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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老道,你晚上驅着喜神是往西南走對吧?那是不是要經過百靈老寨?」無雙又問。
「是的,此處距離百靈老寨還有三十里山路,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在今夜子時後經過百靈老寨,怎麼?你要我替你給藍若言送情書嗎?哈哈……」張老道笑道。
無雙說藍若言我是認得的,我這裏有一把刀,勞煩張老道你今夜途徑百靈老寨時,把這把短刀交給藍若言,或者馬二爺,馬二爺是我本家,看到我的刀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小事一樁,不過我說小兄弟,你該不會真的要……」剛才陳克汗其實就是一句玩笑,沒想到還真把無雙給說動心了。
「哎喲,我說小兄弟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弄不好你連小命都得搭進去,你可想好了?」
「老鐵,你真打算要去救那小阿妹?我擦,你可真夠瘋狂的啊?咋地?娶回去呀?當我弟妹?二爺可說了,苗族娘們不能碰。」陸少也不同意他的瘋狂做法。
「娶不娶是我的事,那代卡欺人太甚,這跟強搶民女又有什麼分別?我既然撞見了就不能不管!耗子,你忘了?咱這邊可是有兄弟在呀?」無雙不傻,也不衝動。只要張老道把他的寒血寶刃送到二爺手裏,二爺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必然帶着其他兄弟趕來支援。
這馬二爺此次來苗疆為的也是幫百靈寨教訓天佑寨代家人。
東北人總說「幾杯貓尿下肚啥虎嗑都敢往外捅」,無雙說的不是虎嗑。昨夜他是在明處,那鳳凰古城人山人海也不好施展本領,若是趁着夜深人靜摸進天佑寨去,憑他的腳底下功夫怕是沒人能發現,也不是非要教訓代卡,無雙不傻,只救出阿蘭就足夠了。
無雙還清晰的記得,昨夜他與阿蘭四目相對,分明是在小阿妹眼中看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她喜歡的是他!
東北有句話說,自己家的娘們如果都能任人欺凌那你還是個爺們嗎?故而無雙打定了主意,今夜一定要趁夜色闖一闖這天佑寨!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昨夜走了一晚三人也疲了,陳克汗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客房,兩個好兄弟沾上床板子就睡着了。其實啊,這裏條件很簡陋,就是一張硬床板加上舊鋪蓋卷子,但對這兄弟二人來說可是比五星級大酒店還要難得。
睡夢中,那美麗的苗族小阿妹與無雙百般柔情着,撓的他是春心蕩漾,正在他欲與阿蘭行周公之禮時,耳畔隱約就傳來一陣陣馬蹄聲,馬蹄聲由遠及近,雜亂無章。
無雙騰地下從床板上坐了起來,陸少那邊還鼾聲如雷呢。
「傻狍子別睡了,有情況!」無雙推醒了他。
喜神客棧都沒有窗戶,那是怕窗外的陽光滲進來,陽氣會饒了喜神的安寧,一旦喜神體內的陰氣散了,趕屍人就驅趕不走了。所以無雙也不知這外邊竹林里跑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他心裏大概也清楚,必然是那代卡派人搜山來了。
不多時,就聽外邊的兩扇門傳來噹噹地敲門聲。
「你倆躲一躲!」張老道說。
「躲?往哪裏躲?這客棧就這麼多個房間,又沒有窗戶,若是對方硬闖,我們只能硬拼,只是怕到時候這一鬧連累了二位前輩。」無雙穿好衣服背上行囊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這群苗子欺人太甚,老鐵,要不然咱跟他們拼了吧!你瞅他們那一個個瘦的跟小雞子似的,不是哥們吹,十個上來我讓他趴下十個你信不信。」陸少摩拳擦掌,他是個不怕事大的人,不過在這苗疆三山,可沒人給他善後。
「你虎啊?咱倆就一個人,人家張老道和老陳以後還得在這兒混飯吃呢,別給人家惹麻煩,先看看情況再說。」
「你倆不用擔心,老陳是江湖人,咱江湖人守信重義絕不會出賣朋友,再說了,我就不信他們敢硬闖喜神客棧?他們苗人自己應該懂規矩,放心吧。」張老道安撫好他倆,背着桃木劍也走了出去。
「老鐵,你說這倆人可信嗎?畢竟不是咱東北人啊,萬一他們出賣了咱倆……那還不如……」陸少做了個刀抹脖子的手勢。
無雙說你這小子幸好沒有出身在江湖世家,若不然你老子的金字招牌早讓你給砸了,辦事沒有像你這麼辦的,哪能過河拆橋?再說了,你我現在身處險境,這喜神客棧是唯一的依託。你不懂江湖規矩,其實這也並不僅僅是什麼信義當頭,你笨想想,咱倆就好比是天佑寨的通緝犯吧?那代卡在當地是很有勢力不假,退一萬步講,他能給陳克汗開出多大的價碼?陳克汗以前是洞庭水賊,他可不傻?他救了你我,反過頭來如果朝我姥爺開口呢?
「啊……也是這麼個道理哈?畢竟是山里人,不如咱城裏人有錢,那你說咱倆能值個啥價碼?」
「滾犢子,越說越沒邊,哪有把自己比成按分量賣豬肉的?小點聲別說話。」無雙拍了下他的大腦門子。
二人就聽陳克汗打開門板,問對方什麼來歷,對方稱是天佑寨代老司的手下,昨夜有兩個東北蠻子闖入了苗疆,他們這是來搜山的。
「呵呵……我說幾位小阿哥,你們是不識字呀?還是沒睡醒啊?難道不認得我老陳的招牌嗎?這喜神客棧向來不接活人的生意,這你們應該曉得吧?至於你們說的漢人我更是沒有見過。張老道清晨時送四具喜神經過這裏,剛好此刻就在客棧中,要不要我把他請出來問問呀?」陳克汗沒給這幾個苗子好臉色看。
他經營幹事客棧也有些年頭了,與苗疆三山九寨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日裏大夥低頭不見抬頭見,沒什麼交往,但也沒什麼仇怨。畢竟誰能逃得過一死呢?如果死在外鄉,保不齊還是要讓張老道送回來住在人家的客棧中吧?
「陳掌柜別為難我們幾個下人,代少司的脾氣你是曉得的,那兩個東北蠻子得罪了少司那就是與苗疆為敵,昨夜兄弟們一路追來卻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此刻他們一定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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