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一聲,陸昊天吞了口唾沫。
「老鐵,咱走吧,真的,這地方太滲人了,可不是座死城啊,這裏邊的東西都他媽是怪物!咱手裏連把槍都沒有,這不是鬧嘛?」
藍彩蝶說:「如今咱們想回去恐怕不是明智之舉了,回去肯定也要從那裏經過,那隻水猴子太難纏。我覺得既然下水道里這麼危險,咱們可以重新回到上邊去,你們想,日本人建築的這個地下堡壘中所有設施一應俱全,相信一定也有彈藥庫,咱們可以找幾把槍防身。」
無雙覺得藍彩蝶這個想法可行,頭頂上現在只有陸昊天放出來的那隻水猴子作怪,若是能找到一兩把槍,暫時四人還能自保。
距離他們不遠處就有一個井蓋,陸昊天推開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然後爬了上去。大家又回到了那條貫穿地下宮殿的主路上,那隻水猴子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跑去哪覓食去了。
無雙說這裏是地下區域的最大交叉點,我記得地圖上標註左側那邊有個倉庫,但不知道是不是軍火庫。右側的小路中間看地圖上的標記可能是當初的營房,不過時隔這麼多年看來左側那邊電路老化,一絲光亮都看不見。今天選擇權我交給你們,是朝哪邊找?軍火庫里肯定有日軍遺留下來的槍支,營房裏很可能也有。
陸昊天顫顫地指着右邊岔路說:「我想咱們不用選擇了,還是挑有光的地方走吧,你們瞅瞅黑暗中那倆亮點是啥?」
三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黑暗的盡頭處有一雙血紅的眼鏡正在窺探着他們,不免也是心裏打怵不已。只是潛伏在黑暗中的傢伙沒有着急襲擊他們,而是一直靜靜地躲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也許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機會。
「快走!」無雙招呼眾人向營房方向跑去。
這次眾人不再有那麼強的好奇心了,路過這麼多個房間可不敢再隨意進入了,指不定裏邊都藏着什麼神秘生物,不想再惹上什麼麻煩。
一路暢通無阻,十分鐘後他們跑到了營房門前,營房一共是十餘間,從進來哨卡牆上的平面圖看,每個營房大小可容十名士兵居住,並且十餘間營房中間是相同的,靠外邊方向又有獨立的門可通向走廊。
營房的門被鎖住了,無雙用玄鐵扣捅了幾下,怪的是玄鐵扣好像對這種老式暗鎖沒有什麼效果,捅了好幾下,依舊無法打開。
「你起開,本來簡單的事你非得整麻煩了。」陸昊天推開無雙,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砰地一聲撞開了門。用力過大,也讓他衝進去摔了個大馬趴。
「哎喲我的媽呀!」陸昊天條件反射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跑了出來,要不是被嚇壞了,他那大體格子如此笨重哪能動作這麼迅速。
營房裏門前恰好有可人骷髏頭,他摔進去也正好倒在骷髏頭前看了個正着。可門前也就僅有一棵骷髏頭,脖子下邊的骨頭架子卻消失了。那顆人腦袋擋在門前,讓四人不敢進去。
「咋就一棵骷髏頭呢?身上其他零件呢?不會營房裏有殭屍吧?會不會被吃了?」陸昊天說。
「有可能,日本人培育出來的各種變異物種都餓着肚子呢,這個地下基地我覺得有點可疑,當初是因為二戰失敗他們撤走的,還是基地中某種變異生物或者病毒泛濫導致他們不得不封閉這個地下基地都兩說。」無雙判斷。
無雙用手電筒一照,距離那顆骷髏頭不遠的床底下有一把二戰老式「擼子」。這說明這人被襲擊的時候連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撕碎了只留下一顆腦袋,當然,也有可能是就連這顆腦袋也是被啃光了血肉剩下的。
藍彩蝶手腕輕輕一甩,袖子裏的繩子好似被賦予了生命般飛了出去直接拴住那把手槍被她拽了回來。
「雙哥,你留着防身。」
無雙仔細檢查這把擼子,裏邊子彈一發不少,這也驗證了開始時他的猜測,屍體死前手裏已經拿着槍了,而他一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
老賊馬二嗅覺異常靈敏,微微抖動兩下蒜頭鼻尖已經嗅出屋裏有很多死人,只是這些人死了很久,屍體已經腐爛成了白骨,大家不要緊張。
四個人邁步進了營房,然後回手關上門,又把第一間營房裏的幾張桌椅搬過來橫在門前,生怕一層鐵門擋不住那隻水猴子。
十幾個營房是串聯的,他們進入的是第一間,第一間裏除了那顆骷髏頭外沒有什麼異樣,不過隨着他們越往裏走,地上的死屍骷髏骨也越來越多,大多數白骨都是殘缺不全,可見這些傢伙死前都是被同伴殘食而死。甚至有的白骨腹內還留有同伴的手骨和腿骨。那情景簡直悽慘至極,好似是人間煉獄。
他們走進了第十一間營房,這間營房裏地面到處鋪滿了死人白骨,估算起來,最起碼也超過八十人,而且大多數死屍都集中在第十一間營房通向最後第十二間營房的鐵門前。
這些人應該死前都想進入最後一間營房,或者那裏有食物,或者那裏有出口,或者那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最後一間營房的門是純鋼鑄造而成,厚重無比,只要裏邊上了鎖外邊就算用炸彈都無法炸開。
不過不管是什麼防盜措施,只要不是現代高科技的電子鎖對這些盜門高手來說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無雙沖馬二爺怒了努嘴,馬二爺連玄鐵扣都沒用,從胯下的鑰匙鏈上取下一根細鐵絲,把鐵絲插進鑰匙孔里一通折騰,不到兩分鐘後就聽那道暗鎖咔嚓一聲,裏邊的機關齒輪又重新抬了起來。
門開了……
最後一間營房內里有兩個試驗台,試驗台上擺着許多試管和器皿,並且還有一個手術台。可這麼多年過去了,試管和器皿中的溶液早已揮發乾淨。手術台後邊的區域被一個拉簾擋住了。無雙拉開帘子一看,這後邊是個辦公桌,地下基地通電以後,桌子上的枱燈也隨之亮了起來,一具屍體靜靜地趴在桌子上,他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白大褂裏邊也僅剩一具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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