他們這種小公司,接這種單子基本上這一年都可以不再干其它了
。
距離開會那天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她和顧榕中間也見過幾次,只不過秦思吟遠遠的見到他就立馬躲開。
以至於顧榕都覺得自己是洪水猛獸了。
秦思吟倒是樂此不彼的躲着他。
寢室里,正好今天四個人都在寢室。
果果伸手就把面前的書全部推倒了,「不看了不看了。」
安寧接了杯水,路過她那裏,「不是明天就考了嗎?今天再看一點唄。」
「看不了啦,」果果做憂傷狀,「為什麼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安寧:「你想做什麼事呢?」
額……果果想了很久,「好像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果果,你有啊。」秦思吟悠悠的說。
「什麼什麼?」
「吃!」
果果:「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安寧:「但是果果,臨時抱佛腳還是必要的,我覺得你還是看一看書吧。」
果果得意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抱過佛腳。」
「這……什麼意思?」
南顧摟着果果笑的樂不可支,「我們家果早上起得好早,去城隍廟捐了香火錢,還和佛祖親密接觸了。」
果果補充,「抱了十分鐘,整整十分鐘!」
秦思吟支着下巴問她,「那佛祖說什麼了嗎?」
果果拋了個媚眼給她,「佛祖掐指一算啊,就說我能考上!」
「咦?你家佛祖還算命呀?」秦思吟驚訝。
果果也疑惑了,「是哦,它怎麼算命呢?」
南顧徹底笑倒在果果身上,「果果,你果然和外面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被轉移了話題的果果好奇的問。
秦思吟深思,悠悠開口,「大概只符合其中一個吧。」
「哪個?」果果還特意擺了個妖嬈嫵媚的姿勢。
「貨。」秦思吟、安寧、南顧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果果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其他三人倒是笑成一片了,她自己想想也覺得自己只符合貨了,畢竟「吃貨」嘛,這樣想想自己也笑了。
大家笑的一片歡聲笑語的,南顧突然問道,「明天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了嗎,不要忘記。」
「好了的好了的,我都檢查3遍了
。」
安寧:「那你明天一個人去嗎,還是我們陪你去呀?」
果果眨了眨眼,「你們有時間嗎?」
安寧:「我下午要回老家一趟,大概不能陪你去。」
果果看向南顧。
南顧:「我要去圖書館複習。」
果果期待的轉向秦思吟。
秦思吟一愣,「我陪你去?」
「耶耶耶!思吟最好啦!」
秦思吟怎麼覺得,她莫名接了一個艱辛的任務?
第二天去考試的路上,秦思吟開的車不幸被追尾了。秦思吟緊了緊毛衣外套,安慰果果,「果果,你先打的過去,我這邊處理好就去找你。」
果果擔心的不行,「你一個人可以嗎?」她看了眼追尾那輛車的車主,絡腮鬍好可怕,她馬上轉回來看秦思吟。
秦思吟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處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去考試,知道嗎?」
果果雖然不放心但是因為考試在身,還是答應了,「嗯嗯,那你處理好給我打電話啊!哦,不,給我發短訊!」
「嗯好。」秦思吟笑了。
果果一步三回頭,「一定要給我短訊哦!」
「知道啦。」秦思吟擺擺手。
再轉過來的時候,對面車主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我剛學開車,不是很利索。」
秦思吟揉了揉眉心,「剛學開車?」
「嗯……」
一陣風吹過,秦思吟有點冷,「這樣吧,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我們等交警來再說好吧?」
那人倒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老實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幸好追尾的地方車流量少,這條路上幾乎也沒什麼車,這人大概也是看這裏車少所以才在這裏練得。只是恰巧是個轉彎的地方,秦思吟開的慢經過這個路口,而他明顯是轉彎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直直的撞上了她的車。
秦思吟也沒跑回車裏,找了棵樹底下站着等交警。
可是交警沒等來,卻等到了她躲了一個多月的顧榕。
顧榕早上剛下飛機,準備回家休息一下,卻沒想到回家的途中遇到了秦思吟。不過是隨行的助理說的,「顧總,那不是秦小姐的車嗎?」
他半闔着的眼睛立馬清晰睜開,那輛車確實是秦思吟的。整個c市只有那麼一輛,據說是秦思吟在二十歲生日那天秦震所送。
「停車。」顧榕清冷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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