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天提醒道:「哥們,當心點啊,被咬上一口山里可沒地方打狂犬疫苗去。」
「你老實兒的別動,我現在給你掰開了,但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再回頭咬我啊。」無雙與那小孩的小綠豆眼四目相對說。
白衣女人聽明白了無雙的話,回頭用纖細的指尖撫摸着孩子的臉蛋安慰着他。無雙見這孩子情緒稍微穩定了些,瞅准了時機雙手掰住獸夾兩側猛地一用力。
「吱吱……」傷口處的震動讓那孩子再度劇痛起來,就在獸夾子被無雙掰開的那一刻,那人身獸首的古怪孩子竟條件反射地照着無雙的手背咬了一口。疼的無雙閃身跳開捂着手背直咧嘴。
「我說那個誰……黃妹子……不是……黃大仙啊,你這不對了啊,我老鐵救了你兒子,這咋還帶狗咬呂洞賓的呢?」陸昊天數落着。
白衣女子憐惜地抱起孩子走上前來溫柔的抓過無雙受傷的手微微撅起那令世間男人所痴迷的櫻桃小口吹了口氣。無雙只覺得頓時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漸漸消散,涼颼颼地好不愜意。並且那可人兒的口氣清新異常,使人聞着整個身子都麻酥酥的像過電一樣。
他整個人怔在原地,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白衣女子的薄唇距離無雙的手背越來越近,然後輕輕伸出溫暖細滑的舌尖吻了下去……
「尼瑪……山里娘們騷起來真受不了。」陸昊天羨慕的吞咽口水道。
無雙徹底沉醉了,他也說不清這黃仙幻化的女子用了什麼媚術,腦袋裏好似一團漿糊一樣,臉蛋上滾熱緋紅,心臟跳動的劇烈,迷迷糊糊地就倒了下去。
「哎?老鐵……老鐵……你?媽的!妖精,恩將仇報是吧?老子整死你!」陸昊天一看好兄弟着了道,氣的攥緊鐵拳就沖了上來,誰知還沒等近身呢,那白衣女子揮動帶着她體香的白紗長袖輕輕打在了陸昊天鼻子上。
這一下雖然不疼,可陸昊天腦袋裏脹痛不已,上下眼皮直打架,跌跌撞撞地也倒在地上失去了直覺。
這一覺二人睡的很沉,夢的都是那美艷妖嬈的黃姑娘,黃姑娘百般柔媚,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報答着恩情……
漸漸的二人身子暖了,眼前是一片耀目的火紅。無雙揉了揉眼直覺得渾身跟散了架子似的酸痛無比。他睜開眼一看,二人依舊在昨晚的那條土道上,背對靠着一顆老樹,頭頂上晃眼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
是夢嘛?他茫然起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背上,昨夜自己救了那長相奇怪的孩子,那孩子咬了自己一口,可手背上怎麼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他晃了晃手腕,手背上依舊有一股微微涼意,就跟夢裏那白衣美女的櫻桃薄唇吻在上邊的感覺一模一樣,簡直太奇妙了。
陸昊天半張着嘴,嘴角哈喇子都流到胸膛了,滿臉的春相,嘴裏嘀嘀咕咕着什么小美人,小娘子的,一看就是春夢了無痕呢。
「哎,山炮快起來吧。」無雙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媽的,敢情是夢啊,這哪嘎達呀?」陸昊天抹了巴哈喇子拍拍屁股坐了起來。
「夢着哪個小娘們了?」
「哎呀你可別說了,這夢老真亮了,那小娘們就跟畫裏的似的。」
無雙笑着搖了搖頭,心想,希望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如若昨夜真是他們兩個大男人沒安好心,指不定這一覺還能不能醒過來咯。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個多鐘頭,見不遠處翠煙徐徐,地勢雖越來越高了,但山林間卻坐落着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嶺子裏的清泉小溪嘩啦啦順着斜坡流淌而下在村口匯聚成潭,村口處建了個簡易的木板橋,橋前頭豎着塊木板,上頭寫着「黑龍屯」。
「老鐵,你們家親戚供不供飯啊?」
黑龍屯依山而建房舍呈梯形分佈,到了如今年代依舊有幾十戶人家捨不得搬出嶺子。黑龍屯得名聽說來源於它背後這座山頭,這座山頭叫黑龍山,早些年間老人們常說此山乃是清太祖努爾哈赤親筆賜名,也不知這說法靠不靠得住。
無雙站在橋面上指着黑龍屯地勢最高的一個小院說,那就是馬四海家了,馬四海在黑龍屯裏地位輩分都是最高的,算是屯子裏的額真。
「啥叫額真?」
無雙告訴陸昊天:「額真是清朝滿人的一種較為低級的官員官職,最早叫牛錄額真,就相當於咱們現代的村支書。這個黑龍屯裏大多也都是滿人。」
二人一邊嘮嗑一邊過了橋,東北屯子裏一般村口最東頭都喜歡栽種一株老桃樹,據說這也跟風水學有關。過了橋,正好就瞅見那株老桃樹,那棵樹可是有些年頭了,夏日裏枝頭上掛滿了半熟的桃子無人採摘。一個衣着淳樸梳着馬尾辮的少女坐在樹下嘴裏哼着小曲打量着這二人。
這山里姑娘雖然長的不如昨夜那位黃仙姑娘美艷,但山里丫頭淳樸清秀,那份美是純天然的,不加任何修飾的美,那張潔淨的小鴨蛋臉此刻倒是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陸昊天打了個口哨調侃道:「哎,妹子,晚上去你們額真家,哥請你吃飯。」
那姑娘也不說話,也不似山里女孩那般靦腆羞澀,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那笑聲好似銀鈴般悅耳。
無雙也笑了,雖然眼前這女孩看着有些許的陌生,不過兒時記憶中馬丫妹妹可不就是這麼爽朗的笑聲嘛!他也學着女孩不言語,只是伸手沖女孩勾了勾手指。這種默契是二人兒時就有的,沒有摻雜任何外在****的親情。
「哥!呵呵……」女孩毫無忌憚,三步並作兩步與無雙親切的抱在了一起。
「不是……這是幹啥呀?是我請你吃飯?妹子,你是不是抱錯了?」陸昊天自認為無論是長相還是家境絕不輸給好兄弟,怎麼這美事從來都輪不到自己頭上!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這馬丫是越變越好看,小時候就是個美人坯子,現在儼然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你不是應該昨晚就到的嗎?又跑哪野去了?也不怕讓嶺子裏的黃皮子給你叼走了?哼!害得人家做好了飯白白等了你一個晚上。」馬丫撅着小嘴嬌怒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4.02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