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上報了嗎?」無雙問他。
「報了,省里給的批示是暫停發掘,另外讓我請董家人做技術顧問,所以……呵呵……我就只好找你雙爺出馬了。」
「你們這是吃定我了唄?我這次就算在家也跑不了?教授,這次發掘肯定是機密吧?要不然剛開始的時候你早就找我了對不對?」
「這事說來話長,你要先去看看那件金縷玉衣嗎?」
莫那婁帶着無雙直奔營區最中間的臨時研究室,研究室是個用木板搭建而成的屋子,屋子前沾滿了武警守衛,大門上都是當時最高科技的指紋電子鎖,可見上頭對這件金縷玉衣的重視程度了。
「教授,這位是?請出示工作證件!」一個武警板着臉攔住了無雙。
「哦,這位是我的助理無雙先生,工作證件稍後我會讓省里給他辦。」莫那婁教授把自己的手掌放在指紋之別器上,上邊的紅燈變綠了,兩道電子門嘩地一聲自動打開。
電子門一開,幾個武警立刻猶如電擊一樣跳開好遠,就好似裏邊要衝出吃人的猛獸般驚駭。
「呵呵……至於嗎?驚弓之鳥呀!」
「讓你見笑了,沒辦法,現在已經人心惶惶了,上邊再不可能派人下來了,除非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莫那婁教授帶着無雙走進了涼颼颼的研究室中,研究室房頂吊着幾盞200瓦大燈,晃的人幾乎睜不開眼,比白晝還亮了許多倍。
研究室最中間是一個陳列桌,桌子上是玻璃罩子,罩子下邊就是那件國寶級的金縷玉衣。
「就是它?」
「嗯,就是它,怎麼樣?」
無雙雙手拄着玻璃罩瞪着眼睛看着裏邊的金縷玉衣,太美了,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呵呵……您這是在勾我的饞蟲嗎?在摸金校尉面前出現這麼一件無價之寶……哎喲喲……嘖嘖嘖……還是出現在我的地盤上……悔之晚矣!」無雙唏噓感慨着。
「雙爺真會說笑,你什麼好寶貝沒見過呀,好了好了,咱不說沒用的廢話,勞煩雙爺幫掌掌眼吧。不瞞你說,自從出了事後,沒人再敢進研究室,我現在還沒搞清楚這件金縷玉衣的主人到底是何人呢!」莫那婁教授戴上了眼睛,從桌子上拿過了筆記本。
這就是搞研究的跟民間盜墓賊的不同,盜墓賊只注重寶貝的價值,而考古人員則要詳細了解它的出身背景和文化。每一條線索都要記錄在案,還要有專業人員去走流程,蓋章,認定。
「來,戴上!」莫那婁教授遞給無雙手套和鑷子。這可是寶貝,萬一碰壞了誰也擔待不起。
無雙打開玻璃罩子,小心翼翼的解開一個玉片,然後用鑷子夾了出來放在眼前看了看。它的確很美,做工精的不能再精了,很難想像這是一件出自契丹古墓的東西,契丹人也屬北方遊牧民族,他們奔放,行事不拘小節,看來這工匠也許是漢人。
這玉片晶瑩剔透,玉色圓潤,內里沒有任何紋路和浸色。
前文書中咱們曾經提到過「屍血浸」,屍體貼身的玉器時間久了,容易吸入屍體的屍氣和屍血,所以在潔白的玉質中就會出現一點血紅,屍血浸很漂亮,但活人卻不能帶。
這金縷玉衣也是一樣的道理,他本是屍體外的一層屍衣,包裹着屍體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屍體中的屍氣怎麼可能不侵入玉質中呢?可這小玉片卻很潤滑通透,裏邊一絲雜質都沒有。
無雙把它舉過頭頂,對着頭頂的日光燈分辨着,的確什麼都沒有,而且這玉片中也沒有死人的陰氣。
「怎麼樣?看出什麼端倪沒?」莫那婁問。
無雙放下玉片搖了搖頭,他習慣性地又要從兜里拿煙,可卻被莫那婁教授按住了。
「我不覺得它有問題,也許你們說的詛咒不是來自於金縷玉衣本身的,問題出在古墓中。」無雙問他:「教授,您仔細想想,死去的那些同事全都參與了發掘嗎?」
「嗯,不但都參與了古墓的發掘,他們還連夜對這件金縷玉衣整理編號來着。那天我太累了,學生們讓我先睡了。所以我才會說是這件金縷玉衣的詛咒,也許,他們在這件玉衣中發現了什麼秘密吧。」
「屍體呢?」
「屍體都在停屍房中,省里知道消息後連夜弄來了冰櫃。法醫明天會到。」莫那婁教授揉了揉眼睛,把眼鏡摘了下來,看來無雙並不想就這金縷玉衣展開研究,他是盜墓賊,他只關心這東西市場價值如何,既然這寶貝跟人家無緣,人家肯定不會在這上邊多**思。
這是一件完整的玉衣,金縷玉衣的臉部是由一個面具擋住的,就算是這契丹皇帝真的穿上他站在面前,也不會看清楚他的模樣。
這張面具是一種特殊金屬鍛造而成的,無雙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一種什麼物質,它的工藝十分精湛,只露出鼻子嘴和眼睛,不知怎的,無雙總覺得面具的嘴部是在笑。
「我去帶你看屍體!」莫那婁教授見這金縷玉衣上沒有什麼發現就轉移了視線了。
無雙回過頭緊緊盯着這面具發呆,然後慢慢伸出手把那面具拿在手中就往臉上比劃。
「別動,小心呀!小心詛咒!」莫那婁教授搶過了面具,他更多的是擔心無雙碰壞了寶貝。
「這面具感覺好奇怪呀!總覺得它好像有一種魔力,就像……就像是毒品一樣,看着我就想帶!」無雙說。
「那也不能帶,這是死人的東西,不吉利,快放下。」莫那婁教授是考古工作者,考古工作者沒有一個是完全無神論的。
「對了教授,你們以前也參與過許多大型墓葬的發掘工作,像你們這行業肯定接觸陰陽方面的事比較多了,別跟我說你們是無神論者,你們每次是怎麼處理的?」無雙突然想起來問他。
「嗯……呵呵……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前我也遇見過幾件邪乎事,對了,都是你老爺為我解決的,也就是燒燒香磕磕頭,可從沒像這次這麼嚴重!要不然也不會求你出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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