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天就跟鴨子聽雷一樣,叼着煙不知所以,根本聽不懂剛才這二人的江湖暗語。「哎,這兒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啊,我說老爺子,這都什麼年月了,你就不用再跪雙子了。你倆真要有閒心的話是不是先想法把那個大美妞抓回來?那玩應多邪乎呀?真要是咱走了書庫屯可就遭殃了。」
馬福祥告訴無雙,此事可並非那麼簡單的。當年他隨着恩師吳功耀到此地時,吳功耀說,此處原本山清水秀,乃是不可多得的靈地。只是不知何故,下邊地氣陰寒,可能附近藏着一個千年邪祟破了此地的上好風水。
吳功耀本有心為當地人找到地脈中藏匿着的邪祟根源,但還沒等扎穩腳跟小日本就又追上來了,最好無奈他只好帶着手下人躲進了一望無際的長白山原始森林中。
後來師傅走後留下遺言讓他收斂匪性隱居在水庫屯,等待後人。馬福祥也有心尋那邪祟的根源,可怎奈老爺子是個粗人,除了恩師傳給他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殺人本領外,其他的都跟鴨子聽雷似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倘若他能掌握一星半點金點或憋寶的本領也早就找到地脈陰氣的源頭了。
「小爺,那高麗女屍除掉並不難,福祥一隻手就能揪掉她的腦袋,只是水庫屯的原址乃是古高麗的一處城寨,下邊不知埋着多少個古墓呢,您想想,每具屍體都是不腐不朽的大粽子,今兒出來一個,明兒又被挖出來一個,世上的凡夫俗子只想着那棺頭酒值錢卻不識得那不腐古屍的厲害,那不是遲早要鬧出大亂子嗎?」
馬福祥說,我這小廟身後有座水庫,水庫下的水一年四季都陰寒無比,也許地脈中的陰氣之源就藏在水庫之下。
「看來咱們一時間還真不能走,我想想辦法吧,不過我的本事跟二姥爺比起來那可是冰山一角了,看風水地脈不是很準。」
「小爺是說我師兄馬四海?您見過他了?他還活着嗎?」
「活着,他就在興安嶺黑龍屯,不過他過的可比您瀟灑多咯,呵呵……有機會帶您去,你們老哥倆肯定有好多話要說。好了,走吧,咱先回去看看那個偷了屍血沁鐲子的劉大壯。」
陸昊天看着馬福祥直咧嘴,道:「我說老爺子,要不我先帶您去城裏邊洗個澡?」
無雙也樂了,別說他不認識眼前的老和尚是馬福祥了,估計就算是把馬四海領來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這也太埋汰了,他渾身上下直往外冒臭氣,指不定都幾十年沒洗澡了。
日出後,二人也馬福祥收拾的乾乾淨淨,也不知道從誰家小院裏順了身乾淨衣服,雖然不咋合身,但好歹能看出人樣來了。蹦管這老爺子乾淨埋汰,有他在身邊,無雙心裏可踏實多了。
還沒等進劉家門呢,離老遠就聽小院裏吵吵嚷嚷地,不時的有許多相親出出入入也不知道忙活啥呢,院子裏二狗子哭成了淚人,哭到最後就只剩下抽噎,連眼淚都幹了。
「雙子,咱最好先別進去,你瞅瞅,二狗子咋帶着孝布?是不是他爹……」陸昊天拽住了無雙。
無雙皺了下眉頭,他昨晚也是按照盜門古典上的記載從那具女屍手中偷出劉大壯的魂兒,按理說他就算沒有完全康復也不可能死啊?
馬福祥搖了搖頭:「屋裏沒有死氣,應該無妨。」
無雙邁步進了小院問:「二狗子,你哭啥呀?家裏咋地了?你這是給誰戴孝?」
誰知那不知好歹的半大小子見到無雙後瞪起眼睛伸手就推他。
「都是你!都是你!你不是說能救俺爹嗎?俺爹都咽氣了!」
他這一嚷嚷不要緊,院子裏的老少爺們們抬頭一看無雙和陸昊天也都紛紛圍了上來指指點點起來。就差一人一口唾沫把他倆給淹死了。
「小爺,這些刁民的事您最好別攙和,這下好,惹的一身騷吧?」馬福祥那雙虎眼怒瞪,攥緊了拳頭,手裏的關節圪嗒嗒之響。他可不管那些,他如今是盜門魁首身邊的保鏢,別說你們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是皇帝老子敢對魁首不敬他也能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算了三姥爺,肯定出了什麼岔子,您別難為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無雙拍了拍馬福祥的肩膀。
這時主任和書記也從屋裏走了出來,他倆把無雙拽到一旁說,今天凌晨時候劉大壯咽氣了。他媳婦兒可是把無雙看成罪魁禍首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死?」
馬福祥推開鄉親們走進了小屋裏,此時,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正在七手八腳地給劉大壯穿壽裝呢。劉大壯的媳婦兒癱在地上已經不會動彈了,直勾勾地看着馬福祥。
「都住手!」馬福祥大喊。
「哎呀,這不是關帝廟的大和尚嗎?咋地?主任請你來給念經的吧?」屯子裏的老人認識馬福祥。
馬福祥坐在炕沿上伸手試了試劉大壯的鼻息,確實沒氣兒了,人也涼透了。
「小爺,您來看看,我有點拿不準,但可覺得不是那麼簡單,這人應該沒死!」馬福祥召喚無雙。
無雙走過去掰開劉大壯的眼睛,瞳孔里好像還有活氣,而且昨夜的那股邪氣沒了。只是他渾身冰涼跟死屍也沒什麼兩樣。別說是他了,就算把劉大壯拉到省城大醫院去看,任何一個大夫肯定也都會給他開死亡證明。
「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神棍!欺負俺們孤兒寡母是不是?」那婦人一看到無雙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嘶喊着撲了上來,最後被馬福祥一掌推出好幾米遠。
「你爺們沒死,要是現在埋了我可管不了了啊!」
馬福祥轉身大罵道:「都給老子滾出去!滾遠遠的!誰他媽也不許看熱鬧!」
無雙吩咐二蛋子關門,掛窗簾,屋裏一絲光也不許有,然後再找三根洋蠟分別放在劉大壯腦袋上方點燃。其中一根蠟的火光比另外兩根略小,並且屋內封閉沒有風的情況下,那根蠟燭的火光卻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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