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心想,也許這個傳說中的冰鬼就像是興安嶺的山鬼一樣,是某個靈長類動物成『精』有了道行吧。--
「我們還有兩天時間,兩天時間後就必須回去跟俄羅斯探險隊匯合了,在兩天內咱們必須救回馬丫,順帶着解決了那個什麼冰鬼,就算是償還欠阿爾漢人的兩條命吧。」無雙下定決心說。
西伯利亞傳說中的冰鬼遠比他們想像中的可怕的多。在俄羅斯人心中,寒冬時節西伯利亞靠近中『蒙』『交』界處的地區幾乎成為了禁地,因為無人知道那怪物到底什麼時候會甦醒,另外,遠東西伯利亞還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二戰後的蘇聯人曾經試圖揭開,但不管他們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始終都好似一個無底『洞』一樣,永遠都填不滿,而冰鬼只是進入那驚天大秘密的第一環而已。
那咻善於觀獸,他說那冰鬼雖然沒有見過到底什麼模樣,不過根據阿爾漢人的描述,它可以控制野獸的思維,這種能力應該是來自於它瞳孔中『射』出的魅『惑』光線有關,就好似咱們東北的黃皮子和狐狸『精』。而他的黑子是只瞎貓肯定不會着了它的道。
阿爾漢人把他們帶出了山谷,前方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那也是真正的西伯利亞冰原,一望無際的都是白雪皚皚,白雪下便是厚達兩米多深的堅冰。聽說冰原四季不化,這下邊有一口不曾枯竭的冰泉再往外源源不絕地吐着寒氣,而納蘭鴻需要的玄冰『玉』『露』就藏在其中。
阿爾漢人的兩個嚮導只能送他們到此處,原始民族有他們的信仰和禁忌,幾日前他們派出的兩股人已經死在了冰原中,他們再不敢往前探索一步了。
「尊敬的那咻兄弟,前方三十公里外有口冰窟,冰窟深處就住着冰鬼,助你們好運,樹神撒坤與你們同在!」阿爾漢人在山口為他們祈福目送他們進入茫茫冰原。
浩瀚的西伯利亞冰原一望無際,足足覆蓋了俄羅斯將近十分之一的版圖,冰原上四季飄雪,大雪堆到一定的高度最下邊一層就會融化然後被低溫凍成冰,時間久了就形成了這奇特的地貌。
冰原上四季寸草不生,惡劣的天氣和極端低溫摧殘了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動物和植物的生命。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雪山狼,它們千百年生活在病冰原地帶,早已生出了厚厚的皮『毛』來抵禦。
冰原上白雪皚皚,放眼出去天地呈一線,視覺內一片蒼茫讓人的內心陷入無助的孤獨,處於冰原之中,人渺小的就好似大海中的沙粒一般,任何生命體都是它的一部分,也沒有人可以逃出它的魔爪。
彩蝶身子單薄,不停地抖着,剛走近冰原還沒有幾分鐘她粉嫩的嘴『唇』就已變得慘白。阿爾漢人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獸皮襖子和獸皮靴,就連手悶都是齊備的。但這些依舊無法抵禦西伯利亞的極寒,他們隨身沒有帶溫度計,不過,光是鼻子裏呼出的熱氣就已經在鼻子前結成了厚厚的冰霜,由此可見溫度已經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彩蝶?你還行嗎?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們吧。」無雙關切道。
「沒……沒事……一會兒多走走身體就暖和了。」彩蝶強裝着鎮定,較弱的身子早已冰涼。
這點上,『女』孩子跟男孩子肯定比不得,『女』人體寒,如果再趕上每個月那幾天,稍微受點很冷身子肯定是『挺』不住,『弄』不好都會做下病根。
「藍姐姐雙爺說的對,這還是只是開始,咱們再往前走溫度會越來越低,風雪也會越來越大,你是『女』孩子跟我們比不了。」那咻說。
「你個小屁孩幾天不見還會疼人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姐姐我身體比你硬實多了!哼!」藍彩蝶也不搭理兩個男人,只是自己清楚她早已被凍得手腳麻木不已,再這樣下去真是『挺』不住了,可她又不忍離開自家少主。
嗷……嗷……嗷……
冰原深處,一聲聲悽厲的狼嚎不絕於耳,四處是白茫茫一片,三個人走在冰原上太扎眼了,他們的行蹤早已被雪山狼『洞』察。那咻說,這是放警戒的狼正在向附近的同伴報信,讓同伴合圍獵物的信號。
冰原上是平坦的白雪,沒有留下一個野獸的爪印,那是因為雪太大了,動物跑過沒多久,新的一層積雪又填滿了它們的爪印,想在冰原上找尋那大狗熊留下的信息太難了。
「黑子,去把發信號的狼幹掉!」那咻給黑貓下令。
黑貓跟主人相處時間長,雖然不懂人語,可卻能辨別出主人的眼『色』和『唇』形。小黑貓渾身漆黑沒有一絲雜『毛』,在這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扎眼,它抬頭看了看主人,喵喵叫了兩聲,噌地下竄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那咻,這貓兒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養的?」無雙問他。
「我小時候,我小時候流落藉口顛沛流離,祖上留下的家財都被惡人佔了。那時候除了葉赫那拉這個貴族姓外我一無所有,甚至連以前去我家做客的老朋友都不願救濟我,吃了上頓沒下頓。後來一戶人家的老貓生了五隻貓崽,五隻貓兒都很可愛,唯獨黑子跟它們的爸爸媽媽不像,一身黑貓又是個瞎子,主人殘忍的把它丟棄,我看它可憐就收養了它。說起來也慚愧,這麼多年,我吃什麼它吃什麼,沒吃過一頓飽飯,它連其他貓兒的貓糧都沒吃上一口,我不是個合格的主人,可它卻對我死心塌地。」說到自己的貓兒,那咻的話多了起來,他的悲慘童年與黑子很像,受盡了現實社會的殘酷****,看盡了世間的百態。
「你也是個可憐人啊,那時候怎麼沒去投奔你們家貝勒爺?」無雙問他。
「我們葉赫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就是要有骨氣,我不能讓貝勒爺笑話我。當年我的先祖在朝中做了大官,而遠親納蘭卻一直身居在長白山中替大清朝看守着龍脈根基,我的先祖也沒給過納蘭人任何好處,如今我遭了難卻要投奔遠親?我那咻做不到。」那咻是個有骨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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